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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鼻孔氣得變空殼


  夜已深!大雨仍在傾盆而下!
  倏聽一聲高吭,淒厲的聲音喊道:「火鳳啊!」
  哇操!火鳳,什麼意思呀?
  在游龍身邊酣睡的婦人卻悚然坐起身子。
  游龍嗯了一聲,睡眼半張,立即又轉身醋睡。
  倏聽「啊!」一聲,又是「火鳳啊!」喊聲,婦人匆匆朝游龍的後腦一拂,立即下榻打開衣櫃。
  倏聽房外傳來:「娘!」
  婦人忙上前啟門低聲道:「是火使者的聲音,他一定已經身負重傷,否則,不會來此求援!」
  「娘,孩兒跟你去。」
  「好!速換上勁裝。」
  說著,她已經自衣櫃夾層取出兩套黑衣勁裝。
  少女卻猶豫的望向游龍。
  「娘已制昏你爹,快!」說著.她已經匆匆脫下布衫裙。
  立見一具雪白、切娜的胭體。少女立即也脫下布衫裙。
  一具健美的陽體立即散發幽香。
  倏聽「火鳳啊!啊……」
  婦人匆匆套上勁裝,便柬發拉上頭罩。
  她又匆匆穿上小蠻靴,便協助愛女扣妥勁裝之排扣。
  她又自夾層取出兩把利劍,立即啟窗探視。
  不久,兩人已經掠出窗外。
  在遠處客房歇息的夏次健因為心事重重,久久不能成眠,所以喊聲一傳來,他便悄悄啟窗探視著。
  他聽見那對母女的輕細交談聲。
  他目睹她們持劍飛去,不由暗駭道:「哇操!她們原來是『會家子』(武者),怪不得眼睛那麼亮!」
  他生性好奇,遇事非弄清楚不可.此時乍見這種怪事,他不由自主的便打算跟過去瞧瞧!
  可是,大雨不停、他一出去,便會衣衫全濕呀!
  他猶豫了!倏地又聽「火鳳啊……」
  聲音越來越近,夏次健心跳加速了!
  倏聽一聲尖銳的怪聲,夏次健尚在猶豫,鄰鄒房的游勇已經破口大罵道:「媽的!哭爸哭母呀!鬼叫什麼嘛!」
  倏地又聽「鳳啊!殺!」
  游勇幹了一聲,道:「媽的!我非扁你們一頓不可。」
  立見他匆匆穿衫啟門外出。
  夏次健偷竊一下.立見游勇已經戴斗笠及穿衣,手拿著一根長圓棍氣呼呼的奔了出去哩!
  夏次健立即奔入游勇方才進入之屋中。
  不久,他也戴著斗笠及穿衣奔出。
  他這一奔,居然奔出五六步遠,他嚇了一大跳,右足一落地,便因為重心不穩,「咻!」一聲滑了出去。
  「砰!」一聲,他立即摔成四腳朝天。
  衣褲迅即被淋濕一部分。
  卻聽一陣「啊……」慘叫聲,夏次健立即爬起來道:「哇操!有不少人掛綵了哩!精彩,非去一飽眼福不可。」
  他立即循聲奔去,他剛奔過兩條街,便瞧見不少人擠在街角張望,一陣陣砰砰聲音之後,便是「啊!」慘叫聲。
  他一見擠不過去.立即低頭沉聲道:「熱水,燙喔!」
  人群果然紛紛閃避!他立即趁隙奔去。
  立即有人發現受騙,而欲咒罵。
  卻聽「啊啊!」二聲,兩位青年已經似木頭般被擲出,夏次健正好瞧見那兩人的頭部撞上牆壁。
  「波波!」二聲,立即腦袋開花。他嚇得急忙後退!
  立即有兩人不甘方才受騙硬欲推他出去,那知,他們剛搭上夏次健的背上及用力一推,卻立即倒退而去。
  二人「哎唷!」一叫,雙手已經低垂。
  二人身後之人閃避不及,立即摔成一團。
  夏次健不由回頭怔視著。
  那兩人立即破口罵道:「操你……」
  其餘之人一見夏次健甚為陌生,立即也怒目而視。
  夏次健只好向後退。
  卻聽「啊!」一聲,便見游勇已經被劈飛向牆壁,立見以布蒙面的婦人疾掠過去平抱走游勇。
  她匆匆放下游勇,便又振劍掠去。
  此時,正有一位枯瘦如柴,卻只有四尺半高的白衣中年人在攻向一位體態魁梧,滿頭亂髮的老人。
  那老人至少有六十歲,卻穿著一身大紅杉褲,外面又按著大紅的長麾,哇操!果真「人老心不老呀」!
  此時,他的長麾及衫褲已經染了不少的泥水,白髮及如虯針般鬍鬚更是染了不少的血跡。
  可見,他已經被扁得吐血倒地啦I
  他雖然高頭大馬,那位瘦小中年人只要一揮掌,他便急忙閃避,不過,他卻又立即由側面攻去。
  那位少女則在旁振劍突襲制瘦小中年人。
  那婦人一掠過去,立即攻出「隨波逐流」。
  瘦小中年人冷冷一哼!邊揮掌邊道:「火王,玉鳳,你們聯手之威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們今天死定啦!」
  倏見亂髮老者一剎身,立即雙手—一按向胸腹間之穴道,他每接一下,便「呃!」地噴出一道血箭。
  婦人吸口氣,沉聲道:「把人帶走。」
  少女會意的立即收劍掠來抱起游勇。
  只見她一彈身,便掠向遠處。
  婦人立即高舉右臂,利劍便斜指天際。
  亂髮老者見狀.立即微微頷首。
  只見他朝「關元穴」一按,全身骨骼立即畢剝作響。
  他的身形更高大啦!
  瘦小中年人陰聲道:「火王,你再如何運動,仍然難以脫離『陰克陽、柔克剛、水克火』之理,認命吧!」
  卻聽婦人冷峻的道:「未必!」
  「咻!」一聲,利劍立即幻出七朵劍花疾攻而去。
  亂髮老者一振臂,夏次健便眼花繚亂,因為,至少有一百支手掌已經瞄準瘦小中年人的全身呀!
  雨水一沖上那些掌力,便化成白煙,卻立即又有雨水淋下,所以,立聽一陣「噓……」連響。
  白汽裊裊!瘦小中年人卻突然似陀螺般原地疾轉,雙掌卻已經幻出百餘個手掌、而且掌色皆是慘白哩!
  夏次健不由又奇又怕的瞧著。
  一陣「嘶……」及「沙……」聲音之後,婦人似被炸彈炸到般向外疾噴而出,手中之利劍亦脫手飛去。
  亂髮老者「蹬……」連退十二步,再撞破牆壁退人住家院中,只見他恭目豎發,雙掌前推,至為威猛。
  瘦小中年人亦「蹬……」連退十步,只見他的胸膛急劇的起伏一陣子之後,突然「呃!」了一聲,噴出一口血。
  血色是黑,顯然他已經負了重傷。不過,他仍然凝立不動。他望著亂髮老者,亂髮老者望著他。
  兩人便似石人般僵立互瞪著。
  夏次健無暇瞧這些「鏡頭」,因為,那婦人已經倒飛向牆壁,如果不及時拉住她,她一定會腦袋開花。
  他立即想起婦人方才在牆前抱住游勇之情形。
  可是,他不會飛,他只好快奔過去。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不但不能抱,而且也不能正面迎她,於是,他立即面對牆壁以背迎向她。
  調入自負內傷,一時剎不住身,此時一見夏次健背對著她,她反而擔心自己會被他那超人內力反震。
  於是,她咬牙忍疼,左掌已經由左耳旁疾按而去。
  「砰!」一聲,她按上夏次健的右背。
  她只覺左臂一陣麻疼。不過,她已經趨勢擰腰躍在地面。
  「呃!」一聲,她立即吐血。她的身於一晃,立即僕向地面。
  夏次健被擠得身子朝牆上一貼、並沒有被撞得鼻青臉仲成腦袋開花,他不由暗叫:「哇操!『幸運』!」
  倏聽婦人啊了一聲,他急忙回頭一瞧。
  他乍見婦人僕向地面,慌忙轉身抱向她。
  這一抱,哇操!有夠夭壽,怎會抱上「聖母峰」呢?
  他只覺一陣怪怪的,急忙鬆手。
  婦人急忙單膝著地及以右掌撐住身子。
  「我……失禮!」婦人乍見掌旁之木棍,立即道:「棍……打……他……」
  「呃!」一聲,她已吐血趴地。
  夏次健聽得懂,他立即望向木棍。
  卻聽見瘦小中年人又呃了一聲,便又吐。
  不過,他已經走了三步,而且也拾起一根木棍。
  夏次健緊張的立即也拾起木棍,另見他雙手握棍邊走邊道:
  「走!緊走,否則,我會砸你喔!」
  「乳臭未乾小子,哼!」
  立見瘦小中年人也緩緩舉起木棒。
  夏次健嚇得立即止步。
  卻聽婦人道:「別伯,他在嚇人,砸他!」
  夏次健立即又前行。瘦小中年人倏地身子一晃,卻一咬牙,更大步的行來,不過,那根木棍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夏次健怕得要命,可是,雙方只距離六步,他即使要逃,以對方剛才的快速動作,他根本逃不掉。
  向前行!啥米攏無驚!這兩句口號是他的註冊商標呀!
  立見他大吼句:「衝呀!」便振棍奔去。
  瘦小中年人果真已是一支紙老虎,他此時乍聽渾厚、震耳的「衝呀!」他嚇得知道自己完蛋啦!
  他的凶性一發,便欲一拼!
  ˍ那知,夏次健已經如飛而至,雙方的木棍皆尚未揮出,夏次健便已經將他撞得向後飛去。
  「波!」一聲,瘦小中年人居然已經被牆壁撞成腦袋開花。
  哇操!報應得太快了吧?
  夏次健又奔出六步,才穩住身子,他乍見瘦小中年人已經腦袋開花慘死,他嚇得立即全身一軟。
  「砰!」一聲,他已經癱跪在地上。
  卻見少女疾掠到婦人身邊,立聽婦人道:「帶他繞一圈,再回家。」
  少女會意的點頭低聲道:「火王呢?」
  「可能沒救了,別管他,快走!」
  少女立即抱起婦人掠到夏次健身邊道:「條子快來啦!」
  夏次健果然嚇得四處張望著。
  「快跟我來。」
  他立即爬起來跟著跑去。
  她帶地繞了一大圈之後,才冒雨掠回後院。
  他剛爬牆進來,她已經低聲道:「先換上干衣衫。」
  「好!令堂不要緊吧?」
  「我也不知道,我走啦!」說著,她已經匆匆回房。
  夏次健記得床旁椅上有一疊衫褲,所以,他匆匆奔回房中之後,他朝椅上一瞧,果然瞧見衫褲。
  他一脫下笠衣,便脫去衫褲。
  他的身子已經全濕,他立即匆匆以毛巾擦拭。
  不久,他已穿上一套「布袋裝」。
  他卷妥袖子及褲管,不由鬆口氣。
  他一看見笠衣,立即拿起它們步向小屋中。
  他剛掛妥它們,立見少女走來低聲道:「請跟我來!」
  他第一次如此和她接近,不由一陣怪怪的,尤其,她尚未脫去濕透勁裝,那健美的曲線更使他不自然。
  他平日嘻哈哈,可是,卻遵守男女之分,偏偏吸收那對大海龜之血液及精華,身體頓時成熟不少。
  所以,他立即有了怪怪的反應。
  他跟著她一入房,便瞧見婦人仰躺在榻上,那件勁裝已被脫得置於榻前地面,她的腹部以下只蓋一件薄被。
  腹部以上之部位則完全赤裸,他一入房乍見此景,立即面兒一熱,心兒狂跳的低頭「非禮勿視」。
  少女停在榻前,以身遮住婦人,卻牽著婦人的右手,指著婦人的右掌道:「請你以掌心貼著家母的掌心。」
  「我……好」
  他立即握住她的掌心。
  少女立即牽著夏次健的右掌,並且以她的掌心貼住他的掌心道:「家母的性命完全靠你搭救,請閉目。」
  夏次健立即閉上雙目。
  少女將自己的右掌貼在婦人的腹部「關元穴」,道:「請你輕輕推,並且想像兩個掌心皆有熱氣湧入我母女掌中。」
  「我……不會呀!」
  「你一定會,試試看吧!」
  說著,她已輕輕一握他的手掌。
  他果真輕輕一推,少女立即覺得一股熱流湧入左掌心。
  立見婦人的手臂輕輕一顫。
  少見忍住驚喜,立即默默的配合湧入她體中之功力徐徐透過他的右掌心,輕輕的按在十二支小圓管中。
  那十二支小圓管乃是由金片所鑄成,它約有三寸長,一分半徑圓,此時,它們皆被插在婦人之胸腹大穴及雙肩。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療傷方式,只見少女每按一支小圓管,另外的十一支小圓管便跟著顫抖。
  她卻有條不紊的來回按著。
  婦人的臉色原本慘白,而且氣若游絲,經過盞茶時間之後,婦人的鼻息明顯的轉強,而且也逐漸加速。
  少女立即大喜。她便繼續引導夏次健的功力來回按著小圓管。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婦人終於啊了一聲醒來,少女頓覺夏次健的熱流已經應聲而中斷。
  她立即道:「謝謝!稍停!」
  婦人吁口氣,弱聲道:「小美,你可真大膽,竟敢妄用此法。」
  「娘已昏迷,孩兒被迫行險。」
  「小哥兒,謝謝你。」
  夏次健仍然閉目道:「不敢當,我沒做什麼事呀!」
  「娘,趁機恢復功力吧!」
  「你大哥呢?」
  「大哥有三處內傷,已經無礙!」
  「扶娘起來吧!」
  「可是,.寒淤之氣尚未排出呀!」
  「光憑此法,絕對逼退不出那人之陰氣,收下金管吧!」
  少女便默默收下那十二支小金管。
  婦人吁口氣,欲緩緩撐起身。
  少女扶起婦人,忙以棉被墊在她的背後及拿起衣衫披在她的身上道:「娘,該如何逼出陰氣呢?」
  「娘會設法,你去更衣及把濕衣洗一洗吧!」
  少女立即離去。
  「小哥兒,請坐,可以睜目啦!」
  夏次健睜目道:「謝謝!我站著即可。」
  「請坐,我的嗓音無法太大。」
  夏次健只好坐在她的身邊。
  「小哥兒,我先把才纔之事告訴你吧!那位老人原是我的長輩,卻因為誤會而分別多年。
  「他今晚被仇人追殺之情形,你已經瞧見,謝謝你的幫忙解圍及代為保密,以免仇家及外子、小犬,令人知道此事。」
  夏次健表面上點頭,心中卻忖道:「哇操!我實在惹不起你們這種瞞著老公私下舞刀弄槍的女人,我該趁早開溜。」
  他的眼睛疾轉,她立即心中有數的忖道:「他一定準備打退堂鼓了,若不略使手段,一定會有後遺症。」
  她立即歎口氣道:「小哥兒,你的臍下三寸處,一定脹脹的吧?」
  夏次健因為乍逢奇遇,又沒有好好的『』消化」,所以「氣海穴」不但脹脹的,有時更好似要撐破哩!
  立見他點頭道:「是呀!」
  「唉!你怎會遇上這種事呢?」
  「哇操!什麼事呢?」
  「說來話長,總之,你如果不盡速解決此事,你今後可能還會更加的不舒服,你相信嗎?」
  「相信,相信!怎麼辦呢?」
  「我有一法,不過,不易學哩!」
  「說說看,我學學看。」
  「煩你把桌上的那支筷子交給我,再坐在我的對面。」
  「這……妥嗎?」
  「我已經可以當你的阿姨,別胡思亂想。」
  夏次健立即默默的取來一支筷子及脫靴坐在她的對面。
  她一接過筷子,便朝他的「氣海穴」輕輕一指,問道:「此地脹得特別激烈,是不是呢?」
  「是!是!」
  「好,我更有信心了,我把欲疏散部位—一提出來,我一指,該部位若突然熱熱的,便表示我沒指錯.你就點點頭吧!」
  「好!」
  她立即輕指「氣海穴」上方之「關元穴」。
  他果然覺得該處熱熱的,立即點頭。
  事實上,他的體中已經蓄足功力,任何一處部位稍被外力刺激,立即會自然產生抗力,當然會覺得熱熱的。
  她便—一指出其他的穴道。
  他果然覺得每個部位都是熱熱的。
  他佩服的—一點頭啦!
  她吁口氣,問道:「我一共指了幾個部位?」
  「這……十六個吧!」
  「不錯,我再指幾遍,你用心的記住先後順序吧!」
  「好!」
  她便按照運功心法—一指出那十六個穴道。
  她剛指完,他立即點頭道:「記住了!」
  「這麼快?你自己以右手食指—一指給我瞧瞧!」
  「好呀!」他果真伸指—一指著。
  「聰明,接下來便是疏散之法,此法完全是靠『自我意志』,心越寧靜,效果越佳,你做得到嗎?」
  「試試看!」
  「好,聽著,你先吸氣,第一個部位便會覺得有一團熱氣湧出,你便默想它會流向第二個部位。
  「它若真的流向第二個部位,你就再默想它流向第三個部位,當它順利流去之後,你便默想它依序流下去。
  「當它流到第十六個部位之後,你就默想它重返第一個部位,屆時,你會覺得輕鬆不少,你就再依序默想下去,懂嗎?」
  「懂,真的有此事嗎?」
  「不錯!你讓它流三遍之後,當它重返第一個部位時,你默想留它在該處,便可以暫時起來做其他的事情,」
  「真的呀?」
  「一試使知,吸氣。」
  夏次健一吸氣,「氣海穴」便湧出一股強大的熱氣,他暗暗嚇了一大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婦人早已知道他必然會經歷過這種狀況,所以,她立即以筷尖輕輕一戮「關元穴」,那股熱氣立即衝去。
  夏次健悚然一震,不由一慌。
  她只好繼續戮向第三四五六部位。
  那股熱氣經過這五個部位疏散之後,力道稍為減緩,夏次健不愧是聰明人,立即疏導那股熱流湧向第七個部位。
  哇操!成功啦!
  他忍住欣喜,繼續擔任「嚮導」。
  不久,那股熱氣已經重返「氣海穴」,他果然覺得輕鬆不少,他的心中一安,便繼續擔任「嚮導」。
  這一回,更加的順利啦!
  第三回,更是迅速的進行著。
  婦人一直盯著,乍見此景,她立即低聲道:「再疏散九回吧!」
  夏次健好似當今的小孩子剛學會騎自行車,就樂此不疲的騎著,他此時正有著欲罷不能的感覺。
  他乍聽此言,當然樂於遵辦啦!
  他更熟悉啦!
  他更順利的運功啦!
  剎那間,他又運轉八圈啦!
  他的天庭已經隱隱泛光啦!
  婦人忍住驚喜道:「繼續,該停之時,我自會提醒。」
  他更專心的調息啦!
  累積在他體中的三股功力開始活躍啦!
  他的身上立即泛出紅果的清香,婦人驚喜的道:「天呀!這好似『極樂仙果』的香味哩!可能嗎?」
  她立即頻頻深呼吸。
  香氣一吸入她的體中,她的精神頓振。
  倏見少女入內,她是聞香而來啦!
  婦人立即眨眼示意少女別出聲。
  少女立即欣然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婦人已經精神大振。
  她笑了!
  倏見夏次健的天庭泛出紅光。
  她正在一怔,一股腥味已經泛出。
  她又怔住了!
  她急忙自枕下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藥丸塞入鼻中「濾味」。
  夏次健的整張臉已是紅似「關雲長」啦!
  腥味更濃啦!
  婦人立即下榻打開窗戶。
  立見少女上前低聲道:「娘,這是什麼腥味呀!好怪喔!」
  婦人一見少女面泛桃紅,不由一怔道:「你生綺思啦?」
  「沒……沒有!」
  「快返回房取『海心丸』塞入鼻中!」
  「是!」
  「對了!他會調息甚久,別讓你爹和你大哥醒來。」
  「是!」
  「沒人來詢問吧?」
  「沒有!雨勢甚大,外面根本沒人走動。」
  「天助我也!快去吧!」
  少女立即匆匆回房。
  不久,夏次健的臉上已經一片瑩白,已經輪到另外一支海龜的精華開始被他逐漸的吸收啦!
  腥味卻仍然濃烈!
  婦人見狀,立即在窗旁沉思。
  半個時辰之後,胖哥的內力也開始被「消化」啦!
  夏次健的臉上已經變成青色。
  婦人暗駭道:「這不是笑面虎的獨門內力『竹葉青』嗎?天呀!他會是笑面虎的傳人嗎?這……」
  不久,她釋懷啦!
  因為,夏次健要本不懂練功,怎麼會是笑面虎的徒弟呢?
  她笑了!
  不過,她立即又皺眉忖道:「他怎會有『笑面虎』的內力呢?難道是『笑面虎』利用他來接近我嗎?」
  她沉思了!
  不到半個時辰,夏次健又泛出清香,
  不過,沒多久,便又泛出腥味。
  他的那張臉更是白、紅、青依序變化著。
  不久,他的臉色變化更頻繁了!
  婦人瞧至此,忖道:「他不可能是』笑面虎』的傳人,因為,以『笑面虎』的為人,不可能會把這份奇遇讓給他。」
  她便默默的瞧著。
  晌午時分,少女上前低聲道:「娘,用膳吧!」
  「好!」
  「他沒事吧?」
  「很複雜,走吧!」
  她便關窗離去。
  她先瞧過游勇的傷勢,方始入廳用膳。
  「娘,你剛運功歇會兒。」
  「無妨,他一出手,不出半個時辰,娘便可以復原。」
  「真的呀!他究竟有何奇遇呢?」
  「他有『極樂仙果』、癸龜及笑面虎之精華。」
  「笑面虎?就是那位殺人不皺眉,善惡不分的人呀?」
  「正是他。」
  「他怎會輸功給夏……」
  「你喚他夏大哥吧!」
  「是!」
  「娘也不知道原因,不過,他一定受『實面虎』脅迫,致不敢道出內幕,咱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吧!」
  「是,娘,你授他『水火大法』啦?」
  「不錯!」
  「水火不相容,他撐得住嗎?」
  「沒問題.他未曾練功,又是童身,加上又有這份奇遇,唯有他能夠修煉這套曠世絕學。」
  「可是,他若為惡,便沒人可以制他呀!』
  「放心,娘不會看錯人,何況,咱們暫時別授他招式,他即使為惡,咱們也可以迅速的制伏他。」
  「嗯!娘,孩兒該不該去瞧瞧火王?」
  「不妥,官方一定正在驗屍及緝兇。」
  「他真的死了嗎?」
  「不錯,他已經激發出全身的內力,他若前行,尚有救,他一退。便表示內腑已經全碎,一定已經死了。」
  「他一向與娘不合,怎會拚死護你呢?」
  「他一向恩怨分明,在要緊關頭,他還是會護住自己人,何況,他被逼至此地,又厚顏求娘,便是已經不究前嫌。」
  「他是一位好人。」
  「對,他是好人,不過,個性太過於剛烈而已!」
  「他的對手是何來歷呢?」
  「瘦皮猴!」
  「啊!他就是笑面虎的老搭檔瘦皮猴呀?」
  「不錯,他的夫人被火王撕裂,所以,他一直在找火王,火王的功力正好被瘦皮猴的功力所克,所以一直迴避他。」
  「火王為何要撕裂瘦皮猴的夫人呢?」
  「她與笑面虎偷情,結果,笑面虎亦被火王所傷。」
  「好無恥的女人。」
  「別妄下斷言,說不定她是被笑面虎脅迫。」
  「是!」
  「總之,先讓夏次健將『水火大法』奠基,再恢復娘的功力。」
  「是,他若欲離去呢?」
  「娘會托人暗中監視他。」
  「孩兒……」
  「你想去監視他?」
  「可以嗎?」
  「不妥!你爹不會同意。」
  「孩兒要永遠留在遼東嗎?」
  「別急,你那『飛鳳劍法』尚須兩年始可練成,娘屆時自有安排。」
  「是!」
  「勁服烘乾了吧?」
  「已放入懷中,要不要取回你的劍呢?」
  「不必,劍上沒有暗記,官方找不到咱們。」
  「會不會被人認出咱們呢?」
  「不可能,當時雨勢甚大,咱們又蒙住面哪,你若是不放心,這幾天就多注意是否有人在偷窺。」
  「是!夏大哥要調息多久呢?」
  「不一定,娘打算一鼓作氣的讓他融合那些內力。」
  「『水火大法』正有這個妙用,他真幸運。」
  「不錯!」
  「孩兒可以改煉『水火大法』嗎?」
  「不行,你的內功已經定形,何況,以你的資質,也不適合練它,你放心,你只要再練兩年,便可擠入一流高手之林。」
  「是!」
  三天三夜,夏次健一直調息三天三夜,臉色方始穩定的呈現白裡透紅,身上亦不再泛出清香或腥味。
  不過,他全身骨胳卻在半個時辰前一陣畢剝連響之後,不但拉高,而且也更加的凝實及變粗。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
  這三天這中,雨勢雖然曾經中斷;卻立即又接上,所以,根本沒人來打擾夏次健,可說是「天公作美」矣!
  婦人及少女瞧得驚喜交集啦!
  這天上午,雨勢稍小,婦人含笑道:「歇會吧!」
  一聲輕噓之後,夏次健已經睜開雙眼,倏見白光閃過雙目,立即變成清澈,婦人不由更加的欣慰。
  「大嬸我……」
  「餓了吧?請!」
  「謝謝!」
  二人一入廳.少女已經添妥白飯低頭立於桌旁。
  婦人含笑招呼他入桌,三人便默默用膳。
  婦人頻頻替他挾菜及添飯。他足足吃了五碗飯之後,尷尬的道:「飽啦!」
  少女立即送上一盤削妥之水梨。
  「大叔呢、』
  「尚在歇息。」
  「令郎呢?他不要緊吧?」
  「謝謝!托福,小哥兒,你不會再脹得難受吧?」
  「是的!反而全身輕鬆哩!謝謝!」
  「別客氣,今後,你不論在何時何地,皆可以疏散它,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絕對不能被人打擾,否則.會有麻煩,」
  「我瞭解,我會私下疏散它。」
  「對!萬一中途被人打擾,必須立即停止。」
  「是的!不過,它當時若在別的部位,譬如說,它正好在第七個部位,我是不是可以立即停止呢?」
  「可以呀!」
  「太好啦!」
  「根本之計在於別讓外人知道你會此法。」
  「是!」
  「萬一被人發現你會此法,絕對不許說是我所授。」
  「是!謝謝你!」
  「別客氣,你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當,我只是胡撞而已!」
  「忘丁此事吧!」
  「是!」
  「外子及小犬若醒來,千萬要守密。」
  「是!」
  「你先回房歇息吧!」
  夏次健立即點頭回房。
  「娘,為何不請他恢復你的功力呢?」
  「娘先須先服藥及運功,今晚再說吧!」
  「是,明天再讓爹和大哥醒來嗎?」
  「嗯!娘先回房啦!」
  說著,她立即起身離去。
  且說夏次健回房躺在榻上之後,忖道:「哇操!若是可以在躺下之後,自行疏散,該有多好!」
  他的意念剛動,真氣便已經自動由「氣海穴」湧出及迅速運轉,他在驚喜之下,險些歡呼出聲哩!
  他立即忍住驚喜,繼續運功。
  一圈之後,他已經入定。
  若非衣衫偶爾輕顫一下,根本沒人知道他在運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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