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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龍三式


  經白髮老怪的提示,鄴昊回想起壁畫中怪龍來,立時思緒如飛,幾年前的所見又浮現出來,但鄴昊已記憶不清,夜裡輾轉反側,依舊想不出一個結果,不知不覺進入了一個夢鄉!
  夜裡鄴昊做了一個夢,自己生活在一個糊里糊塗的小鎮,有一大幫孩子跟著,而且自己身邊總跟著一個活潑漂亮的小姑娘,卻不知她是誰。
  一會兒,父母的聲容笑貌出現在腦海中,母親在輕輕的向他耳語,父親卻以怒罵他。突然不知為什麼,自己在一片森林裡奔跑,不停的跑,自己在用勁的呼喊著娘親,忽然從身邊竄出一條粗大的蟒,緊追不放,眼看越追越近,眼前出現了一處斷崖,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懸崖很高,鄴昊不停的往下墜,如墜入雲霧之中,卻一直未墜到崖底,鄴昊不停的呼喊……
  眼睛一睜,才發現自己躺在榻上,眼前是一團漆黑,外面傳來陣陣濤聲,那是大海的聲音,部吳才發現滿身冷汗潸潸而下,剛才是個惡夢!
  鄴昊暗忖難道這個夢會是真的,正是自己失去的記憶嗎?
  心中急燥,翻了一下身,夢卻已經記不清楚了,鄴昊用力的想,忽覺得頭嗡嗡作痛,大吃一驚,不敢再想,於是平心靜氣所外面的潮聲,想著一望無際藍藍的大海!
  鄴昊正睡得舒服,忽聽得蝶兒的吵鬧聲,眼一睜,才發現陽光已從竹窗斜照了進來,照得睡查一片雪亮,蝶兒正站在榻邊嚷道:「懶蟲,快起來,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還在睡,本姑娘已把早飯做好,是不是在送到你嘴邊來!」
  鄴昊揉了操眼,瞇著眼看了著溫煦的太陽,嘀咕道:「睡得正香呢,還沒老,就變得婆婆媽媽的,當心嫁不出去!」
  蝶兒賭氣的上前玉手牽耳,用力拉道:「好心當驢肝肺,我打你這沒良心的!」
  耳朵生痛,鄴昊眥牙咧嘴的坐了起來,嚷道:「你輕點行不行,是不是想謀害老公,當心遭雷劈,還是個大家閨秀沒出閣,就擅闖別人的臥室,簡直連一點婦德也沒有,野得不像話!」
  說著就穿衣起床。蝶兒「嘻嘻」嬌笑道:「喂,你昨夜和爺爺聊了些什麼,是不是爺爺告訴你以後別要再胡作非為亂碰人家?還是要你和……和我成親後才可以……那樣呢?」
  說著臉上已泛著紅暈,部是翻了翻怪眼,笑道:「看人猴急的象嫁不了人一般,爺爺根本就沒提那些事,他說呀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毀在兒女私情上,只要有了本領,成了名,比蝶兒好的姑娘多的是,還會一串串的跟在屁股後面呢!」
  蝶兒知道鄴昊又在胡編瞎造,嬌嗔道:「好,比蝶兒好的多的是,從現在開始,你就別吃本姑娘做的飯,也休想再來碰本姑娘一下,否則……」
  鄴昊急忙問道:「否則怎樣……」
  蝶兒玉手一揮,口中「咋喀」一聲道:「立斬不敕!」
  鄴昊吐了吐舌頭,嚇得「面如死灰」哀求道:「求仙子開恩,剛才小鬼只是胡說八道,風一吹就沒了,千萬別斷了小鬼的食物和親吻,否則小鬼就不有活路了!」
  說著就欲去抱嫵媚的蝶兒。
  恰在這時,白髮老怪在外面叫喚,兩人慌忙應著,蝶兒不敢在鄴昊房裡久留,狠狠啐了一下跑了出去,鄴昊迅速的穿戴整齊,方才走出屋,見白髮老怪正坐在桌邊吃早餐,鄴昊不好意思的向白髮老怪招呼了一下,白髮老怪又把昨夜說的又重複了一遍,可見他並未忘記。
  鄴昊吃了早飯,按照白髮老怪的吩咐不再出海,留在山洞裡,木撐閣樓建在山洞中,往裡幾轉就到了「大帥府」,蝶兒經常和鄴昊到洞裡重遊,今日倒是獨自一人,洞中一片寂靜,輕車熟路,鄴昊轉到洞頭,看著大海,大聲的吶喊了幾聲,聲如驚鴻,一瞥之際,消逝在大海上空,唯白鷗點點,盤旋幾下,落人浮動的綠洲之間,大海在這晴朗的白天,是這麼溫柔,但在黑暗之夜,他又會變成粗獷的一面!
  回過頭來,走了幾步,鄴昊在「大帥府」三字上輕輕按了一下,洞門「轟」然而開,鄴昊憑著記憶走入洞內,摸索著走到後門,將後門打開,雪亮的陽光立時侵入洞內,將洞裡映照得輝煌一片,石登依舊,石案依舊,幾年如一日,鄴昊自語道:「這麼多年了,依舊沒有改變,大帥呀大帥,我若是有緣之人,你為何不打開方便之門,讓我進入你睡的地方一看,看看到底是什麼花樣,害得我一直掛念猜測不定!」
  說著鄴昊踱到石案旁,舒心四下望了望,石凳石案在陽光斜照下,一半亮一半暗,渲染得神秘莫測。部吳轉過身,背著手望向圖案,那條巨龍依舊如斯,在陽光的映照下更加威猛無比,如矯龍游海,又如神龍嘯天,鄴昊發現龍頭高高昂起,似乎正在咆嘯,為何它不向著洶湧的波浪,而是向著長空呢?鄴昊百思不得其果,凝立了一會兒,幾年前的感覺依舊末重臨他的身上,難道緣份已盡,不再靈光了!
  鄴昊忽記得圖案的空白處有幾樣符號,不由自主向空白處望去,符號依舊,但令鄴昊吃驚的是,在陽光的映射下,卻只能看清「↓」的符號,而「↑」和「→」的符號卻看不清,鄴昊向下微微一蹲,又看清了「→」的符號,但「↓」的符號又悄然隱去,鄴昊豁然開朗,心想:「難道這三種符號是在暗示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巨龍圖案?當日是在火光之中,自是不同,今日卻是在陽光下。」
  身隨意動,鄴昊索興坐在夜凳上,暗忖大帥也許在此站得久了,必會坐在石凳上欣賞圖案。
  這時又發現符號只留下「↑」一樣,鄴昊欣喜若狂,完全明白自己猜測的不錯。乘著興趣,鄴昊平視將眼光移向圖案,發現圖案並未改變,鄴昊暗想這有什麼不對,先前的估猜應該不會錯。於是想起那日在隱約的火光映照下為何會出現異樣,圖案為何會「活」起來,能見到騰躍的巨龍和無數的金線。
  鄴昊氣沉丹田,腦海一片空明,全身鬆弛,讓真氣自由自在瀰漫在全身經絡之中,穴道全部釋然,這是那日的情形了,鄴昊這才又望向壁畫,正好不眨的看著圖案,希望圖案活起來。
  良久,哪是的眼眸茫然,眼光潰散開去,撒成一片,龍鱗看不見了,龍眼龍鬚亦不見了。只能見到金光閃閃的一片。這時他突然感到丹田一動,全身穴位均呼呼直跳,努力張馳。丹田之氣漸漸向上向下瀰漫而去,浸入經絡中,大蟒心丹又在生發效用,鄴昊立即覺得自己強力無比,身骸飄蕩起來,變成無形,形成生龍活虎的龍形。
  更奇怪的是本來處於怪龍下方的波濤慢慢浮起,移動到了上方,變成了一團滾滾的雲彩!
  此時怪龍突然動了起來,在雲層間竄來竄去,開始很慢,但越來越快,越來越模糊,如神龍過空一般。金龍「嘶嘶」作響,破空而來,追雲而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虹,開始只有一道,未等消失,又出現了一道,金線條此消彼生,一條接一條,層出不窮。
  鄴昊牢記白髮老怪的提醒,這些線條極可能是人的掠影,又可能是劍招劃出的軌跡。於是認真的觀看著,生怕片刻消失不再現。金線條隨著出現的加快呈現的越來越多,消失卻也十分的快疾,轉瞬即逝。但圖案上留下的更加密,更加的神奇,很快就繞作一團,如亂麻一般,幸好鄴昊早有所料,有了準備,一絲不苟的跟著先出現的金純毛,亦總能找到誰是頭,誰是尾,如春蠶繞絲,密密的線條將雲層牢牢鎖住,鄴昊一點點記在心底,不敢忘記。
  隨著金線條出現加快,鄴昊感到壓力越來越重,真氣越刮越猛,越來越快,將各處穴道震得奇痛無比。鄴昊知道這正是關鍵時刻,亦是精華部分,強咬牙關,定要看完所有一切。
  突然金線條繞了一個圓圈,越繞越小,最後成了一金燦燦的小點,只聽「砰」的一聲,金線條突然巨震,散作了點點金光,全部消失,無蹤無影!壁畫又恢復了原來之樣。
  鄴昊長舒了口氣,知道自己堅持到了最後,渡過了難關,這時恢復神志,才發現全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真氣如石沉大海一般亦跑的精光,不知是在經絡哪個角落裡,全身已然濕透,如剛從水裡爬出來一般。而鄴昊感到特別舒服,無處不暢通,身體依舊如一片雲那樣輕,那樣漫散。
  鄴昊放下心來,暗忖這果然有許多神秘!
  此時沒有了力氣,鄴昊不敢再看「↓」和「→。」兩種角度的壁畫樣兒,怕自己支撐不住,發生走火火魔的危險。鄴昊素興不看圖案,閉上眼睛,全身放鬆,認真回憶剛才出現的金線條。
  想了半天,確信那些金線條一點沒有忘記,從頭到尾只是一根金線條在遊走,沒有斷處,郵吳心情愉快無比,又重複了幾遍,熟悉了各種繞法,再不可能忘記,鄴昊站了起來,施展步法,按照那些金線條循規蹈矩,再隨手抬起一根枯竹,在空中不斷的劃來劃去,越劃越快疾,最後亦聽了「嘶」的破空裂氣之聲,同時鄴昊也心驚這麼精妙變化無窮的金線條,幾遍之後,鄴昊感到已可隨心所欲,熟能生巧了,方才停下來,細細加以琢磨和演繹。
  一旦入門,再加初次窺竅,鄴昊忘記了東南西北,深深沉浸其中,更有無窮的樂趣,時光悄悄的流逝,外面的陽光亦一點點移動,退到圖案之下,退出了洞,到了洞口處,壁畫落入暗處,金光燦燦消失殆盡,圖案亦沒了生氣。
  待鄴昊從其中醒悟過來,才發現石洞睹了許多,天色已漸漸變陰沉,那是暗驚自己呆在洞裡,坐在石凳上很久,不知不度過了一天,沒有光線映照,「↓」和「→。」兩種角度的悟解也只好暫放一邊,鄴昊倒沒失望,想時間倒多的是,遲早會全部看出壁畫的秘密。何況壞臭真氣還未完全重新回歸丹田,還有幾縷殘留真氣在細絡上慢慢遊走,任意倘佯。
  鄴昊怕白髮老怪和蝶兒擔心,忙走出石洞,將密門關上,又是欣喜,又覺收穫不小,胸中不知不覺升起了沉甸甸的如同懷中藏著幾錠甸甸的黃金,但他不知如何將學到的東西融入輕功和劍招之間,看來還得下一番苦力!
  當鄴昊穿出山洞,回到竹樓,白髮老怪和蝶兒見他安然無恙,均長舒了口氣,蝶兒一見面就喋喋不休道:「吃了大苦頭也不知道厲害,還要去看那怪龍,想去看也不招呼一聲,有我做伴也好有個照應!」
  鄴昊勸道:「不用擔心,現在我長大了,在海上滾爬了幾年,它是龍,我也是龍呢,咱們准怕誰,今日還大有收穫呢!」
  白髮老怪聽之,眼睛閃亮,欣喜道:「真的有收穫嗎丁『鄴昊點了點頭,說著手持一隻竹筷,虛空而劃,頭腦中立時閃現出金線條,龍影活生生呈於眼前,部吳憑著忘記將金線條一浪浪虛空劃了出來,蝶兒和白髮老怪認真看了一遍,最後蝶兒叫道:「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只是花巧而已,而且雜亂無章,奇怪的是後一招出現,前一招就忘記了,無跡可循而已!「
  白髮老怪此時方道:「我看這把式正是貴在無跡可循,若是不用筷子,而是用一把好劍,威力方可顯露出來,那大帥若留圖於此,必定配有一把好劍,只有好招配好劍,方可現出好來。溪兒,以你剛才揮出來的格式,似乎前面還有一段,後面亦餘味未了,也就是前後還有才對!」
  鄴昊一楞,暗想怎會呢,明明從開始到結果的金線條都無一遺漏的記了下來,突然他想起「↓」和「→。」兩種符號,又想起幾年前看到的金龍在波浪中翻騰的樣兒,立時喜道:「應是這樣的,那怪龍圖案從三個角度著出現三個變形,按順序來,剛才我使出來的應是在中間,前後還有才對,我和蝶兒幾年前看壁畫,發現的圖像應是真正的起手式才對!」
  白髮老怪點了點頭,說道:「今夜你細心琢磨一下,明日繼續去看,以順序來安全些,也有個頭緒,你要盡快琢磨出來!」
  鄴昊不解道:「爺爺,你為何要急著催促我去看壁畫?」
  白髮老怪臉色肅然道:「韻華時光,要不斷進取,這幾年你留在這孤島上,已制約了你才智的成長,等你踏入更加廣闊的天地,你就會深深體會到自己知道的不足,何況,海上也不是始終一片寧靜,萬一有人闖上島來,沒有反抗之力就意味著受制於人,知道嗎?
  爺爺老了,一切還得靠你們!爺爺知道以你的才智,必有大成,我和蝶兒是看不出那幅壁畫個中深奧來的!「
  蝶兒不服道:「爺爺,蝶兒未曾去看過,你怎知我不行,說不定我比傻瓜還知道的多呢!」
  鄴昊也隨聲附和道,白髮老怪思索良久,歎道:「高深的武學,必須靠高深的內力,蝶兒若是去看,會走火火魔,出事故,而我雖有深厚內力,卻心煩意亂,更不敢去參悟。只有溪兒,自小習得正道心法,而且體內有股奇異真氣幫助,才安然無恙,那壁畫之的武學,也只有依賴正派心法才能練習,你們明白嗎?若溪兒早時參悟出來,再傳教給蝶兒,又是另碼事!」
  聽了白髮者任一番話,二人方才明白過來,鄴昊立覺得自己必須用心去參悟,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鄴昊又獨自一人進了山洞,到了壁畫前,先從「↓」的角度望去,很快就進入了那神奇的境界,頭腦一片空明,幾年前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不同的是這次出現不再是雜亂無章,亂麻一團,而是與昨日一樣,金線條隨著金龍蠕動一條條浮現出來,開始很慢,逐漸加快,穿絲連帶,穿針引線,奇妙無比。
  鄴昊感到自己幻變成一條紋龍,在洶湧的波濤間穿梭往來,耳邊是「轟」的濤聲,金線條穿梭如織,一閃而逝,鄴昊半點神也不敢分,怕忘記了一條線就再也接不起來,就在金線條越織越密時,突然一座驚濤撲了過來,只聽「嘩嘩」幾聲,金線條慕無數曲線,劃人海中,全部消逝,鄴昊長舒了一口濁氣,暗想了幾遍,對最後的無數曲線地不知如何理解,難道一隻劍會閃出如此多的曲線來嗎?而這曲線,恰好可以將驚濤如織在網中一般,駕駛大海!
  由於有幾年前已經參悟過的根基,鄴昊並未有昨日那般的疲勞,但亦花了幾個時辰,方才全部看清記在腦海中。
  鄴昊乘著最佳狀態,又坐在石凳上,複習了一遍昨日見到的印象,發現昨日參悟的金線條又有不同,閃現的不是一條金線,而是兩條,如兩條金龍在同時遊走,一虛一實,虛實交疊,虛實相生,更是奇妙!鄴昊有了新的發現,又重去看「↓」角度的畫面,果如猜測,這次看到的亦是虛實兩條金線,虛虛實實,相互演繹,相得宜彰,配合無間!
  鄴昊暗想,會不會每一次均會增加一個虛影!
  於是再看一遍,果然又增加了一條虛影,但這次卻使畫面一塌糊塗,虛線繚繚草草,根本就辨不清真假,而且越繞越亂,越亂越讓那是心煩,郵吳大驚,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隱隱作痛,而且真氣在體內亂竄,一會兒逆轉,一會順轉。鄴昊覺得自己快爆炸了,暗呼這下完蛋了,定是走火火魔,慌忙閉上眼睛,但圖案歷歷在目,而且金線條虛影還在一條條繁衍,層出不窮,越繞越密,越繞越不明其中所以然,鄴昊心煩意亂,大叫這條命完蛋了。恰在這時,鄴昊頭上突被重擊,頓時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不知過了多久,鄴昊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睡榻上,心中一愣,正欲坐起來,才感到全身經脈如烤灼過一般烈烈作痛,骨骸更如枯枯化作灰燼全無力氣。鄴昊頓時面色大變,心中突的猛跳,問自己道:「難道自己武功廢了,成了廢人一個!」
  越想越恐懼,不由戰慄起來!這時竹門「吱呀」斜掩而開,蝶兒走了進來,兩眼泛紅,淚痕依舊,顯是剛痛哭過。蝶兒見他這時醒來,居然又哭了起來,鄴昊心中更覺不妙,忙問道:「蝶兒,我怎麼會這樣,難道武功廢了嗎?」
  蝶兒撲在螂吳身上慟哭起來,卻不回答,鄴昊更加黯然,心生煩煤,怒道:「蝶兒,我又沒死,你這樣哭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蝶兒這才直起腰抹了抹淚水續續道:「傻瓜,爺爺說你練那該死的怪龍走火入魔……你……」
  鄴昊心中「嘎登」一沉,果然是走火火魔,這時白髮老怪踱了進來,看到眼前情景,責道:「蝶兒,你進來幹什麼,我明明叫你在外面,還哭哭啼啼的,叫溪兒如何靜心養息!」
  蝶兒止住哭,跑了出去。鄴昊忙問道:「爺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出了洞?」
  白髮老怪探了探鄴昊的脈絡,方才道:「其實你進洞習武,我都跟著,在後面觀察,怕你出意外,第一天倒平安無事,但昨天卻真的走火火魔了,我見你痛苦難忍的樣子,知道不妙,方才一掌將你擊暈,硬生生拉了回來,幸好即時出手,才救了一命!」
  鄴昊忙問道:「難道武功亦廢了嗎?」
  白髮老怪搖頭不解道:「若以常規而論,保住性命已是鴻福齊天,卻不能保住武功,但你卻不但命保住,而且武功也保住了,爺爺倒從未碰上過,剛才探你經脈,發現不但沒有消失,而且還有所增強,似乎走火入魔因禍得福了,物及必反,天之常理,你到底服過什麼東西,才助你逃過此劫?」
  鄴昊聽說自己不但不廢武功,而且內力還有所增強,心中頓時狂喜,明白定是大蟒心丹作助,方才把自己在山澗醒後糊里糊塗吞了大蟒心丹的事告訴了白髮老怪,白髮老怪聽後,立刻恍然大悟。
  「蟒和龍本同屬一族,均是至猛之物,誰也降不住誰,你服了大蟒心丹,體內有了至猛真氣之原本,這次走火火魔,這股真氣原本全部昇華出來,保住了你的武功和經脈,順理成章,若無這種至剛至猛原本護體,誰也保不住武功的。原先我一直不解你為何可輕易參悟出怪龍壁畫上的武學,現在均明白了,全是大蟒心丹在起作用,能輕易感應到龍的至猛氣勢!」
  白髮老怪去了心中疑團,鄴昊亦明白過來,恍有劫後餘生之感。這時白髮老怪又問當時原因,鄴昊一五一十將「↓」和「↑」圖案見到的全說了出來。白髮老怪沉思良久,續續道:「習武之道,實就是虛,虛就是實,虛由實生,虛總是輔助實,充盈實。故只要抓住實在的東西,無論應如何變化,如何繁衍,均以實為本,你正是在那時走入歧道,本末倒置,捨本逐本,失去了實,去抓虛幻的東西,又怎抓得住呢!」
  白髮老怪諄諄百教,鄴昊細細聆聽,明白自己確實懂得太少,氣餒道:「爺爺,溪兒真沒用,連這起碼的經驗也不知道,險些釀成大禍!」
  白髮老怪笑了笑勉勵道:「雖然你經驗不足,但漸漸就會豐富起來,何況有人習武一生,最後也會走火火魔,蓋因沉醉其中,身不由己,虛幻的、錯誤的看上去比實在的、正確的更讓人著迷心醉,更加精彩絕倫,因為實是唯一,而虛卻無窮無盡,變化絕倫,不知不覺走入虛境還自以為進入了武學的真境,卻不知那是假境,昨日你剛走火火魔時就發現不對,即時閉上眼睛,阻止自己進一步陷入,其覺悟已不知比許多高手宗師高了多少!不然爺爺也救不回你的!你還在灰心什麼?」
  鄴昊黯然道:「可是當時我閉上眼睛,那虛幻依舊在腦海中層出不窮,說明當時我依舊未靜下心來!」白髮老怪呵呵笑道:「你又只看表面現象了,那是虛正在破滅,破滅時常常更加誘人迷心,就如人迴光返照一般,若那時重心動,將萬劫不復,正是關鍵時刻!爺爺擔心你守不住最後擺脫入魔機會,才將你即時擊昏,這樣來的直接些,就如人在做夢時給予巨大刺激,他突然醒來,發現一切全是夢一樣!你不怪爺爺不明不白給你一拳吧!」
  鄴昊聽了白髮老怪一席話,勝讀了十年武學基本理論,心中豁然而開,悅愉不少,笑著搖頭在:「爺爺那一拳叫神拳,如神咒一般滅了魔咒,如佛祖譜渡蒼生呢!」
  說著嘻嘻笑了起來,爺孫倆均愉快又說又笑,親密無間,鄴昊由此全新瞭解了武學精神,白髮老怪亦覺得自己並未老,完全可以教導後輩,起巨大作用。
  這時蝶兒走了進來,廖道:「你們倆人有說有笑,讓蝶兒一人在外面傷心,要高興也不要笑出來嘛,使蝶兒街心的心煩意亂,不想傷心了,傻瓜最是沒良心!」
  白髮老怪和鄴昊又笑了起來,鄴昊道:「蝶兒,我沒事了呢,武功也沒廢,以後你欺負只怕沒機會了!」
  蝶兒又是欣喜又是氣憤,上前就擂鄴昊,叫道:「你這死砍腦殼的,現在我就欺負你,你還放還手麼?」
  兩人一鬧,屋中和睦融融,白髮老怪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笑容不見了,悶頭走出了竹屋,嬉鬧了半天,兩人才發現爺爺不在了,郵笑嘻嘻笑道:「小丫頭,你看你越來越不像話,大姑娘一個,就在爺爺面前與小伙子打情罵俏,爺爺定是又生氣了!」
  蝶兒瞇乜了一下美眸,嬌嗔道:「怕什麼,他也是你的爺爺呢,小鬼頭一個,半點禮數也沒有,公然調戲大家閨女,他不尷尬嗎?」
  兩人互不相讓,脈脈溫情不言而溢,鄴昊突道:「蝶兒,以後我另尋新歡,不理睬你,看你怎麼嫁人,怎麼活下去?」
  蝶兒噘了噘嘴道:「本姑娘貌美如花,才藝雙絕,沒了你,等在二號位的人不高興瘋才怪,皇帝的女兒哪愁嫁!」
  兩人又笑了起來,最後蝶兒肅險道:「以後你不理睬我,我就把你劈成兩半!自己留一半,另一半讓別人去爭搶,本姑娘也佔了大頭!」
  鄴昊吐了吐舌頭,大叫「毒辣」。
  鄴昊在榻上休息了一天,恢復了元氣,勁力十足,自己也能感到內力增強了許多,彷彿四肢粗壯了不少,在亂石間飛按疏了疏筋骨,又將習得的壁畫武功運技練了一氣,覺得心滿意足,又細細琢磨了一番,感到餘勢來了,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後著才對,心中又湧出了到怪龍壁畫前去瞧一瞧,正走了幾步,蝶兒蹦跳了出來,歡叫道:「傻瓜,你陪我去潭邊看看那條美人魚好不好,我們好久沒去看它了!」
  鄴昊搖頭道:「不行,我有事要做,你自己去吧!」
  蝶兒想不到鄴昊會拒絕,立時嘟嘴表示不滿,鄴昊未見到白髮老怪的影子,忙問道:「爺爺呢,怎麼不見他的影兒?」
  蝶兒不滿,沒好氣道:「不知道,不過,你若陪我去玩也許我就知道了!」
  鄴昊不依,轉頭就走,蝶兒嗔道:「你要去哪裡,是不是又想去學那該死的壁畫?」
  鄴昊點頭道:「你知道還用問,今天我必須去全部看完,否則一拖再拖,我心裡都怪癢癢的!」
  蝶兒上前阻道:「爺爺不在家,出海了,你不能去,否則出了意外誰救你,還是乖乖陪我去看美人魚!」
  鄴昊不依,堅決要去,蝶兒跺腳道:「好,你要死就去死吧,沒有人幫你!」
  鄴昊一意孤行,繞過竹樓,鑽入洞中,很快進入了大帥府,凝望著壁畫,壁畫依舊如故,平凡無奇,鄴昊提氣凝神,全身放鬆,正做著準備活動,忽聽得清脆的腳步聲傳來,不用猜就知道是蝶兒跟了過來,腳步聲進入「大帥府」停了下來,蝶兒忿怒的聲音傳道:「喂,你到底聽不聽話,要學得等爺爺回來才行!」
  鄴昊不語,繼續放鬆,頭腦一片空明,進入忘我的境界,彷彿自己已不存在,蝶兒更加不存在。
  見鄴昊如此倔翠,蝶兒忐忑不安,不敢出聲,又不放心,乾脆坐在一側,為鄴昊護法!鄴昊溫習了兩遍「↓」和「↑」的兩面景象,又依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沒發現什麼新的東西,正在氣餒之時,鄴昊感到全身穴位猛烈一跳,全身其力扭在一起,迅速遊走起來。
  鄴昊如法炮製,瞇起雙眼,再向壁畫望過去。
  壁畫稜角模糊,出現金影漫漫,竄蒼去靠靠,雲蒸霞蔚,颶風狂捲,翻雲交錯,隨風獵獵,而下面則是巨濤「隆隆」,倒舔長空,足可埋葬一切,摧毀一切,想不到「→」的壁畫竟涵著如此駭異的氣勢,如此宏大的場景!
  而此時的金龍在濃雲狂濤之間卻兀立不動,彷彿在長嘯,在凝聚所有的力量,與天地比肩。
  鄴昊不敢大意,知道這一式比前二式威力更強更利,專心致志的看著金龍,靜臥的金龍,知道靜的如此沉穩,動則驚天動地,驚鴻一瞥,果然余龍慢慢變得模糊,如萬道金光匯聚成的金流一般,而不斷的沸騰,這正好連結了「↑」的末景,鄴昊知道金龍會動,果然由無數金光金線匯聚的金龍長嘯一聲,如閃電般穿過了雲海交織的空間,將二者硬生生分割成兩層。
  金龍動的快疾無比,在竄過雲海之際,只聽「轟」的一聲,金龍化作了一團金球,如金秋的太陽一般光彩耀眼,即爾天地一片空寂,所有的虛幻消失殆盡,鄴昊不由愕然,難以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龍乍顯乍滅,來去如閃電,而且軌跡如此單調,如一根金線橫掠而過,這又告訴了什麼呢?
  鄴昊調整了一下思緒,散去全身功力,平靜的看著壁畫發呆,壁畫依舊如故,卻留下了久久的思索。鄴昊又將剛見到的回味了一遍,依舊沒發現什麼,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在心目中最厲害的一式卻如此平凡!
  這時蝶兒走了過來,見鄴昊呆呆發愣,臉色沒有驚喜,忍不住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鄴昊茫然搖了搖頭,說道:「除了一條稍縱即逝的金影,就是耀眼的太陽,什麼也沒有看到!」
  蝶兒驚詫道:「太陽,這壁畫上哪有太陽,不會如此玄吧,怎麼想也想不到太陽上去!」
  鄴昊聽得心裡一怔,暗忖:「對呀,怎麼會出現太陽,太陽是萬物之源,力量生命全來自偉大的太陽!」
  金龍幻變成無數的金線金點,江流成河,劃過長空,又幻變成太陽,這寓意著什麼呢?鄴昊正想著,蝶兒望著壁畫上的怪龍,叫道:「奇怪,真是奇怪!」
  鄴昊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奇怪?」
  蝶兒指著怪龍道:「怪龍確實向一個方向衝刺而去,不理波濤多凶險,你看它的頭,傲然向上,而且它的雙眼,威猛無比,盯著一個唯一方向,似乎只在乎唯一目標,卻不知那目標在什麼地方!」
  鄴昊心中更是一震,彷彿亮了許多,不由「噢」了一聲,吶吶自語道:「唯一目標,那定是它精神之源,生命之源,力量之源!」
  說著走到壁畫跟前,細察怪龍的眼睛,龍眼雕刻的栩栩如生,逼真傳神,傳遞著堅毅的信念,不屈的鬥志。
  鄴昊順著龍眼凝視的方向望去,暗想,那目標應就是太陽,只有太陽才能成為金龍的目標,此時方才想起「→。」後面金光閃閃的一點,這一點正暗指著太陽,而箭頭喻意金龍。想到這裡,鄴昊仔細的搜尋著那一點所在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正在鄴昊一籌莫展之時,蝶兒突然道:「我看龍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眼睛,你說的太陽會不是就是龍眼呢?」
  鄴昊心中豁然開朗,驚喜叫道:「蝶兒說的對極了,金龍的目標就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也是眼睛,因為眼睛之物是目標的倒影,力量,生命全在眼中映射出來!對極了!」
  鄴昊欣喜若狂,情不自禁順手攬過蝶兒,緊緊抱著狂吻她的粉臉,簡直如瘋似狂!蝶兒嚇得用力掙扎道:「色鬼,你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快放開我,還不知道猜得對不對呢!」
  鄴昊冷靜下來,手指顫動著向那只令人生畏,威力畢現的龍眼摸去,發現龍眼光滑無比,而且有種溫暖的感覺,舒服無比。更似股無名的力量沿著手指竄入體內,在經脈中流動,那吳暗忖這會不會就是龍的力量與生命之源呢!驚喜道:「蝶兒,你來摸摸著,這龍眼真玄妙!」
  蝶兒驚詫莫名,走上前伸手欲模,卻夠不著龍眼,氣餒道:「人家長得矮,夠不著呢!」
  鄴昊抱著蝶兒柳腰,將蝶兒抱起來,蝶兒又羞又喜,探手夠著了龍眼,摸了半晌,破口罵道:「你這色鬼怪點子也真多,想抱人家明說嘛,還遮遮掩掩說什麼龍眼玄妙,有什麼玄妙的,怎麼模不出來!」
  鄴昊不解的放下蝶兒,再去摸龍眼,那股奇異感覺又傳遍全身,令人心曠神信,更有脫胎換骨的滋味。固執道:「不對,蝶兒,剛才也許你沒在意,你重摸一摸試試!」
  蝶兒嬌嗔道:「不行,少來那一套,我可不上當!」
  鄴昊知道解釋也是白解釋,享受著那奇異的感覺,忽發現龍眼珠可以移動,用力推了推,卻推不動,又順時針推,龍眼球果然轉動起來,鄴昊正在驚異不定,只聽「轟」的一聲,怪龍壁畫突然向一側滑去,壁上露出黑乎乎的洞來。
  鄴昊和蝶兒被這變故嚇了一跳,驚魂未定,鄴昊歡道:「果然大帥有睡覺的密室,當年我猜得一點不錯,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才發現,浪費了時間!」
  說著就欲往洞裡竄去,蝶兒忙拉住道:「等一下,說不定大帥在洞內設有機關呢!等你過去,不萬箭穿心才怪,讓我去取個火折子來廣說著蝶兒在大帥府號來火折,點亮後在洞口繞了繞,二人這才小心翼翼向洞裡去。
  洞裡佈置的十分整齊,但很久沒人呆過,集了不少灰塵,龍洞內果然有個睡榻,可惜睡榻不能再睡了,細軟之物均蕩然無存。二人在洞裡繞了一圈,發現壁上留有一段小字,正是對外面壁畫武學的補充,其注目:「神龍三式,扶正降邪,保我人民,捍我國疆,其一」驚龍御波「;其二」飛龍鎖云「;其三」金龍逐日「,或曰輕功,或曰劍法,而」金龍逐日「乃前二式之大成,積翻雲驚濤盛氣,懷天地唯我暢行方顯威力,但此式殺氣太盛,唯替天行道可施,否則必遭天譴!」
  鄴昊默默看完,方才知道外面壁畫暗含「神龍三式」,「↓」呈現的便是「驚龍御波」,而「↑」角度的是「飛龍鎖雲」,不解其然的最後「→。」一式當為「金龍逐日」,名命的倒是極為形象。
  鄴昊又將「積翻雲驚濤盛氣,懷天地唯我暢行」兩句念了幾遍,依舊不能悟解出「金龍逐日」
  真諦。這時火折子越來越短,變得微弱許多,蝶兒催道:「我們出去吧,這裡面沒什麼好玩的了!」
  鄴昊環顧四周,並未找到什麼寶物,突然他看到榻上橫枕似一個木匣,忙走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然是一個木匣,蝶兒將火折湊了過去,匣止又留有字:「此匣中為金龍寶劍,留於有緣之人,持劍之手必須正義之手,否則自毀!!!」
  鄴昊忙打開長區,一把帶黑鞘的寶劍呈現在眼前,螂吳喜極,拿起寶劍,只覺沉沉的,蝶兒道:「你是有緣人,以後也是這劍的主人了,大帥安排的還真周到!」
  這時火折子「撲」的滅了,洞裡一團漆黑,蝶兒戰慄道:「我們快出去吧,這裡什麼也看不見了!」
  鄴昊憑感覺把劍放入匣內,抱起長匣,拉著蝶兒出了洞,摸了摸龍眼球,發現此時只能逆時針轉動,鄴昊轉了一轉,石壁又「轟隆」恢復如初。
  郵笑不僅參悟出「神龍三式」而且得到了金龍寶劍,收穫很豐,樂滋滋的拉著蝶兒離開大帥府,回到竹摟,見白髮老怪正臨窗觀海,鄴昊忙特金龍劍匣給白髮老怪,又將新發現—一匯報給白髮老怪,白髮老怪聽得詫異不已,最後驚歎道:「神龍三式,江湖只聞其名,不見其形,而且金龍寶劍乃俠義絕世好劍,武林寶物,想不到競藏在這荒島上,溪兒,這一切蓋因你是有緣之人,方才得到神龍三式和寶劍!」
  良久白髮老怪道:「金龍寶劍是正義的化身,神龍三式亦是除惡揚善,必須正派心法方能習得,溪兒,你如今得了上天恩惠,定不要辜負上天,否則必遭天譴的,你一定要牢記這忠告!」
  鄴昊惶然受教,但他支吾道:「爺爺,溪兒已習得神龍三式,要不要金龍劍無所謂,就把這把寶劍給蝶兒吧,待我熟絡了神龍三式,再教蝶兒!」
  蝶兒心裡甜滋滋的,但白髮老怪卻阻道:「不可,這豈不是違背了天意和寶劍原主人的有緣而遇的初衷,何況神龍三式和金龍寶劍乃至剛至陽,女兒家不可練習和用這把劍,最重要的是蝶兒從小習練我傳授的心法內功,非出自正派,那只會害了她的。你難得有這樣的心意,蝶兒已得我真傳,又得迷心輕功和迷心劍法,足夠了!」
  鄴昊見爺爺說的緊決,不由向蝶兒望去,蝶兒嫣笑道:「傻瓜,寶劍在你手上不是與在我手上一樣嗎?難道怕我生氣,我可沒那麼小氣啦!」
  鄴昊這才釋然。
  這時鄴昊打開劍厘,握住劍柄,「骼」的拔了出來,立時金光閃現,如點點龍鱗一般,而且在光照下,幻生出金龍影子,白髮老怪亦嘖嘖讚道:「果然名不虛傳,好劍就是好劍!也只有這樣的劍才能使出神龍三式的威力!」
  鄴昊聽得豪情陵起,臂上生出巨大的力量,不由自主將「驚龍御波」使了出來,立時金龍劍如活了一般,上下翻騰,劃出一條條金線,蝶兒看得歡叫不已。鄴昊使完「驚龍御波」將劍歸鞘,提劍在房中走了兩圈,笑嘻嘻道:「蝶兒,你看我像不像行快仗義的武林高手?」
  蝶兒癡迷的嬌笑點頭,白髮老模此時突然發現鄴昊真的長大了,其中他花了一番心血,心中不由亦激動起來,但轉眼又想到鄴昊是青娥雙俠之子,鄴昊失去了記憶,當務之急是讓他恢復記憶,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詬丐,詬丐說過他會很快來島上看望他們,但幾年過去了,詬丐卻杳無音信,白髮老怪心中不由擔心起來。
  以詬丐在江湖中的地位,豈會信口雌黃呢?
  又不可能說找不到這個地方,白髮老怪越想越不對勁,難道詬丐出麻煩了。想著不由又向鄴昊望去,鄴昊大了,留在這孤島上太浪費人才,而且遲早留不住他的心,白髮老怪心裡暗暗盤想著,最後他下定決心,果斷向鄴昊招手道:「溪兒,你過來,爺爺有事告訴你!」
  鄴昊和蝶兒停止嬉笑,不解的走了過去,白髮老怪突然說道:「爺爺準備讓你離開無名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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