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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絕世殘刑


  鳳姿三人從驚夢中醒來,劇烈的爆炸聲仍在震響,急頭俯看,只見火光沖天,領前警車受炸程度最大,車被氣浪震得整架拋起,直翻了數十尺,警車方能止住衝勢,但己變成一堆廢鐵,騎警們更慘,被震的骨碎肉裂,肉雨橫飛,當場暴斃,火車傾覆出軌。車廂內傳出陣陣哀嚎,乘客傷亡慘重。
  目睹人間慘劇,赤龍三人痛心疾首,隨後警車倖免於難扭頭轉撞向路旁草坡,算是不幸中之幸。
  但特警們又怎想到,他們的性命只能多延遲一刻,因為四名死神己悄然迫近!
  撞向草坡的警車內,特警們因車內有現代的防震系統,從死亡的陰影中很快掙逃出來,仍心有餘悸,駕駛員顫兢兢地對同伴說:
  「看情形有人想劫……劫囚……車,小……小心!」
  話未說完,忽見有一梳四條朝天長辮,面如骷骸的神秘人從駕駛室車前窗倒掛金鈞,嘴牙裂嘴,猙獰觀望,一手僅有三指,骨瘦如柴,特警倉惶掃射,神秘人險險避開。
  特警心內驚悸,眼望前方,盲目掃射,不想,一陣輕微爆響,兩旁風檔炸裂碎落,未等特警作出反應,一陣疾風,兩旁同時出現怪手攻擊特警,原來,此人是位骨瘦鱗峋,「五肢」俱長的畸形人,只見他俯體車頂,險險避過特警的掃射後,野性勃發,兩臂齊襲,從車門兩邊風檔輕易解決兩名特警。
  坐在車廂內的眾特警從隔離窗內看到一個長有一頭濃密毛髮,碧眼鷹鼻狀如猩猩的怪人從車前倏忽一閃,齊驚道:
  「不妙,有人埋伏襲擊,快拘捕兇徒!」
  特警見事態嚴重,欲奪門而出,不料,車門一開,不禁一愣,只見一個西裝革履,鼻架金邊博士倫眼鏡,頭戴紳士帽的奇矮玩童正在車邊笑吟吟地背手面立,不由疑惑,齊道:
  「咦?門外怎會有個小孩?!」
  定睛一看,一特警急忙糾正:
  「不,是個株儒!」
  思緒一轉,頓覺蹊蹺:
  「咦?怎麼來的?」
  正覺詫疑,不料誅儒將手一彈,一個仿如嬰頭的球形物體飛射車內,只見那球形物體雙目彎口,頭帶長柄,上帶小珠從特警腳連連彈跳滾過,誅儒打著官腔,一臉嚴肅,怪聲怪氣他說道:
  「久仰特警部隊大名,初次見面,鄙人送份見向禮給你們!」
  話聲說完,忽聽「蹦!」的一聲震響,另一名碩大無比的已漢衝至,猛撞車門,把半開的車門撞得凹陷緊閉,整個車身劇烈晃動,俯伏車上的「五肢俱長」的神秘人,亦被震飛身彈起,小株儒吃這一嚇,手捂紳士帽,跌坐在地,待看清來人,氣得大罵:
  「嘩,該死的臭仔撞什麼,都不提前知會一聲,嚇死人啦!」
  罵聲一停,倏地站起,右手拇指抵住舌頭,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其餘二人聽到哨聲,有所警覺,不敢多做逗留,全速遠遠撤離警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警車炸得四分五裂,車輪呼嘯飛上半空,汽車殘骸四射飛揚。
  原來株儒剛才擲入車內的,競是顆微型超強力炸彈,爆炸力相當於千磅炸彈的威力。
  遠遠的,躲在一邊的誅儒,看到這慘烈的場面,竟發出一陣會心的狂喜:
  「嘻,紅燒炸子雞,過痛!過痛!!」
  一旁的「五肢俱長」的神秘人詢倭著腰身不屑他說道:
  「呸,什麼特警部隊,全無還擊之力,真是名符其實的『食濕米』!」
  「轟——」被炸的車門發也一種難聽聲響,只見狀如猩猩的怪人己撕破車門向內觀望,只見車廂內血肉模糊,屍骸枕藉,他撇了撇嘴,嘶啞著說:
  「嘩,震個天翻地覆,所有特警已失去了戰鬥力。」
  「救……救我呀……」
  狀如猩猩的怪人忽然聽見一聲微弱的喊聲,仔細看去,原來是名滿身鮮血,雙腿斷折的特警在呼救,忽見他將頭一轉,立時露出一付夜叉嘴臉,啼啼笑著,鬼聲鬼氣他說:
  「沒有料道,等我看看!」
  原來這個畸形人俯身看看那個半死的特警陰陽怪氣他說道:
  「嘿,看見你這小子也蠻痛苦,不如讓我助你速速解脫啦!」
  雙面畸形兩個面孔擁有戴然不同的表情,特警們終究難逃一死。
  恣意殘殺後,四人躍進大爆炸後地面露出的破洞內……
  稍頃,火車高架下又恢復了平靜,赤龍駕駛直升運輸抵達爆炸位置附近,準備下降。
  爆炸現場頹垣敗瓦,濃煙密佈,能見度極低,因此赤龍並未發現這四名怪人。
  赤龍一邊降低飛行高度,一邊暗思:
  「爆炸分兒段發生,看來事不尋常……」
  直升運輸機終於降落在爆炸現場,赤龍解開縛在身上的安全帶,
  忽然轉過頭看看風姿,輕輕問道:
  「姿,你的電單車是否配有自動導航系統?」
  風姿一愣,遲疑問道:
  「有,你問我來有何用?」
  鳳飛覺笑出聲來,指著赤龍,對風姿笑道:
  「嘻,我知道,龍哥想消除在場證據以免洩露身份。」
  風姿聽罷,取出聲控儀器,連聲喊道:
  「3號程序啟動(聲控)!」
  電單車收到指令,自動朝鳳姿住所方向飛去。
  風姿三人辦妥一切,趨破洞觀看,搜尋線索。
  赤龍看看黑洞洞的洞口,暗想:
  「這破洞廣達約十公尺,炸藥摧毀力驚人……
  忽然,赤龍眼睛一亮,指著洞壁對風姿說:
  「看,只有表層一公尺是由炸藥破壞而成,其餘的地基早已被人預先挖掘……經爆炸後陷成大洞,令囚車直陷而下,這顯然是早有預謀!」
  鳳飛不知人世險惡,聽赤龍一說,竟高興地跳起來,驚喜他說:
  「太好了,看來虎哥是被另一批人成功救出,逃走有望了。
  赤龍心一沉,陰著臉,搖了搖頭道:
  「未必,來者濫殺無辜,看樣於是處心積慮而來,我反而擔心阿虎會更危險……」
  「喔……」,鳳飛不解。
  赤龍立起身,啟動鈦極身功力,蓄勁戒備。然後,一提氣,率先縱身躍入洞內,探個究竟,風姿挾著風飛從後跟隨。
  洞內漆黑一片,視覺模糊,赤龍運起鈦極身第二級護體,急速飛墜,直墜下五公尺多,赤龍便第一個到達破洞底部,張目細瞧,不覺」呀!」的一聲驚叫,鳳姿驚問:
  「龍,有什麼發現?」
  沒等赤龍頭回話,眼前情形令鳳姿也倒吸一口冷氣,驚的冷汗湧出,驚叫起來:
  「啊,我……我的天……」
  只見眼前顯現的滿目瘡痰,煙霧迷漫,三人姑在側翻了的囚車上,驚見兩名特警死於車外,死狀奇慘。
  赤龍當機立斷,揮手對風姿說:
  「你們暫在這裡,待我到車廂裡查看。」
  話音剛落,人己一個箭步躍到車下,俯身細查,發現厚達一尺的鋼門,己被已力擠壓的扭曲穿破,赤龍恐防有詐,右拳聚勁戒備,小心翼翼地靠近。
  赤龍猛地一扭曲拉車門,縱身飛進廂內,不看則罷,一看不禁「啊」的失聲驚叫起來,只見車廂內情況更為駭人,屍骸枕藉,血污四濺,六名特警顯然己慘遭殘殺,赤龍睹狀不覺心內一寒。
  其中兩個特警更被吸成皮包骨幹屍,死態令人驚心動魂。
  赤龍沉重地退了車廂,風姿焦急地問:
  「裡面情況如何?」
  赤龍優心忡忡,難過地答道:
  「特警全軍覆沒,但不見阿虎的屍體,從現場分析,對方殺人手法極度凶殘,毫無人性,不知是什麼來歷,做探究詳情,無從著手……
  鳳飛一聽,不但沒有一點悲傷,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裝出一付高深莫測地樣子,笑嘻嘻他說: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我有辦法找出這幫人的身份!」
  風姿、赤龍大惑不解,疑慮不解,疑慮地望著他,只見鳳飛縱身一躍進,跳下車廂,告訴風姿二人:
  「我除了具有計算特長外,發明亦是我的專長。」
  未等鳳姿二人反就過來,風飛已從背部卸下背包裡翻來翻去,嘴上不停哮嚷,只感莫名其妙,忽聽鳳飛驚喜地叫道:
  「呀,摸到啦!」
  說著,只見鳳飛從背包內飛快地掏出一件稀奇古怪的儀器舉,舉著對赤龍二人說道:
  「這件是我的最新發明——腦電波攝錄顯示器,用它能錄取人腦的殘存記憶,我正準備申請專利。
  鳳飛一邊整理儀器線路一邊自顧自他說:
  「但這個儀器,要在活人或人死後十發鍾後使用力「有效。」
  鳳飛說完,不見赤龍二人搭腔,抬頭一看,發現赤龍二人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發楞,不由的惱怒地大喝道:
  「你們呆呆得怎麼都成本頭啦,快點過來幫忙呀。」
  鳳飛的說話似是而非,赤龍二人面面相視,卻又別無他法,只有抱著看的態度動手幫忙,僥倖一試。
  赤龍跳進車廂,他細尋找,在車廂最裡面拉出一具尚未全僵的屍體,對鳳飛喊:
  「這具屍體在最裡面,應是最後遇襲……」
  鳳飛看見車廂內漿血滿濺,腥氣熏天,不由的掩鼻喊道:
  「嗚,好噁心呀……」
  赤龍急忙將裝滿線路的強力磁套套進屍體頭部,又飛迅速按動腦電波攝像顯示器屏幕顯示器起動鍵,對赤龍二人說:
  「裝備妥當,等我搜尋他的腦電彼頻率!」
  鳳飛旋動調節旋紐,接收線路管內發出陣陣「DOD0……DO……」的聲音,腦電波攝像顯示器開始出現模糊圖像,鳳飛驚喜地叫到:
  「呀,有信號啦!」
  赤龍、鳳姿也感到震驚,驚疑的睜大雙眼緊張風看,只見瑩屏畫面搖晃震盪,混亂一片,隱約看見一團黑影。
  畫面逐漸清晰,只見特警拉東倒西歪,扭作一團,原來是囚車跌進巨洞內的情形。
  鳳飛按動「SP」指示鍵,瑩屏上出現另一個場面:人堆當中,其中一人最快恢復神態,掙扎起來,「Sp」跳動,就在此,只見一人破門硬闖進來,威勢懾人,赤龍一見,眼睛一眨眨,緊盯瑩屏,激動他說:
  「呀,終於看到來犯的廬山真面了。」
  只見來者窮凶極惡,臂力驚人,視特警如無物。
  「Sp」,指示鍵連番閃動,畫面一幕幕出現在鳳姿三人的面前。
  來者擊斃部分特警後,很快便轉向目標玄虎襲擊,玄虎雖雙手受掣,仍竭力提腿迎擊,特警們無法加入戰團,嚇的在旁持槍觀變。
  玄虎身負傷患,又被特警注射了「靜態氣液」,全身酥軟乏力,只交手幾個回合便被制服下來。
  這時,另一個五肢俱長的神秘畸形人跑過來,特警開槍狂掃,不料子彈擊在來者身上竟絲毫無損。鳳飛一邊按動「Sp*」指示鍵,一邊對赤龍說道:
  「龍哥,這隻怪物不單嗜殺成性,更刀槍不入,好利害呀!」
  話音未落,屏幕畫面被一條肥碩的胳臂所佔據,只見這支碩大無比的肉臂正擊向持槍反抗的特警,只一拳,特警頭上的安全盔便紛紛碎裂,血漿飛濺,整個頭骨頓時變得一片模糊。
  鳳飛一見這種場面,覺得好刺激,嘴裡不停他說:
  「嘩」這拳勁力好猛,又一個『埋單』……
  巨漢正大肆殺戮之際,「五肢俱長」的神秘人己飛身竄進車廂內,鳳飛又忍不住叫起來,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畫面興奮地對風姿說:
  「家姐你看,原來他有同黨,虎哥原來是被他們擄走的呀!」
  「五肢俱長」的神秘人背起玄虎哥飛似的跑出車廂,來者目的己達,但巨漢正殺的性起,欲罷不能,對倖存的特警誓要趕盡殺絕。
  霎時只見車廂內血內橫飛,殘嚎連連,忽然巨漢竟「鍾離醉臥」,仰躺在昏死的特警的背上,頭上發管如錐直刺特警大腦,怪異之態跟死去的骨丑一模一樣,稍頃,面部五竅竟冒出縷縷自霧,同時臉上呈現出一種愜意的神態,彷彿滋味無窮。
  原來已漢在吸取特警的血肉精華。
  如是而再,兩個特警頓成千屍,巨漢從最後於死的特警背上躍起,嘴裡吐著白氣,看著最後一個嚇呆的特警開心他說:
  「弊!死剩最後一個,最終要不要的啦!」
  巨漢趨近疾攫,樣貌朦朧可見,身狙呼之欲出!
  「是肉先生?!」,風姿三人不由驚得一齊叫出聲來。
  驚魂甫定,急忙再看瑩屏,只見畫面己變得雜亂無章,可想而知,特警顯然是慘遭毒手。
  赤龍三人一齊站起身來,鳳姿不解地問:
  「肉先生貴為一地總督,怎會知法犯法,而且劫走阿虎幹嗎?」
  赤龍面色凝重,沉思著說:
  「肉先生之弟骨丑,在準決戰時對戰阿虎,本欲借此晉極,爭奪冠軍,但卻未曾料到會遭敗,不但不能達到晉極的目的,卻弄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據我推測,肉先生想秘密招待私刑,令阿虎不得好死。」
  風姿忽然想起童年被畸形人圍毆一幕,霎時變得面如死灰!心中一急,淚水立刻如泉而湧,急的大叫:
  「快想辦法,這些畸形人心理變態,手段殘忍,阿虎落在他們手上,定會慘遭百般折磨。」
  赤龍冷眼旁觀,心裡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辛各種滋味一齊湧向心頭,赤龍面色鬱鬱,信步走去,地洞盡頭,赫然是一條地下水道,赤龍左右望去,水道幽深昏暗,向左右兩邊延伸過去,望步見盡頭,不由心中暗忖:
  「這條地下水道有兩個方向,均不知通住哪個哪裡……」
  赤龍低頭查查尋,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不料來者做和乾淨利落,一點痕跡也沒留,赤龍心中傍惶起來:
  「對方行動天衣無縫,完全無跡可尋,該怎麼辦?……」
  赤龍轉過身來,囪對著風姿,說出自己的看法:
  「姿,對方蓄意劫持,行動不留痕跡,但我們又應事不宜遲,現在唯有當機立斷,選擇其中一個方向全力追蹤……但……」
  赤龍說到這裡,打住話頭,用憂鬱的眼神看著鳳姿,語氣游疑,無奈他說:
  「但一切只能聽大由命,全看阿虎的運氣了!」
  風姿心急如焚,權衡利弊,斷然答道:
  「倒不如我跟阿飛一組,與你兵分兩路機會會更大些……」
  赤龍一聽,嚇得神色大變,疾言道:
  「你瘋了嗎、這班人手段殘酷,毫無人性,你兩個若被發現,必死無疑!」
  兩人顧自爭論,卻忘了身邊的鳳飛,只見鳳飛蹲在地上,在自己的背包內東尋西找,不知又找些什麼名堂。
  風姿聽到赤龍語氣嚴厲,責備之切,正欲爭辯,不料鳳飛手裡而舉著一個古怪精靈的儀器,不滿他說:
  「你倆個幹什麼用這麼多時間爭辯,怎麼就不問問我發明神童,有沒有兩全之策!」
  赤龍二人這才注意到鳳飛,看到鳳飛手裡的古怪儀器,不覺臉色一紅,羞愧的「喔——」的輕輕叫一聲。
  鳳飛旋即啟動儀器,看古怪儀器竟發生出一團奇異的綠光,鳳飛背上背包,手舉儀器,朝著水道一端走去,回頭對赤龍二人說:
  「做什麼事得靠大腦,不能只靠估計,跟著我走吧!」
  龍鳳兩人被訓的滿臉通紅,只得隨鳳飛之後跟進……
  「救出虎哥後,記住,別忘了我功勞最大。」
  鳳飛在水道一端高舉古怪儀器,探測良久,然後轉過身,向水道另一端飛跑,用充滿肯定的語氣說:
  「這端毫無反應,十之九成是另一邊。」
  鳳飛立定身子,再次高舉古怪儀器對水道深處做出探測,忽然,閃爍在古怪儀器上的那團奇異的綠光竟凌空向水道深處飛去,古怪儀器警示系統燈光發出一陣「BB……BB……」的叫聲,鳳飛一陣狂喜,激動地大喊:
  「果然不出本天才所料,對方來人全都是從這個方向逃走的。」
  赤龍驚喜參半,急切地問:
  「綠燈是什麼意思,就憑這東西測試,能否確信無誤?」
  鳳飛用百之二百的肯定語氣回答:
  「絕對可靠,根據空氣引起氣流溫度變化的原理。空氣相對穩定,氣溫恆定不變,空氣流動與物體磨擦,才會引起氣流溫度變化,相對他說,因為地底的空氣流動量較慢,平均溫度比地面要低攝氏5度,氣溫非常穩定。當人體高速奔馳,會與空氣產生磨察,再加上人的呼吸所產生的二氧化碳,具有溫室效應,其結果令四周溫度產生暖化,畸形人也是人,因此同樣會造成如此效果。」
  鳳飛滔滔不約,口若懸河,道出自己手中儀器的工作原理,然後接著話頭,繼續說下去:
  「根據這個原理,所以可以推斷,越多的人走過水道後,相對來說所遺下的氣溫差別也越大,我這個『溫度探測器』正好大派用場,綠燈表示溫度有異!……
  鳳飛因自己今天能多次在關鍵時刻大顯身手,情緒高亢,臉上充滿得意之色。
  赤龍聽後,精神為之一振,提氣縱身,人影如箭向水道深處射去,身後飄來對鳳飛深深的讚許聲:
  「好,不愧是發明奇才,將來必成大器!」
  風姿攜帶鳳飛隨後疾追,鳳飛身在空中亦不忘「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古訓,謙虛答道:「嘻嘻,過獎,我只不過腦域開發僅達24%,就覺得已經蠻帶勁了,將來怎樣,想都沒敢想呢……」
  三人身法如逐電追風,迅即遠去……
  地下水道出日。
  密閉遙控菩進蓋。
  突然,電機「軋……」的一聲自動響起來,隨著。『咋!」的脆響聲,其中一個窖井蓋竟自動找開,倏忽,風聲響動,從井裡電射出四條人影,原來正是劫囚車的四個畸形人。接著,又一名畸形人背負著己昏迷了的玄虎,隨後爬出,繼後,一隻肥碩的大手又把住進口邊緣,從井內傳來呼味呼味的艱難喘氣聲,五個畸形人待立等待在井邊。
  一團肉球慢慢移出井日,原來是肉先生——這次劫持回車的主謀……
  肉先生艱難地爬出井口,喘著粗氣,口內罵罵咧咧:
  「媽的,若非要秘密行事,我才不願在這下水道內來來回口!」
  眾畸形人挾持著玄虎,一陣疾行,來到他們的目的地,只見廠房煙筒林立,樓房殘磚敗瓦,一片狼籍,原來這是座舊式煉鋼廠,早己棄置多年,四周沓無人跡,仿如與世隔絕。
  侏儒殿後,哈哈笑道:
  「成大哥教落,要做足預防措施。」手掣儀器,紅光一閃,害井蓋緩緩關閉,害井蓋原來配有遙控裝置。
  侏儒做好善後,飛身追去。
  眾畸形人快步走進破敗的廠區內,走到一個古怪的容器旁方才停下。肉先生一身肥肉,氣喘吁吁地吩咐道:
  「各位手足,滿漢全席,現在,正式開席,兄弟們快去準備兩盤。」
  「遵命!哈哈……」
  玄虎被畸形人放在一個古怪的容器邊壁,有兩個直徑約50公分的給水管,水正從給水管內注入古怪容器內。玄虎仰臥其中,水漫週身,僅有頭部露出水面出水面可保證呼吸。畸形人安放好玄虎,合上古怪容器的透明密封蓋,肉先生望著水內玄虎,問畸形人:
  「這容器外殼是否堅因,能否承受起劇烈撞擊?」
  畸形人做好最後加固定程序後,怪氣怪氣地喊道:
  「一切準備完畢,開閘!」
  玄虎頭上的閘門開啟,從閘門內頓時透射出無數幽綠色的銳利目光。
  大量物體魚貫而出,迅即包圍玄虎。
  天!原來是一群食人鰓。
  只見食人鰓聞到血腥氣味,張開已日,露出排排鋒利無比的巨齒,圍定玄虎,狂噬亂咬起來,清靜的水面頓時泛起一陣血花。
  昏迷中的玄虎,在一陣撕心的痛楚中『涼醒睜眼一看,不由驚的兩眼發直,痛苦地哀叫:
  「嗚……」
  圍觀的眾畸形人聽到玄虎痛徹心脾的嚎叫,竟高興的手舞足蹈,醜態畢現。
  肉先生得意地看看自己的傑作,狂笑道:
  「哈哈,他終於醒過來了!」
  侏儒蹦蹦跳跳,拍打著超鋼化密封蓋笑嘻嘻他說:
  「呵呵,著呀,好刺激呀!」,「五肢俱長,,的畸形人高興的三臂齊揮,搖頭晃腦。
  雙面畸形人彷彿是位博學多才鑒賞專家,噴噴稱道:
  「好呀,全部牙尖嘴利,是極凶殘的純正品種!」
  魚群如餓虎撲羊,飢不擇食,咬個不亦樂乎,玄虎全身如遭千刀萬剮,痛得掙扎亂撞。
  肉先生見玄虎狼狽萬分,哀嚎震天,變態心裡產生快感,笑聲如雷:
  「臭狗種,你儘管叫亂撞好啦,你越是痛苦,老子的快感越大!哈哈……哈哈哈……」
  玄虎經過一陣劇烈掙扎,全身虛脫,忽然身於一挺,再次昏了過去。
  波濤洶湧的水面漸趨平靜,整個古怪密封容器內的清水更被染的一片血紅。
  背負玄虎的畸形人正高興的魂遊天外,忽然聽不到容器內的響動,把著鋼化透明密封一看,不覺一怔:
  「咦,這小子現在怎麼竟毫無反應,莫非這麼快就玩完了?」
  肉先生看了看,非常掃興地接著說:
  「這狗雜種只捱了五分鐘,就完蛋了!」
  忽然,肉先生氣急敗壞,急急吼道:
  「快救他上來,我們煞心機準備了這麼多款菜式,不能讓這畜牲如此便宜死去,我定叫他逐味品嚐!」
  一陣陣鐵鏈響動,玄虎被反鎖住雙手吊在容器水面,只見玄虎全身皮開肉綻,傷口數不勝數,奄奄一息,被畸形人吊放地上,昏死中頭低垂,準備接受另一酷刑。
  肉先生把手托腮,像是鑒賞一件珍稀古玩,面露獰笑,看著昏死中的玄虎,自言自語他說:
  「嘿,狗雜種,在大爺面前想如此輕易就死,豈不是便宜你。」
  此是誅儒想出妙計,抄起一條鐵鞭,笑吟吟地走到玄虎囪前,左手柑著玄虎的臂,若有所思他說:
  「你這傢伙,睡午覺也這麼寫意?還是勞駕我叫醒你吧!」
  說著臉色一沉,運起勁力,左手揮鞭照定玄虎破裸的背部狠命抽去。
  昏死中的玄虎甫觸鐵鞭,如遭電擊,立時面容扭曲,驚呼而醒,身體反射彈起,原來鐵鞭內蘊含高壓電流。
  玄虎渾身濕透,更容易導電,被電擊的死去活來,瘋狂刷震擺動。
  侏儒手舞足蹈,哈哈怪笑,幸災樂禍的歎道:
  「嘿,真是孺子可教也,我老人家只這麼輕輕地一喊,他果真還有點反應!」
  肉先生縱身滾動,撞到玄虎身前,用肥碩的手掌捏住玄虎的下頒,陰陽怪氣地問:
  「臭小子,你免死刑,覺得很高興嗎?」
  「哼!」肉先生輕蔑地哼了一聲,胖臉一拉,惡狠狠看著玄虎,一字一頓地接著說:
  「你別以為是上天對你特別照顧,明白地跟你說,那枚綠燈是老子按的。」
  玄虎滿眼驚疑,本就心存疑惑,經肉先生一語道破,心中頓時醒悟,臉上顯出一付無所畏懼的神色。
  肉先生見玄虎面無懼色,心內氣憤,接著話茬,但面色得意地道:
  「也就是說,你的賤命是老子揀回的,我喜歡怎樣折磨踩矚你都可以,你不服氣,那很好,你就等著瞧吧……」
  肉先生越說越氣,越恨,想起胞弟骨醜的慘死,不覺又面露猙獰:
  「你害死我弟,罪大惡極,我要親自執行酷刑,然後吸盡你的精髓,報仇雪恨!」
  「呸,所有參賽選手早已抱了捨命之心,你弟技不如人,你這無恥之徒竟遷怒於我?!」玄虎臉帶冷笑,對肉先生的一派胡言進行反潔。
  肉先生勃然大怒,罵道:
  「去你的,死到臨頭,你還敢口硬,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罵聲未落,揮動肉拳,照定玄虎腹部一拳擊去,玄虎被震的飛身而起。
  「哼,讓他嘗第二道菜!」
  肉先生怒氣難消,把頭一擺,吩咐眾畸形人對玄虎再施酷刑。
  眾畸形人聽到命令,一哄而上,圍定玄虎,架胳臂搬腿,拍拍拖打,嘻皮笑臉地你一言我一語道:
  「別怕,咬咬牙,等熬過短暫痛苦便沒事了!」
  「對呀,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了!」
  一畸形人拿過一個手槍式注射器,一邊強行給玄虎注射,一邊笑嘻嘻他說:
  「嘻,這是微型爆炸液,它會破壞你的神經系統,令你完全喪失感覺,就如植物人一般哦。嘻嘻,這樣你就無憂無愁,無痛無癢,飄飄然成仙成道啦。」
  玄虎聞聽,不覺感到毛骨辣然,雖拚力掙扎,無奈羊入虎口,一切掙扎所是徒勞的。
  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畸形人將微型炸液一點點地注入自己的體內。
  而這種液體炸彈,威力要比醫學上所用的大上五倍。
  「快開始了,挑個好位置等著看好戲吧!」注射完畢,畸形人拋掉手上注射器,大喊一聲,迅速退避,其它畸形人聞聽後爭相逃走,立定遠處,靜觀奇跡。
  撕心裂肺的痛楚陡地傳遍玄虎週身,爆炸液在玄虎體內開始發揮功效。
  玄虎立感週身如有一股勁氣狂摧,掙撞著欲衝出體外,渾身血管被鼓漲欲裂,玄虎的肌肉貢張,筋脈搏露湧現……
  爆炸液在玄虎體內暴露的筋脈內陸續爆炸,閃著點點火光,血管終於抵受不住衝擊,多處破裂,血流如注。
  這種無邊的痛楚迅速蔓延全身,血絲從週身破損處帶著,『嗤!嗤!」的風聲仿如煙花飛射四散,那情景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恐怖。血花紛紛噴在肉先生的身上,這情景更令肉先生眉開眼笑,心裡極不平衡。爆炸液在玄虎體內衝擊一般後,漸漸消耗殆盡,但玄虎身上的血液仍在不住傾瀉而下。
  肉先生看得饒有興趣,興味盎然,看到玄虎體內爆炸動力一減,仔細品評,吩咐侏儒:
  「精彩的很,別讓他停止,繼續上菜!」
  侏儒瞞珊著走到一架滑輪前,面帶微笑,搖動滑輪,玄虎被鐵鏈反捆著慢慢地吊上半空,滿身鮮血,漸漸瀝瀝,流個不停。
  待玄虎身體升到一定高度,侏儒停止搖動固定滑輪。另見兩個畸形人推著著另一件古怪儀器,沿著軌道信步走來。
  玄虎雙眼睜著奇大,緊張注視著兩個畸形人,只見兩個畸形人將那古怪儀器放准玄虎身體的正下方,不知葫蘆裡又賣什麼藥?
  畸形人仰著頭看了看玄虎,對肉先生說:
  「總督,明爐紅燒乳豬,你想要什麼火候?」
  肉先生伸出一根食指,臥指氣使地吩咐:
  「100度好了,半生半熟,別一下把他燒焦!」
  「沒問題!」
  畸形人應了聲轉動控溫旋扭,將溫度打到100度,調節完畢,儀器的四條管道內同時噴出熊熊烈焰,向玄虎翻騰著焚燒,原來這個儀器是煉鋼所用的高熱燃燒器。
  烈火炎炎,玄虎汗出如漿,『涼恐莫名,但卻並非源自火焰對身體的燒的之苦……而是看見自己的雙腳皮肉雖被燒成焦炭,但自己神經系統竟然毫無半點痛楚感覺……
  燒熟的肉味撲鼻而來,身體肌能卻沒有作出適時反應,本來屬於自己的雙腿,卻感到如此陌生……
  這種異樣感覺,反而比肉體的痛苦更加難受千倍萬倍,是精神上的煎熬,玄虎不僅淒然仰天長嘯,那叫聲中包含著無限的淒慘怨恨,無盡的哀傷悲苦,神鬼為之動容……
  此時,赤龍經過一陣疾奔,突覺眼前一亮,原來是從窖井蓋的縫隙漏下縷縷陽光,赤龍不由駐足觀察。赤龍鼻忽然聞到一陣陣焦糊的肉味從窖井蓋的縫隙間隨風飄散進來,令赤龍感到詫疑,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緊隨赤龍身後的鳳飛,見赤龍停止疾奔,駐足抬頭觀望,一臉迷惑,也不禁疑道:
  「咦,龍哥似乎有所發現!」
  「BBB……BBB……」
  這細微的聲音傳到地囪,正在欣賞自己傑作的侏儒不覺一嚇,緊張的「呀!」的叫出聲,原來侏儒的聽覺極靈,接收聲波發出的頻率遠超常人。
  侏儒大驚失色,張慌失措地跑到肉先生詢前,惶急他說:
  「總督,大事不好了,我聽到有人正接近這裡!」
  肉先生見好事被人打攪,頓時顯得非常厭煩,擺著手吩咐株儒道:
  「他媽的,真是可惡!侏儒仔你快去查探,是何方神聖,查明後盡快回報!」
  侏儒顫顫兢兢,顯出一付不情願地樣子,硬著頭皮答道:
  「遵命!」
  侏儒領命而去,一溜煙地衝向鋼廠的大門外,打探消息。
  肉先生愜意的心情被攪得乾乾淨淨,不由緊張地暗忖:
  「奇怪,競會有人找到這隱蔽的場所,萬一讓人發現我合謀參與搶劫囚車……」
  想到後果嚴重,肉先生肥胖的身體頓時驚出一身臭汗他大腦急速圍轉,暗下狠心,準備對玄虎痛下毒手:
  「……為免夜長夢多,我還是盡快對他作個了斷吧!」
  主意一定,肉先生立刻命令身邊圍看的津津有味的幾個畸形人道:
  「快!把把這小子馬上解下來!」
  這時侏儒己飛身衝出鋼廠門外,他立穩身形,他細諦聽,循聲搜尋到緊閉的窖井邊,只聽「BB……BB……」的聲音仍不斷地從井內發出,他懾手懾腳,手拿鋼鞭,輕輕挪到害井蓋邊,心裡歹毒地打著自己的鬼主意:
  「哼,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他媽的膽敢跟蹤我們,要是真他媽的活得不耐煩的話,就讓我好好教訓你!」
  侏儒作好準備,正要下手,忽聽「轟」的一聲暴響,堅固無比的害井竟被一股勁氣碎裂,碎裂,碎片橫飛,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爆響聲,一個人影從井下縱身而出,株儒被嚇的屁滾尿流,震倒在地上,來者正是赤龍,區區井蓋當然難不倒他。
  赤龍一竄出井口,便在空中換式,「游龍入海」,身子輕輕飄落地下,嚇呆的侏儒定睛一望,見勢色不對,被嚇的喪魂落魄,沒命的嚎叫。
  「不得了呀!不得了呀!」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此時,肉先生正在吸取進玄虎血肉精華,忽見從玄虎七竅內冒出縷縷霧氣,匯成一柬被吸進肉先生,侏儒跌進門內,驚得話也說不出,只是伸手向後機械地搖動,赤龍隨身跟至,眾畸形人順著誅儒手勢一看,不禁嚇的亡魂出竅,語無倫次地喊道:
  「是……是赤龍呀!」
  赤龍銜尾追人廠房,驚見玄虎正被肉先生大肆吸攝血肉精華,全身肌肉急劇收縮,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軀體,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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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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