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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虛空武學


  龍二運起戰能,準備一招將龍煞擊得灰飛煙滅!
  招式一到,驀地一道紅光疾射而至,龍煞果真消失的無影無蹤……
  室女州。獵產州、武仙州三大州長神色大變,不禁駭然失聲叫道:「啊!」
  在場眾人均愕然之際,卻見後發州州長倏然收回手臂,忿忿不平地對龍二說道:
  「你這麼訣絕,未免太不念兄弟之情了吧!」
  原來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後發州長己以枴杖將龍煞震彈開去。
  龍二所傾全身內力催運而成虛空無限的「斷空」戰能,一掌拍空,拍向地面,竟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化噬出一個圓大的黑洞,足見威力駭人,龍煞尚若受此一掌,當真灰飛煙滅。
  龍二雖心內惱怒萬分,但在眾目瞪瞪之下,亦不得不裝出一副紳士風度,況且他一生盡皆做戲,堪稱大腕之中之大腕,此刻不過臨場隨意發揮,自導自演罷了,他不疾不惱,一臉公正地對後發州州。長說道:
  「我身為一國總統,怎能為了私情而影響大局?」
  後發州長臉色本無表情,亦隨機應變,作出一心為公的樣子,話語軟中透硬,不亢不卑地懇切說道:
  「我只是不想總統處事太過武斷而已!」
  龍二面色一翻,目透凶光地看著後發州長,硬話軟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指總統的決定有誤了?」
  後發州長聽出龍二話中之意,以手支頒,避開龍二的眼光,故意乾咳兩聲,語含深意,仍不亢不卑地說道:「咳!咳!我這個州長己活不多久了,又無兒無女,了無牽掛……」
  龍二緩緩收起無限戰能,立起身來,步步緊逼地問道:「所以你就斗膽與我作對,與整個合眾國人民為敵……阻我大意滅親,謀殺這毫無血性的人渣?」
  後發州長微垂著頭,白眼窺視看龍二,加重語氣,冷冷說道:「當年我與國父出生入死,早已視他為親兄,我絕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龍二緊皺眉頭,冷眼看著後發州長,緩了一下語氣,靜靜說道:
  「兇手龍戰己親自指證龍煞為主謀,何況你我也目睹他屠殺了數百軍民,罪當處死!!!」
  後發州長背起手,仿若一座山立在那裡,看著龍二,仍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死罪的確不可饒,但國父的性命比合眾國任何一個人都尊貴!相信就是被龍煞所殺的軍民,他們的親屬亦必定認同此點!」
  後發州長說著僕身跪地,固執地向龍二請求道:「所以希望總統大人留龍煞一命,以便查個水落石出,以安撫全國民心!」後發州長的這一請求,立刻得到其他三大州長的支持,三大州長亦齊齊跪到地上,獵戶州長大聲說道:「請總統大人三思,尊重民意……」
  武仙、室女兩州州長齊聲說道:「只有真相大白,才能安撫民心!」
  四大州長的一致請求,令龍二倒吸一口冷氣,他又驚又氣地呆看著四大州長,干張著嘴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參加喪禮的數萬名群眾亦揮臂群聲吶喊道:「請總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呀!」
  就是那些剛從死神手中撿回性命的眾將士,面上亦流露出同樣的感情,只是懾於龍二淫威,個個默不作聲。
  後發州長見龍二仍是不肯答應,於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用淒切的聲音大聲喊道:
  「我阻止殺龍一,也是為了保全總統的威望呀!世侄!」
  四大州長的極力陳詞,廣場數萬群眾的呼聲,令龍二怔在當地,陷入沉思:「想不到二十年後的今天,竟然還有維護龍煞的人!」
  「這老鬼德高望重,暫且不與他爭辯,更何況龍戰也不會揭穿真相!」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龍煞的生死已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龍二心急電轉,一怔之後,馬上對在場衛士大喝道:「將這殺人犯押下去!」
  四大州長低首須目,齊聲謝道:「總統大人英明!」
  龍二理也不理四大州長,轉過頭厲聲喝道:「花號天,聽命!」
  花號天立正致禮。
  龍二大聲下達作戰命令:「你以總司令的身份率領合眾國第十一與十二軍團,戰艦百艘,直剿海煞堡!」
  四大州長聞聽大驚,齊齊喊出聲來。
  「啊!!!」
  後發州州長更是驚得溢出汗來。
  龍二不管四大州長的反應,繼續說道:「不論如何,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海煞堡毀滅,永遠消夫在海上!」
  「遵命,總統!」花號天立正致敬,大聲回答。
  龍二調配己畢,拋開眾人,傲首挺胸,大步走去。
  看著龍二飄然而去的背影,武仙州長慢慢立起身來,室女州長和獵戶州長起身後將後發州長慢慢扶起,心事重重,慢慢離去。
  隆重的葬禮,慘淡收場。
  龍二得意非凡,躊躇滿志。邊走邊忖道:
  「龍一對我的威脅己全然瓦解,只要再征服海煞族,便可順利吞併天虎帝國、沙皇族等小國,我將成為統一地球的不世皇者,霸業千秋萬載,花豹老鬼亦不及我半分!」
  四大州長慢慢走過癱軟在地的龍煞身邊,心情非常沉重,後發州長黯然神傷地對龍煞道:「龍煞,我也只能幫到你這個地步,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眾人身體急劇下墜,越墜越深,越深越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濕氣卻越來越重……
  「潑啦!」一聲水響,黑目等人猛地掉進水裡,黑目精神一振,驚喜喊道:「嘿!果然有水,虎缺、飄玲快閉上雙眼!」
  虎缺知剛才黑目劇戰,己然受了內傷,不由擔心地問道:「黑目叔,你受傷不輕,真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黑目冷哼一聲,輕蔑地道:「哼!綽綽有餘!」
  突然,漆黑的深淵大洞內驀地閃起刺目強光,將洞內照的一片慘自,原來黑目跌入深潭,如魚得冰,己疾速摧運週身的戰能一一雷射無限!
  天鷹、天狼二州州長驚異地張大眼睛,駭然失聲道:「啊!好耀眼的光芒!」
  飛馬州長痛聲慘呼:「嗚……我的眼睛好痛呀!」
  天琴州長則氣急敗壞地罵道:「媽的,剎那間視力全失?」
  深淵之底所暴射的強光,比黑目在樹林所發出的無限戰能何止強上百倍,強烈威能在黑目掌中幻聚成一團烈勁四射的氣團,泛著藍光,仿若二輪光芒四射的藍色太陽,太陽周圍迸射著烈勁的藍色激光綵帶,淋漓盡致地盡散著鐳射無限的能量。
  虎缺早知黑目真正威能,忙轉身掩護飄玲不受激光刺激。
  但龍戰並不知鐳射無限的厲害……他!亦需要迴避嗎?
  「乒!」只聽得一聲異響,這箭似的激光突然在他眼前反彈開去!那是……是龍戰的無限戰能嗎?
  天狼雖感震懾,但心有不服,迅即催運起狼爪無限,斷喝一聲道:「喝!我的狼爪無限就不信擋你不住!」
  天鷹州長滿不在乎。運起衝擊無限,信心十足地道:「管你什麼狗屁戰能……」
  飛馬州長胸有成竹迅即運起炮彈無限,自信說道:「任你有多大的威力,亦攻不進我的炮彈無限!」
  天琴州長不甘示弱,催運起超音無限,躍躍欲試地道:「看我的超音無限!」
  剎那間,眾人各運起無限戰能,應付這激猛強光來勢猛厲的攻擊。
  黑目將鐳射無限的戰能超常發揮,烈勁競震烈他那付常年架在眼上的墨鏡,戰能之烈,震世駭俗。
  黑目將鐳射光束在水柱之間重複折射再折射,令光度與溫度倍數上升,在黑目的控制下作出狠厲攻擊。
  黑目如魚得水,威能激起沖天水柱,挾帶威能,有如神鞭,澎湃蕩擊,抽擊卷噬四大州長,黑目縱起神威,殺東劈西,身影迷離,攻勢如電,酣暢淋漓,四大州長無法擋擊,只有挨打的份兒!
  片刻間,碧綠水柱已被染成血紅……幾個回合,黑目己乾淨利落地將四大州長擺平在水裡。
  黑目現身,「潑啦」一聲落回水裡,看著水中拚力掙扎的四大州長,厲聲喝斥道:「滋味如何?這才是鐳射無限真正的威力!!!」
  黑目曾經稱霸海上,所依靠得便是這種無限戰能!
  鐳射無限在水中得以發揮最強的威力,除了那種重重折射,還因為水所提供的自然散熱與降溫的功能,令到高熱的極光能無限倍加強,更令黑目在毫無顧慮之下不斷衝刺提升,為適應這高熱強光,眼睛己蛻變成一雙黑目。
  黑目說罷,稍稍一頓,接著鄙夷他說道:「這世界現在如何紛繽閃耀,也與我無關……你們所能見到的雖比我更多姿多彩,可惜……可惜卻黑白不分!」
  黑目說話頗含哲理,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對四大州長的忿憤和輕視。
  黑目說完,看也不看四大州長一眼,昂首挺胸,「嘩嘩」地踏著水大步走去,對虎缺道:「缺兒,走!」
  黑目走過後,四大州長掙扎著從水中爬起身未,才驚魂歸竅,但卻剎那間又神色死灰……
  使狼爪的大狼州長,雙手骨骼盡碎……
  肥胖的大鷹州長更似被炮彈連轟,身體凹陷成數個大洞。
  天琴州長老淚縱橫,淒槍喊道:「呀!我的手……手骨全斷了!」
  飛馬州長雙拳顫抖,並無嚴重損傷,顯見黑目對其損傷而手下留情。
  「胡……」目睹鐳射無限的厲害,龍戰如林中的野獸,怒吼一聲,對著站在面前的黑目不自覺地加強了戒備。
  龍戰毫無損傷,黑目聽到怒吼,不由一驚。忽又若有所思,轉頭望向龍戰,龍戰滿臉充滿故意,運起最強的戰能,完全處於自我保護狀態!
  飄玲看到龍戰那虎視眈眈,滿臉殺氣的樣了,急忙上前解釋道:「龍戰,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們不會傷害你呀!」
  敵友未分,黑目不敢讓飄玲過份接近龍戰,伸手攔住飄玲,沉著臉說道:「不要過去!」
  飄玲不解地看著黑目,詫異說道:「黑目叔!黑目看著飄玲滿臉疑問,靜靜說道:「他根本分不清我們是友是敵,謹慎為妙!」
  虎缺走到飄玲身邊,扶著飄玲的肩膀,看看龍戰,認真地道:「我們只想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完全沒有惡意,你不用那麼緊張!」
  雖然虎缺說得十分誠懇,但龍戰依然咬牙怒目,絲毫沒有鬆懈!
  飄玲一見,兩眼緊盯著龍戰,耐心平和地說道:「你放鬆點嘛!我們是來救你的呀!」
  不知何故,飄玲的話竟能令他垂手軟化……消除敵意。
  看著龍戰平靜下來,飄玲用商量的語氣溫柔地對龍戰說道:「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好不好?」
  飄玲十分友善的態度,令龍戰一怔,他遲疑著,又想起和龍二說話的情景……
  「我應該何去何從?」
  「你殺得出去便逃吧,以後與我無關!」
  離開龍二的龍戰,己是無所依附,但他早已習慣這種孤獨,而飄玲那親切的語調,令他感到如同母親的呵護,不其然的遵從了飄玲的意思。
  黑目,虎缺循洞而走,飄玲拉起龍戰,熱情地道:「龍戰,我們走吧!……」
  水道甚長,途中有許多岔道,追兵難以尋到,黑目等人安全脫身。
  四人不分日夜兼程疾奔,不敢稍停,相處一段時間後,黑目發覺龍戰沒有危脅,便將他的枷鎖解除。
  飢餓之時,水道為他們提供了鮮美的魚產充飢,水道內魚產豐富,水中雖是他們的世界,但對身具武功戰能的四人來說,魚類便很容易地成了他們裹腹美味,甚至連生猛的淡彩鰻亦逃不脫人類的手掌,無論如何活蹦亂跳,無論如何掙扎,最後都會被四人吞食。
  龍戰每每看到魚類掙扎,活生生地被吞食而盡,臉上總會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原來這正是龍戰的切身感受!
  龍戰自小與一群孤兒成長,每日食物不足,必須搶食!爭鬥過程中死傷的同伴,也成了他們的食物,而刻意製造出這殺戮戰場的人,正是花龍二。
  龍二除了誘發出他們潛在的殺戮暴性、還傳授高科技知識,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卻完全空白
  他們生存在刃時,環境,除了殺還是殺,因此他們的理念漸漸固定為殘暴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經過不斷殺戮,最後能生存下來的暴者只剩下兩個……
  龍戰便是其中之一。
  長期培養起來的意識,令龍戰心中只有一個選擇,沒有感情,沒有理智,對待一切,衡量的標準,只有殘殺,強者生,弱者死!
  但這次和黑目等人走在一起,另一種意識朦朧萌發,那就是幾天來飄玲。虎缺對他友善的態度,令他空白的思想多出一點很脆弱迷濛的東西,那就是人的本性——感情。
  因此,每當捕食魚產充飢之時,虎缺一邊吃著一走到他身邊,友善地看著他並和氣地說道:「這淡彩鰻好鮮甜,你不吃嗎?主食的滋味最好,你試一試吧!」之時,龍戰表情雖依然沉鬱,但卻不再輕易發怒抗拒,漸漸接受了虎缺友善的對待!
  黑目四人兼程疾馳,三日後己走到了水道出口。
  虎缺用手遮在頭上,望著遠處,對黑目說道:「前面有光了!」
  「光!」是龍戰最近才接觸過的東西。
  四人走出洞口,極目遠眺,看到了遠處的茫茫海面和往來穿稜的船隻。
  黑目高興地道:「我們來到合眾國的海岸了。」
  黑目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發現山洞岩石不遠處有一片綠綠的草地,樹木繁茂,便於掩蔽,於是對三人說道:
  「我們攀下岩石,到那邊草地休息,今夜就養足精神,到黎明之前再混入人群中,從海路走!」
  夜,十分寂靜,一輪圓月高掛天空,清輝灑落在草地上,四人經過幾日奔波,非常疲備,攀下岩石來到草地後,大家便躺下休息,黑目三人都很疲勞,很快睡去。
  龍戰的戒備性很強,一直沒有安睡,他今夜的身心,異與尋常……這異樣來自那軟綿綿的……那令他興奮的體味……
  他翻來覆去,兩眼不時看向睡在離他不遠的飄玲……飄玲酣睡中那優美的體態,不禁勾起了他那原始的慾念……
  這慾念令他一下爬起身來,血筋奔騰,感情仲動……他急速奔到飄玲身邊,俯身下去,厚重而有力的手臂,粗暴地摸向飄玲的乳房,在那第一次令他感到「有彈性,軟綿綿……」的地方,笨重地揉摸起來……
  深睡中的飄玲猛然驚醒,看到龍戰那火辣辣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馬上明白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由駭得睜大眼睛,哀憐叫道:「龍……」
  飄玲哀憐無助的反應,更令他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感!一個翻身,猛地撲向飄玲,把飄玲壓在身底,兩隻手本能地在飄玲身上做著動作,嚇得飄玲不知所措,厲聲驚叫道:
  「呀……」
  飄玲的驚叫,在這靜靜的夜中顯得特別響亮,特別恐慌,沉睡中的黑目和虎缺被猛然驚醒,一下都猛地爬起身來,但眼前的景象亦令二人大吃一驚,齊聲叫道:
  「玲兒!」
  黑目停身未動,不可思議地忖道:「這個人是真傻還是假癡?」
  虎缺反應好快,騰身而起,撲向龍戰,怒不可遏地大罵道:「你這沒有開化的禽獸!趕快給我住手!」
  龍戰受到攻擊,迅即放下飄玲,運起戰能,作出反應。
  除了來自龍二的命令,龍戰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人的攻擊,都會作出最強烈的反抗,因為在龍戰的成長過程中,暴力和殺戮就是解決一切事情的唯一方法。
  「蓬!」怒氣仲沖的虎缺照準龍戰一拳轟來,龍戰未及起身,己迅即出拳抵住虎缺攻來的厲拳,兩力相撞,發出巨響。
  黑目見兩人己戰在一起,看著龍戰,暗暗忖道:「這個龍戰的實力到底己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嗚……」黑目心念剛剛一閃,虎缺己渾身劇顫慘叫著被龍戰轟飛,很明顯,虎缺的戰能稍遜半籌!
  「放肆!」黑目怒喝一聲,不假思索,揮爪攻向龍戰,尚未近身,猛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回過神來的飄玲己狠狠抽了龍戰一記耳光,龍戰竟無反抗,照單全收,怔怔地跪在地上。
  黑目一見,不由又驚又駭,戛然停手,落身地上,迷惑不解地看著二人。
  飄玲狠狠地教訓了龍戰一下,看看他語氣嚴厲地問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實在太過份了?」
  龍戰不知被別人痛擊過多少次,但從沒有像這一巴掌般感覺奇特,側目靜靜看著飄玲,霎時間慾念全消。
  飄玲委屈地眼裡溢出淚水,又氣又急地看著龍戰,龍戰看著飄玲,竟然第一次感到辛酸,跟著飄玲滴出第一滴眼淚……他虛自麻木的心靈終於湧生了感情!
  黑目與虎缺見此情景,不禁一呆……
  飄玲流著眼淚,看著龍戰,語氣柔和他說道:「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很多事情是要有約束的,不可硬來……」
  龍戰亦流著淚水,目不轉睛地看著飄玲,仿若一個嬰兒在聆聽母親的教誨,神情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認真。
  看著龍戰己馴服,飄玲語氣和緩下來,抽泣著看著龍戰,認真地說道:
  「你這樣做是會傷害我的!……」
  龍戰一驚,臉上露出悔恨之色。
  他從沒想過傷害人會帶來什麼樣的感受……便此情此景,他己至少清楚了錯與對的分別!
  龍戰連忙縱身閃退,離開飄玲的身體,但仍然是一臉沉鬱……
  飄玲爬起身來,抹去眼淚,滿臉喜悅地看著瓜戰,用嬌咳的語氣和聲細語地說道:
  「我不知你是否明白,但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樣!」
  飄玲說著,抬起右手,伸出小拇指,認真地道:「來,我們勾勾小指頭……」
  飄玲說完,將手伸到龍戰眼前,龍戰愕然看著,一臉緊張,沉思一下,慢慢舉手伸出小拇指…
  飄玲勾住龍戰的拇指,用力搖了三下,笑吟吟地看著龍戰,高興他說道:「哪,這已是你的承諾,以後不得反悔喔!」
  首次產生的感情是模糊的,龍戰對飄玲也許單純得只像孩子對媽媽一樣……但他那空白麻木的原始內心裡終於露出人性的一線淡淡曙光……冰封的心在飄玲的感悟下開始慢慢溶化了……
  虎缺一見,也對龍戰消除了敵意,滿腹怒火和仇恨頃刻消散得無影尤蹤,他大步走到龍戰面前,伸出手掌,高興中透著男人的豪爽,寬容地大聲說道:
  「嘿,雖不知你的來歷,但既然龍叔叔對你這麼重視,我們也交個朋友吧。」
  朋友——對龍戰雖不算是陌生的名詞,但卻從沒有感受過它的真意,他一臉疑慮,不信任地看著虎缺,眼神中似乎在說道:「朋友……」
  虎缺讀懂了龍戰眼中的含義,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龍戰高興他說道:「對呀!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龍戰一陣激動,伸出手掌。
  兩隻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高高舉起,在朗朗的月亮下,在朗朗的乾坤下,用力地握著,振動著,似乎是在向蒼天宣誓,向大地宣誓。兩人從此成為朋友了。
  龍戰與虎缺互握的手牢牢鎖緊,互望對方,神色堅毅,雖然彼此默默無語,但二人彷彿都感受到了對方的血脈在自己體內奔流、貫通。交融……這一刻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誠!!!
  能結識這個性格奇特的朋友,虎缺感到萬分雀躍,但他卻不知道,龍戰將會為他的人生帶來莫大的影響。
  龍戰為這一次握手展露了畢生第一個笑容,回為對方傳來了溫暖和親切感,他的人生肯定亦會回虎缺而起變化。
  干金難買友情,經過幾大的瞭解,溝通經歷,原來互相敵視的兩人終於消除了各種猜疑、防備和衝突的心理,握手走到一起,成為朋友,此情此景看在飄玲的眼裡,令飄玲高興萬分,只見她激動說道:「好啊,你們終於成了朋友!」
  只能辨別黑自的黑目,臉上木無表情,出神地看著二人,默默無語,但他的感覺卻是奇妙的,因為他此刻正暗暗忖道:「若二人的友誼經得起考驗,那將來必能建立一番大業,若不……恐怕怕要成宿敵!」
  黎明前的一刻是最黑暗的……
  此刻,在黑暗的掩護下,幾條矯健的身影正在向著海邊疾掠,他們便是黑目四人。
  憑著四人的身法,要避過衛兵,輕而易舉,在天光初星的那一刻,四人己順利地來到了海邊。望著在暗影中泛著微弱晨光的船艦桅樓,黑目輕聲提醒眾人道:
  「小心,前面就是海邊了!」
  黑暗,絕對難不往黑目,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黑目竟可將一切事物分辨的一清二楚!
  岸邊停著一艘裝備超然的戰艦,體積與設備都顯得非常威赫有氣派!加上森嚴的守衛,操控此艦者肯定不簡單!
  黑目看著戰船,心內急速忖道:「這戰艦一定來頭不小,很難打它的主意!」
  黑目沉默不語,虎缺用驚疑的眼光看著黑目,小聲問道:「黑目叔,怎麼辦?」
  「我們繞到另一邊去!」黑目迅好作出決定,帶著三人,調頭向另一邊疾奔而去。
  黑目邊跑邊忖道:「看來非要取得方便快捷的工具,才能安全逃走!」
  「咦!」急掠的黑目突然眼前一亮,暗叫一聲,在心裡高興地歡呼道:「是水上飛騎呀!」
  四人抬頭望去,只見靠近碼頭,泊著一排水上飛騎。
  黑目三人精神一振,虎缺和飄玲小聲議論道:「嘿!憑我們縱橫海上的技術,他們別妄想追得上!」
  但眾人很快便出現了同一個憂慮,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龍戰,似乎在問道:
  「龍戰怎麼辦?」
  龍戰怎麼辦?他可能就是三人逃生的障礙!
  黑目心裡忖道:「看來就得由我來帶領了。」
  黑目忖罷,回頭小聲叮囑龍戰道:「龍戰,你待會跟著我走!」
  也沒等龍戰回答,眾人便急沖沖向碼頭飛去,輕易地解決了守衛。
  時間就是生命,早一刻逃離海岸,便早一刻獲得生機,四人不約而同地各自督促道:「快!」
  虎缺帶頭跳上飛騎,發動引擎後,不由高興地大叫起來道:「好呀,這些飛騎的馬力還不錯呀!」
  黑目隨著跨上另一艘飛騎,見龍戰並沒有尾隨身後,而是向邊一艘飛騎落去,黑目不解,大聲問道:「龍戰,你幹嘛?」
  「隆!」龍戰不語,發動引擎,隨著「潑啦」一聲,只見水花四濺,在眾人愕然中,己連人帶騎飛奪出去……
  三人暗舒了一口長氣,發覺自己的憂慮原來是多餘的。
  三人的憂慮確是多餘,在龍二千錘百練的訓練下,龍戰又豈會不懂?
  黑目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底,看著嫡熟駕駛飛騎狂奔的龍戰,不禁恍然大悟地忖道:「原來他的技術,一點也不比我們差!」
  四人在警鐘鳴響之際,已經逃離海岸。
  表面上黑目等四人己安全離開合眾國,但他們似乎只是選擇了海葬,放棄陸葬而已,因為這三日來,己有過百艘打著合眾國旗幟的戰艦,正團團圍住海煞堡,這股由龍煞一手建立起來的海上勢力,正面臨滅族之危!!
  黎明前;黑暗的天空上晨星點點,泛著冷光,近沼海面晨霧朦朧,在黎明前的黑暗裡,顯得特別靜寂,仿若一個嬌憨的少女,貪戀夢鄉,仍在深深地沉睡……
  突然,一隊艦隊,撕破濃霧,打破海面的靜寂,「隆隆」作響的馬達聲由遠傳來,沉睡的海面沸騰了。
  自龍虎無年以來,海面上從沒有這樣熱鬧過,遠在百餘海里外,正有數十艘設計獨特的戰船,浩浩蕩蕩地向著海煞堡這邊進發。
  飄揚的軍旗上所突顯的,正是地球上另一股龐大勢力的標誌——沙皇國!
  領航的旗艦上昂然立著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身影……
  胸口的猛獸標誌,與他渾身散發的霸氣相配合,更顯出此人的氣字軒昂。
  來人身如鐵塔,凝望遠方,身後的大紅披風在海風中烈烈作響,猶如一面鮮艷的戰旗,擁有這等威勢,這等標誌的人,除了天虎帝國霸王——虎霸之外,還能有誰?
  來人正是虎霸!
  虎霸昂首挺立在船頭上,面色沉毅,緊握雙拳,矗立不動,晨曦的微光,灑在他的臉上,令他稜角分明的面頰泛起微光,更增添了那威震環字的虎虎雄氣。
  第一道陽光泛出海面,將天空的自雲絢染成一片火紅的朝霞,濃霧翻滾,升騰交匯,霞光亦漸漸與白雲溶為一色,紅的耀眼,映襯的虎霸頂天立地。
  虎霸怎會領導沙皇族的軍隊?莫非他也要進攻海煞堡嗎?答案仿若這黎明時分的濃霧,讓人捉摸不透,這或許是個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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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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