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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棋高一著


  「啊呀!……」,雷天遭暗算負傷。玄月忍不住脫口驚叫出聲。
  叫聲驚動了虛空夜叉,他循聲望去看到藏身於柱後的玄月。愕然一怔,忖道:
  「咦!臭丫頭已逃了出來!」
  劇痛下;雷天疾旋身急退,回力刀亦飛旋回航。
  看著負痛而退的雷天,虛空夜叉幸實樂禍他說道:
  「嘿嘿,臭小子,這個滋味不錯吧,保你永生不忘,銘心刻骨!」
  玄月驚叫,雷天早已聽在耳裡。他立住身形,回頭望著虛空夜叉,心裡思忖道:
  「看來玄月已經安全,暫不用掛心,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們能否戰勝虛空夜叉和風。火兩護法
  雷天沉著冷靜,權衡局勢,心裡分析道:
  「風。火二護法問題不大,是佛門中人,有惻忍之心,能以慈悲為懷,但那個虛空夜叉,雖身在佛門,卻心狠手辣,嗜殺成性。出手不但快如疾鳳…還有那神出鬼沒的回力刀,令人防不勝防…是個最難纏的角色……」
  雷天沉思之際,不知不覺間伸手摸向右肩的刀傷,不由愕然。
  「佛珠法尊產生神效,瞬間不但止住流血,更令傷口逐漸收縮痊癒!……」
  同樣,就在雷天權衡局勢的同時,虛空夜叉,亦在心裡分析局勢。
  「還好,剛才一陣猛殺已解決了過半軍警,目前殿內形勢對我們很有利,我可解決這個瞎眼的臭小子,鳳。火兩位護法對付其他兩人,應沒問題!」
  大殿內出現暫時的平靜,眾人對峙者,亦各自想著全身之計。
  雷戰已受內傷,右手捂胸。心裡焦躁地忖道。
  「唉,哥哥也受傷了,我們形勢更加惡劣……」
  火護法則心裡替雷天婉惜,打定主意道:
  「唉…雷天這夥人,輸了九成,沒辦法。我也要裝模作樣地和他們戰鬥一下!」
  火護法主意一定遂爭取主動,催動火勁,向雷戰飛身撲去,口中故意高聲叫道:
  「臭小子,拿命來!」
  雷戰已受傷,心知不是火護法的對手。
  但生死關頭,亦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戰,他力催體內鈾能量,催運至雙臂,於兩掌間聚起兩個大鈾光球,暗自打著主意道:
  「拼盡戰鬥,圖個僥倖!」
  「碰!」拳拳相撞,爆出轟然劇響,兩人各自飛退。
  硬撼之下,兩人鬥個旗鼓相當。
  雷戰哪裡知道火護法用心,以為火護法的實力不過如此而已。剛剛被虛空夜叉擊滅的爭強好勝逞能之心在與火護法一戰後又故態復萌,他看著火護法,不由心情興奮地忖道:
  「咦,原來這傢伙並沒有哪麼好的威能,這樣看來,有斗的!」
  看著雷戰那付狂喜的樣子,火護法心裡卻道: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其實我才用了六成功力,要贏你還不是易如反掌,你神什麼氣!」
  雷戰慾望大幟,遂再次祭起捍烈狂絕的鈾光球,左右包抄。擊向火護法,火護法不慌不忙,將功力提到七成,雙掌攏圓,一圈一劃,用「火破通玄」化解雷戰的攻勢。
  只見隨著火護法掌勢遊走,熊熊烈焰應掌而出,烈焰升騰匯聚。瞬間變成一道耀目的利電,直劈向兩個鈾光球中間,鈾光球受到勁力撞擊,頓時爆個粉碎。
  雷戰搶攻,改招「鈾球連擊」,只是他左手倏然握住右手腕部。頓時,雄悍無匹的體內鈾能如渭渭小溪匯成江河,分注兩臂的鈾能量匯聚一處,鈾光球連珠暴發,挾帶狂風暴雨,直向火護法同身攻擊。
  火護法見雷戰來勢不善,亦雙掌疾揮,一式「火破通天」將體內火勁幻化成一面火網,把雷戰攻來的鈾光球,紛紛擋卸爆裂。
  雷戰一次猛擊無功又改以「滿天鈾雨」強攻,火護法依舊不施殺招,出招用「火破通字」拆解雷戰的攻勢。
  火護法有慈悲之心。無意傷人,只是與雷戰游鬥。
  同樣地,與幻法官交手的鳳護法,亦以快疾身法,不與幻法官結實硬鬥。
  幻法官越戰越覺詫異,不由在心中暗忖道:
  「奇怪,對方並無戰意,只是敷衍地游鬥…難道他有別的意圖?……」
  就在風。火二護法與幻法官,雷戰殺得難解難分之際,虛空已看清了「穩操勝券」的形勢,作好了置雷天於死地的準備,看著顧自催運功力的雷天,虛空大聲叫道:
  「好小子,能令我使出幻影無蹤,也不簡單,看著能令我過把痛的份上,讓你死在大爺手上,也屬不在,雖死猶榮!」
  雷天對虛空夜叉的咆哮置若罔聞,依舊若無其事雙掌疾旋,上下翻飛,暗自信心十足地忖道:
  「佛珠法尊的威力,我尚未熟悉,未能充分發揮,這場仗我未必輸!」
  雷天忖罷,雙拳倏合倏分,默運法尊威能,潛心找出發揮之法。
  雷天若無其事,揮灑自如的舉動,令虛空夜叉驚愕不已,他看著雷天不由詫異忖道:
  「幄,這小子明明受傷不輕,這麼快就若元其事,莫非他有神異力量?……」
  虛空夜叉略一遲疑,馬上打定主意,將體內威能催運至極限,雙爪朝鉤,電閃而上,一邊向雷天攻出「爆體殺」。一邊在心內恨恨地忖道:
  「好,臭瞎仔。我用足勁力,將你泡製!」
  默運法尊威能的雷天,感應到虛空夜叉攻來的勁力不善,唯有起劃弧圈。霎時,灌注法珠佛尊的鈦極乾坤勁氣漫天幻成一輪沉雄渾厚的鈦極乾坤佛氣,疾速旋轉著向虛空攻擊。
  虛空看得真切,頓時明白了雷天的用意,於是他不由在心底獰笑道:
  「嘿嘿…想以柔克剛?我就給你個以柔制柔吧!」
  虛空夜叉心念電轉,遂改變招式,將悍烈威猛的勁氣收斂,化成陰柔之力,虛若無物,換招「虛空無影」撲向雷天的乾坤氣團。
  只見虛空身如飄絮,隨著雷天的旋勁回轉,令他無從發力。
  果然,雷天發出的乾坤氣勁無力可卸,瞬時「天道循還」一招使盡。雷天亦需換招。
  但在雷天尚未換式之時,虛空看準雷天招式已老之際,厲爪倏變「殘肢殺」猛地抓住雷天的手腕和臂時,回力刀亦臨空飛出。同時攻出「幻影無蹤」。
  雷天腕時突然受制,微微一怔,迅即做出反應。狂催貫注體力的鈦極乾坤威能進行抗擊。
  虛空一擊得手,獰笑著狂叫道:
  「臭小子,老子雙管齊下,一招取你狗命!受死吧!!」
  回力刀是由腦電波控制,在空中旋出一串碟影,向雷天上盤攻去。
  虛空爪力疾吐,悍猛霸烈的力道震進雷天體內,雷天不由心頭震顫,暗暗叫苦道:
  「呀……左臂被他扭得痛徹腑肺……若不擺脫控制,我命休矣」
  就在雷天心內叫苦之時,虛空夜叉陡然暴叫一聲:「斷手!!」,發力拗扭雷天手臂。
  危急關頭,雷天臨危不亂,迅即將右手搭向左臂,在兩臂交握的瞬間,兩邊穴道的佛珠力量匯聚一起,威力頓時暴增一倍,猛地震開虛空雙爪。
  但在此同時,後背亦被回力刀插中。
  虛空被震得雙爪劇痛欲碎,心內驚道:
  「嘩!臭小子競有如此威能,震得我雙臂發麻,好厲害…」
  「回力刀,爆!」震飛的虛空夜叉厲聲大叫。
  「轟!」未及眾人反應,插中雷天後背的回力刀應聲發生猛烈爆炸。
  可憐雷天,被炸力轟得撞爆地面,背部血肉模糊……
  「雷天…」玄月公主厲聲慘呼。
  「大哥,他…」雷戰亦被驚得呆立當地。
  「喲,這小子完了…」幻法官暗自驚呼。
  但虛空夜叉看著撞爆地面的雷天卻心中一沉:
  「回力刀足以把一頭大笨象炸得粉碎,但這小子竟四肢無缺……」
  「嚎——」就在眾人驚懼之時,雷天突然縱身躍起,發出一聲氣貫長虹的怒吼,,虛空夜叉被吼聲震得渾身一震,駭然忖道:「臭小子竟然沒死,難道他……」
  「哇——-」
  雷天仰天長嘯,雙手交握。霎時,週身迸射出隱隱佛光,雙拳更暴出一個霸力絕倫的鈦極乾坤氣團。
  雷天雖被炸得重傷,但更激發了他的狂猛鬥志,雙拳合聚剎那,上半身五十四顆佛珠法尊佛力匯聚一處,飛身電射而起,如早雷般暴擊而上。
  「轟!」電光火石間,驚愕莫名的虛空夜叉竟來不及閃避,便被雷天攻來的重拳轟然擊中胸口,頓時駭得魂飛魄散地驚叫出聲:
  「喲!!」
  雷天攻出的這搏命一擊不知擁有多少公斤的擊力,虛空夜叉的肋骨登時裂碎……
  「呀一一一」在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虛空夜叉仿若流星般,向殿柱飛撞而去。
  巨變發於瞬間,眾人直被這突變驚得個個呆若木雞。
  玄月驚得目瞪口呆,驚望著雷天,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戰與幻法官則駭得倒吸冷氣。
  風。火二護法駭得大張著嘴,兩眼呆直,如遭雷擊。
  虛空自知傷重難敵,在飛退中借力彈上半空,逃之夭夭,苦著臉狠毒的對雷天拋下一句話道:
  「臭小子,咱們後會有期!」
  風,火二護法見狀,亦樂得罷戰,飛身隨虛空而去。
  雷天這一擊已竭盡所能,傷痛爆發,禿然而倒。
  大殿內一時死寂,幻法官如從夢中醒過神來,心有餘悸地暗暗忖道: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若非雷天威能突飛猛進,我們今次全要遭殃…」
  危險一除,幻法官立即縱身而起,撲向雷天,口中叫道。
  「雷天,你雖然擊敗虛空夜叉,令玄月公主毫髮未損,但霸王有令,要將你格殺勿論,沒辦法,你認命吧,我軍令在身,唯有拿你首級回去覆命!」
  眼看哥哥危在旦夕,但雷戰又不敢違抗玄虎命令,一時間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停手!!」就在慘殺將要發生之時,玄月公主亦回過神來,怒呵一聲,制止慘劇發生。
  玄月喝住幻法官,跑向雷天,對幻法官大聲說道:
  「他是我的俘虜,生死應該由我決定!」
  幻法官雖然住手,仍堅持道:
  「公主,霸王下令,是要將他立時處決!」
  「不,我要帶他回去慢慢折磨!」玄月憤怒吼道。帶著一種令人難以違抗的霸氣。
  幻法官無奈,只好住手,但仍不甘心地道:
  「這…唯有請示霸王!」
  幻法官說著,接掣手錶旁一微型按掣,摹地,玄虎影像出現在手錶的顯示屏內,幻法官的手錶,原來是影像通迅器。
  玄月對著玄虎影像請求道。
  「爸爸,我沒事了,可否暫時不殺這盲仔?」
  玄虎略一沉思,馬上說道:
  「晤…好吧!不過,死罪雖免,活罪不饒,我要讓他將功折罪!雷天,只要你消滅聖密宗,我便饒你不死!」
  雷天重傷,耗力甚巨,不停咳著;但他那倔強的脾性始終不改,聽見玄虎那種強硬霸道的語氣,不由非常的感,氣憤地問玄虎道:
  「咳…我為何要聽你命令?」
  玄虎嘿嘿冷笑著,用威脅的語氣對雷天道:
  「嘿嘿……你敢抗命的話,樂土國便會灰飛煙滅!」
  「卑鄙!」雷天氣憤填膺,破口大罵。對玄虎的命令,玄月大笑問道:
  「爸爸,你這不是要他送死嗎?我不要他死!我要……」
  「住口!」未等玄月說完,玄虎勃然大怒,厲聲對玄月喝斥道:
  「我決定了的事,誰也不可改變,雷天,限期一個月!若你失敗,樂土國就變成焦土!哈哈
  玄虎說完,在狂笑聲中影像消失。
  父命難違,玄月看著雷天,難過得流下淚來…
  玄月長到這麼大,蠻橫刁鑽慣了,向來對人頤指氣使,沒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只有雷天是唯一一個不聽從她說話的人,令她又愛又恨……或許這就是刁蠻任性少女的特殊情懷……
  玄月在無限憂傷中戀戀不捨地離開雷天,隨幻法官等人乘機回國。
  雷天揀回性命,遙望飛機遠去,油然而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天虎宮,雲籠霧繞,在落日前的餘輝裡,顯得更加威嚴神秘。
  此刻,皇宮之內,玄虎正在緊張地忙碌著,他手捧玫瑰花,不停地用手撫摸著,心裡忖道:「風姿看見的話,一定很高興!」
  他用手捧起,放在鼻下,深情地嗅著,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摹地,他的神色又變得黯淡下來,無精打采地把花束放在桌上,心裡憂慮地歎道:
  「唉!但她已是雷烈的妻子,還會接受我嗎?」
  想到雷烈,玄虎不由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刀上炸平樂土國,但想到風姿?轉而他又信心十足地在心裡忖道。
  「不!一定會!因為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只要我開口,她定會重返我身邊!」
  玄虎正在心猿意馬,患得患失,突然,一聲嬌喊,打斷他的思緒。
  「爸爸!」玄月喊了一聲,興沖沖地衝進皇室內,邊跑邊撒嬌他說道:
  「小月回來了,你掛念我嗎?」
  玄虎驚喜地迎上前去。疼愛地把女兒抱進懷裡,語含慈祥地問道:
  「玩皮女,沒嚇壞吧!」
  聽到問話,撒嬌的玄月突然橫眉立目,憤怒地揮拳吼叫道:
  「我要抗議!」
  玄虎慈愛地看著女兒,微笑著問:
  「抗議什麼?」
  玄月雙眼圓睜,瞪著玄虎,神情激動他說:
  「雷天明明是我的俘虜,是生是死該由我決定才對!你卻要他去打什麼聖密宗,毫無道理!」
  玄月說著,以手支腰,法嬌半怒地對玄虎說道:
  「我不依,爸爸你快派人找他回來!」
  「混帳!」玄虎微笑的臉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對玄月罵了一聲,然後氣憤地接著說道。
  「就是因為你自作主張,才闖得天翻地覆!雷天擺明不服從我的命令,就要受到懲罰!」
  看著玄月滿腹委屈的樣子,玄虎的心又軟了下來,他雙手撫著玄月的肩膀,連哄帶勸地推著她說:
  「別再胡鬧,好女兒,別淨給爸爸出難題。快乖乖去休息吧!」
  忿忿不平的玄月,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卻拗不過父親,在父親的哄勸下,不情願地向門口走去。
  突然,玄月臉色慘變,腦袋劇顫,瞳孔大張。「呀」的一聲抱頭慘嚎起來,樣子顯得特別痛苦。
  玄虎大驚,駭然大叫道:
  「小月!」
  「嗚……哎……」玄月慘呼連天,雙手抱頭,在地上翻滾亂撞,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神態如瘋似癲。
  眾人大駭,玄虎更是急得手忙腳亂。
  突然,翻滾的玄月失控地見人就咬,一旁的衛士首當其衝,措手不及,被玄月死命抓住,登時咬得喉破血流。厲聲慘呼:
  「那一一一」
  玄月咬昏一名衛士,又瘋撲向另一名驚呆的衛士,衛士嚇得魂飛魄散,沒命喊道:
  「救命呀!好痛!」
  玄月痛不欲生,邊叫邊伸手取出懸在腰間的秋水斷寶刀,跳起身,舉刀朝胸口插去,欲得到解脫。
  千鈞一髮,玄虎厲喝道:
  「住手!」
  在吼叫聲中,腳下發勁疾傳到地面直透到玄月體內,玄月全身如遭雷擊,手中的秋水斷寶刀立時被震飛脫。
  玄虎搶身前,抱起玄月,顫聲驚問道:
  「小月,你怎麼了?」
  隨即「噗」的一聲,點中玄月的印堂穴,玄月昏死過去。
  玄虎抱著昏死的玄月,回頭對衛士大叫道:
  「快找人替她作全身檢查!」
  玄月火速被送往科研室,透過激光掃瞄。可看見嵌在玄月腦下垂體的微型晶片。
  科研人員迅即做出晶片模擬影像,然後指著模擬晶片對玄虎說道。
  「霸王,這是模仿公主腦中晶片的立體影像,上面每一個凹點,都代表一個密碼!」
  儀器內自動發射出十枚光線,投射在凹位之上,晶片忽地產生爆炸,科研人員對玄虎道:
  「要將晶片拆除,先要正確解碼,否則會自行引爆。」
  玄虎目露凶光,氣憤問道:
  「你是告訴我,根本沒可能折除晶片,對嗎?」
  科研人員十分恐懼,急忙說道:
  「有可能,不過十個數字組成的密碼,繁多複雜…就復以超級電腦分析,也要一至兩年時間……若冒險取出,恐怕公主的腦袋會炸個稀爛……這種尖端科技,該是那外星人雷克所為!」
  玄虎氣惱地一掌擊向模擬儀器,一擊之下。「轟!」的一聲爆響。儀器竟被震怒的玄虎擊個粉碎。明白玄月腦內晶片是外星人所為,玄虎不由惱怒地說道。
  「可惡,外星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是地球的精英,沒理由輸給他!」
  玄虎說著,暴怒地命令科研人員道:
  「你們要盡快拆除密碼,絕不能讓對方以此為脅!」
  玄虎話音剛落,守候在銀幕前的機要人員大聲報告道:
  「霸王,聖密宗要求對話!」
  「哼!」玄虎冷哼一聲,走到銀幕前。
  銀幕裡,出現的是惜兒的影像。
  玄虎怒氣沖沖地對惜兒道:
  「惜兒,你究竟想怎樣?說!」
  惜兒雍容尊貴,不怒自威,語帶要脅地說:
  「要你的寶貝小公主安然無恙,就要聽我的指示。
  玄虎目光冷峻,斷然拒絕道:
  「不可能!」
  「你有選擇的餘地嗎?」惜兒威嚴反問道。見玄虎語塞,惜兒遂又語氣冷硬地接著說道:
  「聽著,首先你要將所有屬於聖密宗的囚犯釋放!然後撤走印度區內所有軍力,從此作為聖密宗的國土,你照著做的話,玄月性命可保!」
  「你威脅我?」玄虎用不屑的口氣問道。說話語氣卻顯得輕描淡寫。
  談判當中,本已昏去的玄月陡地驚醒,慘叫劇震,痛得死去活來。
  「你……」看到愛女痛苦慘狀,玄虎暴怒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激憤的玄虎,惜兒作出最後的通碟:
  「玄虎,我數三聲,你不應承,玄月便爆腦而死!」
  惜兒說罷,大聲數道:
  「1」玄虎不語。
  「2」玄虎焦慮地盯著女兒,看著女兒慘嚎折騰,仍狠狠心咬牙不語。
  「3」惜兒重重地數出,兩眼漠視遠處,面如沉水。
  玄月生死倏關。玄虎終於屈服,當惜兒數過「3」後,急忙答道:
  「我答應你!」與此同時,玄月又安靜過來。
  玄虎在親情煎熬之下,終於低頭,惜兒嘴角掛著冷笑,警告玄虎道。
  「好,我給你三日時間,別妄想來對付我,否則玄月會身首異處!」
  惜兒說完,眼光冷冷地看著玄虎,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冷笑,中斷通迅。
  玄虎成為霸王后,第一次受到別人要脅。大失面子,對話完畢,他便掉過頭,對花豹暴怒地喊道:
  「花豹,下令所有武裝軍警撤出印度區!」
  玄虎下完命令,咬呀切齒地發誓道:
  「惜兒,我決不會讓你得意大久,等著瞧!」
  一場鬧劇終於過去,玄虎帶著被人要挾的恥辱又開始去要挾別人。
  一一一風姿來到天虎宮。
  在天虎宮前的專用停機坪,玄虎見到了被要挾而來的鳳姿。
  鳳姿走下專機,玄虎急忙迎上前去,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激動他說道:
  「鳳姿,你終於來了!」
  看著風姿一臉憂鬱,默默無語,玄虎調侃道:
  「姿,多年不見,你鳳彩依然,更添了幾分成熟韻味!」
  鳳姿沒心情聽玄虎東拉西扯,開門見山地問道:
  「為什麼要進攻樂土園?我的兒子怎樣了?」
  雖然鳳姿著急,想盡速談判,但玄虎似乎不感興趣。他涎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鳳姿,故作輕鬆地說:
  「老朋友,一見面便講這些,不是有點掃興嗎?來進去再談!」
  玄虎一伸手,陪同鳳姿向室內走去。
  鳳姿心急火燥,對玄虎的樣子很反感,因此以自嘲的口吻對玄虎說道:
  「那麼你要我說些什麼……今天天氣真好?還是多謝你替我教子,換作是你,你會怎樣?」
  「嘿!」玄虎輕啃一聲,想到自己的尷尬處境,狡儈地說道:
  「我也是人家的父親!」
  鳳姿二人緩緩走迸宮內,看著儀器內的玄月,玄虎恨上心頭,指著玄月對鳳姿說道。
  「她就是我女兒!昨天還是個活潑伶俐的女孩,但如今被聖密宗植入晶片,隨時會身首異處!一切皆由你的大兒子所致!」
  「為什麼?」鳳姿冷冷地問道:
  玄虎緩緩說道。
  「玄月為了追捕越獄的雷天,中途被聖密宗擄去!」
  風姿聞聽,立刻緊張起來,急忙追問道:
  「那麼天兒在那裡?」
  玄虎得意他說道:
  「他正在替我消滅聖密宗!」
  風姿心內一震,聖密宗的實力她己瞭解,高手如林、藏龍臥虎之地,而玄虎如今競讓他單槍匹馬去攻打聖密宗,豈不是借刀殺人?風姿心急如焚,忽問玄虎道:
  「什麼?這不是叫他去送死?」
  玄虎見風姿憤激得樣子,不慌不忙地狡辨道:
  「未必,他連斃兩名夜叉,是個可造之材。我讓他攻打聖密宗,正是綸他一個機會歷練。」
  對玄虎的別有用心,風姿一針見血,憤怒至極地厲聲吼問道:
  「玄虎,你是妒嫉雷烈,才故意這樣做?」
  玄虎見風姿動了真火,亦氣憤地道:
  「我妒嫉什麼,雷天把小月害成這樣子,我做得一點也不過份!」
  風姿無言以對,只有一臉無奈。
  片刻,風姿語氣緩和下來。臉上現出一絲暈紅,兩眼亮亮地盯著玄虎,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玄虎,念在彼此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他一馬!」
  玄虎控制了主動,心中竊喜,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控制風姿。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目前尚火候。玄虎欲擒故縱,故意扳起面孔,冷冷說道:
  「這樣豈不是要我朝令文改,威嚴何在?」
  玄虎麼事公辦的樣子。令風姿心急如焚。她只好加重語氣說道:
  「玄虎,就當是我求你!」
  果然,事情在預料之中發展。但尚未達到目的,玄虎評裝不解地問道:
  「求我?」
  「是!」風姿眼中含著憂鬱,看著玄虎說。
  四目交投,雙方都在探求各自的內心。
  當接觸風姿絲絲哀傷的眼神時,玄虎憶起幾時彼此問的真摯感情,不禁猶疑起來。
  風姿見玄虎仍默默無語,在心裡只好忖道:
  「看來只好將天兒的身世說出來……」
  鳳姿一咬牙,正要開口說出真相,玄虎已率先表態: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收回成命!」
  風姿感激之系,亦慶幸毋須講出真相。
  玄虎看著風姿激動的樣子,緩緩說道:
  「我派密探到印度區,搜尋雷天的下落廠
  鳳姿心急恨不得立即見到兒子,緊張地問:
  「要多見才能找到他!」
  玄虎見風姿仍不放心,遂安慰她道:
  「你儘管放心,我會將通緝令取消,改為尋人懸賞,獎金一千萬元。這個安排該滿意了吧!」
  風姿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感激地對玄虎說道:
  「多謝你,看來我可以回去了!」
  玄虎一怔,深感意外,回過頭,委婉地說:
  「你不打算親眼看著兒子回來?」
  風姿站起身來,準備告別,她看著玄虎,遲疑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
  玄虎目光深露,盯著鳳姿,別有用心地狡檜說:
  「當然有,萬一他受了傷,你也可第一時間救援!」
  玄虎見鳳姿仍在猶豫,於是改變語氣,軟中帶硬地危脅道:
  「而且,我近來總是喜怒無常,為免我突然改變主意,我勸你還是留下來好!」
  鳳姿無可奈何,只好說道:
  「好吧,但我想跟雷烈聯絡一下!」
  「沒問題!」玄虎見目的終於達到,十分高興地應承道。接著他按制腰間皮帶下的通訊按掣,向聲控儀器發出指令道。
  「(聲控)將通訊駁至樂土國總統府!」
  訊號通過衛星轉播,馬上接通。
  總統府內。雷氏父子站在銀幕前,焦急等待風姿的消息。
  「DO一一DO」隨著銀幕訊號響起。玄虎和鳳姿的影像出現在銀屏上,玄虎雙臂抱胸,一付盛氣凌人的樣子,對雷烈說道:
  「雷烈,鳳姿找你!」
  玄虎說罷,鳳姿神色憂鬱看著雷烈,緩緩說道:
  「天兒在印度區失蹤,現在我尋他的下落!」
  雷霆一聽,驚問道:
  「天兒失蹤了?」
  雷烈一臉焦急,十分解地問道:
  「鳳姿,為什麼還不回來?還是玄虎他……」雷烈欲言又止,強忍怒氣,指辭問道:
  「發生什麼事?」
  風姿心事重重,兩眼出神地看著雷烈,含糊說道:
  「說來話長,遲些再告訴你,若有一天兒的消息,找便會趕回來!」
  但雷烈不放心地叮問道:
  「那要等多久!」
  玄虎接過話音。故意隱約其詞地說:
  「運氣好的話,明天便會找到,也有可能要一個月、一年。甚至兩年也不定!」
  說到這裡,玄虎停了一下,以製造氣氛。他得意地看著雷烈一臉煌急的樣子,接著十分開心,加重語氣說道:
  「不過你大可放心,風姿在天虎帝國期間,我會好好『照顧』她。」
  玄虎故意刺激雷烈,把「照顧」二字說得語氣特別重。
  果然,雷烈激動了,憤怒地問:
  「你留住風姿,有何居心?」
  雷烈憤怒,玄虎卻冷靜,因為他善於玩弄貓戲鼠的遊戲,他一面欣賞著激怒的雷烈,擺弄著手指,輕描淡寫地調侃說道:
  「晦,雷大總統,幹嘛那麼小心眼,把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好朋友聚舊,一點也不稀奇!若你是放心不下,不如一起過來,大家吃吃飯,聊聊天,也未嘗不可!哈哈哈……」
  玄虎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雷烈被震怒了,咬牙重重說道:
  「好,我一定來!」
  風姿聽到雷烈的說話,急忙對雷烈說道:
  「烈,有我在此便可,你不要來……」
  雷烈未待鳳姿說畢,己中止通迅。
  一邊的雷霆,看著雷烈久久未能平復的心情,從旁提醒說道:
  「阿烈,玄虎想將你和風姿同時禁止在天虎帝國,別上當!」
  雷烈咆哮道:
  「我知道,但我不把鳳姿帶回來,我還算個男人嗎?」
  雷烈說著,激憤難抑,仰天發誓道:
  「我發誓,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活在玄虎的陰影下!」
  通話完畢,玄虎忍不住縱情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玄虎意態若狂,風姿不禁擔心雷烈此行兇吉。
  片刻,玄虎收住笑聲,皇宮內又沉寂下來,沉默的風姿,向玄虎提出請求道:
  「虎,我要見戰兒!」
  玄虎看了一眼鳳姿,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並用欣賞的口吻說道:
  「沒問題,這雷戰倒會討我歡心,比他大哥更識時務!」
  在皇宮客廳內,風姿與雷戰母子相見,鳳姿開口問道:
  「戰兒.你兩兄弟怎會得罪玄虎?」
  雷戰一開口,便把責任全推到雷天身上,雷戰說道:
  「媽,這全是大哥闖得禍!」
  風姿看著雷戰,滿腹疑慮地說道:
  「是天兒?不可能吧!」
  雷戰見風姿不信,接著添油加醋調拔離間他說:
  「起同是大哥不肯向霸王行禮!我真不明白,霸王跟媽是舊相識,好歹也是長輩,行個禮有何不可!」
  「就是為了這點小事?」鳳姿滿腹狐疑,仍不放心地問。
  雷戰故意重重歎了口氣,接著顛倒黑白他說道:
  「唉,當然沒這麼簡單…後來玄月公主出現,大哥高傲無禮,還令她受傷!結果被霸王囚禁,誰知他又越獄亂搗,脅持公主,弄得一塌糊塗!」
  雷戰說到這裡停下話頭,窺視風姿的臉色,見風姿沒有任何反應,用埋怨的語氣接著說:
  「闖禍事小,但禍及樂土國,大哥他實在太過份了!」
  鳳姿聽完,也不得不信,於是口氣緩和下來,緩緩說道。
  「算了吧,天兒如今生死未卜,你別怪他了!」
  雷戰顯得極不情願,嘴裡嘟囔著說。
  「媽向來最疼大哥,我敢怪他嗎?」
  鳳姿不在說什麼,唉了一口氣,低頭沉思,在心底唉道。
  「天兒,你在哪裡?……」
  就在鳳姿在天虎帝國皇宮內憂心忡忡,為雷天擔憂的時候,雷天仍未離開印度賤民區。
  幾天來,他走遍賤民區的大街小巷,逢人便問,打聽有關聖密宗總壇的消息。但一無所獲。
  這日,雷天正在飯館打尖吃飯,忽聽外面人聲嘈雜,店主亦慌手慌腳地上門板,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雷天覺得奇怪,轉頭問店主道:
  「老闆,外別嘈雜,何事?」
  店主聽雷天發問,遂歎了一口氣說道:
  「唉,帝國軍警和政府人員不知什麼原因,全體撤出印度區……
  雷天摹聽,心一震,忘了吃飯,暗忖道:
  「如今街上很多人趁火打劫,無法無天!」
  雷天正沉思之際,忽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店主重重仰跌在地,驚叫道:
  「呀!」
  接著店內響起一陣雜沓聲。許多人沖迸屋來,只聽一個粗重的聲音大吼道:
  「搶!」
  雷天見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敢明火執仗地搶劫,不由冷冷哼道:
  「哼!」
  佛珠法尊療效如神,數日間已令雷天的嚴重背傷痊癒八成。當然,對付亂賊當然不成問題。
  雷天只用一半勁力,眨眼間已擺平亂匪對狼狽的亂匪厲吼道:
  「滾!」
  劫匪本想發筆小財,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好自認晦氣,抱頭鼠竄逃出門去。
  店主一怔,繼而在心中忖道:
  「高手!」
  隨即跪地,納頭便拜,感激地說道:
  「年輕人,多謝你!」
  雷天默默無語,扭頭朝店外走去,店主關切他說道:
  「現在印度動盪暴亂,你快找個地方暫避為佳!」
  「多謝關心!」雷天客氣地回答一聲,走出門去。
  街上一片混亂,市民們爭相走避,而大批暴徒四處搶掠破壞,肆無忌悼。
  雷天轉到一個牆角,聽見一群暴徒正大聲議論道:
  「聽說聖密宗神廟內的佛像全由真金鑄造,抬走一個半個便發達噗!」
  「走,搶他娘,幾個臭喇嘛,膽敢動手,咱就給他一頓痛快……」
  「搶,機不可失,走嘍……」
  暴徒們說著發出一聲喊,爭先恐後沿街跑去,雷天摹地心頭一亮,心內忖道:
  「跟著他們,會有發現!」
  重重峽谷內,綠樹掩映著的印度寺廟一一一聖密宗分壇,在落日前的餘暉裡: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雷天趕到這裡時,廟內之亂成一片。
  只見暴徒欲闖入廟內大肆搶掠,卻被數十個持刀喇嘛阻截殘殺,殘叫連天。
  「啊!」
  「嗚哇……」
  「哎!」
  「那!」喇嘛們揮刀猛砍,毫不留情,見人便殺,殘暴手段完全違背了佛家的慈悲教義。
  雷天驚聞慘叫,凝神感應,暮地一個十分熟悉的感應映人他的腦內,雷天在心裡判斷道:
  「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從招式,力度的感應,那是海護法!」
  迅既,雷天在心裡作出決定:
  「抓住他,讓他帶我到聖密宗總壇!」
  主意一定,雷天點地飛身,雙爪朝張,閃電般向服務海護法撲去!
  海護法正戰得興起,冷不防眼前人影一閃,未及反應,咽喉已被來人扼個正著。海護法大吃一驚,睜眼著去。突然叫道:
  「啊!雷天……」
  扼住海護法咽喉得正是雷天。
  雷天出手快如閃電,一招便制定了海護法,他挾持海護法退出戰團。正欲發問,忽然背後傳來一聲驚喜的嬌喊聲:
  「天哥!媽媽有要事召見你!」
  隨著喊聲,只見一個少女頭上髮辮震盪在腦後,秀氣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喜,連喊帶叫,越過眾人,電射向雷天衝來。
  雷天一怔,迅即愕然喊道。
  「達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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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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