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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毒手佛心


  妙佛禪師為避蓮花師太追擊,躲入東峰淨佛庵之柴房中。蓮花師太果然料之不及,故未能尋得。
  在躲過一夜之後,妙佛禪師始敢現身,探採四周,但覺安全,掠往附近小溪清洗臉面,並抓魚蝦升火烤食。
  邊烤邊做沉思。這蓮花師太的確比往年更成熟嫵媚,實是天生尤物,可惜當年事竟然被識破,可恨未曾一刀結束龍天玉性命,讓她留下血書,破壞了整個計劃,如今已鬧成這樣,看來已和舊情人復合無望,除非自己能練得更高深武學,將她制住,乃能再續肌膚之緣。
  想及素雲飛動人胭體,結實胸脯,他幾乎垂涎三丈,只怪當年太貪心,一腳兩船,落得如此結局。
  原以為並無「水靈神譜」玄學武功秘岌,然對方卻用上「水神刀」根本就是此秘岌記載的武學,那素雲飛且說溜嘴,秘岌仍藏於白雲庵,若能取得,功力自能通玄,哪還怕什麼神霄派、陰陽老怪,也可收拾素雲飛啊!
  可惜白雲庵全是女者,男人根本混不進去,且武功邪異,甚難對付,唯一辦法便是找那尼姑竊得,可是該找誰呢?那蓮花師太又和白雲庵甚熟,豈非更為棘手?他想過清風師太手下兩徒不悔和無念,卻發現年齡差距過大,連說話皆文不對題,怎能哄呢?看來唯有清風師太可以一探交情,畢竟她雖為修行者,卻和蓮花師太一樣,少女時曾有綺夢,只不過一切風采全被蓮花師太等人搶走,她雖故意裝出不在乎,其實心靈窄得很,盯向她,或許有機可乘。
  想走後,心神舒坦開來,食去烤魚,整理整理,便往「心觀天下」道觀掠去。對於橫豎道尼在此傳教,他自清楚,而那清風師太最喜鬥她,到那裡找尋準錯不了。
  當然亦有可能碰上要命的素雲飛,且走一步算一步。
  待掠近道觀之際,忽見另有山谷升起炳火,妙佛禪師立即潛去,及至近處,果然見及清風師太正在盤坐練功,然背馳腰彎,似在療傷,其旁火堆仍化白姻,顯然仍未燃起,可能燒至一半,疼痛又來,不得不立即治療緣故吧。
  不悔、無念不在,正是最佳時機。
  妙佛整理乾淨素袍,已大步行去。
  及近十文處,清風師太頓有所覺,冷喝是誰,手抓利劍準備迎敵。
  妙佛禪師施予佛禮。道:「貧僧妙佛,乃少林長老,閣下應是白雲庵清風師太吧?」那清風師太難知蓮花師姐找的是錢英豪,但她卻不知他已化名妙佛禪師,否則早尋往相國寺興師問罪。忽聞是名門正派,且妙佛兼任相國寺住持,聲名在外,清風師太戒心已除,收起利劍,拱手道:「原是住持,有何要事嗎?聽言你和神霄派鬧得厲害,該不會想尋那小混蛋宋兩利而來吧?」妙佛禪師道:「正有此意,但路過此,卻發現神尼受傷,可否告知一二?若方便處,方可替您治傷?」清風師太頓覺困窘,冷道:「不必了!」打從懂事開始,仍未讓男人摸過身子,總覽怪異。
  妙佛禪師道:「都是方外之人,神尼何此顧忌,你的傷若是宋兩利所傷,恐得我才有辦法治了。」清風師太怔道:「你治得了陰陽老怪之陰陽雙毒?」妙佛禪師笑道:「我也中過陰陽毒掌,久病成醫。讓貧僧瞧瞧吧!」已蹲身其背,伸手撫去。清風師太乍驚,想躲又怕失風度,終讓他摸著,心想隔著衣衫應無關係,勉強坦然視之。
  妙佛禪師溫柔壓撫,細心直問這裡疼,那裡疼?清風師太又被摸得臉面窘澀,冷道:「是命門穴受傷,怎麼,能治嗎?」妙佛禪師笑道:「治療應無問題,只是師太頗見羞意,貧僧倒起顧忌了:其實像你如此漂亮且骨惑的姑娘,出家入佛門。實是可惜啊!」清風師太哪知少林長老竟機美自己,更見窘羞:「在下已近四十,怎還姑娘模樣?住持治療便是,我道行遠行!」橫下心,也想展現白雲庵不同俗人。
  妙佛禪師道:「師太道行果然深厚,那貧道便不客氣了!」突地伸手扯去,衣裂肉現,嚇得清風師太臉面陡變:「住持你這是?」妙佛禪師道:「毒掌中於要穴,得吸出毒液才行!」清風師太急道:「不必了!等我徒回來再辦!」妙佛禪師道:「她們不懂方法,恐怕不行!」哪顧得對方反應,張口即吸往背脊。清風師太詫駭:「你這是?」妙佛嗚嗚直叫,伸手撫向她嘴巴,本欲制止其說話,卻只撫向臉面,清風師太簡直紅透耳根,然事已至此,只能由他,還好對方乃是高僧,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應無間題,便忍了下來。
  妙佛禪師吻得甚技巧,原該處只是淤血,他卻慢慢吸吭,且故意吭得常挑帶逗,而那清風師太雖是修行,卻未達爐火純青,七情六慾盡忘我境界。被此一吭撫,竟然有了想入非非念頭,全身稍稍發顫,她雖極力忍住,直道沒關係,只是治傷,然妙佛禪師憑此一顫,已知對方並非攻不破。
  且慢慢設計便是!遂在吸得半刻鐘後,終於作罷,吐出淤血,通:「已清除二成,待過兩次,自可復原。」清風師太怔道:「還要兩次?一次吸完不就得了?」妙佛禪師道:「師太有所不知,陰陽老怪之毒功豈是等閒之輩,若貿然急進,傷了命門穴,恐有廢功之慮。」清風師大道:「不管如何,先行謝過,剩下的,等我徒回來再處理!」趕忙抓著衣衫想掩飾。
  妙佛禪師道:「她們恐無此功力,還是貧僧代勞吧!何況她們似乎不在此?」清風師大道:「我派她倆跟踩去了,原以為能及時趕上,卻因於此。」妙佛禪師道:「所以說,由貧僧來治療應是最佳方式,你若顧忌,貧僧暫且避去,待傍晚再來,你只要躺下休息便可,膳食亦由貧僧處理便可。」清風師大道:「怎好意思!」妙佛禪師道:「皆是方外之人,應相互照顧,你休息吧!」說完拜禮而去,顯得風度翩翩。
  清風師太如獲重釋,生平第一遭讓人如此觸及身子,縱使全是修行之人,可是畢竟男女有別啊!
  怔煉中竟帶一絲甜意,對方是一派之尊,且又保持風度,尤其竟說自己長相甚美,縱使出家,然相貌能變美豈非更好?要是菩薩甚醜,準會信徒減少,且變成夜叉!
  清風師太如是想,替自己找得藉口,畢竟佛要衣裝,人要臉裝啊!
  想及容貌,不禁找向溪邊照水面,閃閃浮像中,雖見骨感,其實並不難看,妙佛禪師果然懂得欣賞。
  幻想一陣,忽覺不妥,趕忙拾神回來,念句阿彌陀佛,虛相偶而幻想即可,千萬勿留心中。
  她再次打坐,原是修心,卻不斷浮出方才情景,笑意暗露。
  中午妙佛禪師送來素餐,簡單詢問傷勢後始離去。待傍晚已提一籃東西前來。
  清風師太立即聞得香味,胃口已開,妙佛師太立即擺餐,鮮菜嫩簡、素鶴素魚料理得色香味俱佳,且有美酒。清風師太笑道:「禪師可費心了。」妙佛禪師笑道:「舉手之勞,何掛心上,吃吧,邊吃邊聊,待會仍要治傷。」清風師太終泰然許多,添得香飯慢慢品嚐,味道甚是滿意。
  妙佛禪師道:「當年和白雲掌門也曾共套,結果一別二十載,她卻飛昇而去,真是世事無常啊!」清風師大道:「禪師見過大師姊?」妙佛禪師道:「當然見過,且不只見一次,在下還曾向她請益有關「水靈神譜」武學,她倒大方指點,在下受益匪淺。」清風師太乍愣:「掌門連水靈神譜之事都告訴你了?」如此一來豈非甚有交情或熟「互出切磋,並無稀奇,以廷你醜巧凍?德育唆比師太也練得,哪天找她切磋看看,也好有個修正。」清風師太忽有妒意,道:「她只練一種,其他多種仍有得學。你要切磋,應去找現任掌門師姊,她甚厲害!」妙佛禪師道:「你呢?你我一見如故且投緣,說不定和你切磋,更能領會神髓。」清風師太笑道:「過獎了,我還在練。需一段時間,不過有機會,一定奉陪。」妙佛禪師笑道:「有空也可把神譜拿來,我研究已有段日子,可將經驗相授予你,可以事半功倍之效。」清風師太笑道:「有機會再說,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東西讓掌門保管,未得同意,不便亂拿出來。」妙佛禪師笑道:「未必要取出,到貴庵去方可,反正我已和神霄派門上,京城回不去,多的是時間了。」清風師大道:「若真如此,機會自多生了,來,敬你助我恢復傷勢!」易客為主,敬杯醇酒,豪邁起來。
  妙佛禪師敬在嘴裡,笑在心裡,沒想到憑「妙佛」兩字,仍能唬得對方眼迷心楞,進而真情流露,實省去不少麻煩。
  餐膳用完,雙方再談些佛門趣事,風花雪月,小橋流水,清風師太竟也大開胸懷,咯咯直笑,尤其酒醉微釀,似若重回少女夢懷之中。
  妙佛禪師忽道:「你倒像極了貧僧當年末婚妻……」想及已往,頗現緬懷與無奈。
  清風師太一愣:「你有未婚妻?」妙佛禪師笑道:「未出家之前,是有過,名為盈盈,後因病而逝,也許塵緣已盡,故擇出家路子。」清風師大道:「我哪兒像她?」張眼揚眉,淡笑不斷,弄得一張喜臉,準備接受批妙佛禪師道:「臉像、身像、神韻更像,優雅脫俗,似若仙子,耐人尋味!」清風師太頗覺飄飄然:「我有如此美嗎?連仙子皆用上了?怎自個皆不知?」掠著耳鬢捆毛,風情萬種。
  妙佛禪師笑道:「你可美了,若未出家,恐將掀動江湖,追求無數。」清風師太咯咯笑道:「少灌我迷湯,若把持不住,當真會還俗呢!」妙佛禪師笑道:「佛重因緣,若真如此,亦是你緣份,何需劃地自限?」清風師大道:「你贊成還俗?」妙佛禪師道:「一切隨緣啊!」清風師太笑道:「是極是極,但我是不可能了,皆已快四十了……」卻想著還俗時到底是何模樣?妙佛禪師笑道:「你正成熟,若真俗事末了,有何不可!」清風師太呵呵輕笑,未置可否,式也奇怪,怎生此時全想些男女事,竟有飄飄然感覺。
  妙佛禪師點到為止,隨又敬得幾口美酒後,道:「偶爾「談情談愛」你是妙哉,有得經驗,自能開悟人生!現在情愛談完了,該準備治傷啦!」若以「談情說愛」來解,未免曖昧,然拿「情、愛」來談,倒是另一含意。
  清風師太自能感受妙佛禪師用意,然不知怎地,微釀處,總有股衝動,暗道阿彌陀佛,想壓抑身軀變化。
  妙佛禪師暗笑於心,他早在酒中動了手腳,否則以清風師太反覆剛烈個性,若覺不妥,隨時可能拂袖而去,前功為之盡棄,故先以美酒助興,再以言詞挑撥,將能引出其少女綺夢,機會自多些,而那斯下藥物並非猛烈春藥,若真如此,對方清醒後必有所覺,他只放置淡淡催情藥物,如此慢慢引發,將若正常戀愛美感,發展自然,無跡可尋。
  餐膳完畢,收拾後,妙佛禪師要師太閉目打坐,先清心,然後伏於地面,背部向上,師太依言而行,先時的確清心,然在妙佛再掀開其背衫之際,一股男女情觸感覺竟然陡升,她想自制,阿彌陀佛暗念不斷,然擋不了藥物作祟,開始幻入非非。
  妙佛禪師輕輕揉撫肌膚,那股溫柔既軟且膩,感覺甚是舒服,撫按一陣,妙佛禪師開始湊嘴吸其淤血,刺激更形深刻,清風師太身軀微顫,少女春夢化將開來。自己也非童尼出身,而是半路出家,當年十五歲,也曾暗戀如意郎君,誰知他卻另選她人,受此打擊,再無勇氣戀愛,在此兵荒馬亂之下,終選得出家一途,如若當時能嫁予如意郎君,應能享受男女妙境吧?幻綺中,妙佛禪師又道得坐身背上,舒活腰骨,看看是否受傷,清風師太難道不妥吧,妙佛已坐上其背臀之間,雙手從其液下穿過,撫向肩頭,那似乎觸及胸脯處,實叫她窘困非常,而妙佛卻一股正經將其肩頭扶起,拉得腰際咯咯彈響,他直問疼嗎?先是有點疼,但幾次後便舒坦許多,傳回著是胸脯挺聳,乳子和衣衫磨擦之快感,以及臀部受其坐壓之某種擠迫妙境。
  活動越來越挑情,清風陷入綺夢之中,在藥物催情下,終滿腦子愛撫美感,尤其妙佛有意撫弄,韻律而節奏挑將下來,清風師太終忍不了身軀自然變化,呃呃顫顫中竟然瘓鑾高潮,全身一片舒暢,她頓覺罪惡,暗道阿彌陀佛,然念得幾次突又覺此乃身體自然反應,她根本毫無淫念,自是「色即無相空」心無色,哪來色,終坦然接受此事實。
  倒是妙佛禪師果然正人君子,一點皆不佔便宜,仍認真治療自己,實不可多得。
  妙佛豈有不想佔便宜之理?他原想趁對方幻綺非非之際加以非禮,然忽有念頭,對方是否能盜得水靈神譜仍是未知數,若和她發生關係,待日後必會穿幫,自己和素雲飛復合難再,何況他少說亦是頭臉人物,怎可因此自毀前程,莫要偷雞不成蝕把米,終忍下來,縱使要發展,也該對方投懷送抱,否則以她任性剛烈個性,自己豈非變成橫豎道尼第二,永遠被纏個沒完?其實能弄得對方意淫春夢亦不錯,此將讓她刻骨銘心矣!
  治療一陣,妙佛終於收手。清風師太卻滿心羞澀,若非酒紅掩飾,必露窘相,由於激情感覺仍在,她不敢亂動,乾脆伏地假眠,心頭直道要命,卻也甜蜜,未想到那男女妙境,竟是如此難以忘懷。
  妙佛禪師並未千擾她,解下外衣替她蓋上,道:「休息吧!只再一次,便可痊癒,近四更天我再來。」說完掠於百丈凸石處,遠遠守護著。
  清風師太感受一陣溫情,如此溫柔男子,實是理想對象啊!暫且由他照顧,享愛當女人之好處。不覺中已入睡,待醒覺時又已四更,妙佛禪師果然三度前來治傷,她竟溫柔配合,未再抗拒。
  妙佛示意喝下美酒行氣,清風師太照辦,妙佛暗喜,如法炮製,清風師太漸入佳境。妙佛動作更為大膽,且將其背衫全部掀開,繳白肌膚全露,清風師太窘羞扭身欲躲,隨又放鬆接受,妙佛撫其背部推拿,弄得師太妙境連連,就此似有似無接觸敏感部位之下,清風師太二度進入忘我高潮之中,的確對這正直君子產生孺慕之意。
  治妥傷勢後已近五更天。
  妙佛再次以購買早餐為由,先行離去。
  清風師太沉醉一陣方自起身,總覽一切變得異樣起來,尤其身子溫熱感覺實妙極,暗道不得想入非非,但又找得理由!身歸身,心歸心,二者各自分開,根本未犯淫戒,心神為之舒來。
  妙佛禪師帶回早膳,兩人共同進食,清風師太竟然顯若小媳婦嬌羞,還替妙佛添粥弄菜,妙佛暗笑於心,一夜效果不差。
  進食後,妙佛禪師始道:「你傷勢已復,貧僧該走了……」清風師太怔道:「這麼快?」若有所失。
  妙佛禪師道:「無事即去雲遊四海,你若想和我切磋倒可留下。」清風師太道:「就來研究陰陽老怪武學如何?」妙佛禪師道:「可以!陰陽訣逆練武學,反其道而行,故甚是厲害,然終非正術,又如燭火燒光,立即幻滅,除非另有邪法補充。當然以陰陽老怪修為,應已突破天人境界,難以尋其弱點,或許水靈神譜可與之相抗衡!」清風師太道:「既然如此,我可報仇有望了!」妙佛禪師道:「且預祝師太大功告成。」當下要出招式和清風師太拆解。
  雙方若情人蜜友,說說笑笑,拆得不亦樂乎。
  妙佛禪師有意引往水靈神譜以增其煽惑力,每解幾招即提及水靈神譜可能之功效,果然要得清風師太印象深刻,說什麼也得把神譜弄來瞧瞧。
  及百餘招,妙佛禪師但覺任務達成始收手,道:「下次有緣再見如何?貧僧尚得回汶京監視神霄派,以及陰陽老怪,免得其為害百姓。」清風師太急道:「我也可同行,畢竟我徒不悔、無念全跟著橫豎妖女走了,正可去找她們。」妙佛禪師笑道:「若無水靈神譜之功,又怎能鬥得他們?師太或許該先回去研究研究,而後再討回面子不遲。」清風師太頓覺有理:「可是……」依依不捨之情怎敢流露在外?妙佛禪師笑道:「放心,貧僧練有靈術,只要你有需要,必定前來助陣,咱是有緣,又如昔日友人再現,只是方式不同罷了。」恭敬告別後,終於離去。
  清風師太若有所失,茫然一陣,忽有驚覺,暗道心可思卻不可迷,否則將入魔,反正往後仍長,必有見面機會,對方說的沒錯,若未練得神功,又怎對抗邪魔,還是回庵一趟再說,至於不悔、無念兩徒便隨她去,能監視最好,不能監視,想來應會回庵。
  反正已廢了橫豎道尼,回去亦可交差,甚至可邀功。
  清風師太迫不及待想得水靈神譜,立即取道返江南,掠行中卻是滿腦子方才妙境,實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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