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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喜之日不速客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夢幻島碧波樓一大早立即洋溢著歡笑聲,舒啦及雲盼盼比肩而立,接受雲中龍及席繡繡的祝賀!
  小青及小歡含笑張羅著早膳,初試人間至樂歡快的小歡,雖然行動不便,卻洋溢著醉人的春意。
  小青雖然沒有及時「搭上車」,她卻毫無怨言及嫉妒,因為神醫已經親口向她道喜過,她相信自己遲早會走上「愛之旅」的。
  不久,席伏蛟夫婦亦聞信而來,二人一見僵臥床上數年的雲盼盼居然能夠站了起來,雙目立即浮現淚光。
  雲盼盼喚句:「舅舅!舅媽!」立即上前跪伏在地,淚水淚淚直下。
  左艷芳扶起她,含笑道:「乖孩子,你能夠恢復健康,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怎麼反而哭了呢?」
  「舅媽,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你及舅舅的收容及照顧、盼兒那能有今日呢?」說完,再度淚下如雨!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各位;老夫要向你們介紹一位無姓英雄,若沒有此人,昨夜可能會出事來!」
  眾人立即詫異的瞧著她。
  「呵呵!咱們到外面去瞧瞧吧!」
  說完,將眾人領到那位老兄伏身之處。
  席伏蛟神色大變,喝道:「佩遠,你好大的膽子!」
  「呵呵!島主,他並無惡意,他可能是想到樓上去替他們護法,老夫擔心他累下去,所以請他休息一下!」
  說完。朝舒啦使了一個眼色。
  舒啦會意的將右手一招,立即將那位老兄吸了下來。
  眾人目睹這種駭人的「虛空吸物」,不由神色一變。
  雲中龍在那人的身上輕拍三掌,呵呵笑道:「小兄弟,天亮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起來吧!」
  那人連打十餘個噴嚏,睜目一瞧,立即跪伏在地,道:「參見島主!哈……噗……」說完,一口氣又打了七個噴嚏。
  「佩遠,是誰叫你來此的?」
  「小的……小的……自己想要來瞧瞧舒少俠的神功的!」
  「胡說!你忘了此處乃是本島的禁地嗎?」
  「小的不敢忘記!」
  「哼!那你為何要明知故犯?」
  「小的……小的……」
  「快說!」
  「小的……嗯……」
  只見他身子一抖,嘴角立即溢出一股黑血。
  席伏蛟神色大變,搬開鹿遠的嘴中一瞧,赫然發現一樓黑物自他的右下牙中心出,心知對方必已預裝含有劇毒之養鼎。
  他立即喝道:「來人呀!」
  立見一名大漢突驚而至,道:「島主有何吩咐?」
  「召集本島所有的弟子在廣場中集合!」
  那人應聲:「是!」立即離去。
  不久,一陣急驟的海螺響聲響遍了全島。
  「夫人,咱們走吧!神醫,大恩不言謝!」
  眾人入應之後,小青立即長跪在雲盼盼的面前,道:「小婢疏忽,險造大禍,請姑娘降罪!」
  「唉!難為你了!自昨日午後即守護到今,你起來吧!」
  「多謝姑娘不罪之恩!」
  「呵呵!青丫頭,你可知道老夫昨夜開窗之時,在你身外丈餘外正有人取出短匕要傷害你嗎?」
  小青神色一凜,立即欲朝雲中龍跪下!
  雲中龍呵呵一笑,右袖一指托起她的身子,含笑道:「那人也真識相,趁著你入廳之際,悄悄的溜走!」
  「哇操!那人是誰呢?」
  「呵呵!阿啦,你也知道爺爺的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怎麼可能瞧清楚那人是誰呢?還是別亂猜吧!」
  「哇操!爺爺,你什麼時候學會《水仙不開花——裝蒜》啦!快說啦!你當心太神秘,會變成小兒麻痺的!」
  「呵呵!別急!島主待會會告訴咱們,吃飯啦!」
  說完,逞自抓起碗筷吃喝起來了。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陪他吃飯了!
  那知,眾人尚未用完膳,突然聽見前面揚起一陣刀劍相擊聲音,雲中龍立即突掠而去了!
  「哇操!盼姐,麻煩你照顧繡姊啦!」
  說完,暴射而出!
  雲盼盼低聲道:「好駭人的武功,仔細心體貼一點點到!」
  席繡繡嬌顏一紅,低聲道:「盼姐,咱們去瞧瞧吧!」
  說完,兩人立即碎步而去。
  兩人來到廣場之際,只見現場一片混亂,席繡繡忙低聲問道:「舒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只聽席伏蛟喝道:「季天斌、劍一舟田海波率眾叛變,你快指出他們交由舒少俠處理!」
  原來,舒啦到了現場之後,一見他們殺成一團,他原本要去幫助龍泰夫婦,卻被雲中龍暗中傳音制止。
  雲中龍堅持的理由是以惡制惡,舒啦一想這些壞蛋多死一個,天下就多一分太平,便樂得隔山觀虎了。
  此時聞言,他再也無法「皮」下去了,立即按照席繡繡的指示撲向一名黑衣老者,一見面就是掌指齊攻。
  舒啦一見兩位老者皆在一旁觀戰,立即使出渾身解數,三招不到,那名老者立即被擊飛出去。
  只聽季天斌喝聲:「走!」立即順著席伏蛟的掌勁突掠而出,五十餘名大漢立即尾隨而去。
  席伏蛟暴喝一聲,立即率眾追去。
  臨近山坳之處,突見季開主倒掠而回,抖手擲出一團烏黑之物,立聽雲中龍暴喝道:「臥倒!」
  他的身子亦突掠而去!
  「轟!」一聲,煙雲沖天,,殘肢血肉濺!
  左艷芳悲呼一聲,「相公!」立即夾掠而去。
  席繡繡眼前一黑,立即暈倒在雲盼盼的懷中。經過雲盼盼運功順氣之後,她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只見席伏蛟右小腿被炸得細碎,正由雲中龍替他上來,舒啦則盤坐在龍來的身邊,雙掌飛快的擊打他的週身大穴。
  「左艷芳及龍泰、聞金花和六十餘名身負輕傷者,一面搶救重傷者,一面清理現場的屍體。
  半個時辰之後,現場清理妥理,左艷芳吩咐眾人下去休息,然後和龍泰,聞金花走回雲中龍的身邊。
  只聽席伏蛟呻吟一聲,道:「龍來呢?」
  左艷芳鬆了一口氣,道,「相公,舒少俠正在搶救龍來。」
  「讓我去瞧瞧!」
  雲中龍立即將他扶至龍來的身邊,然後搭上龍來的右脈,默察半晌之後,沉聲道:「命保住了!不過,武功廢了!」
  聞金花立即神色一暗!
  龍泰卻輕聲道:「金花,看開些,咱們自幼教阿來練武,就是要他門替島主效命。難道不值得嗎?」
  席伏蛟神色一驚,道:「想不到我席伏蛟會有此種忠心耿耿的手下,夫人,咱們收下龍來為養子,如何?」
  「好!好!」
  龍泰忙道:「島主,阿來無此福份,請你收回成命!」
  「唉!你不知道當時情景,若非阿來護住我,以身護住我,我早就粉身碎骨了!」
  「這……」
  「你別說了!吾意已決,夫人,扶我回房!」
  雲中龍看著遠去的席氏夫婦,暗忖道:「哇操!感謝吮天的安排,希望他就此消除雄心,我早日和愛女攤牌!」
  說完,默默的瞧著雲盼盼!
  半晌之後,只聽舒啦長出一口氣:擦去頭上的汗水,嚨來也「哎唷」一叫,睜眼醒了過來。
  聞金花喚聲:「來兒!」立即蹲下身子將他摟入懷中。
  「娘!我還活著嗎?」
  「是的!是啊啦救醒你的!」
  「哇操!阿來,我方才在鬼門關口和那群鬼卒打了一下,下回不准你再拿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說完,倒出三粒藥丸送給他。
  「啦哥,謝謝你!」
  「哇操!別口中說謝,早點把傷勢養好,我還要你作我的男賓相哩!快點把藥服下去吧!」
  「男賓相,啦哥,你要成親啦!」
  「不錯!新娘有兩個,都是你認識的!」
  龍來看著垂著不語的席繡繡和雲盼盼,高興的道:「啦哥,你果然是最有福氣的人,阿母,你沒說錯!」
  聞金花扶起他起身,含笑道:「神醫救人無效,功德無量,這些幸福當然要應在阿啦及他的子子孫孫了!」
  「呵呵!老朽不敢當!咱們回去休息吧!」
  「哇操!大叔,方才怎麼打起來呢?」
  龍泰恨恨的道:「島主剛宣佈完鹿遠的罪狀及畏罪自盡的情形,現場就有些浮躁不安了!」
  「當島主宣佈要檢察每人的口腔之際,以季天斌為首的百餘人立即出手傷人,事出突然,立即有三十人受傷。」
  「哇操!季天斌這個工人蛋可真該死,我在殺了他的老妻、兒子及女兒之後,原來有些良心不安,現在,哇操!扯不平了!」
  只聽雲中龍沉聲道:「不行!阿啦,你必須殺了季天斌!」
  「哇操!為了替這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我會殺死季天斌!」
  「不!為了替你的雙親報仇,你必須殺死他!」
  「什麼?爺爺,你說……」
  「不錯!此事已埋在我的心底十餘年,現在你已經可以獨立了,我必須將你的身世告訴你了!」
  說完,逕自走向大廳。
  入廳之後,他一見席伏蛟夫婦坐在床上休息,他立即正色道:「島主,在下有一件事向你報告一下!」
  席伏蛟一見他的神色及語氣皆與以前有異,立即坐直身子道:「神醫,你直說無妨,請不要如此的客氣!」
  雲中龍依眾人皆坐定之後,雙掌突然在臉部及頸項之間搓揉一陣子,不久,立即扯卞一屑皮。
  一張俊逸絕倫的面孔立即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席伏蛟身子一顫,可是由於右小腿已斷,他立即一個踉蹌朝前撲去,左艷芳立即上前挾住他。
  雲中龍平靜的道:「不錯!我就是對波妹始亂終果,害她愁悶而亡的雲中龍,請席兄動手吧!」
  說完,雙膝一盤,閉目端坐在應中。
  席伏蛟單足一踢,立即踢到雲中龍的身前,只聽舒啦喝句:「且慢!」立即玩身護住雲中龍。
  席伏蛟喝道:「姓舒的,走開!」
  「不!我必須先聽清楚我的身世!」
  左艷芳慌忙上前扶著席伏蛟,大聲勸道:「相公,舒少俠所言有理,咱們先等一下吧!」
  席伏蛟冷哼一聲,恨恨的坐在右側一張椅上。
  只聽雲中龍平靜的道:「阿啦,汝父舒永明興與母房秋瑩原本為師兄妹,兩人相戀成親;我也參加他們的婚禮。」
  「當時,我就向令外公,亦即令尊之師提及他的首徒季天斌心術不正,必須及早妥為處理。」
  「想不到是隔年餘,居然令我在一處荒郊林中看見令父被季天斌剁去四肢,倒地流血不止!」
  「最可恨的是季天斌居然強行姦污推近臨盆的令掌,季天斌一見我現身,立即逃亡。」
  「我正欲追殺他之際,卻見令堂正要分娩,情急之下,我只好救你一命,可惜,令堂流血過多不治而亡!」
  舒啦悲呼二聲:「爹!娘!」身子立即向後一倒。
  龍泰立即接住他,朝他的人中一捏,舒啦悠悠醒來之後,立即脆在雲中龍的身前痛哭失聲!
  雲中龍原式不變的移開身,歎道:「阿啦,死者已矣!你罕節哀自重,季天斌必會去投靠黃衫會,你須早日除去他,以免他引狼入室,屆時夢幻島將無一活口!」
  席伏蛟立即神色大變!
  突然龍泰牽著聞金花及龍未長跪在席伏蛟的身前」大聲道:「稟島主,屬下有一事相陳!」
  「請起來說吧!」
  「請島主諒罪,屬下在說完此事之後有請求,因此,必須長跪,以示敬意及歉意哩!」
  「你說吧!」
  「稟島主,昔年屬下夫婦奉命到中原暗訪雲大俠,到了西安好預啦客棧之際,金花在當夜突然分娩。」
  「由於胎兒太大,金花又流血不止,當地無良醫,因此,屬下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金花步往地府。」
  「所幸雲大俠及時相救,方使他們母子平安,因此,屬下斗膽代雲大俠求情,尚祈島主成全!」
  說完,立即跪伏在地。
  雲中龍忙道:「龍兄,請你毋需如此,在下昔年的確對波妹始亂終果,如今心願已了,理該賞命!」
  突聽聞金花位道:「雲大俠,你錯了!別說舒神醫這些年來的仁心,你可知道尚有多少人等著你去救嗎?」
  「島主,波姑娘福薄,你若將雲大俠處死,你可知道在往後的日子之中,會有多少人因為失去他的診治而死亡嗎?」
  說完,伏地飲泣不已!
  席伏蛟神色一悚,立即沉吟不語!
  只聽雲中龍歎道:「唉!舒少俠已繼承我的衣缸,我……」
  舒啦立即叫道:「不!不!我不夠資格!雲大俠!不!我該喚你有爹了,爹,你不能死!」
  「唉!癡兒,你何必如何呢?」
  只聽雲盼盼長跪在席伏蛟的面前,正色道:「舅舅,舅媽,金花姨方十說的有理,娘已死了,咱們何必再冤冤相報呢?別說孩兒的爹往後可以救多少人,目前即可助本島渡過危機!」
  雲中龍突聽雲盼盼喚他為爹,身子一震,淚水自然掉下。
  席伏蛟沉聲道:「盼兒,你真的不記仇了!」
  「是的!」
  「唉!此事錯在我,若非我有稱霸中原武林之野心,雲大俠豈會離去,何況,我在毀去他的功力之後,又……」
  雲中龍忙大聲道:「島主,往事如煙,休再提起!」
  席伏蛟知道他不願自己提及昔年自己姦污他的妻子之後,又令手下活活將她姦污致死之事,因此,神色立即一陣慚愧。
  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雲大俠,我願意冰釋前嫌,不過,今後,若讓我知道你有一件惡跡,休怪我無情!」
  雲中龍身子一震,突然高聲宣句佛號:「阿彌陀佛!」接說雙手朝頭頂一陣削摸,滿頭銀髮,紛紛墜落地上。
  眾人由悚然一驚。
  雲中龍立即將自己遇見三戒和尚的經過談了一遍,聽得眾人神然嚮往,嘖嘖稱奇不已哩!
  突聽席伏蚊哈哈一笑,道:「雲大俠!」
  「阿彌陀佛,請島主呼貧僧的法號《無名》吧!」
  「這……」
  雲盼盼喚句:「爹!」立即伏在雲中龍的身上痛哭!
  「盼兒,爹昔年年輕氣盛,惹下無端的惡因,幸運三戒大師開導,始有今日之幸運,你不該再令爹牽掛。」
  「爹,孩兒從今以後,無爹又無娘,勢必孤苦無依……」
  「癡兒!阿啦會照顧你的,你可要與席姑娘,還有黃衫會那位洪姑娘,錢姑娘好好的相處!」
  眾人聞言,紛紛投向舒啦。
  舒啦羞得嬌顏通紅,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可以鑽進去。
  雲中龍含笑道:「是緣,非孽,靜待時間的安排吧!島主,貧僧無名,方才打斷了你的話,請說!」
  「大師我打算將夢幻島穩定下來之後,也跟你出家,行嗎?」
  「阿彌陀佛,善惡全在一念之間,島主有此一念,天下蒼生甚,還是靜待時間的安排吧!」
  「這……」
  「阿彌陀佛!貧僧從今以後,誓必行遍四海八荒,救治人間疾苦。島主著能在此經營一片人間淨土,其功德豈輸出家!」
  「這……有理!夫人,待會兒咱們就向他們宣佈此事,願留者留,願去者,每人發給他們一千兩銀子路費。」
  「是!」
  「阿彌陀佛,島主既有此宏圖,貧僧定會竭力替你接妥右腿,且讓貧僧去屍體中找截右肢吧!」
  說完,悄然離去。
  席伏蛟驚喜萬分的道:「啦兒,可能成功嗎?」
  「哇操!安啦!大師以前曾經替一個人接過左小腿,那是裝上生鑽,那人至今還走得好好哩!」
  眾人聞言,不由大喜!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雲中龍拿著一節右小腿貪笑走了進來,道:「請島主回房吧!阿啦,你來幫忙!」
  舒啦立即扶著席伏蛟回房。
  咱們撇開左艷芳率領其餘諸人一一詢問島上諸人是否願意離去之事,來談談雲中龍及舒啦替席伏蛟接肢之事吧!
  只見雲中龍將小青及小歡送來的紗布、木板放在床邊,接守那盆溫水仔細的清洗那節右肢。
  清洗妥後,由小青持著它放近席繡繡的傷處寸餘外。
  只聽他沉聲道:「阿啦,劃破脈,接三碗血。」
  小青及小歡不由神色一變!
  席伏蛟忙道:「大師,這……這太傷啦兒的元氣了吧!」
  「無妨!他服過不少的歷藥,更服過白仙怪蛇之內丹,對於你的續骨接肢甚有助益,只要調多三四天,即可復原了。」
  在他說話之中,舒啦已經以指力劃破左腕,接了三大碗的血。
  雲中龍將血倒入木盆中,令小歡持妥置於席伏蛟的傷處下方之後,吩咐舒啦先服藥調息。
  只見他取出一把鋒利小刀、道句:「島主,請忍著點!」之後,立即在他的傷口仔細的削刮著!
  鮮血及肉屑紛紛墜落於小歡所持的木拘中。
  他又仔細的在那節右肢削刮一陣之後,立即朝小歡吩咐道:「你以這支小枸桃起木拘中之鮮血淋浣在島主的傷處。
  說完,倒出三粒歷藥含入口中。
  半晌之後,只見他盤坐在床內沉聲道:「貧憎先替島主接合右肢,阿啦若醒來,吩咐他注意島主的脈象。
  「小歡、小青,你們二人輪流淋浣縫合之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非經我的允許,不准停手,知道嗎?」
  二女立即頷首應喏。
  「島主,你忍著點。」
  說完,將那節斷肢浸向席伏絞的傷處,疼得他連哼出聲,不但冷汗立即迸出,而且全身顫抖著。
  小歡立即開始在接合處洗完鮮血。
  小青則小心意意的戒備著。
  雲中龍雙手分按那節右肢,及席伏蛟的右腿,將全身的功力,緩緩的輸入接合處之附近。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滿頭大汗了。
  焦急萬分的小青一見舒啦醒轉,不由神色一喜,立即低聲道:「公子,大師訪你查探島主的脈象!」
  舒啦頗頷首,搭上席伏蛟的右脈,默察半晌之後,欣喜的道:「爹,恭喜你,氣機已經通了三分之一啦!」
  說完,輕輕的走到雲中龍的身後,右掌貼上他的「命門穴」,立即緩緩的將真氣輸送過去。
  雲中龍神色一喜,進度立白更加順利了。
  黃昏時分,雲中龍將藥粉追抹於席伏蛟的傷處,架上木板,綁上紗布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席伏蛟感激的道:「大師,我真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謝意?」
  「阿彌陀佛!只要島主仰體天心,廣行善事,貧僧足慰矣!島主,你服下藥,休息一下吧!」
  說完,將三粒藥丸送入他的口中。
  只見房門一開,左艷芳及席繡繡。雲盼盼魚貫行人,三女朝雲中龍頷首致意,立即走向沫前。
  席涼場欣喜的道:「夫人,我好幸運!」
  「相公,妄身亦有同感!」
  「夫人,你問過她們了嗎?」
  「問過了,他們皆要留在此地安分守己的過日子!」
  「大好啦!太好啦!」
  「相公,你休息一下吧!妄身會吩咐小雲來侍侯你的!」
  舒笑趴在棉褥華被的寬鬆床上,享受著小青及小歡的馬殺雞,全身的熱血一陣陣佛騰起來!
  別人享受馬殺雞,會飄飄然的想睡覺,舒啦卻反而熱血沸騰,那炙熱的目光令小青及小歡驚喜交集。
  尤其是小歡,更是感受深刻,她上回為了好奇偷聽舒啦「辦事」,結果被抓進房內殺得「哇哇叫!」
  這種先苦後柑飄飄欲仙的感受,令她永生難忘,因而,此時一見到舒啦的目光,她立即又興奮萬分。
  舒啦一聽她的呼吸急促,立即輕聲喚道:「小歡!」
  「小婢……在!」
  「亂說:應該說《小妾在》!」
  小歡欣喜若狂的顫聲應道:「小妾在!」
  「嗯、很好!小青!」
  「小婢在!」
  「胡說!改口!小妾在!」
  「這……不太妥吧?」
  「哇操!你難道不願意嗎?」
  「我……小婢與少俠的名份未定,而且又無夫妻之實,這……」
  「哇操!我明白了!小歡,你待會再進來吧!」
  小歡羞澀一笑,答應一聲:「是!」立即雀躍而去。
  舒啦坐起身子,含笑道:「小青,這些日子以來,一……辛苦你了,委屈你了,皇天不會辜負有心人的,來吧!」
  小青身子一顫,羞澀的道:「相……公……你的身子未復……」
  「哈哈!早就金光鏘鏘滾啦!」
  說完,含笑瞧著小青。
  小青羞澀的背轉過身子,低頭寬衣解帶。
  半晌之後,一具迷人的身體緩緩的走到面前了!
  舒啦撫摸著她的酥肩,任她替自己寬衣解帶,含笑說道:「青妹,讓你屈居為妾,我實在甚感心疼!」
  「相……公……你別如此說,小妾能有這個福份侍候你及姑娘,小妾已經感恩不盡,崖敢再奢求其它呢?」
  舒啦將她摟入懷中,輕聲道:「青妹,你可要改口啦!再開口姑娘,閉口姑娘的,早日改喚大姐吧!」
  「是!多謝相公的教導!」
  「青兒,你好令人心疼喲!」
  說完,貼上她的櫻唇熱吻著。
  小青似小島依人般任由心上人愛撫,儘管興奮萬分,卻自認身份,不敢隨意的發出「無禮的噪音。」
  小青知書達禮,這些年來一直克制著自己的精神及多少行動,此時一得到放縱的機會,立即一發不可收拾!
  小青那野性的呼喚,立即喚來了雲盼盼及席繡繡,她們礙於身份,不便出面,不過,紛紛暗佩舒啦罩源源此小。
  小歡一見到席、雲二人入廳,立即羞澀的上前行禮,請安。
  雲盼盼含笑扶起她,低聲道:「歡妹,下回別如此的行禮,知道嗎?」
  「是!謝謝大姐!」
  「嗯!青妹怎麼啦!」
  「這……相公一時興來,他先找上青姐,還令小妹在此等候!」
  雲盼盼嬌顏一紅,道:「那就辛苦你啦!」
  「這……大姐,我好緊張啦!」
  雲盼盼含笑道:「舒弟挺體貼的!不會有事的!」
  「可是,青姐她……」
  小青今日實失常了!
  小歡重溫舊夢,感受更深,情不自禁的以生硬的動作「還手」,房內的溫度陡然增高不少!
  小青洗淨身子。穿妥衣衫之後,一聽那激烈的戰況,她不敢多瞧一眼,立即踉蹌的步出房外。
  她尚未走到大廳,立即看見席、雲二人笑嘻嘻的迎了過來,她不由羞澀的喚句:「大姐!二姐!」說完,就欲行禮。
  雲盼盼心知她行動不便,立即含笑道:「青妹,別多禮了,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免得傷了身子!」
  說完,扶著她坐了下來。
  三人立即坐在椅上低聲「交換心得」。
  過了好半晌之後,突然傳來舒啦的呼叫聲音道:「盼姐!」雲盼盼身子一驚,那張絕世佼容立即一紅!
  席繡繡低聲道:「盼姐,他越來越強了,成全他吧!」
  雲盼盼羞澀的點點頭,立即低頭走去。
  他剛入房,立即被舒啦摟住,那張櫻辱亦被封住了!
  雲盼盼低應一聲,立即抓住他的身體。
  衣衫似長毛小鳥般紛紛的飛離她的身子。
  半晌之後,床上戰鼓重響,久久不歇!
  原來,舒啦在雲中龍的有計劃栽培及奇緣深遇之後,體內貯畜不少的「庫存品」.非經外力激發,無法發揮效益。
  此次替龍來及席姐姐療傷,表面上耗損不少的功力及鮮血,可是,事實上,卻激發了更多的「生力軍」。
  因此,他才能在連克小青及小歡之後,繼續征服雲盼盼。
  雲盼盼低喚一聲,喚句:「舒弟!」立即緊摟著他。
  日子在平靜之中又過了半個月,夢幻島再度恢復盎然生機了!
  席伏蛟可以下床行走了,雖然無如縱躍如飛,卻也令他欣喜萬分了。
  雲盼盼不但與舒啦在床上應招,更與他在演練場中應招,她在發現自己的功力及招式皆陡增數倍之後,幾乎樂壞了。
  最樂的人還是島上那些高手,因為雲中龍不但在入島處替他們布下嚴密的陣式,並教他們一招「擾海翻天」。
  那招「擾海翻天」分成三式,既可單獨應敵,又可應手,而且隨著人數的增加,威力亦成倍數增加。
  這一天,風和日麗,晌午時分,島上突然鞭炮齊鳴,消煙沖天,接著島上突然傳出一陣震耳的歡呼聲音。
  舒啦、雲盼盼、席繡繡、小青及小歡,在眾人歡呼及祝福之下,拜完親;進入了洞房哩!
  四位新娘分別住在四個新房內,舒啦默默的脫下禮袍,換上一件蘭衫,邊扣衫邊走向席繡繡的房內。
  席繡繡正由兩位婢女替她脫去禮袍,一見舒啦進來,以為他急欲「找」自己,她不由一陣緊張。
  舒啦嘻道,「繡姐,別緊張,請帶上房門,該讓咱們的小自由活動了吧?」
  「呸!你呀!只關心孩子,也不擔心別人會不會笑我不管啦!我要慢慢的放鬆,讓別人不會起疑……」
  「好!好!同意!完全同意!我可憐的孩子呀!不是爹不愛你,是你娘怕別人笑呀!你以後不能怪我呀!」
  席繡繡白了他一眼,立即伸手欲打他的大臉。
  舒啦哈哈一笑,一把摟住她,不客氣的親吻著。
  兩位婢女捂嘴一笑,立即離房而去,
  席繡繡溫順的換上一套大紅寬袍,雙手捂著那微鼓的肚皮歎道:「你說老實點!這樣子會不會很難看嗎?」
  「哇操!美極了!充滿成熟、嫵媚及純潔的光輝!」
  席繡繡雙目一亮,道:「真的嗎?」
  「哇操!千真萬確!走!讓大夥兒作見證!」
  席繡繡低嗯一聲,立即依偎在他的身於行了出去。
  雲盼盼及小歡三人早已在廳中就坐,當舒啦及席繡繡出現之時,眾人紛紛起立鼓掌歡呼著!
  憑心而論,若非席繡繡在中原因禍得福認識了舒啦,如今的幻夢島一定是滿目滄桑,面目全非了!
  今日眾人,見他們這付恩愛的模樣,立即熱烈的歡呼著。
  席繡繡欣喜萬分,熱淚立即盈眶。
  舒啦大大方方的朝眾人頷頭致意,就座之後,立即起身,舉杯道:「無限的感激,謹以此杯酒向各位致謝!」
  說完、仰首一飲而盡。
  眾人悄然歡呼,立即紛紛斟酒乾杯。
  於是,喜宴立即開動,場面立即熱鬧起來。
  雲中龍雖然坐在首席,可是由於他已自動剃度,因此,廚房替他準備三道素菜及一壺清茶,他也食之如抬。
  酒過三巡以後,島上高手開始過來敬酒了。
  席伏蛟足傷未癒,不能喝。雲中龍出家不能喝,左艷芳及四位新娘只能淺酌幾杯,重擔就全落在龍泰及舒啦的身上。
  龍泰身為介紹人,當然有義務要飲酒了,可是,六七十名酒鬼的「人海攻勢」,豈是好惹的,一個時辰之後,他被醉回房了。
  左艷芳及四位新娘不由暗暗擔心著。。
  舒啦早已調勻真氣,因此,起身哈哈一笑,道:「哇操!排隊!排隊!咱們一人一大碗,省時又省力如何?」
  眾人當然應好了!
  於是,十二罐陳年美酒自地窖中被抬出來了。
  聞金花及龍來負責來回的在六個大碗中斟酒。
  舒啦右手取碗乾杯,左手將空碗放在桌上,半個時辰之後,立即將那六十餘人所敬之酒全部接下了!
  似這種毫無中斷的灌酒,別說是酒,即使是白開水也是令人吃不消的,因此,那六十餘人立即傻眼了!
  「哇操!大嬸!阿來,再麻煩你們一陣子,方才是他們敬酒,現在我代表島主及夫人再回敬一下,開始吧!」
  於是,眾人又排隊乾杯了!
  這一圈敬下來,已有十餘人溜出去了!
  舒啦哈哈一笑,又道:「各位,剛才是島主及夫人回敬各位,現在是由在下代表新郎、新娘再回敬各位,開始吧!」
  眾人暗叫:「我的媽呀!還要干呀!只好硬著頭皮排隊了!」
  這一圈敬下來,留的留,坐回原位的坐回原位,每個人哪敢再提喝酒之事了,樂得龍來頻豎拇指不已。
  舒啦微微一笑,坐定之後,四女紛紛投以關注的眼光。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阿啦,恭喜你神功大成了!」
  說完,朝他擠擠眼。
  舒啦輕應一聲,朝地上一看,不由輕咦一聲。
  原來,他以玄功將酒自右腳心逼出,按理說,地上應該遍地是酒水才對,可是,此時一瞧卻是乾巴巴的!
  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斟了一杯清茶在杯中,然後將右掌朝杯口一按;立見一股輕煙自他的指縫飄出。
  當他的右掌收回桌下之後,那杯清茶已消失無蹤了!
  好精至的內功,眾人不由悄然叫好!
  舒啦立即含笑道:「哇操!大師!謝啦!難怪方才會有陣陣的酒香,怪不得他們會醉得那麼快!」
  說完,哈哈人笑著。
  眾人正在歡敘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螺響,眾人不由神色大駭,席繡繡伸手示意眾人禁聲,傾聽著螺響。
  半晌之後,螺響突然收音,席繡繡沉聲道:「黃衫會派來三人,指名要見啦兒,啦兒,你行嗎?」
  「哇操!沒問題!盼妹,咱們走吧!」
  說完,兩人已並肩掠出廳。
  席伏蛟沉聲道:「對方雖然以禮相見,咱們不可不防,各位請各就各位,大師,請你為啦兒掠個陣,如何?」
  「阿彌陀佛!固所願矣!」
  說完,立即緩步離去。
  且說舒啦及雲盼盼掠到海邊之際,立即看見桃花婆婆及錢幕蘭神色肅然的盤坐在海邊兩塊巨石上。
  另有一位身若枯嵩,掌若雞爪,年約七旬的黃衣老嫗,手持一把八尺長的寒鐵龍頭枴杖倚立在海灘上。
  海風勁急,吹得她的那頭銀髮不住的飛揚,那身黃衫亦「刷刷」作響,可是,知未見她動彈一下。
  那對泛著明光的陰森雙眼緊緊的盯著逐漸走近的舒啦和雲盼盼,看得出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平及恨意!
  舒啦低聲朝雲盼盼道句:「待會若要動手,這個老人就交給我,你負責對付桃花婆婆及錢姑娘。」
  雲盼盼低應一聲,道:「此老功力深沉,似練過毒功,你可要小心些!」
  說話之間,二人已站立於老嫗之對面。
  只聽老嫗說道:「你就是舒啦?」
  「是的!」
  「聽說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
  「是的!」
  「你認識洪佩麗姑娘嗎?」
  「是的?」
  「你曾欺負過她嗎?」
  「是的!」
  「你曾答應過要去看她嗎?」
  「是的!」
  「你知道她已經有孕了嗎?」
  「不知道!」
  「你為何不去看她」
  「錢姑娘知道原因?」
  「胡說!」
  「不對!」
  「你……你真壞!」
  「不對!」
  「說!你為何不去看他?你可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嗎?想不到你卻在此成親,令人好恨!」說完,立即揚起那把寒鐵龍頭枴杖——
  只聽錢幕蘭大叫一聲:「奶奶!住手!」
  聲音未歇,她已掠到老嫗的身前。
  老嫗突然止勢,喝道:「蘭兒,讓開!」
  「奶奶!求求你冷靜些!」
  「冷靜?你已經勸奶奶幾次了?咱們已經等多久了?你仁,這小子已經成親了,你們述在等什麼勁!」
  說完,左袖一甩震開錢幕蘭,揚仗欲砸!
  只聽舒啦安喝道:「住手!」
  中氣十足之一聲,立即震得老嫗收杖冷哼出聲。
  舒啦雙目神光炯炯的盯著老嫗,大聲道:「老前輩,夢幻島席島主放棄稱霸武林的雄心,所以晚輩答應與席姑娘及雲姑娘成親,洪會主若亦放棄稍霸的雄心,在下一視同仁,將令孫女及麗佩娶為正室。」
  說完,注視著老嫗。
  錢幕蘭身子一震,雙目媚光強盛,緊盯著舒啦。
  舒啦陡覺一股無形勁氣突勇而來,立即運功護身,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雙目,神情一片肅穆!
  兩人立即似兩具石人般凝立不動。
  雲盼盼緩緩的移開身子,繞了一大圈之後,含笑走到錢看蘭的身前五尺外,傳音道:「蘭姐,小妹冒昧進入貴島,企祈怒罪!」
  「雲盼盼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右手一伸,牽著她的左掌,低聲道:「蘭姐,咱們到那兒去談談吧!」
  錢幕蘭低應一聲,立即,隨她走上一塊巨石上。
  兩人立即坐在石上二邊瞧向舒啦二人,一邊低聲細語著。
  桃花婆婆瞧得心潮起伏不定,神色亦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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