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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曠世奇緣蔭奇童


  高山、叢林,深不見巳此處正是漢人視為鬼域的南蠻森林,如今卻有叮步琴音悠悠的傳出。
  操琴之人乃是一位大帥哥,他和陶峰同樣的帥,不過,他多了一分清靈氣質,使人油生敬仰。
  他正是陶峰的情敵蘇仁。
  他以石為桌背對木屋操琴,雙眼不時望向右前方,嘴角更是飽含笑容,因為,那兒坐著他的嬌妻呀。
  她姓周,名玉倩,她不但美麗,而且高貴,即使她此時正裸胸哺兒,卻毫無邪蕩氣質,相反的,多了份母愛哩。
  她輕撫愛子之頭,含笑望著蘇仁,那笑容充滿敬意,滿足和陶醉,她絲毫不後悔自己當初所作的抉擇。
  昔年,其父周逸南目睹兩位愛徒皆愛她,民主開放的他便由她自行挑選一人做她的終身伴侶。
  結果,她挑選蘇仁。
  婚後迄今,她如處蘭室,如嘗甜蜜,日子過得又香、又甜。尤其在添了愛子蘇鎮之後,她更是幸福美滿。
  此時,她聽著老公彈奏「山水情」,更覺甜蜜。
  她不由含笑望著老公。
  蘇仁見狀,含笑彈奏得更加起勁啦。
  他原本是位貧家子弟,幸蒙恩師物色及調教,他不但擁有超凡的武功,更擁有周玉倩這絕色美女。
  他已經夠滿足啦。
  生活恬淡的他雖有超凡的武功,卻不聞世事的陪嬌妻隱居山林;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此時,他一見愛妻的神情,不由吟唱道:「艷色天下重,西施寧久微;朝為越溪女,暮作吳官妃。
  賤日豈殊眾,員為方悟稀。
  邀人傳香粉;不自著羅衣。
  君寵益驕態。君憐無是非。
  當時烷紗伴,莫得同車歸。
  持謝鄰家子,效顰安可稀。」
  周玉倩含笑道:「仁哥以西施喻妹,愧不敢當矣。」
  蘇仁含笑道:「西施雖美,猶遜妹一分英雄氣矣。」
  「不敢當,愧煞妹矣。」
  蘇仁微微一笑,續奏琴吟道:「北山白雲裡。
  隱者自相悅。
  相望試登高,心隨雁飛滅。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
  時見歸村人,沙行渡頭歇。
  天邊樹若齊,江畔洲如月。
  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
  蘇仁越吟越樂,聲音亦越清越高昂矣!
  他正欲變奏之際;倏聽噹一聲,他立即神色一變。
  他一低頭,立見一弦居中而斷,他不由一怔。
  周玉情心頭一顫,忖道:「據說弦斷乃不祥之兆,我接連三夜夢見蛇纏身,莫非有不祥事兒要發生啦。」
  立見蘇仁吸氣道:「此琴久未換弦矣。」
  周玉倩強笑道:「是呀,這回全部換上新弦吧。」
  「好呀。」
  倏聽遠處傳來清朗聲音道:「弦斷命斷!哈哈哈……」連笑聲,立即驚飛不少的林鳥。
  蘇仁掠到愛妻身旁低聲道:「此笑聲含有強勁的真氣,此人之修為不凡,妹先和鎮兒返屋暫避吧。」
  周玉倩立即匆匆整理衫襟。
  幼嬰卻仍然含笑酣睡哩。
  倏見藍影一閃,一道人影剛掠上崖顆,便足尖著地上一沾,再迅速的掠射向周玉倩身前三十餘丈。
  蘇仁乍見來人,不由心兒狂跳的忖道:「是他?他不是已經發誓不再和我見面嗎?瞧他的口氣,似乎來意不善哩。」
  他立即掠到愛妻的身旁。
  周玉情止步欠身行禮道:「參見大師兄。」
  來人正是陶峰,他一見周玉倩行禮,立即頷首道:「不敢當,吾已經和師門絕緣,汝亦作他人婦矣。」蘇仁拱手道:「大師兄久違啦。」
  陶峰倏地沉容道:「汝眼中若有吾,豈會奪吾之所愛?」
  蘇仁臉兒一紅,忙道:「大師兄……」
  陶峰叱道:「住口!吾眼中已無你們這對狗男女,吾今日特來讓你們開開眼界,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劍術。」蘇仁忙道:「大師兄何苦相殘呢?」
  陶峰叱道:「住口,這三年來,汝享盡艷福,吾卻飄零吃苦,吾今日若不雪恥洩恨,吾今生不再立足於世矣。」
  蘇仁搖搖頭,一時不願作答。
  周玉倩道:「愚夫婦與汝何仇?」
  陶峰沉容道:「哼,汝仗美色誘吾,進而逼吾含恨離開,吾今日一定要讓汝嘗嘗惡報,汝等聯袂出手吧!哼。」
  立見他一探肩拔出寶劍。
  此劍名為潛龍,乃是潛龍門鎮山寶劍,陶峰離開崑崙山之時,特地攜它出來,因為,他欲利用它揚名立萬矣。
  蘇仁夫婦乍見寶劍,立即神色齊文。
  陶峰冷峻的道:「休誤時辰,入內取劍吧。」
  蘇仁夫婦互視一眼,立即人屋。
  二人一入屋,蘇仁立即傳音道:「妹速走吧。」
  周玉倩搖頭道:「不行,小妹不放心矣。」
  「唉!以他如今之修為,加上那寶劍,吾二人聯手,亦非其敵,汝速帶走鎮兒,以免咱三人同遭其毒手。」
  「不!夫妻本是同林鳥……」
  「唉!妹何苦呢?」
  立聽陶峰喝道:「汝二人休想逃逸!」
  周玉倩將愛子放上榻,立即取下壁上之劍。
  蘇仁只好取劍和她外出。
  不久,二人已經倚立於陶峰的身前,陶峰不屑的說道:「吾先讓汝等三招,汝等勿失去此等良機也。」
  蘇仁朝愛妻一使眼色。立即拔劍攻去。
  周玉倩立即也拔劍遞招。
  二人一先一後遞招,立即織成綿密劍網。
  陶峰深識他們的招式立即撤身積問。
  蘇仁夫婦立即追攻過去。
  「刷…」聲中。他們已經又攻了兩招,陶峰連變身法,方始脫身他不由暗忖道:「他們並未因玩樂而疏忽練劍,可惡。」
  他喝句:「看招。」立即拔劍出招。
  寒虹乍閃,立即映日生輝不已。
  潛龍劍法配上他的近甲子功力在潛龍劍助威之下,陶峰只攻出六招,便將蘇仁夫婦逼得連連後退及招式凌亂。
  陶峰疾攻周玉倩三招,便將她的右袖削下。
  蘇仁緊張的立即問來救助。
  陶峰一見蘇仁中計,立即旋身疾攻。
  寒虹猛門之中,只聽「鏘!」一聲,蘇仁之劍已被削斷。
  蘇仁剛覺手中一輕,右大臂已被削入皮肉,他剛覺一陣疼痛,鮮血便似激泉般噴出,他不由心神大亂。
  他生平未曾掛綵,如今劍斷人傷,豈能不駭。
  陶峰神色一獰,立即旋劍疾戳兩下。
  「卜卜」二聲,蘇仁的雙膝皆被戳破。
  他啊了一聲,身子不由向下跪去。
  他急忙欲以斷劍撐身。
  陶峰一變招,便欲砍向蘇仁的右臂,周玉傅喝句:「看招!」立即奮不顧身的疾攻出三招。
  陶峰妒火中燒,立即變招迎戰。
  周玉倩匆匆接過三招,便又落居下風。
  陶峰似貓戲病鼠般出招。
  寒虹連間之中,周玉倩的衣衫似彩蝶般紛飛,不久,她已經只剩下破衫及肚兜遮掩著成熟的胴體。
  陶峰的冷峻神光逐漸泛出欲焰啦。
  周玉倩急羞交加,汗水已和淚珠迸現啦。
  蘇仁以斷劍撐身坐地迄今,只見他抬起士粒伺機出招。
  陶峰瞧在眼中,卻不吭聲的欲削飛周玉謙的衣衫。
  終於,蘇仁彈出土粒啦。
  陶峰哈哈一笑,便側身旋劍一削。
  土粒立即被絞成黃屑。
  陶峰右掌倏按,立即按向周玉倩之有乳。
  周玉倩臉紅的立即向左門去。
  陶峰一旋寶劍,便以劍葉拍中她的大臂。
  她以為臂已斷,不由哎呀一叫I蘇仁急得匆匆擲出斷劍。
  陶峰閃身避劍,左掌已扣住周玉倩的右肩。
  周玉倩啊了一聲,左掌直覺的劈去。
  陶峰順勢一推劍柄,便撞中她的左肩並穴。
  她硬是不出一聲。
  陶峰趁機制住她的麻穴,再步向蘇仁。
  蘇仁以掌撐身,迅速後退著。陶峰一轉身,便掠到周玉倩身前。
  蘇仁神色一變,急喝道:「汝欲何為?」
  陶峰雙手連撕,迅將她剝得一於二淨。
  周玉倩急怒交加,便張口欲嚼舌自盡。
  陶峰卸下她的下顎道:「吾可不玩死人。」
  周玉倩急得立即淚下如雨。
  蘇仁急喝道:「往口!不准你如此胡來!」
  「嘿嘿!不准?汝憑啥如此吠叫?」
  他輕揉週五謙堅挺的雙乳道:「汝十六歲那年,吾無意間瞧過它們,想不到它們會如此迷人,嘿嘿。」
  他立即含上右乳吸吮著。
  周玉倩淚下如雨閉上雙眼啦。
  蘇仁以雙掌推立,便彈身撲來。
  只見他雙掌十指箕張,分明被作全力的一擊,陶峰正希望他如此衝動,陶峰立即轉身疾攻出三招。
  血光進現,蘇仁的雙掌已被削斷。
  他剛慘叫出聲,陶峰已經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蘇位尚未落地,陶峰已經疾擲出潛龍劍。
  「卜!」一聲,潛龍劍已經射穿蘇仁的小腹及將他釘在地上,他疼得慘叫一聲,頭一撞地,立即暈去。
  陶峰寬衣道:「賤人!吾今生非騎汝一次不可。」
  周玉倩自知難逃毒手,便閉目溢淚著。
  不久,陶峰扳倒她,便撲身沖關。
  他順利閉關之後,邊沖邊道:「賤人,想不到姓蘇的把你搞得如此寬鬆,汝似私娼來之貨色矣。
  他便邊玩邊辱罵著。
  良久之後,他終於發洩過獸慾。
  他回頭一見蘇仁雙目含血絲的瞪他,他立即嘿嘿笑道「小子!成敗論英雄,你一敗塗地矣。」
  他穿妥衣衫,便掠向木屋。
  不久,他以劍尖挑著幼嬰的衣衫掠到蘇仁的面前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小子,對不對?」
  蘇仁歎道「隨你吧。」
  「哈哈!很好!吾已在昨日勘察過此地的環境,右崖外之深崖頗適合汝等野種葬身,對不對?」
  蘇仁歎口氣,便嚼舌自盡。
  陶峰哈哈一笑,便甩劍向右側。
  「啾!」一聲,幼嬰已飛向右崖外。
  周玉倩瞧得肝膽皆裂,立即吐血。
  陶峰哈哈一笑,便上前將蘇仁夫婦踢上木屋。
  他人內一引火,便站在木屋前欣賞。
  火勢一旺,蘇仁夫婦便活生生的被燒焦啦。
  陶峰哈哈一笑,便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春風滿面的離山而去。
  蘇仁夫婦便含恨入九泉。
  且說蘇鎮被拋下崖不久,便摔入雲霧滾滾的地區,沒多久,他已經墜入近百丈深的原始深潭之中。
  此潭正是凶名滿苗區的惡魔潭,據古老的傳說,此潭住著惡魔,生人一入便難生還,因此,無人敢近此。
  蘇仁夫婦不願苗人來滋擾,所以他們擇棲於崖上。
  其實,此潭有一條近干年的異種蟒蛇,它在八百餘年前便棲身此地,因為,此潭中有一株「天地果」呀。
  當時:「天地果」已經結果,不過,尚未成熟,大蛇通靈的守著「天地果」,企盼有朝一日能食它而飛昇。
  此時,大蛇已近千年,它的內丹已成,「天地果」亦已泛紅,大蛇打算在近日內食「天地果」,所以,它愉快之至。
  連日來,它頻頻吐丹飛向「天地果」再吸丹返腹。
  它便週而復始的把玩著。
  此時,他正仰翻蛇腹吐出內丹,它正打算欣賞內丹飛上「天地果」,倏見一物由上方迅速的飛來。
  它直覺的欲吸回內丹。
  飛來之物正是蘇鎮,此時的他山崖上直接進入這個又濕又冷的地區,他直覺的張舞四肢及哇哇啼哭著。
  蘇鎮這一哇叫,大蛇以為來了同類。立即叭叭一叫。
  它這一叫,內丹便頓了一頓。
  蘇鎮正好飛近內丹,哇哭之大嘴正撞上內丹。
  大蛇當場瞧得一怔。
  蘇鎮一含上內丹,內丹便迎風透口而人。
  「呃!」一聲,內丹已堵上蘇鎮的喉口。
  他的雙眼向上一翻,立即昏去。
  他的身子毫不停頓的墜下,合該大蛇該死,它正在發怔之際,它那七寸之地的致命處已被蘇鎮撞上。
  蘇鎮一撞上蛇腹之黑紋環處,便被反彈而上。
  大蛇卻疼得呱叫連連。
  它一甩蛇尾,使欲掃蘇鎮。
  蘇鎮剛彈起,便又下墜,蛇尾此時含怒一掃來,其力道不遜於干斤,他若被掃中,必會當場粉身碎骨矣。
  倏見一條細線由右側洞口出現,細線不但迅速行近蘇鎮,線尖之細鉤更立即句上了他的腰帶。
  「淋」的一聲,蘇鎮險又險之的被拉走啦。
  大蛇一擊落空,潭面立即水花四濺。
  細線再現;立即射向「天地果」。
  大蛇疼得連連翻滾,「天地果」亦隨波逐流之下,細線在落空一次之後,立即連連射向「天地果」。
  可是,大蛇翻滾連連,「天地果」移位頻頻,細線接連落空八次之後,躲在洞口之人終於被逼露面啦。
  他是一位瘦削中年人,他朝大蛇一瞥。立即望向「天地果」。
  不久,他揮桿再度射出細線。
  大蛇乍現生人,立即更怒。
  只見它一掃尾,便打算掃來。
  可是,內丹一失,致命處又受撞,它經過這陣子之掙扎,元氣已經大傷,它這一揚尾,立即疼得垂尾入潭。
  潭水劇震之下,「天地果」立即被震向上方。
  中年人暗喜的立即震開移轉細線的方向。
  「叭」的一聲,他終日苦練的神技已經奏效。
  只見細鉤已經鉤上了「天地果」,他立即順勢收鉤。
  大蛇見狀,便急怒的唄叫著。
  它更劇烈的翻騰身子啦。
  它在暴怒之下,蛇尾已經疾掃而來。
  中年人一收鉤,便迅速縮入洞中。
  他匆匆扯斷線尾,立即連鉤托住「天地果」,他欣喜的雙目含淚,雙手及全身更是不由自主的輕抖著。
  「砰」的一聲,蛇口已砸中洞口右側之崖壁,他被震得全身一晃,卻見地上之幼嬰已經滑向洞壁。
  中年人順腳一移,便擋住幼嬰。
  他彎腰抱起幼嬰,便和「天地果」掠向內側。
  此洞乃是人工挖掘而成,中年人沿著斜坡疾掠半盞茶時間,終於掠出入口處,他立即置身叢林中。
  他仰望稀疏的陽光,不由下跪道:「爹!甘家列祖列宗們,彥兒已經完成你們的遺願啦。」
  他放下幼嬰。便雙手高舉「天地果」。
  他激動的熱淚直流啦。
  倏聽「呃」的一聲,接著便是哇哇嬰啼。
  原來,卡在蘇鎮喉間之大蛇內丹經過方才在洞口一震,已經被擠破,丹汁先順喉入腹,薄膜如今始入腹。
  命大的蘇鎮終於逃過窒息的一劫啦。
  不過,他的那張臉迄今仍現微紫青色哩。
  丹計一入腹,立即迅速反應,尚未滿週歲的蘇鎮乍被大蛇的陽剛精粹充滿體中,立即全身滾燙不已。
  他當然疼得哇哇大哭哩。
  中年人乍聽嬰啼,立即瞧去。
  他乍見滿臉通紅的蘇鎮,立即道:「好大的命呀。」
  他朝蘇鎮的口中一瞧,立即搭上幼小的雙腕。
  他的雙眉一揚,哺哺自語道:「良材美質矣。」
  他立即迅速的按遍蘇鎮的週身穴道。
  他邊按邊發抖著。
  他的雙眼亢奮的閃爍著。
  不久,他仰首下跪道:「甘家列祖宗鈞鑒,不肖子孫甘彥巧獲奇材,恕不肖子孫擅自造就此子,而未以天地果煉藥濟世。」
  說著,他便肅然叩頭。
  接著,他將火紅的天地果塞入蘇鎮的口中再予擠破。
  紅對迅速濺滑入腹,薄膜接著也滑入。
  中年人再將綠葉小心的折擠成渣汁再送入蘇鎮的口中。
  此人姓甘,名彥,他是銅陵甘家的第二十代子孫矣。
  提起銅陵甘家,人人皆豎拇指道贊,因為,甘家世代務醫,不但醫術高明。診治費用及藥材更是任病患隨意支付。
  遇有貧者,甘家尚倒貼車資哩。
  其實,甘家尚有不為人知的大善行。那便是甘彥如今之行為。
  原來,甘家第十二代子孫甘福在山區採藥時,巧遇那條大蛇在潭中戲水,他仔細一瞧便又發現天地果。
  於是,他趕返家門通知長輩。
  半個月之後,甘福陪六名長輩抵達潭畔瞧大蛇及天地果。
  他們商議良久,方始離去。
  一個月之後,十名甘家子孫開始掘坑道啦。
  他們以二年餘的時間掘通甘彥方纔所掠之坑道,接著,便世世代代的派人在洞口守候著大蛇及天地果。
  他們以藥抹身,件消除身上的氣味,以避過大蛇。
  其次,他們終日練習揮桿及輕功,俾取得天地果。
  他們取得天地果之目的,在於煉藥醫治各種重疾毒病,可是,他們默默進行,以免驚動世人劫天地果。
  甘家之代代子孫便默默進行此項善舉。
  難怪黑白兩道雖然時常互鬥,卻不約而同的尊敬甘家,甚至有人偷偷贈送財物濟助甘家續行醫哩。
  此時,甘彥在惜才之下,決心以天地果成全蘇鎮,所以,他小心的餵食天地果,蘇鎮亦津津有味的吞食哩。
  天地果屬三陰,它正好可以中和大蛇之內丹,所以,蘇鎮不但未再啼哭,臉上之紫黑亦逐漸的消褪著。
  甘彥暗喜道:「此子集天地靈氣而生,難怪能逃過這蛇口及巧食蛇丹,吾今後一定要全力培育之。」
  不久,他連天地果之細莖及小須也捏碎送入蘇鎮的口中。
  倏覺地面一陣震動,甘彥立即忖道:「大蛇在作垂死掙扎乎?」
  他抱起蘇鎮,便掠向遠處。
  原來,大蛇方才奮力揚尾掃向洞口,它在落空之後,便抓狂的一直在潭中翻滾,巨尾更是胡亂揮掃著。
  因為它的內丹已失,天地果又逝,它已無生望矣。
  它決心毀掉週遭的一切矣。
  它從方才抓狂迄今,四周崖壁已被掃落多處,加上潭水之翻騰,右側崖壁已經開始傾斜鬆動矣!
  終於,右壁塌陷矣。
  石樹紛落入潭。
  大蛇更抓狂的掙扎著。
  終於,兩側崖壁全部塌陷啦。
  大蛇終於含恨而歿啦。
  大潭亦逐漸被填平啦。
  潭水溢流而出啦。
  此時的甘彥似經蘇仁夫婦之魂引導般掠上崖頂,因為,他原本要居高臨下的避過這場「大地震」。
  他一上崖,便見到尚在飄煙的木屋。
  他剛一怔,便見蘇仁被砍留在地面之斷掌。
  接著,他瞧見血跡,風速和拚鬥痕跡。
  他正在皺眉,倏見蘇鎮哇哇大哭,他怔了一F,立即邊為蘇鎮切脈邊忖道:「莫非陰陽氣已生衝突啦。」
  那知,蘇鎮的脈象並無此現象。
  甘彥怔了不久,心中一動道:「此子莫非由此地墜崖,此地之死者莫非便是此子之親人,如此巧乎?」
  他立即掠向崖旁。
  他剛站在崖旁,便發現地面之顫抖,他立即後退道:「吾判斷正確,此子必然是由此地墜入潭中矣。」
  他立即掠到斷掌旁。
  他小心的摘F左掌無名指上之五戒指,再仔細瞧著。
  立見嵌玉之金戒內側刻有「蘇仁」二字,他頗有收穫的收妥玉戒指,便掠到遭焚垮的木屋附近搜尋著。
  不久,他已瞧見兩具黑髮般屍體,他由其中一具屍體撰雙掌,確定這是一宗殺人毀屍的殘忍案件。
  一向行善的他不由暗暗搖頭。
  蘇鎮卻在此時哭啼更劇。
  甘彥抱他下跪道:「蘇朋友,你若英魂不散,此嬰又是汝之骨肉,請汝速令此嬰停止哭泣,請。」
  說著,他便望向蘇鎮。
  哇操,可真邪門,蘇鎮居然止哭的抽噎哩。
  甘彥保持跪姿道:「蘇朋友,此嬰已巧食干年大蛇內丹及天地果,吾決心將他調教成為一位大俠士。
  吾乃銅陵甘彥,汝英靈不滅,盼時加庇佑令郎及在適當時機指點仇蹤,俾令郎為汝等復仇。」
  立見蘇鎮睜著又黑又圓的雙眼瞧向甘彥。
  甘彥吁口氣,道:「好,吾該葬二位矣。」
  他便在附近劈坑及埋妥雙屍。
  不久,他由地上的斷劍忖道:「此劍已甚鋒利,卻仍遭削斷,可見對手之功力及兵器皆通通死者二人矣。」
  他便包妥斷劍及周玉倩之劍。
  他剛吁口氣,蘇鎮又開始啼哭。
  他一切脈,立即忖道:「至陽內丹已和至陰天地果開始衝突,吾必須運功溶合它們,再滲入此子之各處經脈之中。」
  他便將蘇鎮仰放在地面。
  不久,他長吸一口氣,雙掌便依序按上蘇鎮的全身穴道,立見蘇鎮似置身蒸籠般發汗及飄出白氣。
  一個時辰之後,甘彥汗下如雨的歇手。
  他一見蘇鎮已酣睡,立即欣慰一笑。
  他取出懷內之瓷瓶,立即服下六粒靈丹。
  接著,他閉目運功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再度按推蘇鎮的全身穴道。
  半個時辰之後,他再度收手服藥運功。
  自那刻起,他以七天七夜的時間「分期付款」
  式的行功,蘇鎮終於將兩大珍寶之蓄於各大經脈間。
  甘彥卻蒼老十餘歲般添生不少的白髮哩。
  不過,他卻愉快的抱著蘇鎮掠向山下。

  滇南因為開發較遲,資源又少,一向較為落後,不過,滇南卻出了一位大劍客,他便是周逸南。
  周逸南因為輕功及劍術皆高超,被稱為滇南一鷹。
  不過,他一直未外出行道,所以,只配為劍客,不配為俠。
  滇南一鷹從二十三歲長子落地起,先後育有十二個兒子,四十歲那年更添了周玉倩這位寶貝女兒。所以,如今的他,已是子孫滿堂。周玉倩夫婦被辱身亡之那一夜,滇南一鷹之妻便夢見女兒全身浴血哭喊返家,周氏悚然醒來,便無法入眠。
  翌日上午,滇南一鷹便陪她離在準備上山。
  他們以往也常到蘇仁夫婦住處盤桓數日,蘇仁夫婦亦不定期返娘家,所以,他們如往昔般未攜下人離莊。
  午後時分,他們在鎮甸用過膳,便打算入山。
  可是,他們剛入山區不久,陶峰已含著冷笑由樹後門出。
  他們不由一怔。
  陶峰昨天宰了蘇仁夫婦便直接趕去周家監視,他今天一路跟蹤,打算在此了結滇南一鷹夫婦。
  此時,陶峰冷峻的道:「姓周的,想不到吾會在此吧?」
  滇南一鷹從容道:「有何指教?」
  陶峰冷峻的道:「蘇仁夫婦已在地府枯候一日矣。」
  「什麼?你殺害了仁兒夫婦啦。」
  「不錯,他們皆已成焦炭矣。」
  「可惡,汝為何如此狠心?」
  陶峰獰笑道:「嘿嘿!吾在宰他們之前,當著蘇仁的面玩過你們的女兒,嘿嘿!她實在有夠迷人。」
  周氏氣得尖叫一聲:「畜生!」
  滇南一鷹沉聲道:「汝為何如此做?」
  「嘿嘿!她昔年有眼元珠挑上蘇仁那小子,害吾在這些年來吃了不少的苦,她當然要付出代價。」
  滇南一鷹沉聲道:「畜生!吾昔年是如何調教……」
  陶峰喝道:「住口!你這自私的老鬼,吾樣樣不亞於蘇仁那小子,你為何將女兒嫁給他,你才是畜生。」
  滇南一鷹氣得全身一抖,立即揚掌劈來。陶峰向後一瓢,便避開那記掌力。
  周氏卻雙掌倏翻的疾劈來兩記掌力。
  陶峰邊問邊道:「老太婆!想不到你還如此夠勁!很好,吾待會就當著老鬼的面好好的搞你一趟。」
  周氏喝道:「畜生。」便連連出擊。
  陶峰邊門邊嘿嘿連笑,狀甚輕鬆。
  滇南一鷹皺眉忖道:「瞧他的身法,仁兒夫婦必然已經遇害,吾今日若不小心,恐怕也會遭到他的毒手哩。」
  他不由暗悔自己未攜兵刃。
  他向四週一瞥,便摘下一段樹枝欲取代利劍。
  他正在拂去枝上之葉,陶峰倏地拔劍疾攻三招。立聽周氏悶哼一聲的摀住左小臂收身疾退。
  滇南一鷹喝句:「住手!」便疾掠而來。
  陶峰卻慢慢一笑的續追攻向周氏。
  「砰」的一聲,周氏的背部已撞上了一株樹,她急忙向右一閃,陶峰旋劍一刺,便刺上她的左肩。
  駭疼之下,周氏不由啊了一聲。
  陶峰嘿嘿一笑,倏地轉身疾攻出三招。
  滇南一鷹乍接近欲出招,立即遇上此三招,以他的豐富經驗,立即連變三招及迅速的抽身暴退出十餘文。
  陶峰趁機轉身再攻向周氏。
  周氏一見老公來援,陶峰又返身出招,她便取藥欲療傷,此時乍見來劍,她嚇的啊了一聲,瓷瓶立即墜地。
  陶峰便輕易的削下了她的左臂。
  周氏慘叫一聲,便向側倒去。
  滇南一鷹駭怒交加的立即攻來。
  陶峰一見他中計,立即返身出招。
  他將功力灌入潛龍劍,再施展潛龍劍招。他剛攻出三招,便劍氣如虹交織成網的攻向滇南一鷹。
  手持樹枝的滇南一鷹,立即剎身急欲抽退。
  陶峰立即全力出招。
  他一甲子功力立即將招式施展至密不透風。
  滇南一鷹仗著豐富經驗全力閃躲六招之後,他手中的樹枝已被絞碎,外袍下擺更是已經被削下。
  他擲出樹枝,便全力掠退。
  陶峰滿意的哈哈一笑,便轉身攻向周氏。
  周氏剛忍疼起身,乍見陶峰追來,不由咬牙欲逃。
  陶峰哈哈一笑,立即彈身追來。
  滇南一店駭呼道:「住手。」立即又追來。
  陶峰一逼近周氏,立即平揮出一劍。
  寒虹乍閃,周氏的左腳已經被削,劇疼及重心不穩之下,她立即慘叫一聲的向前仆去了。
  滇南一鷹焦急的立即全力掠來。
  陶峰一見大魚已上鉤,立即族身出招。
  滇南一鷹身在半空中,立即雙掌疾劈山掌力。
  陶峰昔年曾目睹滇南一鷹施展此招劈碎大石,他心中油然生出一絲寒意,立即翻身掠而去。
  「轟」聲中,三株大樹已被劈倒。
  周氏一仆地,乍見大樹倒來,立即驚啊一聲。
  滇南一鷹焦急的翻身大展臂,立即掠向老妻。
  滇南一鷹的功力果真名不虛傳,斷樹尚未落地,他已經挾著周氏掠離現場,他立即迅速的望向四周。
  嘿嘿聲中,陶峰已經站立在右側十丈外的石旁。
  滇南一鷹不由泛生逃意。
  他的雙眼剛轉,陶峰已經獰笑道:「周老頭!你想逃啦?」
  滇南一鷹沉聲道:「汝與逍遙子有何淵源?」
  「嘿嘿!老鬼,你果真有眼光!你並未被駭昏哩,大爺乃逍遙子之弟子,你可以死得瞑目吧?」無恥之至。」
  「嘿嘿,你儘管罵吧。」
  說著,他已仗劍行來。
  滇南一鷹吸口氣。使原式不變的向後倒射而去。
  陶峰嘿嘿一笑道:「吾早已料及你這一套啦。」
  語未落。他已經逼近。
  滇南一鷹一見他的身法如此迅速,他更萌怯意的擰腰欲持續掠去。可是,他忘了手中夾著老妻。
  當他發現陶峰又逼近八丈遠時,他才發現不對勁啦。
  他的心神一分,速度立緩。
  周氏卻倏地以單手抓下發間之玉簪,便擲向陶峰。
  她雖然連連負傷又匆匆擲簪;多年勤練的暗器手法立即使玉簪正好迎上陶峰彈掠而來的面門。
  陶峰不屬的揮劍;立即將它削斷。
  不過,他的身子為之一滯。
  經驗老到的滇南一鷹立即趁機換氣及轉身掠去。
  陶峰一咬牙,立即全力追去。
  陶峰的功力超逾對方二,三籌,對方又挾著一人,消長之間陶峰只彈縱八下,便已經追近二丈餘。
  卻見周氏踢來唯一的錦靴。
  陶峰不屑一呼,立即將它掃飛而去。
  卻見周氏一振腕,手中之玉簪又飛向陶峰。
  陶峰仍然揮劍將它掃開。
  周氏立即道:「求求老爺放下賤妾,逕自離去吧。」
  滇南一鷹卻不哼半聲的爭取短暫時刻欲求得生路。
  陶峰一見滇南一鷹正逃向鎮甸,他擔心外人前來插手,於是,他咬牙動員全身功力疾追而上。
  沒多久,他已經追到滇南一鷹身後六尺餘處,他一咬牙,立即揮動潛龍劍接連攻出三記殺招。
  滇南一鷹連間之下,僥倖的逃過那三招。
  陶峰卻不容他喘息的續攻著。
  滇甫一鷹又問避二招之後,右瓜已經換了一劍。
  他剛問哼一聲,陶峰又在他的左腹戳了一劍。
  陶峰獰笑一聲,立即又欲拔劍再戳。
  卻見周氏揚足力踹而來。
  陶峰順勢撤身,立即拔出潛龍劍。
  滇南一鷹原已負傷,周氏又幫了倒忙的用力一踢,立即使他踉蹌的晃身,他不由為之駭急交加。
  所幸陶峰正撤身,他暫時鬆口氣。
  可是,陶峰稍退即進,而且揮劍疾攻而來,滇南一鷹正在焦急,周氏已經尖叫道:「老爺快擲出賤妾。」
  滇南一鷹卻揚掌疾劈向陶峰。
  陶峰一旋劍,便族散逼來的掌勁。
  他倏地閃身化招,便從右攻去。
  他已經掌控全局,他要累死對方啦。
  滇南一鷹的二處腹部傷口血流如注,可是,他仗著一口氣仍然出招閃身的攻守,他決不向孽徒低頭。
  周氏深知老公的脾氣,便默默伺機出招。
  她因為失血不少而時覺暈眩,可是,她仍然強撐著。
  可是,雙方實力過於懸殊,尚不出半盞茶時間,滇南一鷹已經負傷十二處,鮮血更似噴泉般激射著。
  他已經身法浮亂及暈眩連連啦。
  周氏也挨了三劍,如今的她已漸近昏迷,不過,她仍然振作意志,她仍然在尋找最佳的最後一擊。
  陶峰又砍傷滇南一鷹的右肩道:「老鬼!你一定做過虧心事,否則,你不會有今日的悲慘、痛心下場吧!」
  滇南一鷹倏地自語道:「虧心事!虧心事……」
  他的腦海立即閃過一幅畫面。
  原來,他昔年曾暗算同門兄再嫁禍黑道人物,所以,他始能取得師門的武功秘笈練成如今的成就。
  他不由自主的一陣愧疚。
  卻聽周氏喝句:「殺!」立即抬掌及用力一振。
  「啾…」聲中,五支斷指已疾射而出。
  原來,她已運功自行震斷五指及全力射出。
  滇南一鷹立即奮力劈出一掌。
  陶峰向右一閃,便輕易避開這種夾攻。
  滇南一鷹見狀,洩氣的立即一個踉蹌。
  陶峰振劍疾戳,潛龍劍立即穿過周氏的右腹刺入滇南一鷹的左肋,這對老夫老妻當場不約而同的慘叫一聲。
  陶峰哈哈一笑,立即拔劍疾砍著。
  寒光疾閃不久,滇南一鷹夫婦的四肢已經被削下,兩人已被分開,全身已經變成血人矣。
  陶峰嘿嘿笑道:「老鬼,你好好欣賞吾玩你的老婆吧。」
  滇南一鷹立即喝道:「畜生!」
  周氏卻一嚼舌,便自行了結生命。
  陶峰哈哈一笑道:「老鬼,你的老伴已經走啦;黃泉路上又黑又冷,你還是及早去陪陪她吧、」
  說著,他立即揮劍疾砍。
  不久,滇南一鷹夫婦已經變成碎肉矣。
  陶峰吁口氣,便歸劍人鞘。
  他朝四週一瞥,立即掠向遠處。
  沒多久,二支大虎已奔來爭食碎肉啦。
  滇南一鷹昔年殘殺師兄,如今遭此惡報,他已經後悔莫及啦。

  深夜時分,陶峰以巾蒙面,一身黑衣勁裝的攜劍潛到滇南一鷹府後,他便識途老馬般潛人後花園的右側。
  該處有一口活泉,滇南一鷹視那口活泉為靈脈,不但築欄護泉,更以管接泉供府中之人員飲食。
  陶峰獰笑一聲,便取下右腰旁的布袋。
  他一打開袋口,便平息閉氣。
  他倒提袋底,袋內立即滑出數祥物品。
  它們便是含毒的二十支蜈蚣及毒蠍。
  陶峰以巨金向苗人購得它們,方才再以酒灌醉它們及任由它們互咬,如今,它們已經奄奄一息,毒素亦開始滲出。
  它們一入泉池,便掙扎著。
  陶峰便將苗人所賜之毒粉倒人泉池。
  毒粉不但入池即化。而且迅速毒死二十支毒物,大量的毒素便由池中擴散向四周,不久,毒素已滲入廚房的水缸。
  陶峰將袋放入地中,便躲到假山後運功。
  黎明時分,周家大小皆開始漱洗及準備用膳。
  毒素在他們漱洗時,分別進人口中及臉、手,慘叫聲及驚呼聲便先後傳出,倖存之人不由大亂。
  陶峰便蒙面潛入廳房取劍到處屠殺者。
  吶喊聲中,十餘人已經趕來。
  陶峰大開殺戒不久,立即宰光他們。
  他又搜殺不久。便宰了一百三十餘人。
  他在滇南一鷹的房中搜出一盒銀票,立即離去。
  他一見遠處已有不少人在探視,他ˍ二話不說的掠去殺人。嚇得那批人慘叫、吶喊的向四周逃去。
  他便順勢逃去。
  沒多久,他已經逃入林中。
  他一入林,便躲在一株樹上枝椏間。
  沒多久,果真有二十餘人邊低語邊張望而來,陶峰不屑的暗暗一笑,立即提聚功力准各大開殺戒。
  他一直等到最後一人走過樹下,方始飄下。
  他二話不說的立即全力砍殺著。
  慘叫聲中,已有三人「嗝屁」。
  其餘之人立即叱喝攻來。
  陶峰正中下懷的欣然大開殺戒著。
  這群人,乃是滇南一鷹的友人。他們原本欲來緝兇,想不到會遇上的神惡煞,當場被宰得慘叫不已。
  不到盞茶時間,便只剩下三人欲逃啦。
  陶峰追殺不久,便超渡他們。
  他向四週一瞥,立即揮劍猛攻每具屍體。
  不久,每具屍體已近成碎肉啦。
  他不會擔心行家會由屍體上之劍痕研判出「潛龍劍招」,於是,他埋妥利劍,便繼續掠入林中。
  不久,他已由樹林北側掠向北方啦!
  他不但換上藍綢儒裝,更攜著包妥潛龍劍的長布包啦。
  他邊掠邊暗笑:「周老鬼,你昔日所授之秘訣,吾今日已全部派上用場,吾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啦。」
  其實,林中的虎、豹、狼,熊已在食碎肉及替他滅跡啦。
  逍遙子若死後有知,他一定悔哭不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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