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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盤古秘引


  小道士手往袖裡一縮,很快的伸出,電般的快速的往洪有均的額頭上一按,洪有均便是定在原地。小道士笑說:「這才乖。」
  眾人看著小道士收手回左手,洪有均的額上赫然貼上了一張三寸長的黃色符令。
  中年道士看年到符令,嚇得臉色大變,倉促而逃。
  小道士說:「慢走,不送了。」
  中年道土身法極快,已逃得不見人影。
  洪員外忙上前來,道:「小道長法力無邊。請救救我兒子吧!」
  小道士笑道:「你見佛拜佛,見仙拜仙。要救你這個寶貝兒子,簡單得很來來,跳!跳!跳!」
  洪有均竟如殭屍般的跳向洪員外了。
  洪員外嚇了一跳,講話都結巴了。「怎……麼會這——樣呢!」
  廣德老人笑道:「你叫小昭兒是吧?別作弄洪員外了。」
  小道士道:「我可沒故意要嚇他。被鬼附身了,殭屍跳也是平常的很。」
  洪員外都快哭出來的道:「小道長你行行好,求你一定要把厲鬼趕跑啊!」
  小道士罵道:「你可真狠毒,不讓鬼附在你兒子身上,叫我把鬼附在別人身上吧?」
  洪員外忙道:「小道長別生氣,我一時情急失言了。」
  小道士道:「你快叫人捉一隻狗或貓來。」
  洪員外忙喊道:「來人,快照著小道長的話做。」
  一會兒過後,有個家僕抱來了一隻貓。
  小道士道:「解下你的腰帶,一端綁在貓的脖子上。」
  家僕依言而。
  小道土抱過貓,將貓放在地上,一手牽著腰帶另一端。對著洪有均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鬼,反正都要乖乖聽我的命令就對了,你馬上脫離洪有均的軀體,附在這隻貓身上,否則我就用五雷正心掌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小道士立刻撕下了符令,洪有均便軟骨似的倒地不起。
  小道士道:「很好,我會叫洪員外請高僧為你超波,讓你早點投胎。」
  小貓竟然點點頭。
  眾人才注意到小貓的變化,原本貓眼已經顯得很詭異了,現在又蒙上了一層綠光,更是怪異極了。
  小道士將符令貼在貓眼上。將腰帶塞進了洪員外的手裡:「洪員外,我把他交給你了,你別忘了請高僧來做法事,否則他還會再做怪的。」
  洪員外忙道:「是是,小道長,我兒子呢?」
  小道士道:「抱回床上,灌一碗參湯,睡一覺,他就會醒來了。」
  洪員外喜道:「多謝小道長,請到大廳用茶。」
  小道士道:「不,我忙得很呢?」
  禹清岳拉著小道士的手道:「小昭兒,你好厲害喔。」
  小道士笑道:「我這點功夫算什麼,大哥你懂的玩意可比我多了。」
  禹清岳說:「你還以為我是神仙呢?
  小道士神秘的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洪員外已叫人去提了一袋銀子來,道:「小道長,這黃白俗物,白銀五百兩,請小道長笑納。」
  小道士也不客氣了,拉開了禹清岳腰際萬納袋的口袋,將五百兩銀子全投進去,萬紉袋絲毫不見漲起。
  禹請岳道:「小昭兒你這是幹什麼?」
  小道士笑道:「不拿白不拿,五百兩銀子,三十幾斤重,我提著多累,丘爺爺,大哥。我們走吧。」
  洪員外,老朽爺孫告辭了。
  洪員外行禮道:「恭送老神仙。」
  廣德老人笑了笑。帶著禹清岳和小道士離去。
  路上。小道士問道:「丘爺爺,你們要去哪裡?」
  廣德老人道:「到了桐柏縣,當然是要上桐柏山找我友德心野隱。」
  小道士笑道:「三德異叟一年一度崑崙聚會剛散,丘爺爺沒跟洪爺爺一起走嗎?」
  廣德老人奇道:「三老會崑崙,雖然行有多年。但知者甚少,小昭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道士道:「我師父自號無不曉,當然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廣德老人道:「令師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德心野隱今年沒到崑崙山,所以我才來桐柏山找他。」
  小道士叫道:「哎呀,糟了,二個多月了,還有人在張縣遇到德心野隱,照日期推算,他正好是趕住崑崙山,途中如無變化,再過七天,想就到達了,怎麼丘爺爺競說洪爺爺沒上山去。莫非真發生了意外。」
  廣德老人歎道:「唉,我看是真的出問題了。」
  交談之間,突然有一個受傷的年輕人跌跌撞撞的衝來。
  禹清岳眼看著年輕人快撲到了自己腳前,忙一把扶住他問道:「這位兄台,你傷的不輕吶。」
  年輕人氣喘喘的說:「快放開我,後面有人殺我,會受我的連累的。」
  廣德老人道:「不要緊,老朽廣德老人,你確實需要我們的幫助。」
  年輕人喜道:「原來是您老人家,晚輩有救了。」
  廣德老人道:「別多說話,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一群手持鋼刀的大漢衝到眼前,喝道:「哪來多管閒事的傢伙,快放下那個人滾蛋,否則別怪鋼刀無眼。」
  小道士叫道:「誰看過長眼睛的鋼刀,鋼刀要是真的長了眼睛,那不是看見了鬼了嗎?」
  當頭的刀疤大漢喝道:「小牛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道士跑到廣德老人背後,喊道:「殺人羅!」
  刀疤大漢獰笑道:「刀下亡魂不在乎多你一個。」
  廣德老人道:「你們也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持刀行兇。你們心中還有王法嗎?」
  刀大漢對著同黨笑道:「這個老頭跟咱們提王法,真的是要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所有的大漢也都跟著大笑。
  年輕人道:「前輩,他們都是毒心鬼偷張思遠的手下。」
  「晤」廣德老人皺了一下眉頭。
  當今武林三老,四環、二君子,這九個人最有盛名了。
  三老就是三德異叟,四環是指止戈刀,快樂女,一步快子午決,這四個人都是武林中的大壞蛋。
  二君子指的是樑上君子,一個是現在於崑崙山隱居的老神偷,另一個是剛才提到的毒心鬼偷。
  其實毒心毒偷並不是個君子,照江湖規矩,在不被主人發現的情況下取走東西。這才算是愉。小偷如果失風,被主人發現了,那就得快逃。否則這就不算偷了,而算是搶了。
  毒心鬼偷有極龐大的竊盜組織供他指使,人一多起來,能偷就偷,不能偷的就搶,所以才叫做毒心鬼偷,而是不是妙手偷兒。
  刀疤大漢喝道:「糟老兒,你若是個江湖人,聽到我家大爺的名號,就該摸摸鼻子的快滾。」
  廣德老人不動火的道:「老朽廣德老人丘真德。」
  刀疤大漢一驚,手上的鋼刀也不敢再高舉了。
  要知道三德異叟在江湖上是極受敬重的,除了誠德隱者退隱較早,廣德老人和德心野隱仍不時在江湖上走動,行善救人,排解武林糾紛,黑白兩道一致推祟,誰敢和三位老人作對。一定會成為武林公敵。
  刀大漢抱拳道:「既然是老前輩當面,晚輩不敢放肆,不過這個人是我家大爺通令欲捉這人,我家大爺恐怕不會就此罷休,晚輩言盡于于此,告辭了。」
  刀疤大漢率領其他人走了。
  年輕人站起來道:「晚輩燕陽山莊展雲城,拜謝前輩救命之恩。」
  廣德老人笑道:「原來是展家二少,快請起,我與令祖交情不淺,不算是外人。」
  展雲城道:「先祖父曾多次向晚輩提起前輩的容貌,晚輩竟然見面不識,應當向前輩賠罪。」
  廣德老人笑道:「我臉上一無刀疤,二無痣,又不斜眼歪嘴,長像最平凡不過了,認不出我是正常的,何罪之有,你傷得不要緊吧。」
  展雲城道:「皮肉之傷,不要緊的,我還挺得住。」
  廣德老人問道:「毒心鬼偷捉你做什麼?」
  展雲城道:「是為了盤古秘引的事。」
  廣德老人掠道、』「盤古秘引」出世了?
  展雲城道:「三個月前,我遇到一個飛賊正在作案,那個飛賊被我一路追趕到了一個古洞,洞中別有一番天地,我沒捉到賊,卻找到了一張寶國,可能那個飛賊在暗處看到我拿到寶圖,飛賊又正好是毒心鬼偷的手下。所以毒心鬼偷派人四處捉我。」
  小道士叫道:「這是大消息,丘爺爺、大哥,我得快回去向我師父遞消息,後會有期。」
  小道士說走就走,腳程之快,令廣德老人頗為驚歎。
  展雲城問道:「前輩,那位小道士是誰?「
  廣德老人道:「他自稱是小昭兒。他師父叫無不曉,真實的來歷,我也不曉得。」
  展雲城道:「糟了,這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
  廣德老人道:「不會的,這位小道士還曾幫我一個忙,我老眼不花,他絕對正派隱士門下的弟子,不是我危言聳聽,毒心鬼偷手下份子極雜,盤古秘引之事,恐怕已傳遍了武林,你可要小心
  展雲城笑道:「晚輩不怕,秘引我已交給家父,而且德心野隱洪前輩應家父之邀。決定聯合武林同道,一起揭開盤古秘引之謎。洪前輩已於二個月前去參加一項聚會,洪前輩還說要順道邀幾位好友來共襄盛舉。」
  廣德老人歎道:「洪老哥已失蹤了。他並沒有參加聚會,看來我必須到貴莊一頓了。」
  現今江湖上有三大寶藏之謎,一處是西湖湖底,一處是戈壁大沙漠,還有一處就是盤古秘引。
  這三個地方藏的是財富,或是寶劍,秘發,沒有人知道,但不論藏的是什麼,武林中人都極有興趣,只是根據傳說,這三個地方都是古仙修真之處,如果沒有寶圖引導,永遠也別想找得到。
  當然,由古至今,遺留下的秘寶也不計其數,只是這三處地方是目前最被人談論的而已,自然就能引人注意。
  三人一路趕往燕陽山莊,沿途遇到許多行蹤可疑的江湖人,幸賴廣德老人的聲望作保,才沒有人來生事。
  燕陽山莊的莊主是「鐵膽豪俠」展蓋,為人豪爽不羈。四海,知交好友不計其數,在湖北頗為實力。
  展蓋早得以消息,率人迎接廣德老人愛孫之後,對他十分敬重,但是禹清岳夾在諸老之間,感到十分不自在,展蓋就叫展雲城帶著禹清岳到裡面四處走走。
  兩人邊走邊卿,大門守衛領班匆忙的走來。
  展雲城問:「張領班,你找我嗎?」
  張領班道:「二少爺,閔女俠和岑女俠來了,小的打擾莊主,請二少爺去接待二位少俠,在花廳。」
  展雲城道:「好,我馬上去。」
  張領班便回到崗位上去了。
  展雲城拉著禹清岳的手道:「清岳,我們快去,我介紹她們給你認識。」禹清岳看展雲城的樣子,猜想到達兩位女俠中必是展雲城的心愛之人。
  到了花廳,二位雙十年華的勁裝麗女在閒談著。
  展雲城笑道:「閔姑娘,岑姑娘,在下迎接來遲,請見諒。」
  穿青衣的姑娘佯裝喚怒道:「二少爺好威風。燕陽山莊戒備森嚴,想見二少爺一面可不簡單呢。」
  展雲城道:「展城誰敢得罪你青衣妹妹。」
  穿紅衣的姑娘笑道:「得了吧,你們兩個是在互相諷刺了?不是在談情說愛。」
  展雲城臉一紅,忙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誠德隱者的愛孫,禹清岳。」
  紅友姑娘道:「二少莊主交到好朋友了。」
  展雲城道:「清岳,這位口舌不饒人的是江湖上三女俠中的老大,火衣劍火閔風雲姑娘。」
  紅衣姑娘閔風雲笑道:「你當面講我壞話,怎不先介紹你的紅粉知已,青衣劍姝岑中月姑娘。」
  展雲城側顧了禹清岳道:「你聽,我沒說錯吧?」
  舉中月道:「你還敢說,二女俠中最神秘的白衣蒙面女,長相、年齡無人知,你怎麼說閔大姐是老大。」
  展雲城笑道:「好好。我認錯就是。」
  禹清岳聽他們談話,知道他們是老朋友了,四個年輕人毫無隔閡,很快的就建立了交情。
  突然有人陰笑道:「好哇,原來你岑中月已有情人,難怪會不理本公子;」
  展雲城喝道:「什麼入?」
  岑中月道:「是毒心鬼偷的四弟子,花花大少康陵。」
  展雲城驚道:「他是如何潛入莊內的?」
  康陵冷笑道:「區區燕陽山莊只能防小賊,對本公子毫無作用。」
  展雲城怒道:「我叫你來得去不得。」
  康陵沒露面。
  「她展的,你敢奪我所愛。本公子正想和你一較長短,你們有四人,本公子師兄弟也有四人,今晚三更五里外望仙坡,有膽量的話,四對四公平打鬥、岑中月你們若是敗了,你就準備做我老婆吧。」
  岑中月怒道:「無恥。你別走。」
  閔風雲道:「當然饒不得,問題是康陵他們可能四比四公乎比鬥嗎?我可有些不信任。」
  禹清岳急道:「我的功夫也不行。」
  岑中月問道:「令祖沒教你功夫嗎?」
  禹清岳道:「是有很多人教我,可是我始終練不好。」
  展雲城知道禹清岳的難處。道:「清岳,今天晚上你就別參加。」
  閔風雲道:「三比四的勝算不大,雲城,你大哥呢?」
  展雲城道:「我大哥一直追隨武當長老應塵子,到現在還沒回來
  閔風雲蹙眉道:「這就麻煩了。」
  禹清岳忽然笑道:「我有辦法了,我師父曾賜我十二張神符,我想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岑風雲疑惑的道:「能用嗎?」
  禹清岳道:「沒問題,裡面有一張金鋼罩,能承受萬斤之力,而且刀劍難傷,攻敵雖有不足,但防身絕對是夠的。」
  岑風雲聽了,以為禹清岳的師父是茅山道土之流,半信半疑,但也不好意思一路追問下去。
  展雲城道:「既然你有師門法寶在身,我們四人今晚準時前去赴約,最好能擒下毒心鬼偷這四個寶貝徒弟,也好殺殺他的威風。」
  到了晚上,四個人準備妥當,便向望仙坡而去。
  一到望仙坡,四個裝扮不同的人已迎面而來。
  岑風雲低聲道:「穿道袍的是老大地理鬼成中奇,留鬍子的是老二色郎君尹不凡,矮胖的那個是老三掀瓦惡盜明白水。那個穿儒衫的就是花花大少康陵。」
  禹清岳忙取出神符,對著神符呵一口氣,神符立刻消失無蹤。
  展雲城問道:「清岳,這樣就可以了嗎?」
  禹清岳拿出鋼斧,道:「沒問題了。」
  尹不凡看見岑風雲,淫笑道:「虹妹子,好久不見,今天月下相逢,像似上天有意安排你我成其好事呢。」
  岑風雲怒叱道:「淫賊,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可這麼簡單。」
  康陵笑道:新嫂子可真兇,二師兄,你可要多費心了。」
  尹不凡道:「不成問題,沒有一個人在我手下不是服服貼貼的。」
  成中奇道:「今晚是雙喜臨門,我們閒話少說,二師弟,四師弟明天一早還得帶著媳婦去拜見師父呢。」
  明白水道:「對對,別誤了吉時,咱們先把那兩個小於收拾掉吧。」
  展雲城拔劍道:「康陵,我挑你。」
  康陵笑道:「好,情敵見面。怎能不拚個你死我活。」
  岑風雲搶著道:「淫賊,你這個手下敗將,敢再和你姑奶奶我較過嗎?』
  尹不凡笑道:「如是較量武學,我當然敢,但我只怕你一時失手,成了謀殺親夫,所以還是由我大師兄陪你玩玩。」
  成中奇已和康陵動手過招,岑風雲哪能再容他們說下流話,也飛身拔劍刺向成中奇。
  尹不凡對岑中月揮手道:「四弟妹,咱們第一次見面,二師兄送你見面禮。過來吧。」
  岑中月揮劍道:「我拿你的狗頭。」
  禹清岳一看只剩下明白水,正考慮要不要主動叫戰。
  談起江湖經驗,禹清岳是太嫩了,明白水不會讓他無聊的,喊道:「後生小子,我看你自己了斷吧。」
  禹清岳握緊鋼斧,露出拳眼的部份也才三寸多些而已,這麼短的兵器能發揮什麼作用,禹清岳也不敢保證。
  明白水看著銅斧,倒也不敢輕敵、他外號惡盜、眼光自然不差,銅斧不是凡品,持有人自然非簡單的人物。
  禹清岳喜起勇氣向前走去。說道:「刀槍無眼,你要小心了。」
  明白水心裡暗罵:「這小子扮豬吃虎,還會叫人小心。。
  禹清岳回想一下所學的武功招式。不知道要用哪一招才好,突然有一股暗勁襲來,不過觸體而散,並無法造成傷
  明白水本想偷襲的一記暗拳,竟然無功而散,心裡一寒。喊道:「大師兄,這小子是個高手,很難對付。」
  成中奇正被閔風雲逼得連連逃閃,便道:「快請白老他們出來。」
  閔風雲叫道:「我早料到你們不會守規矩。」
  三個老頭子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山坡下。
  明白水道:「白老,這個小子神秘的很,你來對付他。我去幫大師兄。」
  岑中月看清三老頭的相貌。驚叫道:「天丑三鬼」!
  長了一個大鼻子的老頭道:「小姑娘你猜對了,我是金錢鬼白玉書。」
  缺耳的老頭道:「我是秀耳鬼鑫多金,立刻攻擊閔風雲,喊道:「白老。這小子交給你了。」
  金錢鬼拿出一條細長的鐵鏈道:「他逃不了的。」
  展雲城道:「清岳,老鬼的鐵鏈厲害,你要小心。」
  秀耳鬼道:「康陵。你的對手也未免太多嘴了,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他?」
  康陵朗有拒絕之理,笑道:『有勞鑫老了。」
  金錢鬼緩步走向禹清岳,突然迅速向前一躍,鐵鏈揮出,馬上捲住禹清岳的脖子,繞了三團,束得緊緊的。
  展雲城駭然叫道:「清岳!」
  秀耳鬼冷笑道:「顧顧你自己的命吧!」
  禹清岳覺得被鐵鏈繞住了,但是並不感到痛苦,呼吸也毫不困難,心知是金鋼罩的神效。
  金錢鬼笑道:「起。」
  他手臂用力一拉,想要勒斷禹清岳的脖子。
  禹清岳雖不感覺,但仍不由得被他拉動馬步,忙握緊銅斧往鐵鏈上砍去。
  金錢鬼鐵鏈被砍斷,害他下盤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禹清岳忙將脖子上繞著的鐵鏈解開,丟在地上。
  銅一般被用來做棍或暗器,而且還得加上別的金屬成為合金,這樣才夠堅硬,而禹清岳競以銅斧砍斷鐵鏈,難怪金錢鬼會坐在地上直發愣。
  美目鬼瞇著眼睛道:「老大,要不要聯手?」
  金錢鬼也認定了禹清岳必有高深的內力及威力極大的護體神功。道:「好,我們兩邊夾攻。」
  這時一個勁裝急忙的跑來道:「成爺,不好了。大爺叫你們趕回去。」
  成中奇喝道:「什麼大事,看我急成這樣子。」
  勁裝大漢急道:「各路黑道齊攻燕陽山莊,大爺叫我們四人快趕去增援。務必要奪到盤古秘引。」
  雙方剎那間都自動停手。
  成中奇喊道:「三位前輩請助本幫一臂之力,事成必有重酬,三位師弟,我們快去。」
  展雲城也喊道:「我們快回去吧。
  這時雙方都使盡全力趕路,禹清岳腳程慢,連叫人拉一把也來不及說出,眼看著眾人遠去,忙取出了一道神符,呵了口氣,立刻腳底湧起一片白雲;禹渭岳一提腳。就是十步。十步趕上諸人,五百步就已到了燕陽山莊。
  燕陽山莊大火四起。同時間有無數的蒙面人入侵。
  莊內雖有各地趕來相助的高手數人。但是寡不敵眾,一下子敵人己全攻入了全莊的各角落。
  禹請岳趕回燕陽山莊時,雙方正在激戰中。
  大廳中,所有傢俱無一倖免,雙方的宴角就在廳裡拚命。
  人只要一蒙上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廣德老人如此德高望重的前輩,競也遭到了五個蒙面人的圍攻。
  禹清岳只消半步便從門口進入了大廳中央、大喝一聲。小小銅斧一舉拔開了三項兵器,解了廣德老人的危險。
  廣德老人喜道:「丘爺爺剛才還擔心你不見了,現在看來,你已能自保
  一個高大的蒙面人棄刀用掌,悶不吭聲的一掌拍向禹清岳的背後。
  廣德老人急喝道:「小心!」
  禹清岳應變不及。被擊中後心,雖然掌力不是十成,但推力仍在,而且他雙腳一動,自然噗底生雲,剎不住身子的往前衝,撞到了牆壁才停了下來。
  廣德老人忙跟過來,關切的問道:「清岳,不要緊吧?」
  禹清岳笑道:「丘爺爺放心,我用上了金鋼罩的神符,一個時辰內。刀劍拳掌傷不了我!」
  廣德老人聞言,立刻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低聲道:「快放入萬納袋裡。」
  禹清岳心知布包內心是重要的東西,不敢遲疑,立刻將其放入了萬納袋裡。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莊主展蓋被一記重拳擊實,吐出的血中帶著碎肉,看情形是活不了。
  蒙面人迅速搜身。但盤古秘引並不在展蓋身上。
  有人叫道「在裡面的人快死光了,秘引一定在丘真德的身上。」
  廳內的所有的蒙面人都圍了過來。
  廣德老人低喝道:「清岳你快走。」
  禹清岳道:「丘爺爺,我幫你對付這些人。」
  蒙面人分屬數個不同的組織,為了爭奪盤古秘引,沒打招呼,卻都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招攻向老人。
  禹消岳仗著金鋼罩護身,就想擋在廣德老人的身前。
  忽然間,空氣像是凝結了,每個人都感到軀體受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就連凌厲攻擊的人,也懸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一個穿著寬大格子的老人如鬼魅一放的出現。
  他猙獰的笑道:「老夫多年未人江湖,你們這些阿貓阿狗竟然鬧成這樣子。」
  老者伸手虛空一抓,一個蒙面人被他抓退到面前來。
  蒙面人發現能動彈自如了,一看長者的長相,嚇得大叫道:「鬼殛之主!」
  老者嘿嘿笑了:「難得還有人記得我。解開你的蒙面巾。讓我看看你是那個小輩。」
  蒙面人不敢不應,立刻拉下了自己的面巾,道:「晚輩林順瑞,家師鐵面怪客。曾受過前輩指點功夫。」
  鬼殛之主道:很好,原來你是鐵面小子的徒弟,那老夫也不為難你,你是屬於那個門派的?」
  林順瑞道:「晚輩在毒心鬼偷的手下效命。」
  鬼殛之主笑道:「毒心鬼偷勉強算是個人物,你可以走了。」
  林順瑞大喜道:「多謝前輩,晚輩告退。。
  鬼殛之主道:「慢著,你師父跟你說過我的規矩嗎?」
  林順瑞一言不發,倒飛衝向花窗。
  鬼殛之主彈出一縷指風,怪笑說「鬼魂了。」
  大歌曲瑞從半空中跌下來,倒地後慢慢的爬起,但是兩眼發呆,口角流誕、人已成了白癡。
  被定住的人,聽力並未喪失,現在都只有心裡喊爹和媽,希望這位四十年未現江湖的大邪神別找上自己問話。
  鬼殛之主把停在空中的蒙面人提下來,問道:「小輩,希望你能和老夫拉上一點關係,否則我近年來規矩有些變動,或許會要了你的命。」
  蒙面人拉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張嚇白了的臉。
  鬼殛之主道:「面生的很,說說你的來歷吧,小輩。」
  蒙面人道:「晚輩……晚輩周令臣,是……是子午決的關門弟子。」
  鬼殛之主道:「嗯,子午決這小子以前蠻敬我的,你說。子午決他姓什麼?叫什麼?是哪裡人氏?」
  周令臣一驚,道:「恩師性子……」
  鬼殛之主陰笑道:「你死吧,子午決沒名沒姓,是個孤兒,你既然是你的關門弟子,豈會不如道。」
  周令反只覺心脈一震,就已一命嗚呼了。
  鬼殛之主看了眾人一眼,他眼光不差,發現了禹清岳的鋼斧樣式古怪,絕非凡品,便說道:「小兄弟,你過來。」
  禹清岳覺得一股無形的拉力迫使他不得不前進,心裡萬分緊張。
  倏忽間,一道白影以光速接近了禹清岳,毫不介意的拉住了禹清岳的右手,瞬息破宙飛射而來。
  鬼強之主一聲怒極厲嘯,緊隨追出,但是山莊四處煙火不斷。除了零星的打鬥外。哪還找得到白色的人影。
  白色人影飛馳速度極快,但是還比不上禹清岳的足底生雲神符那般快速。
  禹清岳還沒弄值怎麼一回事,便任由白衣人拖著跑,出了山莊以後,禹清岳才看清白衣人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不過她用一條白巾蒙面,使得禹清岳只能依鋒看清她鵝蛋形的美面輪廓。
  離山莊十里,白衣女才甩開了禹清岳的右手。嬌嗔道:「你這個人真壞。」
  禹清岳愣道:「不會吧,我好好的。」
  白衣女子道:。你還強辯,你既然用了足底生雲符,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走,還要我拉著你才成。」
  禹清岳失笑道:「抱歉。我一時忘了,真對不起,累了你了!」
  「嗤嗤」白衣女笑道:「哎呀!我丘爺爺還在那裡。我要回去救他。」
  白衣女道:「你想送死是不是,那個鬼殛之主不會再有第二次的大意了。」
  禹清岳拍拍萬納袋道:「我還有一道神符相助。」
  白衣女道:「沒有用的,你那些符令對付不了鬼殛之主的,他已經練成了無形罡氣,定力超凡入聖,連鬼物都難以附身,剛才不過是他要問你話。暫時放鬆了對你的罡氣,我才能趁此機會將你救走。要不然你可慘了。」
  禹清岳急道:「我已脫因,而我丘爺爺不就摻了,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回山莊去」
  白衣女拗不過他,只好道:「唉,回去是真的很危險,連我都無法保障你的安全,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禹清岳問道:「什麼條件?」
  白衣女道:「你不是有一道土遁的神符嗎?我們倆用土遁回去,不過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不可以出聲音,必要時,還得閉住呼吸,如此或許還能躲過鬼殛之主的天聽地視之術。」
  「好吧!」禹清岳拿出土遁神符道:「我們快回去。」
  白衣女忙拉住禹清岳的手道:「你別丟下我。」
  禹清岳奇道:「我沒說要丟下你啊。」
  白衣女斜他—眼道:「你以為土遁人人都會嗎?你不帶著我,我可遁不了。」
  禹清岳笑道:「原來如此,你拉緊我的手,走了。」
  朝神符呵了一口氣,兩人身形一矮,瞬間沒入了土裡。
  這時的燕陽山莊一片死寂,入侵的蒙面人無論活人或死屍都不見了,現場除了斷壁殘垣,就只有屬於燕陽山莊這一方人員的屍體,真正是雞犬不留無一活口。
  白衣女靜心聆聽著四周聲音,然後道:「鬼殛之主可能走了,這附近毫無動靜。」
  禹清岳走出了牆壁,看看四周的慘狀,不禁悲歎道:「好摻啊!」
  白衣女道:「各方入侵的人都將已死的人員帶走,要不是你我親眼目睹,這場滅門這血案就成為懸案了。」
  禹清岳沉聲道:「我會將兇手——瞅出來的。」
  白衣女點點頭道:「至少我們知道毒心鬼偷脫不了關係,或許從他那裡能查出其他兇手也說不定。」
  禹清岳叫了一聲:哎,丘爺爺!」
  兩人想起此來的目的,忙跑進了大廳內。
  大廳內陳了八具屍體,有莊主展蓋在內,但是廣德老人並不在其中。
  白衣女道:「傻瓜,你想什麼,廣德老人既然不在裡面,那就表示他還沒有死,你應該高興才對。」
  禹清岳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白衣女道:「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禹清岳搖搖頭道:「不行。我得把死者安排了。」
  白衣女拉著他道:「你別迂了,天快亮了,馬上就會有附近的居民過來看看,官兵也會趕來,到時候若被誤認為兇手,就算你解釋個老半天,他們還不見得會相信呢,走啦,在這死人堆裡,多難
  禹清岳道:「我還得看看展二哥他們的生死。」
  白衣女道:「你放心,我看他們被高手救走了,或許另有一番奇遇也說不上來。」
  離開燕陽山莊,就近找了一個荒涼的破廟休息。不大亮後,兩人便到城裡一家豆漿店進食。
  雖然只是早上,但守城的兵盤查得緊,因為燕陽山莊的血案已傳開了。
  豆漿店的客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談論這件事。
  白衣女看見禹清岳仔細酚聽別人的說法,取笑道:「你是當事者,還只聽人家捕風捉影的說法於什麼,」
  禹清岳道:「我聽他們說,這件血案的起因是盤古秘引引起的,而丘爺爺昨晚曾交給我一樣東西……」
  白衣女看他伸手就要拿出來,忙按住他手道:「別動,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會引起人生疑的。」
  禹清岳才收住了手說道:「我的腦筋是直了一點。」
  白衣女笑道:「豈止是直了一點,全部都直成了一條錢了,喂。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禹清岳道:「一時間,我還沒想到要何去何從?」
  白衣女關切的問道:「你回不回崑崙山?」
  禹清岳斷然的道:「不,我和丘爺爺一起出來,決不能就這樣了一個人回
  白衣女不由得問道:『你想找廣德老人或許是想替燕陽山莊的的人報仇?」
  禹清岳道:「兩件事都要做。」
  白衣女道:「但是你的功力實在無法應付危機。」
  禹清岳道:「我知道。但我有恆心和毅力。」
  白衣女勸道:「那不夠的,如果廣德老人交給你的真是盤古竊秘引的話,你應當先去找寶物,以充實自己的能力。」
  禹清岳想了想道:「好吧,就這麼做了,如果那一批珠寶,我就全數用來救濟貧民,如果是武功的話,將來我也會還給展二哥。」
  白衣女道:「下定決心就好,那樣就有了行動指向,我們早做準備,到盤古秘引的路可好,還得過大江呢。」
  禹清岳通:「呃,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白衣女笑道:「你總算如何要問我的名字了,我叫端本薇薇,你別忘
  禹清岳噢了一聲道:「你一定是江湖三女俠中的白衣蒙面女,對不對?」
  端木薇薇嗔道:「我跟她有哪點像?」
  禹清岳歉然道:「是我弄錯了,因為你也是穿白衣的,而且又蒙了面。所以我才會這麼一猜。」
  端木菇菇將蒙面巾解下來,笑道:「我平常是不蒙面的,昨晚為了你,又伯鬼殛之主認出來,所以才蒙面的。」
  禹清岳問道:「鬼殛之主認識你?」
  端木薇薇道:「他見過我一面,像他那樣的老魔頭,都有高明的記憶力,如果我被他認出來,他會去找我師父的麻煩。」
  禹清岳又問道:「你師父是哪位?」
  端木薇薇笑道:「你見過小昭兒。他是我師公的弟子。」
  禹清岳道:「那令師就是無不曉了。」
  端木薇薇笑搖頭道:「我師公好玄術。所以自稱無不曉,我師父重視養氣修心,所以自稱無曉婆婆。」
  禹清岳笑道:「無所不曉都被你師公,師父佔去了。」
  「好哇、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個還在這裡談情說愛。」
  禹清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小道士來了。
  端木薇薇低叱道:「你這個小傢伙最愛亂嚼舌根了。」
  小道士道:「事實擺在眼前,就好像是白日見鬼,是容不得你們否認的。」
  端木薇薇失笑道:「見你個大頭鬼。」
  小道士喊道:「你還不相信,我這條小命就被那些厲鬼搜走了。幸好我還懂得幾手鬼畫符,才能衝出重圍。趕到這裡來討求兵
  端木薇薇道:聽你說得蠻像一回事的。討救兵卻討到這裡來了。我可不懂得什麼鬼畫將。」
  小道士笑道:「我又不是向你求救,救兵是禹大哥。」
  禹清岳道:「我只有一道神符而已,能幫你什麼忙?」
  這時有一個青衣人從豆漿店門口走過。
  小道士低聲叫道:「我的娘,他們來的可真快,我們快到城外去,免得波及無辜百姓。」
  端木薇薇雖然不信,但也拿出一塊碎銀子付賬,問道:剛才那個青衣人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小道士領頭往城外疾去,答道:那個青衣人眼中有綠光,是被鬼附身的人。一般人是看不出的。」
  禹清岳腳程慢了些,端木薇薇自然的牽著他走。
  到了十里外的一處寬闊荒地,小道土才止步道:「這個地方都可以了。」
  端木薇薇問道:「你要人家幫你什麼忙?」
  小道士嘻獎道:「大哥你不是有粒佛陀舍利嗎?」
  禹清岳笑道:「你是無不曉的徒弟,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瞞不了你的
  小道士道:「大哥你只要左手握著舍利子,右手持銅斧。遇到來人。就迎面結他一斧,但是你可別把要砍死了,只要砍斷他一條手臂就可以了,然後你再用舍利子觸一下他的眉心,這樣就行了。」
  端木薇薇問道:「這麼簡單就能打鬼?」
  小道土叫道:「什麼簡單,要知道這些鬼都是厲鬼,被附身的人都是黑道凶邪,只是我不好意思叫禹大哥多造殺孽,所以才請禹大哥砍斷他們一條手臂,以示警懲,而舍利字觸眉心。是要借吉利子的佛光超渡厲鬼,這樣子才永絕後患。」
  禹清岳拿出了舍利於,握緊銅斧,問道:「可能有多少人來?」
  小道士道:「最少有一百人。」
  禹清岳嚇了一跳道:「這麼多。」
  小道士無奈的道:「沒辦法,都是燕陽山莊的死難者的鬼魂,被收集而附身於黑道凶邪的身上。」
  禹清岳倒抽了一口氣道:會是他們?」
  小道士道:「那一天我聽到盤古秘引的消息,忙跑了六百里路,將消息稟報我的師父,那知道我師父早就知道了,還叫我到燕陽山莊幫忙。但我來回趕了一干多里路,累得沒話說:如不是腳程稍慢了些,到達燕陽山莊,裡面的人已死盡了。我想幫死者作場法事,那知已經有人先我的一步在收集這些死不瞑目的鬼氣,所以我一現行蹤,就被那人指揮這些新收的集的厲鬼的追殺。
  禹清岳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到燕陽山莊的?」
  小道士想了想道:「三更多一點。」
  端木薇薇打了個寒顫道:「還好,我們慢了點回去,否則就慘了。」
  小道士取笑道:「你們可真行,談情說愛還跑到死人堆去,幸好我小道
  士先替你們擋了災。」
  禹清岳不解的問:「是什麼人會去收拾厲鬼?」
  小道士道:「我想可能是鬼殛之主的人,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收集厲鬼,我師父還在調查中,其實厲鬼是不容易收集的。而燕陽山莊的這批白道人士,因為都是兇殺死的,而且他們生前都是武林高手,精氣神足,所以才容易形成厲鬼,若換成了凡人死亡想成為厲鬼,那大半都要扯上風水問題。」
  禹清岳道:「可憐他們不幸死難,死後靈魂又要受人利用。」
  小道土道:有什麼好歎息的。真正心中懷有大忠大義之人,死後就決不會成為厲鬼,像燕陽山莊的莊主展蓋就沒成為厲鬼。」
  禹清岳道:「無論如何,陰靈受入利用、總不是一件好事。」
  小道土笑說:「他們來了、現在就全靠你們舍利子超渡他們了。」
  四野一陣風吹草動,漸漸的有人群包圍而來。
  端木薇薇忍不住的道:「我覺得有些冷。」
  小道土道:「這還不是大太陽的天呢,這些厲鬼一附上了人,連陽光都不伯了。」
  包圍的圈子越來越小,已可以清楚看清這些被厲鬼附身的人的長相,他們的衣著未盡相同。長相都是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而且他們手上都握著殺人的兵器。
  禹清岳問道:「小昭兒,被鬼附身會怎麼樣?」
  小道土道:「是不會怎麼樣啦,只是力氣增加十倍而已。」
  端木薇薇叫道:「十倍,這還不算怎麼樣嗎?」
  小道士道:「還有更嚴重的,如果被那些人吹氣吹中了,那叫「鬼吹氣」,極陰極邪,平常人中了,半個時辰內面色轉青,身體轉冷而死,如果被他們按住了印堂,厲鬼可轉附在你身上了。
  端木薇薇嚇了一跳,道:「那多恐怖。」
  小道士拿出三張符令道:「把這個貼身收好,這樣就不怕鬼附身了。」
  禹清岳接過符令問道:「他們都有兵器在手,我要如何才能砍斷他們的手呢?」
  小道士叫道:「糟了,我忘了這一點了。」
  端木薇薇急道:「真要命,你忘了什麼?」
  小道士吐吐舌頭道:「我忘了禹大哥的功夫太差,沒辦法接近那些人。」
  端木薇薇問道:「我的功夫可以吧!」
  小道士搖搖頭道:「還是差了點。」
  禹清岳苦笑道:「那我們不等於是來送死了。」
  小道土敲敲額頭道:「嘻。小昭兒,這下子你可捅到馬蜂窩了。」
  小道士聞言叫道:「狗屎,頂多我用五行遁術逃走,他們這些死物又能奈我何?」
  一個十三、四歲,長得圓圓胖胖的小和尚憑空出現,笑道:這個地方只能施上遁和木遁,上遁可是人家厲鬼的專長,你絕對比他們慢,而木遁更摻了,人家早做準備。方圓三里內都布下火種,只要你一施木遁,他們就馬上放火,燒死你。」
  小道士笑道:「小昭兒,我知道你是一個能共死的好朋友,你既然來了,那你一定有辦法可以出去。」
  小和尚摸摸腦袋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說,那我就不來了。」
  端本薇薇看著敵人已邁近,忙道:「小昭兒,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那些人已經圍過來了。
  小和尚笑嘻嘻的道:「好吧,你們在我背後,一個接—個的連接好,誰要是鬆手掉了下去,我可不管了。」
  小道士首先跑到小和尚背後,雙手摟著他的腰。
  禹清岳接任小道士的腰,端木薇薇再接著禹清岳的腰。
  小和尚朝著距離不到三丈的鬼人揮揮手,笑道:「諸位施主不必送了,嘻嘻,我走了!」
  小和尚說錯了一個字,他絕對不是用走的。也非上天下地,就是這麼憑空消失了。
  小道土只覺得眼睛一花。就已到了另一個地方,不禁叫道:「乖乖,這是什麼地方?
  小和尚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已離那裡十里遠就對了。端木薇薇道:「
  「那麼我已經出城了二十里了。」
  小和尚笑笑道:「大概是吧。」
  小道士突然掐住小和尚的脖子,喊道:「小昭兒,快把這招教我。不然我殺死你。」
  小和尚叫道:「哎呀,你這算是哪一招拜師法。」
  禹清岳忙道:「小昭兒別鬧了。
  小道士才笑道:「暫且饒了他。」
  小和尚哭喪著臉道:稱也太狠了,簡直是謀殺親友。」
  小道士笑道:你還敢說,不想想我教你多少絕招,你卻把好玩意藏起來,這算是什麼朋友!」
  小和尚委屈的道:「其實這五行遁術你早就會了。」
  小道士作勢欲打:「稱還想騙我,這一招分明己跳出五行之外。」
  小和尚無奈的道:「你真厲害,我才學會不久而已。」
  小道士笑道:「那就快教我吧。」
  小和尚道:這一招叫做南無阿彌陀佛逃之天天大法。」
  小道士愣道:「這麼長的名字」
  小和尚道:「你愛學不學?」
  小和尚忙道:「想學的話,可得找個清靜的地方才行。」
  小道土笑道:「那我們就走吧。」
  「禹施主清岳大哥,今天一大早,就有很多人朝盤古山出發。你可別去晚了。」
  禹清岳問道:「你知道我要去盤古山?」
  小和尚神秘的笑道:「我和尚知道的可多了。」
  小道士拉著小和尚的手道:「講完了吧,該走了。」
  小和尚點點頭喝道:『走!」
  「哎唷!」兩人說走就走,卻又同時傳出兩聲哀叫。
  小昭兒重現原地叫道:「小道士你搞什麼鬼,我要用南於阿彌陀佛逃之夭夭大法,你偏要用土遁,還跟我手拉手,害我跌了—跌。
  小道士也從土裡冒了頭道:「協調一下吧,你帶著我走。」
  小和尚這才拉著小道士的手,兩人再度消失。
  端木薇薇笑道:「這兩個小傢伙真是一代的小神秘。」
  禹清岳問道:「還有老神秘?」
  端木薇薇道:「就是我師公和元妙大師。」
  禹清岳道:「元妙大師是峨嵋第三十八代弟子,我師公是天師道正一派四十三代弟子,他倆是百年前武林中的二大神秘人物。」
  禹清岳問道:「現在這一派的掌門是第幾代?」
  端木薇薇笑道:「四十六代掌門宗青。」
  「那麼峨嵋派呢?」
  「四十二代弟子百了大師去年剛接掌門戶。」
  兩人邊談邊走,越走越遠,談的話也越來越廣,漸漸的涉及了玄學、武術。
  端木薇薇這對候才知道禹清岳學識之豐,與他一番長談之後,自己受益不淺,心裡也為了清岳有身好本事卻施展不出來而感到可惜。
  江湖上,不知是誰放出話,血洗燕陽山莊的蒙面人已取得了盤古秘引,不日將至盤古山尋寶,於是四面八方的江湖人物都群湧向盤古山。
  關於血洗燕陽山莊的兇手,幾乎所有人都指是毒心鬼偷。但毒心鬼偷信誓旦旦的說,光憑他的手下,還沒有能力幹下這件大血案。
  這個理由讓人無法不信服,當時燕陽山莊內還有各地趕來助拳的數名高手,單憑毒心鬼偷那些雞嗚狗盜手下。不被燕陽山莊的人殺個乾淨,已屬萬幸了。
  箇中原因,死裡逃生的禹清岳最瞭解,只是時機未到。禹清岳下定決心要將所有兇手查明,一起公諸於世,不使有漏網之魚,以慰燕陽山莊所有死者。
  禹清岳和端木薇薇在紹興府落店時,又聽到一個消息。燕陽山莊主展蓋的長子展雲山聽到家園被血洗、竟私盜武當重寶太極真經及兩把鎮山寶劍中的太極陽劍,已逃離武當山,覓地潛修,以圖報血海深仇。
  禹清岳覺得無論目的為何,盜取師門重寶,這總是不足以為法,可惜他不認識展雲山,也不知展雲山藏身何處,不然肯定叫他快回師門認罪,否則武當已派山了三大長老下山絹捕,等到被長老捉住了,認錯就晚了。
  當晚,客棧一片寧靜。旅客都已入睡。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捉賊聲,櫛比鄰次的房子感染似的都亮了燈火,屋頂上出現了數十道飛躍的人影追來了,原本握著棍棒出來幫忙捉賊的老百姓看了這個情景,嚇得忙縮回屋裡,緊閉門窗。能飛的賊,他們哪能幫上忙。
  被迫的飛賊拋不掉追兵,只好跳下屋頂。想藉著四通八達的巷弄逃走。
  追兵每個人都是此道高手,一看到飛賊往下跳。就立刻四下分散,各找一個路口站定,守株待兔。另有數名高手站在屋頂上巡視。以防飛賊再度上屋頂。
  雙方一跑一追,鬧得半個城雞飛狗跳,客棧裡的旅客再也睡不著,都點亮燈火,表示房裡有人,飛賊不進來。
  禹清進一被吵醒,就起床到門外,敲敲鄰房端木薇薇的門,問道:「薇薇,你睡著了嗎?」
  端木薇薇在房內道:「這麼鬧。我哪睡的著。」
  這時候,小二握著木捧四處巡視,看到禹清岳站在門外忙道:「客店快回房去,城裡鬧飛賊,掌櫃的怕飛賊闖進客棧來,叫我們所有的夥計都起來四處巡視。本客棧絕對保證客人的安全。」
  禹情岳笑道:「沒關係。我在這裡站一下,或許飛賊來了,我還能幫上忙。」
  「啊,飛賊又上屋頂了。」
  小二聽到有人叫喊,忙道:「我得找梯子爬到屋頂上守著,客官你小心了。」
  禹清岳笑了笑,上屋頂都爬梯子的,他還敢去追飛賊,這位店小二實力不足,勇氣可佳。
  小二剛走不久,又有人喊道:「飛賊又下去了。」
  這飛賊上下不討好,行蹤已現,一路被追趕著。
  禹清岳只聽得叫喊聲越來越近,心想:飛賊如果真跑到這裡,我可要把他捉住了。
  想著想著,一道黑影果然跑進了客棧來。
  禹清岳看了准,一撲而上。
  黑影原以為客棧內沒有人,猛不防禹清岳衝上,立刻成擒。
  禹清岳捉住飛賊的雙手揚在背後,心裡高興著,卻突然發現這位飛賊好像曾見過,不由得咦了一聲。
  飛賊正要施軟骨功掙脫雙手,聽到禹清岳這一聲驚咦,回頭一看,看清抓他的人是禹清岳,喜道:「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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