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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孤獨紅是鐘樓


  袁麗姬聽了這句話,臉上嬌容微變,問道:
  「你內傷重嗎?」
  黃秋塵急道:
  「我等會便可恢復,你不要管我,快去保護武儀天的性命……」
  袁麗姬在冷震東所說:師兄黃龍山有兩位知交好友武儀天和鬼母教主……的話,她也全部聽到了,所以黃秋塵如此說,心中覺得南宮冷刀此去,可能會加害武儀天的性命。
  於是她問道:「武儀天現在那兒?」
  黃秋塵聞言一怔,暗道:「武儀天和胡聖手等人昨夜跟自己分手,我也不知他去在那兒呀……」
  黃秋塵一愕後,說道:
  「他在那裡,怨不知道,可是袁姊姊剛才若是尾隨追蹤南宮冷刀,定然能夠陰止他們去加害武叔叔,唉!現在他們離去已久,那只有聽天由命了。」
  袁麗姬這時風目射出一縷幽怨無比情悉,凝注在黃秋塵臉上,內心卻暗自語道:「塵弟啊,你身受內傷,我如何能夠離開你而去?如果南宮冷刀回來殺害你,那又待如何呢?」
  黃秋塵長吸了幾口氣,突然站起身來,道:
  「袁姊姊,咱們快到臨河城去!武儀天叔叔等人可能已在城內。」
  袁麗姬突然臉色一變,低聲道:
  「有人來啦!」
  黃秋塵自從任督二脈通竅後,耳目也特別靈敏。他這時已聽到十數文牆外,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黃秋塵胸頭一震,道:
  「會是南宮冷刀和冷震東,重新回轉來嗎?」
  袁麗姬不願答問的他的話,右手一拉黃秋塵之手,兩人迅快的縱身到黃秋塵剛才隱身的假山之上。
  他們的身子剛剛隱藏好了,院牆外突然緩緩走來一男一女,直對假山前的水亭走來。
  在這蒙俄的晚暮中,雖然很難乍清來人面目,但是當二人走進水亭和這座假山相距不過七丈,以袁麗姬和黃秋塵的目力,已可目睹兩面貌。
  黃秋塵一見這兩位年輕男女,他差點叫出聲來。
  原來那男的:竟是剛剛離去的冷震東的兒子——煞星手冷白。女的,就是那位神秘美艷的虯龍公主。
  虯龍公主,因為人生長得極是特出,所以黃秋塵雖然和她一面之識,也能夠認出她來,她之和冷白在一起,實在使黃秋塵感到驚異。
  在那荒山幽谷寺觀中,由鬼磯士秦風的話聽來,虯龍公主的確是被九龍王尊一派的人捉去,怎麼會跟冷白又在一起?這時袁麗姬和黃秋塵看見冷白臉上的神情,陰暗不定,時常變化,時而愁眉苦臉,時而默然微笑,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事情。
  最後冷白打破了沉寂,朗聲說道:
  「公主,你要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
  只見虯龍公主仰首望天,微然說道:
  「你說你是中原的武林通,能積壓一些人所不知的事,所以我今日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了。」
  冷白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一線喜悅的微笑,道:
  「不錯,公主有什麼疑難不解之處,請儘管問我好了。」
  虯龍公主突然轉過身來,兩道眼神盯在冷白臉上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那是當真的嗎?如果你答不出所問的話,你要怎麼辦?」
  她這一笑,只笑得冷白心頭砰砰亂跳,目凝神呆,腦際中一片空洞。
  假山上的袁麗姬也看得黛眉緊皺,暗自輕呵了一聲,用傳音密入的聲音對黃秋塵說道:
  「塵弟,這女人練有奇特的攝魂大法,你不要正面看她眼神。」
  黃秋塵「哦!」了一聲,暗道:「自從我與她一見面,我就感覺到虯龍公主一顰一笑,都含蘊著一種無窮的神秘魔力,原來她是練有這種攝人心魂的異術……」
  虯龍公主目睹冷白滿臉失神落鬼之態,倏然臉色一整,柳媚如花嬌艷般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
  冷白內功像是極端深厚,在虯龍公主臉色一整之時,他立刻如夢初醒,舉手拍了一下腦袋,道:
  「萬一在下答覆不出公主所問的事,我可以回去詢問家父。」
  虯龍公主道:
  「你父親是誰呀?」
  煞星手冷白道:
  「家父乃是人稱『手轉乾坤』,名震天下武林的『黑手巖主』冷震東。」
  虯龍公主道:
  「這樣說來,令尊的武功定然很高呀。」
  冷白道:
  「不是我在吹虛,家父的武功成就,放眼當今武林江湖,沒有幾人和老人家抗橫,尤其是天文於地理,醫卜星算,奇門異術之學,普天之下,更是沒有第二人近夠跟他比擬。」
  虯龍公主突然格格一聲清脆的嬌笑,她這陣笑聲,在此時發出來,令人意識到那是在輕視冷白的話。
  冷白臉上神色一變,道:
  「公主,你笑什麼?在下所說的活,句句真實,如你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立誓。」
  黃秋塵聽得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素知冷白朋府深沉,機智聰明,想不到在虯龍公主面前談吐顯得有些傻里傻氣。
  虯龍公主道:
  「你這人怎麼這般善疑,我可沒說不相信你的話呀!」
  冷白怔了一怔,隨即輕聲一笑。道:
  「公主有什麼疑難之事,就請開始問吧!」
  虯龍公主笑道:
  「好!現在我首先向你打聽一個人,在數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一位名叫黃龍山的人,不知你能夠知道他有關的事情多少。」
  假山上的袁麗姬和黃秋塵見他們都談些無關痛癢的話,本來想要離去,這時聞言,不禁心頭一震,尤其是黃秋塵暗暗震驚,忖道:「她問先父之事,幹什麼?」
  冷白又像似怔了一怔,道:
  「公主所問的,敢是『中原正劍』黃龍山。」
  虯龍公主道:
  「不錯,就是他。」
  冷白道:
  「公主,中原正劍黃龍山不知跟公主有什麼關係。」
  原來冷白陰府深沉,極工心機,他聽她提起黃龍之名,首先他要詢問她和黃龍山有什麼瓜葛,如果有仇隙的話,自家便可毫無忌憚的大談特談一些有關黃龍山在武林上壞的一方面傳說。
  虯龍公主淡淡笑道:
  「你這人怎麼搞的,是我問你,你怎麼反詢問起我來啦!不過,你放心,我只是隨便問問一些成名人物事跡而已,並非跟黃龍山有什麼牽連關係。」
  冷白當面被人指破心事,不禁呵呵一陣輕笑,道:
  「在下因為有忌於武林上對黃龍有些壞的一面傳說,所以不得不先問問公主,好能說出一切有關黃龍山的軼事。」
  虯龍公主道:
  「你這人看去,宅心忠厚,其實卻滿腹心機,好吧!你現在就說說黃龍山壞的一面傳說。」
  黃秋塵聽了兩人這種對話,臉色一片沉凝,他真不知武林上對於先父有什麼壞的傳聞。袁麗姬也是充滿驚異好奇之心,要知她對於師兄的軼事也知道得不多,因為在黃龍山行走江湖之時,她不過六七歲光景。
  冷白沉默了一會,道:
  「在武林傳聞說:黃龍山乃是一位背師叛祖,無情無義,罪惡滔天,十惡不赦的奸徒。」
  這一句話,只聽得黃秋塵熱血沸騰,星目噴出憤怒的火焰,他無法控制心中激動的情緒,就要挺身而出指責冷白。
  那知袁麗姬早知黃秋塵會激動不已,所以他還未立起,袁麗姬已經一手拉住他,附耳說道:
  「塵弟,不要太過激動,他的話,不一定就是確實的。」
  虯龍公主道:「你憑什麼指責黃龍山是背師叛祖。」
  煞星手冷白輕聲笑道:
  「在當今武林中人,都皆認為黃龍山乃是青城修劍院鐵木僧的徒兒,我說黃龍山背師叛祖,公主可能誤會是背叛鐵木僧是吧!」
  虯龍公主道:
  「那你是說黃龍山在拜鐵木僧為師之前,已經有了師父,他的師父是不是盛傳的混世魔王,『毒面骷髏』孤獨紅。」
  冷白驚道:
  「公主,你怎麼也知道此事。
  不錯,黃龍山最先是拜師玉面骷髏孤獨紅為徒,但竟然喪心病狂,藐視倫掌跟孤獨紅之妻,發生愛昧,串通淫婦毒殺孤獨紅……哈哈……最是可笑的,黃龍山後來又跟孤獨紅的女兒結為夫妻……」
  這些話,有如聲晴天霹雷,當著黃秋塵頭頂擊下,使他頭昏目眩,悲慟欲絕,羞憤難當。
  他混身顫抖,眼望著吸麗姬,內心暗叫道:「姊姊,那是真實的事嗎!我父親真是那樣一種人嗎?」
  他雖然沒有說出聲來,但袁麗姬見了他目光,已經靈犀相通,輕然搖頭道:
  「塵弟,你不要聽他的話,縱然我對此事不太清楚,但咱們可用理智去判斷,黃龍山絕非是那一種人,若是真的話,但你母親也不會那般愚昧,而甘心去嫁黃龍山師兄,不過我所知道你父親再次投師一事,大概不會假,但是孤獨紅乃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聲名狼籍的魔頭,你父親離開他是應該的,並非背叛。」
  黃秋塵為人極端聰明,但聰明人對於某件事情的判斷,往往都較常人深入,他這時暗暗的推忖:「家母若非有著難言隱痛之事,她絕對不會將自己家事全部隱瞞下來,連父親的名字,也到臨死前方才吐露出來。」
  所以黃秋塵反認為冷白的話,大概不會錯。
  虯龍公主聽了冷白的話,微微一笑道:
  「你這些傳聞是聽誰說的?」
  冷白呆了一呆道:
  「問這些事幹嗎?」
  虯龍公主道:
  「沒有什麼意圖,不過是要求實證這些話,是不是確實的而已。」
  煞易手冷白道:
  「當然是正確的,難道還會錯。」
  虯龍公主道:
  「但是,你所聽到的黃龍山傳聞,和我所知道的略有出入。」
  冷白愕然道:
  「公主所知的黃龍山傳聞是否能夠說出來給在下參考。」
  虯龍公主道:
  「你剛才所說的黃龍山傳聞,定然是你父親口中得來的。」
  冷白怔了一怔,道:
  「公主聰明絕倫,猜的一點不錯。」
  虯龍公主又道:
  「但是你父親對於這些事,可能聽自和黃龍山有關係的人口中,這些人當然都是毒面骷髏孤獨組的徒弟。」
  冷白道:
  「虯龍公主,當年孤獨紅傳授有幾個徒弟?」
  虯龍公主微笑道:
  「毒面骷髏孤獨紅一共傳授有幾個待兒,二男二女。」
  「一個是黃龍山,另外三人是誰?」
  虯龍公主道:
  「另外三人,即是他的女兒,與你所說:他的妻子,以及當今中原武林盟主南宮冷刀。」
  這句話,聽得黃秋生和袁麗姬震驚不已,他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南宮冷刀,會是孤獨紅的徒兒之一。
  冷白聞言象不相信的搖頭道:
  「公主的話,令人真難相信,目前大家都知道昔年黃龍山和南宮冷刀,乃有半個師父的傳說,如何會說,南宮冷刀是黃龍山的師兄呢?」
  虯龍公主不答辯他的話,又道:
  「剛才你指罵黃龍山違背五倫,和孤獨紅之妻發生愛昧,又跟孤獨之女兒結為夫妻,其實這些事情真相,你根本不知道,你可以說:只知這事一鮮半爪,而安自推猜,或聽信旁人的妄自渲染。」
  這些話,聽得冷白目瞪口呆,由虯龍公主的話聽來,那麼她可能對於黃龍山的事知道得比自己更多,她為何要詢問自己?
  冷白被虯龍公主諷刺的臉孔泛紅,吶吶道:
  「公主的話,不見得是對的,除非你……」
  虯龍公主截斷了他下面的話音,繼續說道:
  「你可能認為孤獨紅的女兒,乃是你所說孤獨紅妻子所生,事實他尋兒是四十餘年前京城一個聞名全國的藝妓——海棠紅所生。
  你所說孤獨紅的妻子,其實孤獨紅並沒有娶她,不過冰清玉潔之身,是被孤獨組所掠奪那是事實,試想一個淫魔奸徒,掠奪了一個女人的貞操,便說是他的妻子,這簡真太可笑了。」
  冷白象似愈聽愈入神,突然問道:
  「公主,你好像和中原正劍有點來歷關係吧。」
  虯龍公主微微一笑道:
  「你不要自作聰明瞎猜,基實我不過是通曉一些山川地理,武林奇聞等旁觀之學而已,如你不信,試舉一些難題異事,我皆能答覆你。」
  煞星手冷白聽得暗暗好笑,轉道:「剛才我答說要替她解釋的事,想不到反而她要替自己解疑難了,不過,我真不相信,她乃是一個毫不見經傳的女子,年經又輕輕的,如何會有廣博的見聞……」
  冷白點頭說道:
  「公主既然這般方,那麼在下有幾個疑難之事想問你。」
  虯龍公主道:
  「你說吧!」
  冷白道:
  「關於毒面骷髏孤獨紅這人,在五六十年的武林裡,雖然名若中天,炙手可熱,但是人家總不知道孤獨紅的來歷與正名,不知公主可否知道?」
  虯龍公主笑道:
  「你問得好,普天之下,能知孤獨組名字來歷,大概只有他的女兒與前妻子海棠紅及三個徒弟五人而已,在昔日有五人知曉,但今日黃龍山已故,仍然也有五人知道。當然就是我了。」
  冷白道:
  「公主,你言差了,雖然孤獨紅之名,云云武林極少有人知曉,但亦不只五個人。」
  冷白道:
  「公主,你言差了,雖然孤獨紅之名,云云武林極少有人知曉,但變不只五個人。」
  虯龍公主道:
  「難道說你的父親冷震東也知道。」
  冷白道:
  「不,家父根本不知道,但我和家妹卻知孤獨紅之正名,或著我變不會相詢公主了。」
  虯龍公主聽得微微一怔,道:
  「我不相信,天下間還有第六人知曉此事……」
  袁麗麗姬和黃秋塵對這問題,也詞彙無比驚疑的心情,在等待他們說出那孤獨紅的名字來歷。
  尤其是黃秋生,他急欲知曉外祖父的正名,到底是怎麼一個稱呼,以及他老人家一切事情。
  煞星手冷白呵呵輕笑一聲,道:
  「公主如不相信,我說出來讓你聽聽,不過我只知孤獨紅之名,卻不知他的出身來歷,望公主請能相告。」
  他這句話,顯然是在向虯龍公主討價還價。
  原來這兩人心機都極端深沉,他們現在仍然有些不相信對方。
  虯龍公主道:
  「本來這事,我不願吐露出來,但因為不相信你會知道孤獨組之名,不得不和你互相交換這秘密,你說吧!」
  煞星手冷白臉上泛出一絲笑靨,抬首向四周張望了幾眼,然後沉聲說道:
  「他姓鍾,單名樓字。」
  冷白這句話,剛一脫口,隱身假山之上的黃秋塵,再難控制驚奇的情緒,『啊!』一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七八支外亭內的冷白和虯龍公主,卻都聽到了。
  煞星手厲聲喝道:
  「是誰?」
  他右手恍似電閃的一揚……
  空際突然響起一陣嗡嗡……的蜜蜂叫聲:
  六點黑光,疾向假山口黃秋塵和袁姬藏身處飛來。
  黃秋塵急不迭忙,左掌往外一揮,一股劈空家力擊出……
  但奇怪的是無聲無息,那蚊蜂輕嗚之聲倏斂,六點黑光紛紛墜落在假山前支外水池之中。一他這道掌力,看得袁麗姬大驚不已,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黃秋塵身負這種至高上乘的罡氣掌力。
  煞星手冷白眼見自己「黑蚊蜂」獨門的暗器,紛紛附落,心知遇上了絕頂高手,當下冷聲一笑,道:
  「閣下好高的功力,何不現身一見。」
  語音剛落,假山上宛似飛鶴也似的衝起二條人影,身形一晃,水亭的南面木橋上,雙雙站定了黃秋塵和袁麗姬。
  兩人這一現身,皆出乎了冷白意料之外,他本想現身的人,定是武林先賢前輩人物,萬沒料到竟是自己所熟識的人。
  虯龍公主那澄澈如秋水的美眸,一看到黃秋塵,嬌容驟變,但瞬間,立刻恢復了平靜之容。
  黃秋塵站定身形這後,微微向冷白欠身一禮,朗聲說道:
  「冷兄,真對不起,兄弟因為一時好奇,所以在假山上呆了一段時間,失禮之處,尚請冷兄能夠原諒。」
  袁麗姬目見黃秋塵坦白承認自己二人,在假山上偷聽他們談話,不禁暗暗忖道:「他怎麼這樣坦直忠厚。」
  冷白哈哈一聲長笑,道:
  「那裡,那裡,哈哈……好在兄弟沒有私淡黃兄壞話。
  黃兄,這位敢莫就是青城修劍院一代院主了……」語音之中,似有指責黃秋塵偷聽兩私談之意。
  黃秋塵尚未答話,突然聽到袁麗姬答說道:
  「不錯,難道冷少巖主,那般善忘。」
  冷白哈哈一笑道:
  「袁院主,本來在下那日不知恩人,乃是成尊望重的一代修劍院主,就在前日得到黃兄坦誠相告,方才得知,區區於此首先向袁院主臻話那日援救之恩。」
  說罷,他向袁麗姬遙遙抱拳致敬。
  袁麗姬冷然說道:
  「那日我並非單獨救你,你何必為此事耿耿於懷,眼下不再打擾少巖主等雅興,於此別過。」
  說完話,袁麗姬望了黃秋塵一眼,示意他離開
  黃秋塵心知兩不會再談論武林機密,眼下留此,更使自己和袁麗姬感到不好意思起來,於是抬首望了冷白一眼,道;
  「冷兄那麼兄弟告辭了。」
  冷白心中雖然很樂意兩人就此離開,但也只得再強裝笑容說:
  「黃兄,怎麼這般見外,如果和袁院主沒有急切的事,大家何不在此聚首談論一會。」
  黃秋塵目見袁麗姬已經走出幾走,趕忙拱手抱拳道:
  「冷兄,多話了。」
  說罷轉身要走,突然傳出虯龍公主的聲音,說道:
  「喂!你怎麼那般傲慢。」
  黃秋塵聞言心關一震,知她是指說自己,因為自從現向,他始終沒抬首虯龍公主投視一眼。
  要知虯龍公主對自己曾經有一番救命之恩,自己怎能那般無禮的對她,所以黃秋塵聞聲緩緩的轉過身來,已經走出幾步的袁麗姬也停步回身。
  那知黃秋塵轉頭一望,虯龍公主竟然是眼對冷白的說話。
  冷白茫然應道:
  「什麼?公主。」
  虯龍公主突然轉過頭來望著東面緩緩升起的一輪明月,緩緩說道:
  「我如果知你這個人那麼無情無義,就讓你沉葬江底餵魚。」
  黃秋塵本又要走,但聽了這句話,胸中熱血一陣沸騰,回頭向虯龍公主長身鞠躬,朗聲說道:
  「公主指罵的是,但……但我曾經記得公主在艇上說的話……所以不敢再次……」
  黃秋塵在說這些話時,虯龍公主仍然始終轉臉旁顧,黃秋塵見她不理自己,不禁停住了下面的話音。
  但這情形,看在袁麗姬和冷白的眼中,兩人心中共同起了一絲驚疑之意,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黃秋塵和虯龍公主是相識的。
  袁麗姬轉身走向黃秋塵身畔,低聲問道:
  「塵弟,她是誰?」
  袁麗姬雖然早已聽黃秋塵訴說過他和虯龍公主一番奇遇,以及最近武林傳諦她的艷名,但是她向來還沒見過虯龍公主的面,所以現在還不知眼前這位傾城傾國的尤物,是那神秘離奇的虯龍公主。
  黃秋塵聽袁麗姬相詢,臉作苦笑道:
  「袁麗姬聞言臉上立刻泛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哦」了一聲,道:
  「塵弟,你怎麼這樣無禮,虯龍公主亦是姊姊的大恩人,你如何……」
  說著話,袁麗姬滿面含笑,走進亭同人,櫻唇啟動,一縷清音,婉轉而出,道:
  「公主,請恕我昏昧不識恩人儀容,差點負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罪名,那日若非公主琴蕭之聲相助,我便要含恨千古……」
  在這剎那間,袁麗姬腦海裡迅快泛起半月前,隻身獨拒九龍王尊,差點遭受侮辱的一幕……。
  那日若非一縷奇妙的琴蕭聲,震傷了九龍王尊元神,使她趁隙一劍刺傷九龍王尊,那結果真是不堪設想,在黃秋塵告她琴蕭聲是虯龍公主所發後,袁麗姬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此事,雖然她在最近察知這虯龍公主,對中原武林存有難測的詭謀,威脅江湖的安危,但她仍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聽黃秋塵說出是虯龍公主,袁麗姬立刻上前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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