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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跟著格裡弗斯上了一個山坡。 涼風習習，吹起格裡弗斯的長長的秀髮。 格斯和格裡弗斯站在山坡上，俯瞰山下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良田和稀稀落落村落。 整齊的有條不紊的營寨。 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 蟲魚鳥獸、樹木花草…… 江山無限好，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看著如此美麗的風景，怎麼不令人豪情萬丈呢？ 「哼！」 格裡弗斯張開雙手，大聲道：「好景色呢！」 他興致勃勃。然而…… 格斯一來就大殺風景了。 「為什麼？」 他劈頭就問：「為什麼那時你不刺我心臟？」 他眼睛盯著格裡弗斯。 「以你來說，應該能辦到的？你的劍法快得出奇……」 突然，他憤怒了。 「為何不殺我？」 是的，一個劍士最大的恥辱就是被對手手下留情。 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因為那是被人看不起的…… 寒冷的山風，吹得格斯的心冷冷的，彷彿受了很大的恥辱。 刺骨的風，刺進了人的心裡。 只有他們兩個佇立著。 不！ 還有個人在遠遠的樹下，注視著他們。 那就是卡思嘉。 沉默了許久後，格裡弗斯道：「因為我想要你，格斯！」 格斯以為自己聽錯了，尷尬的問道：「你是同性戀者嗎？」 其實這也是樹後面人的疑惑，難道說格裡弗斯真的是同性戀嗎？ 卡思嘉聽著，心驚不已。 格裡弗斯沒正面回答。 他只是道：「四天前，我們也在那個城裡！」 格斯問道：「那你怎麼像個縮頭烏龜呀，沒看見你出來……」 格裡弗斯沒理他，繼續道：「我看到了你跟巴積遜的一戰，但……卻很危險呢！」 格斯反駁道：「沒有呀，我覺得很輕鬆，一劍就把那小子搞定了，真沒勁……」 格裡弗斯冷笑道：「若不是巴積遜的戰斧有裂痕的話，被砍下頭的是你。」 「是嗎？」 格斯不以為然，但是，他明白格裡弗斯說的是對的。 格裡弗斯分析道：「坦白說，你戰鬥時的樣子，簡直……看來像以自己的生命作試探一樣……」 格裡弗斯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悠然地道：「面對像巴積遜那種怪物和哥爾卡斯眾人的包圍，你一步也沒有退後……相反還主動地拚命用劍攻擊！」 格裡弗斯稱讚道：「的確是很勇敢……」 他自以為是的解說道：「你……特意不顧危險，相反從那裡，會拾回性命……我感到是那樣！」 格裡弗斯興奮的說道：「你很有趣。很和我的胃口，我喜歡你。」 格裡弗斯突然大聲說道：「我需要你，格斯！」 格裡弗斯獨自陶醉在自己驚人發現裡…… 他沒有想別人怎麼看，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很欣賞格斯。 格裡弗斯被格斯的精神所傾倒，他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精神。 那種玩命的精神，正是格裡弗斯久久尋覓的忠實夥伴。 格裡弗斯含情脈脈地看著格斯。 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溫情。 讓人彷彿忘了他是個男人。 一個劍術高超的騎士。 現在，他像個初戀的少女，深情的眼牌，溫柔的樣子。 格裡弗斯只顧一廂情願的遐想…… 然而，樹後面的卡思嘉心好痛，一種絕望和驚疑。 格斯卻好煩躁，簡直莫名其妙嘛。 一個大男人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真氣死人了。 他還被說中了要害，他和巴積遜的那戰的確很危險。 格斯此時彷彿赤裸裸的被人看一樣，渾身不自在。 格斯氣憤異常的說道：「你這傢伙怎麼了？毫不客氣地說人家的事……」 格斯好像是賭氣似的，恨恨地道：「如果……我說不呢？」 「怎麼？不願意嗎？」 格裡弗斯很驚訝。 怎麼會這樣，他是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 多少人想他說，他還不肯。 如今，他說了，竟然被拒絕了。 笑話！ 他驚奇的看著格斯，好像他是個外星人一樣。 「對！我拒絕！」 格斯張大嘴吼道。 「喔……」 格裡弗斯好像明白了什麼…… 格斯問他道：「說得好像很清楚一樣……」 「你會知道什麼？你問也沒問我，你會知道我的什麼？…」 他憤怒的叫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而已！」 格裡弗斯平靜的說。 這樣格斯就更氣了。 「看你真不順眼……」 格斯指著格裡弗斯道：「在人身上開個大洞，然後就親密地對人！」 格斯用手指著格裡弗斯道：「挑起這件事的是你們！我沒打算不追究這件事！」 格斯生氣的說道：「我也殺了你的一個同伴，我不會說叫你忘記那件事！即是說我和你是敵人！」 格裡弗斯也被惹怒了，道：「你打算怎樣？」 「什麼？」 格斯一臉的殺氣，冷冷的說道：「也不想怎麼，很簡單……用這劍作個了斷！」 格斯說著拔出了劍，道：「我勝了的話，就同樣在你胸前開一個大洞！」 格裡弗斯反問道：「若我勝了呢？」 「加入兵團也好，弄成怎樣也好，隨你喜歡！」 格斯爽快的道。 「我明白了！」 格裡弗斯默默的道：「所謂強搶東西……我也不是不喜歡！」 說完，他拔劍出鞘。 「格裡弗斯！」 卡思嘉終於忍不住了，從樹後面走出來叫道。 「卡思嘉，不准插手！」 格裡弗斯命令道。 「但是……」 他還想說什麼，但止住了。 「我想要的東西，絕對得到。」 格裡弗斯冷冷的道。 格斯也以牙還牙的說道：「你這種輕視別人的態度……我最看不順眼！」 格斯說著向格裡弗斯砍去。 卡思嘉嚇得尖叫，因為格斯劍法十分的詭秘，她擔心格裡弗斯受傷。 「怎麼了？比賓！」 哥爾卡斯放下手中的事情，驚異的問道。 「那……那邊……」 高大的比賓，向四周望了望，指著山坡那邊道。 於是大家都向山坡走去。 格裡弗斯和格斯正在山坡上激戰。 劍氣沖天，老龍嘯九天，扶搖直上九萬里。 劍光閃爍，繽紛繚亂刺人雙眼，令人應接不暇。 劍法怪異，如風似雨，變化莫測。 劍人不分，籠罩在一團光和影之中，難解難分。 「嗚……」 格斯一聲慘叫。 格裡弗斯的利劍刺人了他的胸膛。 格斯到在地上。 格裡弗斯用劍指著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 卡思嘉高興的走來，因為格裡弗斯贏了。 格斯躺在地上想：「他是個怎樣的混蛋？」 「我用這把劍的話……他竟然把我的攻擊，用那把防身的劍……全部用單手擋開了！」 最後，格斯在心裡得出一個結論：「這傢伙……並不是等閒之輩！不可輕視他！」 格斯平生第一次碰上對手了。 格斯又勉強的站起來。 格斯拿起劍，又要進攻了。 「要改日期也可以的？憑病好的身體，會比較不利吧！」 格裡弗斯看他那樣，便道。 「少說廢話！」 哪知格斯並不領情，提劍攻來。 嘴裡還叫著：「要贏！我要打贏你這傢伙！」 「要更加快……」 「要更加強！」 這時，鷹之團的人都來了。 哥爾卡斯一見格斯就恨，起哄道：「那個混蛋，還未懲罰夠……殺掉他吧！」 「等等！」 卡思嘉攔住道：「是格裡弗斯的命令！你不要插手！」 哥爾卡斯道：「不要說傻話呢！這是殺他的機會，滾開！」 他用手準備掀開卡思嘉。 「哇……」 卡思嘉用劍抵著他脖子，道：「你是從何時開始變成了首領的？哥爾卡斯？」 「你應知道吧？在鷹之團裡，格裡弗斯的命令是絕對的！」 哥爾卡斯只好乖乖的不動。 那邊，兩人的搏鬥仍在進行。 你一劍來，我一劍去。 簡直不分高下，格裡弗斯好像略佔上風，但是不是很明顯的。 「哇……」 「呀……」 只見格斯假裝站不穩了。 格裡弗斯就手軟了。 突然，格斯泰山壓鼎式劈來。 「卑鄙！」 哥爾卡斯罵道。 「喝呀呀！」 「得手了！」 格斯狂喜。 小施計量便要成功了。 然而…… 事情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格裡弗斯竟然可以巧妙的避開致命的一劍。 而且，踏在劍刃上。 並把自己的劍指向格斯的咽喉。 「厲……厲害！」 「剛才將你看到嗎？」 「難以置信，簡直神乎其技！格裡弗斯贏了！」 眾人對形式的速變，很驚訝。 他們為格裡弗斯歡呼。 此時，格裡弗斯對格斯道：「我愈來愈喜歡你！」 「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你便不能揮劍了！怎麼樣？要停手也可以的？」 格斯從狂喜跌入絕望。 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然而，這更激起格斯的鬥志了。 他就是這樣：遇強更強，遇弱則弱。 他冷笑道：「你真是愛說話的混蛋……！」他打定了主意了。 「我告訴你吧！」 他張開嘴道：「在戰鬥中，口是這麼使用的！」 說著，他把格裡弗斯的劍用牙咬住。 然後，扳倒自己的劍，和格裡弗斯一起摔下懸崖。 同歸於盡…… 「格裡弗斯！！！」 眾人尖叫道。 只見格裡弗斯和格斯雙雙摔下山坡。 「跌下去了！」 卡思嘉第一個跑出去。 原來山坡不高，而且下面是個草坪。 雖說兩人摔下來很高，但是卻兩人安然無恙。 格斯先爬起來，掄起拳頭就打。 「嗚……」 正打在格裡弗斯鼻子上。 他血流了出來。 還沒回過神來，格斯又是一拳。 再一腳。 踢得他滾了很遠。 他趁機就跑。 格斯在後面追。 上面的人不知怎麼回事。 議論道：「喂！……」 「被揍了嗎？」「想不到格裡弗斯那一方……」 「笨……笨蛋，那時戰策！！」 哥爾卡斯罵道。 卡思嘉卻驚訝道：「但……但是，格裡弗斯倒在地上的樣子，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 下面。 格斯和格裡弗斯。 追逐的和被追逐的都累了。 停下來喘著粗氣。 格斯擦了嘴角的血，道：「自己血的滋味怎麼樣？」 「這麼漂亮的臉，相信從來沒被人打過吧？」 格裡弗斯彎著腰，從跨下看著格斯的動靜。 「你完蛋了！」 當格斯攻過來時，他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 那眼神彷彿有必勝的把握。 他避開格斯的一拳。 握著他手，將他反扣在地上。 動作之快，令人驚歎。 「成功了！」 「有效了吧！？」 眾人衝下來歡呼道。 格裡弗斯問格斯道：「剛才的一招很有效，但是，已到此為止了……」 「你要認輸嗎？或者就這樣弄脫肩關節嗎？」 「選擇吧！！」 格斯在地上道：「豈有此理……。」 他很氣惱，無法接受這個結局。 但他的確輸了。 他頹然的趴在地上。 認輸了。 「成功了！」 「不愧是格裡弗斯！」 大家很開心。 可卡思嘉卻另有心事。 開心不起來，儘管她很為格裡弗斯擔心。 馬上有人圍著格裡弗斯到：「從山上跌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 「笨蛋！格裡弗斯會因為那事而輸掉嗎？」 「你真的很強，格裡弗斯！」 「嘻……」 哥爾卡斯揪住格斯的頭髮，道：「活該！」 「起來了！」 哥爾卡斯以為現在可以發洩一下了。 可是，格裡弗斯阻止了他，格裡弗斯決不允許別人趁人之危。 格裡弗斯蹲下去，捧著格斯的頭道：「這樣，你便屬於我了！」 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欣慰。 眾人疑惑道：「……那即是說？」 格裡弗斯慎重道：「由現在開始，他就是鷹之團一員！」 眾人很高興，歡呼雀躍。 山坡上。 卡思嘉陷入了沉思：「他從沒說過……我需要你！」 「格裡弗斯對誰也沒說過這種話……」 而如今，他說了。 對那個傢伙說了。 「我需要你……我喜歡你，格斯！我需要你…… ……格斯！」 「我輸了！竟然輸給了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我輸了！我徹底的輸了，不折不扣的慘敗……」 「慘敗！！！！」 黑夜中傳來格斯的號叫聲。 遍體鱗傷的他，躺在床上。 「真不像話！！可惡！」 他腦海裡浮現出格裡弗斯的頭像。 「……天真無邪的笑容……」 「他展現的笑容，簡直好像小孩一樣……」 「但是……」 「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把我的肩膀弄脫了，簡直好像把木偶的手扭斷一樣……」 「畜生……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也睡不著，乾脆起來。 突然他聽見外面有響動。 起來一聽，原來是：「哥爾卡斯，真的要殺他嗎？」 「對！」 「事到如今，不能退卻！我們有七個人！！」 「你們也說過不能吞下這口氣吧？」 「但是……，他非常厲害，格裡弗斯他……」 「他殺了丹呀！！」 「沒問題，趁他熟睡把頭割下來挺簡單的。」 「而且憑他那種傷勢是不能揮劍的。」 「若把屍體捨棄在深林裡，格裡弗斯便會以為他逃走了。」 原來，哥爾卡斯糾集幾個人想殺格斯。 「這般傢伙容易對付！！」 格斯暗暗想。 他拿好了劍，準備大開殺戒了。 正當他們要行動時，卡思嘉來了。 ------------------ 坐擁書城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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