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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黃金血源


  死囚一拳轟在沉睡的南麟戰鬼的胸腹處,想這死囚何等力量,但是這並不能引起南麟戰鬼的絲毫變化。
  這一拳就如轟在死人的身上一樣。
  但南麟戰鬼顯然不是死人,他是南天海巨人,如今的南天海巨人只不過是在沉睡。
  但是沉片的巨人脆弱的如同被麻醉了的老虎,就如冬眠的黑瞎子一樣,任人宰割。
  想當年南麟戰鬼何等威風顯赫,是何等地令敵人恐懼,可是如合,這顯赫一世的人像熟睡的嬰兒一樣躺在自己的面前。
  死囚看著南麟戰鬼,忽然滴下淚來。
  大傢俱知,眼淚是人感情的瀉洩物,眼淚的出行總是因為人的情緒變化,人在太激動或太悲傷時往往會流淚的,也就是說在大喜大悲之際往往會流淚。
  死囚之時不會悲哀,他是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流淚。
  「老鬼,原來你真的是沉睡不起,當年你何等威風,可今日,好戰如命的巨人已變成一個連小小昆蟲也殺不死的老人,實在慘不忍睹,哈哈……」
  寂靜的密室裡迴響著死囚興奮的狂笑聲。
  「老鬼,你果然是傳言中的縮頭烏龜,你這個曾經好戰的傢伙,如今敵人就在眼前,你仍無動於衷嗎?像你這個強者的結局,神也會感動得會流下淚來,哈哈……」
  死囚自笑自語自流淚,讓人一聽更知其身份,就是此時並沒有第三者在場,就是第二者——南麟戰鬼也如死人一股,於外界不聞不言,所以,死囚的身份還無人能識得。
  「老鬼,多虧你的三子南星今天突然作難,掀起叛亂,才使得我有機會乘虛而入,來接手你這一手創建的戰堡,但很可惜你卻不能目睹這一切!」
  頓了片刻,死囚又說道:「可笑這南星也是糊塗蟲一個,蓄意安排十三狼與刀仔鑾戰,想乘亂暗算十三狼,可是他又害怕如果你真的被這場激戰喚醒,那他一切不都泡湯了嗎!算他幸運,在你被喚醒之前結束了這場戰鬥,哈哈,真是無助我也!」
  說著,死囚伸出手來,抓住南麟戰鬼的頭髮,將他上半身突然自儀器中拽起,貼近南麟戰鬼的臉說道:「你這可惡的傢伙,我真想一下子要了你的命,可又不想弄髒了神的手,老鬼,還是繼續安睡吧!」
  說著,用力向下一推,「砰」的一聲,南麟戰鬼又被摜回原處。
  說畢,死囚扭過身去,轉身欲走,走了一幾步,卻又回過頭來,走近儀器道:「既然朋友一場,待會我就替你除掉那大逆不道的逆子吧!至於你自己,你放心,我將要事辦妥後,便會好好為你舉行一個盛大的葬禮!」言畢,不再理會南麟戰鬼,大步跨出門去。
  但是他萬萬沒料到,他剛走,南磷戰鬼的心電圖便出現異常——那是一種復甦前的徵兆!
  黑區的會議廳裡,南麟戰鬼的幻影仍沒散去,並且重複地訴說著先前的兩句話——在我沉睡之後,統帥之位傳給三子南星!我的三子是值得信任的統帥。
  戰盒就如南麟戰鬼的軍令,眾將聽後深為震驚。
  試管內的十三狼也不無例外地聽到了這句話,如果說大廳內還有人能明白其中一切的話,那只能是十三狼和南星。
  「沒可能,這一切全是假的!」十三狼如籠中困獸,眼睜睜看著南星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卻無能力分辯,又如被冤屈了的死囚正被押往刑場。
  「南星!是你!你才是戰堡的叛徒!你背叛了戰父,我絕不會放過你!」儘管十三糧在試管內歇斯底里,但南星對此根本不屑一顧。
  現在的十三狼只是一具在試驗的標本,還能呈什麼威風,南星才不會俱你呢!
  南星繼續對著大廳喊道:「現今有戰父的戰盒為證,你奪取之罪不可駁辯,我們雖是兄弟,但軍令如山,死罪難饒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南星搬出自己和十三狼的兄弟關係,而後又要以大局為重,不絢私情,如此的深明大義、教眾將心悅城服。
  「統帥都能大義滅親,我們聽統帥的!」眾將一起大表贊同,更加擁護南星。
  刀仔看著這一切,內心不由感慨萬千,眼前正是他和盤龍的寫照,任過去如何肝膽相照,生死與共,但在權欲之下,一切變得脆弱,被兄弟出賣,是刀仔一生心頭上的陰影,刀仔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明白十三狼的心情。
  刀仔在靜靜地等待著十三狼的最後判決。
  「咳,這麼大的事,似乎不能輕率處理……」大廳裡突然響起了一個深沉的嗓音。
  廳中萬眾一心,都向著南星,如今突然出現一個唱反調的人,大家齊感震驚,齊齊扭過頭向大廳後面望去。
  只見大廳後面的一根大柱子邊傍著一個長頭髮長鬍鬚的人,那人並不理會大廳的前面,只自顧將手中酒壺的酒向嘴裡倒。
  眾人一看,便知道是誰了,因為只有十三狼的大哥南斗整天酒壺不離手,也因此被南星一直蔑稱為酒囊廢物。
  來者正是南鬥,見只是上校級別的南斗竟然不請自到,並且和自己唱對台戲,心頭大怒,疾速衝到南斗跟前,似乎要吃掉南斗一般。
  「哼!是你!你是什麼身份,你沒資格來這裡,快滾!」南星訓斥他大哥如同訓一條狗一樣。
  南斗並不抬頭看怒氣凌人的南星,眼睛直在看著前面道:「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我始終是你的大哥,戰父的長子!更何況,這也算是我們的家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你……」南星理屈,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戰堡在十三弟的統領下,雄霸南方,更有擴大之勢,十三狼實力功不可沒,而且戰父也一直以十三狼作為繼承人,大家都是骨肉兄弟,只要能共創天下,又何必介懷統帥之位誰屬?無論如何,統帥之位還是交回十三弟吧!」南斗並不理會南星的表情,自顧說下去,企圖以理說服南星回心轉思。
  大哥南斗一字一句在試管內的十三狼分聽在耳裡,心裡不由大為感動,只有大哥才瞭解自己,心腸再硬的十三狼也不禁流下淚來,十三狼就如被人欺負了的孩子見到自己的母親一樣,如若不是因為自已被囚,他真會撲在大哥的懷中痛哭一場。
  「大哥……」十三狼的一聲叫喊代表了他的全部心情。
  「但我看三弟你咄咄相逼,趕窮殺絕,似乎真的想背著戰父除去十三弟啊!」說到這裡,南斗忽然抬起頭來,雙眼直盯著南星,精光閃閃。
  南星被說中心事,心裡發虛,但是嘴上還是強硬不改,道:「哼,你給我住口,戰盒所言大家也看到了,十三弟陰謀篡位,罪該萬死!」
  「但我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定是那戰盒出了什麼問題,喚,忘了三弟是個全能的科學家,其中的問題你應該較為清楚吧!是嗎?」
  南斗一語中的,南星如被抓住七寸的響尾蛇,心中大急,這個時候,穩定群心才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要功敗垂成。
  「你這算什麼意思?誰也不知道戰盒的秘碼,只有戰父一人知曉,其他人根本無法破解!你別想砌詞誣諂,我沒時間跟你胡攪蠻纏,來人,給我將這廢物趕出去!」
  南星恐南斗長留於此會節外生枝,便欲叫人轟出南鬥,先處理了十三狼再跟他算帳。
  「是!」旁邊立即上來了兩位上校,欲上前趕走南鬥。
  「這位是誰?」刀仔以前從未見過南鬥,並不知他便是南群戰鬼的長子,而且心思縝密,見解獨到,不禁向身旁的天頓上校問道。
  「刀仔先生,他便是我們大統帥的長子——南斗上校!」天頓答道。
  「南斗這時顯是為保十三狼而來,但以他的力量能夠阻止南星嗎?」刀仔不禁為南斗暗地裡擔心,南星的力量他是知道的。
  「上校,請離開吧,別令我們為難!」兩上校口吻很客氣,但一人一隻手已搭在南斗肩上,用意非常明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斗一字一頓道:「我早就說過,這是我的家務事,放手!」
  南斗話音剛落,南星憤怒的話語便傳了過來,道:「立即叫他滾,聽見沒有!」
  剛才還在稍作遲疑的兩上校聽了南星的吼叫,加大了音量,道:「上校,請合作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南斗並不領情,眼睛直觀前方,大聲道:「那你們便滾吧!哼!」
  南斗冷哼一聲,強大的力量震得兩手開裂而退,這力量……並不是南斗以前一向所表露的,而是與南星和十三狼同等級的——上將級力量。
  瞬間,兩上將已稀里糊塗地被震得摔倒在地,因為他們萬萬想不到和自己一個級別的南斗竟具備如此大的力量。
  除了兩上校外,連身經百戰的南星也沒料到這變故,一時間也呆住了。
  半晌,南星回過神來,陰陽地道:「嘿嘿,想不到你這廢物竟擁有上將級力量,看來我平時看走眼了。」
  南星說著,突然快速奔上前去。
  大家都以為南星是去和南斗相拼,卻殊不知南星卻是奔向那兩個被南斗一招震退的兩個校,並電光火石地同時雙拳齊發,狠狠地擊中了兩人胸部。
  兩上校本就被南斗所創,再受南星一擊,當下只來得及「啊」的同時叫了一聲,鮮血便如箭一般自口中射出,踉蹌幾步,雙雙倒下。
  「你既然擁有這樣的力量,要那兩個飯桶又有何用!」南星如同捏死了兩隻蒼蠅一般,不再看躺在身後已然斃命的兩上校,向南斗退去。
  眾人為南星的殘忍所震驚。
  但是令他們更為震驚的是南斗剛才所顯露的超強力量和表現出的高度鎮靜氣魄。
  「這力量沒什麼了不起,我還是喜歡喝我的酒!」南斗並不理會直逼而來的南星,又向嘴裡倒了口酒,輕描淡寫地說道。
  「別再作戲了,我以前還真被你這廢物給蒙了,以為你真的是酒囊廢物一個,今天看來,這只是你的道具罷了!
  「若十三弟依然是統帥,我只會回去做我的南斗上校!」南斗說。
  「讓那小子做統帥,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今天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鬧著玩的,更何況,這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我今天只不過是取回應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我們三個俱是親兄弟,我無心偏袒哪一個,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從正義和道德出發,而十三弟做統帥也一直是戰父的意願,戰父是不可違抗的!
  正如十三狼所料,他的大哥絕不是沒用的廢物,而且現在更為著自己與南星相爭,十三狼心中充滿了對南斗的感激之情。
  「你為了戰堡的叛徒,竟用隱藏的力量來對付現在的統帥,你可知該當何罪?」南星聲色俱厲。
  「這裡,我得給你糾正三個錯誤!」南斗剛聽完南星的話便衝他道。
  「首先,我再次聲明,誰是戰堡的叛徒還沒定論,不要言之過早,其次,你還不是戰堡現在的統帥,最後,我這樣做,根本就設任何罪,我還想提醒你,沒有人能夠輕易處決十三弟,因為他一直是戰父最寵愛的!」南斗義正詞嚴。
  「看來你是王八吃了稱砣——鐵了心和我過不去了,我就賞杯罰酒給你嘗嘗吧!」
  「三弟,統帥之位就真的這麼重要嗎?難道比骨肉之情更重,我們兄弟誰做統帥不都一樣嗎!」南斗仍不死心。
  「我早就說過,我今天只是想取回我應得到的東西!」
  「若你真的要硬來,就休怪我這大哥無情了!」
  南斗說完,「匡」地扔掉了手中的酒壺。
  「你既是有備而來,我怎麼能讓你失望而歸見,儘管來吧,看看你這個廢物今天到底能不能讓我改觀!」
  到此,兩人再也沒了協商餘地,只有在手頭上分個高低,這也是他們的必經途徑。
  南斗剛才一掌擊退兩上校,已露出了高超的上將級力量,使南星認識到南斗不可小覷,也明白了戰父為何一直不說南斗生存的原因,戰父是極度痛恨沒有實力的人做他兒子的,既然是他的兒子,就一定具備生存的資格——強大的力量!
  戰父總是對的!
  是以,此次交手,南星一出手便轟出了上將級的力量——藍星核爆,聲勢雷動。
  但是他並不突希望於一擊湊效,南鬥畢竟也是上將級人物,雖然他的軍銜只是上校。
  南星的兇猛來勢叫南斗不敢小瞧,南星平時鋒芒畢露,南斗對南星的力量一清二楚,南星是真正的勁敵。
  南斗趕緊也使出上將級的力量—一藍極原爆迎敵。
  兩人都是一流的高手,當然具備一流的速度,在快法手分之一秒間,兩拳業已相撞,在震天巨響的同時,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灼熱起來,如被烤過一般,這是因為兩股極強的力量相應碰撞摩擦的緣故。
  力量雖然相等,但修為上卻有了區別,兩拳互撞之後,南星被震得倒退了五步,而南斗卻退了六步方才站穩,看來是南星略勝一籌。
  南星一直躊躇滿志,欲雄霸天下,在鑽研科技開發的同時並沒有怠慢力量的鍛煉,以求日後之需,而南斗則不同,不測的變故後被貶為上校,抑鬱不得志,整日借酒消愁,多年來的酒精嚴重地浸蝕了南斗的身體,使得他的潛能不能百分之百地發揮,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但在這級數相等的高手來說,往往成了取勝的關鍵。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南星是不容置疑的武學行家,他一出手,便掂出了南斗的斤兩,知道與自己還存在差距,心中不由放鬆,哈哈笑道:「廢物終究是廢物,是無法令人改觀的!」
  一直於一旁靜觀的神使和刀仔見了這種情況,心下俱都清楚,南斗較之南星雖是存在差距,但是這差距極其細微,因此南星要想戰勝南鬥,也不是說辦就能辦到的。
  「看來這是場不死不休之戰!」刀仔對神使道。
  「這對我們亦沒有什麼影響,我們正好借此一觀。
  南方藍色力量真正實力!「神使答道,當下又和刀仔一道關注著場中情況的進展。
  南星摸清了南斗的底後,更是張揚,大喊道:「別浪費我的時間,廢物,全力進攻吧!」
  南斗早就在想全力進攻,這倒並不是因為受了南星之激,而是他心裡明白,自剛才的一招已看出,自己的力量和南星是存在差距的,久戰對自己是不宜的,因此務求速戰速決,將對方壓至被動方有取勝的機會。
  所以,南斗此次出拳,不但運足了力量,更講究拳路的刁鑽和出拳的速度,出其不意,以求勝算。
  南斗左拳突出,直奔南星面門,南星見南鬥拳快如流星般直搗自己面部,條件反射般抬起右手去格擋,但是不曾想到南斗此招乃虛招,採用聲東擊西之術,右拳緊隨其後,自肋下甫長,快且狠地直搗南星的胸腹。
  南星右手已去格擋南斗的左拳,招式用老,一時收之不及,左手毫無防備,想去抵南斗的右拳也是為時已晚,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南斗這拳狠狠地轟中自己的胸腹。
  南星一時只感到勝中一陣翻江倒海。
  但,南星畢竟是南星,自知這一拳是換定了,當下不再乞求逃避,而是先前不及發出的左手變為橫拐,在生生承受了南斗一拳之後,用盡全身力氣死命地向南斗胸部撞去。
  南斗一拳擊在南星身上,見沒將南星擊倒或是擊退,便已感到不妙,待想撤身而退,但不料南星反擊的如此迅速,以牙還牙,已是一拐撞來,要想再避,已是不及,更慘的是,南斗此舉全在進攻,力道全用在剛才一擊之上,身上剩下的用來防禦之勁幾乎沒有,所以,在一拳擊中南星之後,南斗也堪堪受了南星的一拐。
  兩人力量本就存在距離,這樣一來,南斗較南星更為難受。
  南星反擊得手,不禁玲笑道:「嘿,廢物,這樣乏力的拳,連自己都保不了,看你還敢替十三狼出頭,簡直不知死活!」
  這記重擊之大大削弱了南斗的戰鬥力,但南星並不是就此收手,而是毫不留情,趁熱打鐵,趁南斗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再給了他重重一拳。
  眾人俱被這場兄弟間的生死相搏所震驚。
  「你這廢物早就不應該留在世上,在眾戰將面前,我就替戰父將你轟掉!」
  南斗連遭南星重創,一時間沒了還手之功,再度被南星一拳擊中,這拳更重,南斗被擊得飛起來,重重地摔在遠處的地上。
  但是南斗仍艱難地自地上爬起,雖然他一時還不能戰鬥,但是他卻依然堅強地站了起來。
  南星一步一步地副近了南鬥,看著搖搖欲墜的南鬥,彷彿看到一個生死大仇人一般,半晌後,突然高喊一聲:「廢物,去死吧!」運足力量,狠命地擊向南斗的面部。
  這致命一擊,震動了在場的每一位心弦,更是讓試管內的十三狼撕心裂肺般大叫起來:「大哥!」
  這一拳比擊在十三狼自己身上更令他難受。
  想不到親情始終敵不過權欲的誘惑,神使心裡暗自想著。
  看著這場手足相殘,刀仔感慨無限,不由黯然。
  海底城堡的防禦控制室。
  中的兩名負責守衛的上校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去多時,而坐在控制室的微機前是一個長髮披肩的人,雙手的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操作,微機營屏上出現了幾行字——南麟戰鬼正在沉睡,兄弟內江,全力攻陷南天海……
  藉著微機熒屏上的反光可以看見一張陰冷的臉,上面掛著幾絲冰冷的笑意。
  原來是那個神出鬼沒的神秘的囚犯。
  這神出鬼沒的囚犯要將戰堡內的情況向外傳遞,而他要待送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他似乎一直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是誰呢?
  囚犯發遞完情報,右手食指在鍵盤上的回車鍵上一點,微機熒屏上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激烈相鬥的場面。
  囚犯不由感到不解,因為十三狼早已被囚,而畫面上一戴著墨鏡分明是南星,那麼與他對敵的人又是誰呢?又有誰能與南星抗衡呢?囚犯不由盯緊了熒屏,仔細察看。
  「哦?原來是這個酒鬼!」囚犯終於看清了和南星對敵原來就是南星的大哥,南麟戰鬼的大兒子——一南鬥,「嘿,連這酒鬼也來湊熱鬧了,這裡確實是好戲連場啊!」
  囚犯心中大喜,「使勁地鬧吧!老子巴不得你們鬧個天翻地覆呢!」囚犯心裡想。
  會議大廳內,幾經重擊的南斗竟然頑強地站了起來,任南星如何瘋狂地轟擊,就如不倒翁一般,居然一段時間內沒再被轟倒,不知是什麼力昨一信心支持住了他!
  強大的力量充斥著大廳的每個角落,但是這強大的力量均為南星所發,看來是南星已控制住了戰局。
  南斗徹底失去了還擊能力,這場兄弟之爭似乎已有了結果——南鬥敗北。
  這是場中第一位觀戰的人的共同想法,就連當局者——南斗自己也這樣認為,除非出現異常,而這異常又是深為南斗所忌諱的,那正是南斗的舊疤所在。
  「若無法扭轉報勢,只會對戰堡不利,而且也救不了十三弟,看來是非……」
  南斗正思考間,南星又加強了攻勢,如餓虎一般再次撲向南鬥,嘴中高叫道:「待我做弟弟的送你一程吧!永別了,廢物南鬥!」言畢,對拳貫注了全身的力氣,齊齊摜向南斗的頭部,欲置南斗於死地。
  南斗見南星已完全沒了兄弟情誼,步步相逼,自己再沒有了退路,更加堅定了自己剛才的念頭,只好在心裡暗暗祈禱——戰父,請原諒孩兒吧,同時口中大叫一聲:「別逼人太甚!」
  南斗狂吼聲中,竟爆發出比此之前更強大的力量,全身冒出藍色火焰,而奇怪的是,這並非南天海藍色力量的特性。
  強大的勁氣伴著火焰直擊南星,「這是……」
  南星還未能搞清楚是什麼一回事,一股劇痛感覺已令他全身有如爆炸,這力量太可怕了!
  目睹這一突變的每人都深深震驚,但都不知其所以然,只有刀仔看出了一二,「啊,怎麼南斗竟懂得融合東方的烈火力量?!」
  其實,還有一人瞧出了其中的端倪,那就是一直站在控制室微機前的囚犯,他同樣感到震驚,甚至更甚,因為他對這力量並不陌生!
  如果要說此時沒有震驚感覺的人,只能是南鬥,他心裡十二分地清楚地使出的是什麼力量,正如刀仔所看出的那樣,是融合了東方烈火力量的藍色力量,而且他還二十分地明白他的這種力量的威力,要說感覺,此刻他只有一個,那便是為他使用這種力量而產生的自責和不安,如果不是出現了今天這種情況,南斗是絕不會再破使用這種力量的,南斗有他的苦衷。
  南星全身有如火烤,那是他從來不曾體驗過的感覺。
  劇痛中的南星的思維仍可保持清晰,他明白,這一擊就算如何的厲害,他也絕不能死,否則,一切也就會前功盡棄。
  我們說,意志有時是會轉化為力量的,現實生活中,許多人便是靠著一股信念而活下去,猶其是在極其艱難的關頭和時期。
  南斗並不是南星一類人,雖說他們一娘所生,一奶所哺,在南星被他的突然凌厲一擊所擊措之際,南斗不是像南星一樣乘勝追擊,趕盡殺絕,而是動作有所緩滯,放鬆了對南星的攻勢,這是南斗的善良天性所在,也正是善良與殘忍結果的區別所在。
  南斗的這一緩,使得南星在劇痛之餘,有時間去猜測南斗擁有這股特殊力量的根源,但是,他永遠也不可能猜到,因為在南大海,只有兩個人知道南斗為什麼具備這種力量,一個人是南斗和南星的生父——南麟戰鬼,只是戰鬼正在繼續十六年的沉睡,不曾醒來,另一個人便是南斗自己。
  南斗清楚地記得自己之所以擁有這股力量是源於自己年少時的一段奇遇……
  南斗年少時,ˍ在一次東遊的途中,遇見一群欺壓百姓的暴民,心怒之下打抱不平而出手相救,但是由於敵眾我寡,力量過分懸殊,南斗漸漸不支,眼就看要遇險之際,卻出觀一股「烈焰」相助,而最終趕跑了那群暴民。
  南斗與相救者素未謀面,但卻一見如故,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即使那人外表如何的凶悍,也影響不到南斗發自內心的一段孺慕之情。
  而在分別之時,那人更將一套烈火的運用法門授給南鬥,望其以後能夠有更大的力量仗義扶貧。
  南斗後來管他這種融合了南方和東方力量特性的特殊力量叫藍色體驗,也就是剛才南星業已體驗過的力量。
  南斗中斷了思路,打斷他思路的是南星。
  南斗的鬆懈使得南星有了反擊之機,正如俗語所言:殺豬的捅屁股——各有各的來法,遭受巨創的南星也被逼使出了自己的雜著。
  「啊啊!」一陣暴鳴聲懾得南斗一凜,四周同時閃出刺眼的金光。
  「啊……南星他……怎會……」首先驚叫出聲的是囚在試管內的十三狼,此刻,他比誰都關心這場生死之戰,因為這場戰鬥不但關係到他大哥的生死,關係自己的命運存亡,更關係到整個戰堡的安危。
  十三糧的驚叫出聲,是因為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原來金光散發自南星全身的每一條血管內,就在這一剎那,他似乎已完全壓下了剛才所受的傷勢,戰意變得比剛才更濃烈逼人,就如一個透射光芒的黃金戰神,怎麼會這樣?
  又是橫峰突起,這一變故同樣驚呆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刀仔也不例外,半晌之後。刀仔終於失聲叫了出來:「啊,他流著的是黃金血!」
  黃金血對於刀仔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遠在南天海的南星怎麼會擁有刀仔他們族的獨特血液——黃金血呢?
  這不能不令刀仔感到震驚萬分!
  其實,有一個人比刀仔更加震驚,確切地說是一種恐懼般的震驚,這個人便是站於控制室微機前的囚犯。
  他已是第二次被震驚了,短時間內的第二次震驚,南天海有許多他想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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