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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笑道：「我不想殺你，因為你是因為我而變成這樣的……」 「快回去叫格裡弗斯米和我決一死戰！」 巴克憤然道：「你現在還說這種話，分明打不過我，就利用我愛你的弱點……」 巴克委屈道：「你勝之不武，再來較量！」 格斯面有愧色，但是，格斯還是從地上拾起劍準備再戰。 巴克突然哭著問道：「難道你真的只愛卡思嘉一個人嗎？」 格斯道：「是的！」 巴克指著絲莉道：「你不愛她嗎？」 格斯道：「我只是把她當成小妹妹而已，在我心裡只有卡思嘉一個人。」 巴克笑道：「原來我還以為你愛絲莉，於是我很妒忌！」 「哈！」 「哈！哈哈……」 「原來她和我一樣，只是單相思而已……我竟然還殺死了她！」 巴克突然冷漠的說道：「是不是你殺了五個神之手的使徒就可以有機會救出卡思嘉了？」 格斯道：「還不一定，還要殺死格裡弗斯才能救出卡思嘉。」 巴克道：「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就不是格裡弗斯的對手。」 格斯笑道：「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哪怕就此死了……」 巴克淒慘的笑道：「卡思嘉真的是有福氣，有這樣的愛她的男人，肯為她去死，她就是死了也該滿足了。」 格斯笑道：「說這些幹什麼，快點出手呀！」 巴克突然哭了，道：「既然我愛你，那麼我就要讓你得到幸福，好了！」 巴克頓了頓，道：「你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的，殺了我就可以找到費蒙特了。」 然而，格斯面對毫不抵抗的巴克竟然不能下手。 畢竟她是愛自己的人。 但是，若不殺她，就不能見到卡恩嘉了。 於是，格斯陷入了矛盾之中。 巴克感動的流淚了，道：「你不殺我，可見你還是有些情誼的，好吧，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巴克突然把格斯劍尖抓住。 頓時，格斯覺得有源源不斷的熱流湧向自己的身體。 格斯再看看巴克，面色蒼白。 突然巴克身體一軟，倒向了格斯的劍。 劍穿過巴克的胸脯，滴出線線的血。 格斯抱起巴克，失聲叫道：「你怎麼這麼傻了，是我害了你！」 巴克幸福的笑了，說道：「你抱著我真舒服，呀，你還為我流淚了，我死而無憾了！」 格斯抱得越緊了。 巴克笑道：「你要好好戰鬥，打敗格裡弗斯，救出卡思嘉，這樣我就沒有白死。「 巴克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祝……祝……祝你和卡思嘉……白……白頭……偕老！」 說完，化做一縷青煙，隨風飄散了…… 此刻——烈日當空。 白雲悠悠。 遼闊的天空，無盡的宇宙，給人一種悠遠、飄忽不定的感覺。 難怪自古以來，天空那麼容易讓人幻想，讓人感歎。 所謂黃鶴一去不復還，白雲千載空悠悠，就是這種寫照。 「呼……」 地上刮起旋風，草葉象箭矢一般射竄，飛昇，飄落。 風在旋，氣在流，斷草在翻飛。 背景以艷陽、藍天、白雲作襯托。 在茫茫的草原上，格斯扛著劍孤獨的行走著。 因為他和格裡弗斯約定好了。 他們要在曾經永別的地方決一死戰。 曾經在這草原荒原，格裡弗斯和格斯經歷了萬劫不復的燭。 鷹之團就在這裡全軍覆沒的。 格斯要在這裡向格裡弗斯討個公道：為什麼他可以因為自己的夢想而把整個鷹之團作為祭品供給惡魔？ 格斯從此走上了掙扎者的不歸路。 曾經是那麼好的戰友，朋友，怎麼可以因為夢想就全都出賣了。 格斯的腳步很沉重…… 而他的心就更沉重了。 遠遠的，格斯就看見格裡弗斯卓然立於草原之中。 飛草的狂怒及霸勁，如蝗如矢，如濤如波，與安寧及靜止的天空交相反襯，形成一副詫異的畫面。 兩人相距十餘丈，像嶽峙淵停般對力著，散發著一種奪人氣勢，散人心魂的力量。 久久不動，聲若兩尊玉雕塑像。 右側的一個是格裡弗斯，左側的一個是格斯。 格斯看見格裡弗斯站在自己的對面，但是，格裡弗斯已經變得冷酷而無情了。 格裡弗斯問道：「你終於來了！」 格斯淒慘道：「我來要回我自己的東西，看看今天的福王費蒙特……」 格裡弗斯笑道：「我看你是來送死的！」 格斯也笑道：「我看未必。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格裡弗斯不屑的說道：「我作錯了什麼？」 格斯憤怒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樣，人不是人，神不是神，鬼不是鬼……」 格裡弗斯道：「別把話題扯遠了，我們還是干正緊事吧！」 格斯道：「好，是你把卡思嘉交出來還是我們撕殺以後，我殺死你後自己找出來。」 格裡弗斯笑道：「好大的口氣呀，你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還是個問題。」 格斯道：「你別管我怎麼，直說卡思嘉在哪裡？」 格裡弗斯回答道：「放心，卡思嘉在你曾經練劍的山洞裡。誰要是勝了，誰就可以去接她出來。」 格斯疑惑道：「我分明看見卡思嘉死了，怎麼你卻說她在山洞裡？」 格裡弗斯笑道：「我若是不這樣，你會去殺我們的使徒嗎？」 格斯就更加困惑了，問道：「我殺死你們的使徒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格裡弗斯笑道：「好處大著了，我們可以通過你的掙扎不斷的增強我們的神力……」 格裡弗斯頓了頓，道：「所以我說你是送死來了吧片格斯震驚了，心想：「原來又掉入他們的圈套了，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 「哈哈……」 格裡弗斯放聲大笑。 格斯看著就氣憤，決心要和格裡弗斯拚命，要和格裡弗斯同歸於盡。 格斯右臂一旋，手中已多出一柄「劍」來。 「哦？」 格裡弗斯目中的精忙驟然凝固：「你的劍還是那麼大呀！」 事實上，這彎刀他已看到不下千次了。 但每一次看見，都有這種驚駭的感覺。 造物主真是奇怪。 不錯，格斯的巨劍出手了。 卻看不見劍身，甚至也看不見格斯的身影。 因為巨劍已經化作一團刀光，迅速旋轉著。 劍光越來越迷濛、模糊，表示其速度亦同時越來越快，越旋越急。 「嚓嚓！嚓……」 劍光飛過，草葉齊斷飛濺。 眼前十丈圓內，頓時變為一片光禿平坦的平地。 壯觀而詭異。 「呼……」 罡風四處竄射。 刀光在擴大，籠罩東西南北。 刀氣由白色變幻為黑色，表明在催力加勁。 格裡弗斯傲然不動，目光卻顯得凝重之極，深邃無比。 「呼……」 勁帶碎草，形成一道氣刀草牆，堅不可摧，將他全身裹住了。 看起來，他就像一隻被蠶絲密封的蠶蟲一樣。 但他依然雙臂環抱，屹立不倒。 「喝！」 格斯暴喝一聲，使出了自己獨創的絕技——月黑風高是格斯在深山中修煉的絕技之一。 但此刻劍落人格斯之演繹中，明願沾上三分痛意、三分仇恨。 劍中有悲。 月黑風高一式以劍勁震裂四周沙石長草，再揮勁甩射出巨劍。 劍光揮舞旋轉。 氣勁勃發濺射。 巨劍在格裡弗斯頭頂上轉成巨大劍網，把一切烈日陽光遮擋，猶似黑月在上，大黑陰影壓向格裡弗斯身上。 這才是月黑風高一式的真諦。 被震起之沙石更被劍勁割成彎月一樣形態，似是暗器般，隨巨劍一同射擊向格裡弗斯……！ 這才是月黑風高一式的威力。 但站在刀網、草關、石箭中央的格裡弗斯，卻安然無恙。 甚至猶如置身於風平浪靜的海灣之中。 而他的神兵利器依然在原地。 格裡弗斯的那把劍，好久沒有用了。 今天他特意帶來了卻一些事情。 那把劍原來還插在地上，未有出鞘。 劍的主人低著頭，若有所思。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呼呼……」 但聞耳邊罡風陣陣，一波緊似一波。 「轟——」 一聲巨震，刀網狂散，刀光疾旋。 格裡弗斯虎目一挑，厲芒暴射。 一團刺眼的強光飛昇而起，亮芒羽射。 天地為之一暗。 「啪啪！砰……」 碎石突擊，化成灰霉蓬散。 他，格裡弗斯動了！ 但……格裡弗斯的劍……出鞘了嗎？ 不太知道，因為，眼前只不過是無數的幻象！ 那，或許該是……劍氣！ 劍氣如狂風暴雨，密不透風。又有如閃電驚雷，粉石碎草。 「啪啪啪……」 火星暴濺間，石化粉，草葉寸寸斷裂。 驀地，一切都停止了。 只餘下石粉、碎草從空中悠悠飄落。 格斯已縱回原地。 格裡弗斯卻是半步不曾移動，依然抱胸而立。 「呼……」 劍光和劍氣拖長了最後一記尾音。 「不錯。 格裡弗斯緩緩而道：「格斯你的這套劍法很不錯，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格斯心中一凜，脫口出聲。 「只可惜殺力不及十分一！」 格裡弗斯的回答斬釘截鐵。 「那……」 格斯怔了怔，甚感失望，又問：「我的一式月黑風高又如何？」 「你想知道嗎？」 格裡弗斯反問。 格斯笑道：「廢話，我自己獨創的劍法我當然想知道啦！」 格裡弗斯笑道：「你的劍法在人類中絕對是無敵的，但是，對我來說，就好像彫蟲小技一樣！」 格斯黯然道：「卡思嘉，你雖然愛我，但是，我卻救不了你，我們兩難在一起了！」 格裡弗斯笑道：「怎麼想放棄了？卡思嘉可是在等你呀！」 格斯笑道：「大丈夫怎麼能輕言放棄了，我是想到就要和你拚命了，可能死於你手，或者和你同歸於盡，但是不論怎樣，我都見不到卡思嘉了。「 格裡弗斯大笑道：「什麼？」「和你同歸於盡？簡直笑話，不要忘了——你是人類而我是神呀！」 格斯道：「那麼我們就劍下見真功夫吧！」 說著，格斯就向格裡弗斯襲擊而去。 正當兩人打得激烈時，格裡弗斯看見一個女人向這邊走過來了。 兩人都驚呆了。 原來，來的人就是卡思嘉。 格裡弗斯真的不信卡思嘉能自己走到這裡。 但是，卡思嘉就在他們的面前了。 「格斯！你怎麼到這裡了？」 卡恩嘉老遠就招呼格斯了。 格裡弗斯氣得要死，格裡弗斯厲聲道：「卡思嘉，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屬於我的，快點過來……」 格斯笑道：「格裡弗斯，卡思嘉心裡愛的人是我……。你要說救命之恩，我也救過卡思嘉了！」 卡思嘉對格裡弗斯道：「格裡弗斯，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教我練劍……」 「但是，我心裡的確愛格斯，是他讓我明白我自己是個女人，他給了我男性的愛！」 「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格裡弗斯勃然大怒，道：「休想，成全你們？只有殺了我……」 他恨恨的說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我寧願把她毀掉……玉石俱焚！」 說著，格裡弗斯想卡思嘉襲擊而去。 格斯趕緊過去相救。 兩人用雙手對上了掌，於是雙雙暗自用內力。 格裡弗斯一開始還只用七層力道。 但是，他很快發規格斯的法力及內力都很強。 只得全力出擊，雙方竟然相持不下，格裡弗斯有些後悔不該和格斯比內力的。 否則，現在格斯的劍根本傷不到自己。 但是，現在的格斯內力源源不斷，竟然吸引了格裡弗斯的力道。 若是格裡弗斯此時中途撤回內力，那麼傷得一定很厲害。 格裡弗斯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而格斯則把這個當成是個機會，死死不放過。 卡思嘉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他們兩人。 其實，現在格裡弗斯和格斯都知道，若卡思嘉此時用劍砍誰一劍，誰就必死無疑了。 卡思嘉似乎也知道了這個。 她拿著劍，不知道該砍向誰？ 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另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兩個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卡思嘉陷入了極度的矛盾之中。 格裡弗斯看著卡思嘉，好像在說：「殺死格斯！」 格斯看著卡思嘉，彷彿在說：「除掉格裡弗斯，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卡思嘉看著兩人都大汗淋漓了。 卡思嘉突然想到：「鷹之團的戰士——捷度、比賓、哥爾卡斯…… 都是喪生於此的。「 「對了，是格裡弗斯出賣了他們……」 想到這裡，卡思嘉舉劍砍向了格裡弗斯…… 「卡思嘉！」 山洞裡傳來了格斯的聲音。 原來，格斯在格裡弗斯被砍的瞬間，被格裡弗斯力道衝斷了經脈。 一直昏迷到現在…… 卡思嘉日夜不離的看護著格斯。 看著格斯醒來，卡思嘉歡喜得熱淚盈眶，放聲大哭…… 格斯抱著卡思嘉，道：「小傻瓜！你哭什麼，應該笑才對，我這不是好好的……」 卡思嘉道：「我真的被你嚇死了，你昏迷了整整四天呀！」 格斯問道：「格裡弗斯呢？怎麼樣呢？」 卡思嘉黯然淚下，哭道：「他被我砍得真氣盡洩，暴死當場……」 格斯苦笑道：巴「格裡弗斯現在真的可以去他的夢想的城堡了！」 「我們也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了！」 卡思嘉抱著格斯，感歎道：「真的好像作了一場夢一樣……！」 「現在是該夢醒時刻了……」 格斯道：「人生本來就是如夢一場，只是有的人的夢做得久一些，作得美妙一些；而有的人的夢容易醒一些，是場噩夢而已。」 格斯頓了頓，道：「每個人最好有自己的夢，活在別人的夢裡的人是最可卑的！」 卡思嘉拍拍格斯的頭，道：「喂，你沒有摔得腦震盪吧！清醒些……我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作了。」 格斯笑道：「是，以後都聽你的！」 卡思嘉笑得仰面朝天，格斯趁機趴上去抱住卡思嘉…… 嘻…… （全書完） ------------------ 坐擁書城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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