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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只等著死神降臨，她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 隔了一陣她還沒受箭，敵人好像還沒有什麼反映似的。 她睜開眼睛一看：「格斯……」 她驚叫道。 原來格斯替她擋了這許多箭，否則她將亂箭穿心而死。 「嘖！」 格斯痛得哼了一聲，原來格斯手臂上中了一箭。 「嘩哈哈」 「嘩哈哈！」 阿頓狂笑道：「笨蛋！現在像你這樣的多情種已經絕種了！」 「真可笑！」 「為了一個女子，一次也不夠，竟然受兩次傷！」 「真是可笑的傢伙！」 「為什麼……你真是個大傻瓜，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世上少見的……傻瓜！」 卡思嘉抱著格斯道，她簡直就要哭了。 格斯沒理她，還是冷冷的。 只當沒發生什麼。 輕鬆的道：「那個混蛋！」 「被他恥笑我後很憤怒！」 「……為什麼？」 卡思嘉還在那裡呆問。 格斯明白若卡思嘉知道格斯在救她。 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於是他道：「別弄錯了呀。」 「因為病人是阻礙，我的意思是要你快些消失！」 他故意找些話想刺激卡恩嘉走人。 他要把她氣走。 他要救她。 格斯接著道：「以我的性格，我是不會遠走的！而且我還要找那大塊頭算帳！」 卡思嘉問道：「你為什麼不跟我一塊走了？為什麼……」 格斯道：「正如你以前所說一樣……我也許只要能胡亂揮劍殺人……」 「那便滿足的了……」 格斯知道若果卡思嘉認為格斯會死在這裡。 她是不會走的。 如果格斯在此抱著必死的信念。 那麼卡思嘉會留下陪他一起死的。 只有格斯承諾會好好的活下去。 卡思嘉才可能先走。 是的。 救人——不僅要給她生的機會，而且要給她生的信念。 格斯做到了，只有這樣才算是真心的救人。 「…這樣好嗎？」 格斯道：「你先走，我一會就來，你要在前面去等我…… 記住……我們還要……「 「你會……在這種地方死掉？」 卡思嘉問道：「這裡……這種鬼地方，是你的葬身之地嗎？」 格斯道：「不會的，只要你活著。我就不會先死。」 卡思嘉道：「你可一定要記住啊，不准比我先死……」 格斯笑道：「你放心好了，我還要許多事要做……我不會比你先死的！」 「你所期望的就是那麼沒價值的東西嗎？……」 卡思嘉哭泣道：「可是我不能丟下你一人啊，你……」 格斯嚴厲的道：「所謂劍，是要收在劍鞘內的東西吧！」 「回去吧！格裡弗斯還在等著你了！你不是要幫他實現他的夢想嘛！」 「不要怕！包圍他們！」 與此同時，阿頓也在調兵譴將。 「回到劍的主人身邊……」 「回到格裡弗斯身邊吧。」 格斯厲聲叫道。 卡思嘉沉默了，不再掙扎，她明白，格斯都是為了她好。 格斯他話也說完了。 該行動了，就是這樣的，格斯的一切都是為了卡思嘉。 他把頭盔信手扔掉。 仗劍傲視群敵人。 他冷笑了笑，彷彿一切敵人都只是紙老虎。 拔劍出蓬蒿。 快劍斬亂麻，簡直就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俠客。 「啊……」 死傷一大片，個個都是格斯劍下的幽魂。 然而，這個時候，卡思嘉還沒走。 格斯最擔心這個，即使再多一些敵人他也不怕，但是他就是怕卡思嘉不走。 他轉身罵道：「別慢吞吞了！」 「去吧！」 「快些吧！否則，你會拖累死我的，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就快走……」 卡思嘉看著格斯憤怒的樣子。 她知道格斯真的想救她。 她在這裡真的會使他分心。 她揮淚而走。 突然回頭。 堅定的說：「我一定帶同伴回來的！我回來之前……你可別死啊！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她也很關心格斯。 這是她自己也沒料到的，原來她以為自己是非常恨格斯的，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她是那麼關心格斯。 格斯看著她的背影。 他也覺得著可能是訣別了。 他也感動了。 一切就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愛恨情仇一瞬間，往往在你明白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結束的時候。 生命就是這樣的。 「別讓那女的逃掉！抓住她重重有賞……」 阿頓看見卡思嘉跑了。 大叫道：「殺掉她！」 阿頓知道卡思嘉這一去，絕對是搬救兵去了，他不能讓到口的鴨子給飛了。 「噢嗅！」 「追女人就待工作辦完才，干吧，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嘛，女人的事情就待會兒再說。」 格斯攔住了敵人的去路，平靜道：「你們這班只拿錢，不辦事的傢伙，整天就只知道找女人，像什麼話嘛。」 他嘲笑敵人。 他很平靜。 他現在有足夠的時間，他現在可以和敵人開玩笑了。 他要為卡思嘉創造足夠的時間逃生。 他現在可以輕鬆的戰鬥了。 他無牽無掛了，卡思嘉一走，格斯就好像是少了許多的負擔，灑脫了些許。 他要激怒敵人。 他要轉移他們的視線，讓卡思嘉有更充裕的時間能夠逃走。 「噢……」 「你說什麼……你盡敢說我們是飯桶，簡直豈有此理，活得不耐煩了……」 敵人終於憤怒了。 他們停下來。 他們決定先解決格斯，再去追那個女人。 這正是格斯希望的。 「呃……」 一個倒下了，但是沒有千萬個站起來，因為他們知道格斯的厲害了。 「哇哇……」 「啊！」 「也！」 「嘩……」 格斯一口氣斬殺十幾人，簡直就是殺人如麻。 把敵人的膽嚇破了。 沒人敢再上前了。 「他……他是個怎樣的傢伙！！」 「穿上盔甲的人簡直好像燈籠草那般……」 「一劍便把人斬開……！」 「沒聽說過敵方有如此厲害的人啊……」 敵人在一旁議論道。 格斯冷笑道：「我的劍是把印劍，不大鋒利！」 「但厚度和重量也比普通的東西有3倍以上」若一擊而死不掉的話，是很痛的！「 這分明是在炫耀。 這分明是挑戰。 「胡胡……」 阿頓氣憤了。 「豈有此理……盡敢在我阿頓面前炫耀你的破銅爛鐵，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嘛……」 他鼻子在流血。 在提醒他——這是格斯的傑作。 於是，他不敢上前了，但他可以叫人上，可以打持久戰。 用這種方式消磨格斯的力氣，最後他再上去，收拾格斯，難道不是更好嗎？ 既為弟弟也為自己報仇。 他大聲叫道：「你們！在猶豫什麼！」 「即使是多厲害也好，敵人是一名傷者！」 「若包圍他的話，便沒什麼大不了！」 「我們是有一百人！」 「雖然是那樣說，但我不想死！」 有人反駁道。 他憤怒了。 「難道沒有人想替森遜報仇嗎！？」 「不會有吧！是他突然走回來才會死掉的呢。」 馬上有人回答道。 「你們還稱得上是值得自豪的尤達騎士嗎！」 阿頓想激將他們。 「我們只是僱傭兵而已。」 對呀。 他們只是僱傭兵，只為錢而戰，不為那虛無的名而戰。 阿頓明白這一點，這就是僱傭兵的特點。 他便道：「若能舉高他的人頭的話……」 「我便依照承諾付出3倍……」 「是5倍的獎金，而且保證升到百人長的地位！」 又是陞官，又是發財，真是個好差事。 你說誰會不動心，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好差事。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千古定論——想要狗不去吃屎，除非殺了它。 百試百靈。 馬上有人驚喜道：「他……他說5倍啊，怎麼樣？」 「干吧？」 「怎麼樣？難道你……」 「憑那種傷，一定不會活動得那麼自如……」 「若5人左右上的話，總會有辦法。」 「你先去吧……」 「一起上吧！」 其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格斯看他們商量了半天。 快等不及了。 懶懶的道：「好不好，不然我就要回去呢？連我也……等不及了……」 敵人終於決定了。 「一起上吧！我們就是要和他拚命，看他能怎麼樣？好，就這麼干……」 於是他們衝了上去。 「對了！！」 「對了……」 格斯笑道：「僱傭兵是要那樣……」 「才對的！……否則，我真的要失望了……」 話說到這裡。 格斯劍已出手，這就是高手的高明之處。 激戰正在進行…… 「嘎……」 卡思嘉在拚命的跑，自從和格斯分別以來，卡恩嘉就這樣不停的奔跑。 在茫茫黑夜中。 卡恩嘉一個人奔跑在平原上。 她停下來，喘了喘了氣，休息休息。 突然，她意識到。 「有人追來！」 「有4……不5個人！」 「也呀！」 還沒等她準備好，一個敵人就向她攻過來。 「砰」 「啪……」 「唉呀呀……」 打了幾個回合。 卡思嘉就把那個敵人殺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接著，一個敵人從她頭上飛來。 「嗚呀！」 卡思嘉頭也沒抬就是一劍。 斬斷了那人的腿，敵人栽倒在地，死了。 卡思嘉奪路而逃。 「嗨！」 敵人叫道。 「畜牲，那個婆娘，又讓她逃走了，真是令人氣憤…… 卡思嘉逃過了這一劫。 她頭也不回的跑了…… 而與此同時。 格斯正在撕殺，與百倍千倍於他的敵人撕殺。 但他決不膽怯，決不心慌，絕不手軟，只有這樣格斯才能感到快樂。 「啊……」 敵人被砍斷身體某部位的慘叫。 突然，格斯左手中箭了。 是敵人放的暗箭。 「成……」 「成……成功了……」 放箭者欣喜若狂。 但是，他喜得太早了。 格斯拿著劍就往他身上一刺。 正好刺在他嘴裡。 那是他笑過的口，如今已吃著劍，真是以牙還牙，這就是格斯的手段。 那人是帶著笑死了，可見格斯的劍法有多快。 「好呀！」 阿頓喜叫道：「他的左手已完全受傷了！」 「這樣便不能那麼簡單地揮動那把巨大的劍！」 「嘻……」 格斯也冷笑道：「這不是變得越來越有趣嗎？」 看來他又要大開殺戒了，格斯就是不斷的強大的，敵人越強大，他就越高興。 卡思嘉跑著跑著，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突然摔了一跤。 「不行了……」 「已經……」 「已經走不動了！」 她趴在地上想到，她在自己的心裡明白，不停的告戒自己…… 突然她感覺不對勁。 她從胯下看見一個敵人正從後面襲來。 大刀已舉起。 她將計就計。 當後面的人砍來時。 她順勢一滾，躲開了敵人的偷襲，趁著敵人站立不穩。 卡思嘉馬上就是一劍，砍下了那人的頭。 那人龐大的身體壓在卡思嘉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掀開他。 有人從身後叫道：「混帳！竟然連個女人都擺不平，真是飯桶…… 沒用的飯桶……讓我來……「 三個人同時向她襲來。 卡思嘉躲開了一個人的刀，卻躲不開另一個人的劍。 她被擊倒在地。 「做得好！」 敵人喜道。 卡思嘉劍已脫手，但是就在眼前，卡思嘉彷彿一伸手就能拿到。 她準備伸手去拿，結果，被敵人發現了。 敵人一腳踢開劍，卡思嘉氣得要死。 「喝！還想拿劍，不死心呀！」 敵人踏在她手上。 劍指著她脖子。 「真令我們花工夫呢！小姐！」 「原本馬上令你舒服一點也舒服，但我們卻有不少同伴被你殺死了呢……」 「在殺你之前，得讓你賠償一下才是啊。」 卡思嘉仇恨的看著他。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吧！」 「我是在你去極樂世界之前，讓你留下快樂的回憶而已！」 那人大笑道：「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嘿嘿……很不甘心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千人長還是什麼！」 「但變成這樣卻挺可愛呢。」 卡思嘉躺在下面想：「……又是……這樣……」 「竟然連這樣一個人也不能推開……」 「竟然……」 她越想越氣。 差點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手腕竟然是這麼無力的……」 她想咬舌自盡，又被敵人發現了，真是倒霉，想死都不能，真是痛苦。 敵人用手拿住她的嘴道：「別想咬舌啊。若現在被你死掉便太沒意思了，大爺我還沒有爽爽了，那樣就太便宜你了。」 卡思嘉想起了格斯。 「這裡……」 「這種鬼地方，是你的葬身之地嗎？」 「回去吧。」 「回到劍的主人身邊。」 她想起了格斯的話。 也知道格斯為了救自己才那樣說的。 她彷彿看見了格裡弗斯。 格裡弗斯在召喚她。 她下了決心——絕不能死在這裡，她要證明給格斯看，我卡思嘉也不是無用的。 卡思嘉心裡想：「我一定要回到格裡弗斯的身邊，我還要和格斯見面了……」 想到這裡，卡思嘉多了一分勇氣和決心。 「我不會咬舌。」 卡思嘉堅定的說。 「哦？」 敵人驚喜道。 「嘻嘻……」 「呀……呀，她放棄了，這樣才像話嗎，總算明白了……」 那人淫笑道：「若一點也不抵抗的話，卻幹得不起勁呢！」 「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卡思嘉邊說邊從身旁摸起一根樹枝。 猛然朝那人的眼睛刺去。 「呀」 那人慘叫道：「什麼？」 「你……你這婆娘……」 卡思嘉推開他。 飛身去拿劍。 正準備去砍他。 然而，他一身中數箭。 倒下了，倒在一臉的驚愕之中，彷彿有天神相助卡思嘉。 卡思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就聽見有人叫：「站在那裡不要動！」 「她是鷹之團唯一的女性，價值是很高的！」 是捷度，是自己人。 她太高興了。 她終於得救了。 可格斯怎樣呢？…… 格斯還在和阿頓周旋，他們都已經疲憊了。 阿頓採取的是人海戰，要把格斯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要消耗格斯的體力。 要把他累死。 可是格斯像個鐵人一樣。 來多少殺多少，來者不拒——這就是格斯的待客之道。 格斯忍著手上的巨痛，不停的砍殺。 「呀——」 「哇哇……」 一片慘叫。 一批批的衝上去。 一批批的倒下來。 阿頓驚嚇住了，看著眾多的部下倒下去，而格斯好像越戰越勇，全無倦色。 阿頓自言自語道：「怎……」 「怎會的……」 「單手執劍……」 「竟把半百士兵砍殺……」 「這……並非憑僥倖！這傢伙真是個難纏的，真是個強大……」 格斯臉上流著汗，但更多的是血。 有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 但是，他還是笑道：「什麼……」 「還剩下這麼多嗎？」 「在你的頭被砍下來的時候，相信已經是天亮呢！」 格斯在嘲笑阿頓，但是阿頓不敢吭一聲。 敵人也不敢上前了。 手裡拿著劍。 但是手卻不停的抖動。 腳就是不敢移動半步，彷彿注了鉛似的，很沉重。 敵人生怕成了格斯的刀下鬼了。 「別畏縮！」 「他站著已經很勉強的了！！一口氣攻過去吧！ 我這裡重重有賞！衝呀……「 阿頓發了瘋的叫著。 格斯邊殺敵一邊想：「…我是在幹什麼……」 「竟然在這種鬼地方，作毫無意義的拚命。」 突然，格斯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卡思嘉。 ------------------ 坐擁書城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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