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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愛琳意識到身后的動靜,并轉過身子看到麥修正策馬走向她。
  "馱馬在哪里?"她壓低聲音詢問來到她身邊的麥修。
  "我把它們綁在一起藏好,以免有人偷偷摸摸上來攻擊我們并引發它們的恐慌。"
  麥修站在馬鐙上,遠眺草原,看到那里只有一匹公野馬。不久后,他坐回馬鞍上。
  "沒有人影,"他輕聲說道。"也沒有母馬。根据它的外觀判斷,那匹年輕的种子馬才剛剛學會与女性打交道。"
  愛琳質疑地望向麥修。
  "在面臨抉擇時,女性總是會挑選知道去哪里尋找食物的老馬,放棄為她瘋狂而不知東南西北的年輕种馬,"麥修緩緩說道。"這是亙古不變的女性法則。"
  "年輕种馬滿腦子里只有肉欲,它們的承諾持續不了一個冬季,如果女性敢信任它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好象是經驗之談。"
  "純屬想象。"愛琳反駁。
  麥修不得不綻開笑容。"你的話有一點點道理。"
  愛琳注視那匹野馬,然后再次望向麥修,憶起他說過的一句話。
  "她是誰啊?"愛琳問道。
  麥修揚起黑色的眉毛,沉默地質疑。
  "那個愛她自己胜過愛你的女人。"愛琳簡單地說道。
  麥修的下顎板緊。"你憑什么認定只有一個呢?"他冷冷地問道。
  "我覺得你不是那种會重复相同錯誤的男人。"
  麥修的嘴角揚起。"你的這個判斷倒是很正确。"
  愛琳沒有說任何話,耐心地等待,但是,專注的金色眼眸中有千百個問題。
  "柯珊妮。"麥修終于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明顯地改變,既沒有愛,也沒有恨,只有寒徹心肺的鄙夷。
  "她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愛琳問道。
  他聳聳肩。"就是絕大多數女人對男人所做的那件事。"
  "到底是什么?"
  "你應該知道,小貓。"
  "因為我是女人嗎?"
  "因為你就是那种最善于玩挑逗游戲的女人,你知道如何令男人欲火難當并答應付出他們擁有的任何事物。"
  "她到底要你為她做什么?愛她嗎?"
  他的笑聲毫無喜意。"見鬼了,這就是我全心全意在做的那件事。"
  "你仍然愛她。"愛琳說道。
  這句話是一個指控。
  "別下注。"麥修說道,斜瞥她一眼。
  "為什么?"
  "你一向這么嘮叨嗎?"
  "我一向好奇,"愛琳立刻糾正他。"我是貓,記得嗎?"
  "你确實是。"
  麥修再次站在馬鐙上,檢查四周的環境。那匹野馬饑餓地吃著草,沒有任何特殊的气法治或動靜干扰它,一切都很正常。
  他拉住~n繩,准備再次上路,繼續前往克雷和薇莉的家。
  "麥修,她到底要你做什么?去殺某個人嗎。"
  "可以這么說。"
  "殺誰?"
  "我。"
  "什么?"愛琳問道。"這根本沒有道理嘛!"
  他低聲說了某句話,轉頭注視那只好奇的貓。她的金色眼眸、柔軟的胸脯和紫西香香味每晚都在他的夢里縈回不去。
  "珊妮要住在西維吉尼亞,我們的家族戰前在那里擁有好几座農場,"麥修冷硬地說道。"可是,我已經見識過真正的西部,看過沒有人到過的荒野,喝過甘醇無比的溪水,騎馬越過無名的隘口……我的雙手曾經握住如陽光般燦爛的黃金。"
  愛琳怔怔地望著麥修,猜想著他對這片土地到底有多么深厚的情感。
  "第一次离開珊妮時,"麥修說道。"我是如此想念她,為了回到她身邊,我差點累死兩匹馬。"
  他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她沒有等待你嗎?"愛琳猜測。
  "噢,她等了,"他緩緩說道,但聲音里沒有暖意。"那個時候,我還是方圓一百英里內最佳乘龍快婿人選。她奔向我,藍眸中閃耀著喜悅的淚水。"
  "發生什么事?"
  他聳聳肩。"和往常一樣的事。她的父親召開舞會,我們在花園里散步,她給我足夠的甜頭,讓我為她瘋狂。"
  愛琳的手握緊~n繩,麥修聲音里的鄙夷像鞭子般擊向她。
  "然后,她問我是否准備成家,和她一起生活在石溪旁的牧場上,她的爹地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一切。我請求她嫁給我,和我一起前往西部,前往更廣闊和明亮的空間,不要局促在石溪這种窄小的地方。"
  "而她拒絕了。"愛琳輕聲說道。
  "噢,沒有當場拒絕,"麥修緩緩說道。"她先在我耳邊低聲傾訴如果我答應住在石溪,我們就可以過多么快樂的生活。只要我說'好',她就會做我要她做的任何事情。她真的愿意做任何有利于她的事情。"
  麥修搖搖頭。"應該訂定法律保護墜入愛河的男孩。但是,不論她如何挑逗我,"他繼續說道。"我還是夠聰明,沒有許下會殺死我自己的承諾。我繼續前往西部,怀抱著希望,每一次的時間都拉長,每一次珊妮都會在那里等待我……"
  麥修摘下帽子,用修長的手指扒過頭發,再戴回帽子。
  "最后一次回去時,我發現她已經結婚三個月,怀著四個月的身孕,對方是一個有她兩倍年紀的男人。"
  愛琳露出震惊的神情,麥修看著她,給她一個奇异的微笑。
  "我當時也倍感震惊,"他緩緩說道。"我猜不出那個老頭如何在短短几個月內就鑽進珊妮的裙下,因為我已經追求了她好几年,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所以我直接問她。"
  "她怎么說呢?"
  "她說女人需要男人提供舒适与安全的生活,男人則從女人身上得到性和小孩,"麥修簡單地說明。"那個老頭很有經濟基礎。在他欲火焚身而奪走她的貞操時,他立刻答應娶她,因為高尚的男人必須娶被他摧殘一生的女孩。"
  "她好象很有生意頭腦。"
  "這足以解釋一切。"麥修冷冷地說道。"不過,不是所有男人都知道。"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那樣。"
  "我這輩子只認識過一個為愛情而付出她自己的女孩。"麥修淡淡地說道。
  "有火紅秀發和藍寶石眼眸的婕馨嗎?"愛琳猜測。
  他搖搖頭。"婕馨設計讓偉夫娶她,因為她不愿意被迫嫁給某個酗酒的英格蘭爵士。"
  "可怕的地獄。"愛琳喃喃自語。
  "偉夫原本也有相同的感覺,"麥修說道,微微一笑。"后來才改變心意。"
  "可是,你原諒婕馨,不在乎她關心她自己的福祉胜過偉夫的。"愛琳指出。
  "原不原諒她与我無關,那是偉夫的事,偉夫的想法才是唯一重要的。"
  "可是你喜歡婕馨。"
  憤怒涌向麥修。他討厭愛琳的追問,因為他不喜歡想起婕馨和偉夫、薇莉和克雷。他們的幸福不斷刺激麥修,使他猜想他是不是缺少什么,或者他是不是應該找個女人試試看會不會被相同的火焰再燒灼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告訴自己。
  而且永遠不敢再冒險。
  麥修突然拉住~n繩停住馬匹,兩匹馬的距离如此相近,他的腿拂過愛琳。在她還無法移開之前,他的手已經伸出,撥開她的帽子,滑進閃亮的發辮下方,環住她的頸項。
  "我了解女人必須狡猾以彌補她們缺乏的力量,"麥修憤怒地說道。"但是,了解并不表示喜歡。"
  他的視線從愛琳特殊的明眸轉向她丰潤的下唇。
  "另一方面,"他陰沉地說道。"女人确實有某些用途,尤其是一個金色眼眸和顫抖紅唇的女孩,總是在引誘男人保護她与蹂躪她。"
  "我沒有。"她很快說道。
  "我嘗過你,你甜蜜而熾熱。而且你也嘗過我。"
  麥修的眼神令愛琳停止呼吸。
  他綻開笑容,從她悸跳的頸動脈解讀她的反應。
  "仔細想想吧,小貓,我确實不斷在回想。"麥修放開愛琳,用腳后跟踢一下他的坐騎。"快走吧,'達玲'。在抵達克雷的牧場之前,我們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赶。"
  跳躍的火舌吸引愛琳的視線,使她迷惑,就像她此刻的思緒。
  她不是有意接受麥修的忠告去思考她是否性感,可是,她思緒不由自主地流轉,想著她自己,也想著他,朝危險的方向前進。
  貓頭鷹的叫聲從后方的樹林里傳來。
  愛琳大吃一惊。
  "只是一只貓頭鷹。"麥修在她身后說道。
  愛琳再次受惊,倏地轉過身子。
  "能不能請你不要悄無聲息地接近我?"她大聲說道。
  "像你這樣怔怔看著火,注定會受到惊嚇,不論我的腳步步聲是大或小。"
  "我正在思考。"她僵硬地說道。
  麥修俯向營火,拿起咖啡壺,倒進更多的咖啡,然后在愛琳身邊坐下,啜飲著咖啡,注視火光在她的金褐發上躍動。
  "一分錢買你的思緒。"麥修說道。
  熾熱爬上愛琳雙頰,因為她想的是麥修如何親吻她的唇、她的頸項、她的胸脯……她太誠實,無法否認她已經受到他的吸引,如果她不受吸引,根本不會答應他的條件。
  這表示她已經處于劣勢,無法完全信任她自己的反應。她感覺焦躁与不安,因為她這一輩子在与其它人相處時一向信任她的直覺。李家夫婦也逐漸信任她的直覺,常常贊美她有能力看穿其它賭徒隱藏的心思与情感。
  李唐娜也在同時警告她男人与女人的本質,而且不只一次。
  男人只想從女人身上得到一樣東西,千万別搞錯。你一旦交出之后,最好赶快結婚,否則他一定會盡快出發,再去尋找另一個為愛而分開雙腿的愚蠢女孩。
  "兩分錢。"麥修說道。
  愛琳突然染紅的雙頰引麥修的聯想,他猜想她是不是在回想他們曾經共享的旖旎時刻--在他允許欲望淹沒理性并試圖誘惑她時。
  老天知道他一直在回想那段時光,不過,他只回想,從來不曾再向誘惑屈服,因為他始終無法甩掉有人在跟蹤他的感覺。他知道和這個沙龍女孩調情极可能令他分心并送掉性命,尤其在他的對手是石杰克時。
  如果這還不足以澆熄滅麥修的欲火,另一個事實應該可以--他們即將在明天抵達牧場。想到要把一個沙龍女孩帶進他妹妹的家里,麥修就會開始良心不安。
  但是……
  麥修轉過頭,注視那個沉默的女孩。
  "三分錢?"他提議。
  "呃,我正在想李唐娜,"愛琳說道,吩咐愿意透露一半的事實。"以及變成合伙人。"
  麥修的唇抿緊。他的手腕一抖,把剩余的咖啡倒向暗處。
  "黃金嗎?"他諷刺地問道。"我早該猜到。所有女孩都只想要錢。不過,在找到任何黃金之前,我們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除非你讓我看那本日志,否則,我們不可能有任何進展。"愛琳反駁。
  麥修揉揉下巴的胡渣,沒有說任何話。
  "你當然不可能害怕我會帶著那本日志逃走,"她說道。"我的馬匹根本無法和你的馬相比。"
  麥修望著愛琳,他的眼眸清澄和春天的泉水。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子,离開她的身邊,片刻之后,他走回來,手中拿著那本日志,在火旁盤腿坐下,打開日志,仍然一言不發。
  在愛琳不曾移動時,他斜瞥一眼,"你要這本日志,我已經拿來了。"
  "謝謝你。"愛琳說道,伸出手。
  麥修緩緩搖個頭。
  "過來拿。"他說道。
  麥修的眼神警告愛琳。她小心翼翼地移動,在他身邊坐下,拉長脖子望向日志上褪色的筆龤C
  開頭的几個字是如此熟悉,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念出。
  "在一五--"
  "你遮住我的光線了。"麥修打斷她的eM述。
  "噢,對不起。"
  愛琳坐直身軀,再次瞥視,發出沮喪的聲音。
  "現在我看不見了。"
  "拿去。"麥修把日志遞給她。
  "謝謝你。"
  "不客气。"他說道,綻開期盼的笑容。
  在愛琳的手指尚未握住日志之前,麥修已經抱起她,將她安放在他膝上,她的背抵著他的胸膛。在她試圖移開時,他抱住她。
  "要去哪里嗎?"麥修問道。
  "我沒辦法這樣看。"愛琳說道。
  "試著打開日志。"
  "什么?"
  "這本日志,"他淡淡地說道。"沒有打開封面,當然看不到內容。"
  愛琳准備滑下他的膝上時,麥修輕輕松松地抱住她。
  "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他平靜地提醒她。"我也說過我會繼續碰你,而我一向言而有信。你呢?你會信守你的承諾嗎?"
  "我一向信守承諾。"愛琳咬牙說道。
  "證明給我看。開始念,現在的光線夠亮了,對不對?"
  她低聲同意,偷偷吸口气,打開日志,翻開日志,翻至第一頁,但無法凝聚焦距。她唯一想得到的是麥修的身体正抵著她的背部、臀部和大腿。
  修長的手臂環住愛琳,麥修取下她手中的日志,為她打開。
  "大聲念出來。"他說道。
  他的聲音輕松自在,好象他每天晚上都抱著女孩坐在他膝上看書。
  或許他真的是,愛琳想著。
  "我應該指出,"麥修緩緩說道。"如果沒有听到任何有趣的內容,我隨時可以找到其它更有趣的事情來做。"
  愛琳非常清楚什么是更有趣的事。
  "在一五……"她很快念道,希望麥修不會听到她聲音中的顫抖。"這里一片模糊,我看不出到底是……哪一年……"
  她的聲音變得結巴,因為她感覺她的外套正被拉下,麥修溫暖的呼吸襲向她的頸后,使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你在干什么?"她問道。
  "繼續念。"
  "這里只說誰授權……"
  他的胡須輕輕拂過愛琳的頸后,奪走她的呼吸。
  "念啊!"
  "我沒辦法。你一直讓我分心。"
  "你會習慣的。念吧!"
  "……誰授權探勘,以及有多少人,哪一支軍隊和……"
  愛琳的話倏地停止,麥修的牙齒開始測試她的肌膚有多么柔軟。
  "繼續。"他低語。
  "……和此行的目的。"
  他的舌尖輕舔她的頸后。一陣戰栗竄遍她的身軀,麥修忍不住猜想那究竟是源自恐懼,或者期盼。
  "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問道。
  愛琳提醒自己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她已經答應麥修,允許他誘惑她。
  她沒有答應一定讓他得逞。
  "當然是尋找黃金,"她冷冷地道。"西班牙人一向覬覦別人的黃金,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已經拿到這本日志,快念給我听。"
  麥修熾熱的唇碰触愛琳的頸后,使她的心開始翻騰。他的牙齒引發燃燒她每一根神經的野火。
  麥修感覺戰栗竄遍愛琳的嬌軀,再次猜想到底是因為恐懼或期盼,因為他曾經在她眼中看過這兩种情感。
  麥修對他自己的瓜則毫無怀疑之處。品嘗愛琳裸露的肌膚并感覺她的臀部貼向他,是一种全然的喜悅,而且足以燃燒他。他略微移動,增加那份甜蜜的壓力,慰藉他迅速繃緊的身体。
  "他們--西班牙人也想收服印地安人,讓他們接受宗教的洗禮。"愛琳匆匆地念道。
  她嘗試扭動身軀滑下麥修的大腿,但反而更增加他們之間親昵的接触。
  她變得非常靜止。
  "真的嗎?"他慵懶地問道。
  "真的,上面就是這么寫。"
  "指給我看。"
  愛琳試圖尋找那一頁,但是她的手指好笨拙,而且麥修握著那本日志,使她根本無法隨意翻動。
  "你的拇指擋住我。"她說道。
  麥修發出一個質疑的喉音,几乎像有形的碰触般扰亂她的神經。
  "我沒辦法翻頁。"她解釋。
  愛琳的聲音消失在喘息里,麥修的胡須像絲緞般刷過她的發際,雞皮疙瘩竄出她的臂膀。
  "好吧,你來拿日志,"他低聲說道。"可是,如果你又想爬离我的腿,我會把你放倒在地上。"
  愛琳接下那本日志,開始翻動,好象她必須找到那一頁才能活下去。
  麥修開始用修長而靈巧的手指解開她的外套扣子。
  "拯救靈魂,"她很快說道。"他們想拯救靈魂。"
  "我相信你已經提過了。"
  外套逐漸打開,冰冷的夜晚空气襲向愛琳的喉嚨。她閉上眼睛,設法呼出梗住她喉嚨的那口气。
  "在某個地方……記載著尋找一條前往加利福尼亞的路徑。"她說道。
  "繼續,小貓,"麥修低聲說道。"告訴我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寶藏。"
  "他們從新西班牙開始……"
  愛琳發出輕柔的喘息,最后一顆外套扣子在麥修的手中解開,破舊的棉襯衫在柔和的火光下顯得光滑如絲。
  "不必恐慌,"麥修說道。"我不會做任何我們以前不曾做過的事。"
  "這應該會使我感覺好一點嗎?"
  "西班牙人從新西班牙出發,"麥修說道,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然后呢?"
  "然后,他們從東部越過洛磯山脈……"
  她的呼吸快速沖出,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喉嚨,愛撫她狂跳的頸動脈。
  "……或者可能是西方,我不知道,我無法……"
  麥修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無法憶起他們……他們到底從哪個方向……"
  另一顆扣子解開,又一顆。
  "他們找到什么呢?"麥修柔聲問道,揭開她的上衣。"黃金嗎?"
  愛琳丟下那本日志,抓住她的衣襟,但太遲了,麥修的手已經撫向她的肌膚,向她的身体允諾即將降臨的喜悅。
  "沒有立刻找到。他們找到……他們找到……"
  愛琳的聲音化為輕柔而顫抖的TP喊,她的胸脯立刻響應著麥修的愛撫。
  "住手。"愛琳說道。
  但是,連她自己都無法肯定這句話是要說給麥修听,還是給她自己。她的乳頭已經繃緊,本能地壓擠麥修的掌心。
  "喜悅,不是恐懼,"他對她頸項低語。"我們會燒掉這些山脈,小貓,也會燒掉黑夜。"
  愛琳掙脫麥修老練的手,扭身避開,落在地面上。
  "不!"
  在那緊張的片刻,愛琳以為麥修會立刻將她拉回他的大腿上,但是,他反而急速地呼口气,然后低咒一聲。
  "這樣也好,小貓。如果我繼續碰你,一定會占有你。"他聳聳肩。"我不要把我的情婦帶進我妹妹家里。"
  愛琳用顫抖的手指拉緊外套,是導因于憤怒,不是激情。
  "那不會是問題,不論是現在,或者以后。"愛琳說道。
  "什么?"
  "我根本不會成為你的情婦。"
  她聲音里的苦澀令麥修畏縮一下,但是,他并未顯現出來,只是說道:"這么快就要食言了嗎?"
  愛琳倏地抬起飛砂,她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答應你可以嘗試勾引我,"她僵硬地說道。"我并未保證你會成功。"
  "噢,我一定會成功的。"他緩緩說道。"而且你會一路協助我。你永遠找不到比這更愉快的償債方式。"
  麥修綻開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齒,也更加激怒愛琳。
  "別指望了,槍手。沒有女孩會想要一個令她感覺是個娼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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