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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五個朋友。有一次,我們先后走出一所房子,起先出來一個,站到大門一邊,隨后出來第二個,更确切地說,像水銀球似的輕輕滑出大門,站在离第一個不遠的地方,然后是第三個,然后是第四個,然后是第五個。最后我們站成了一排。人們注意到我們,指著我們說:“那五個人現在從房子里出來了。”自打我們生活在一起,若不是一個第六者常常插足,倒也是一种宁靜和睦的生活。他沒做對不起我們的事,但卻令我們討厭,這也就夠了。為什么他要往別人不喜歡他的地方鑽呢?我們不認識他,也不想接納他。從前我們五個彼此也不認識,只要愿意,我們現在也可能彼此還不認識。但在我們這里是可能的和可以容忍的,在第六個那里卻是不可能的和不可容忍的。另外我們是五個,我們不想是六個。總聚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義,對我們五個也沒有意義,可我們既然已經聚在了一起,就不想再分開,不過我們不想來一個新的組合,這是基于我們的經驗。可是該如何將這一切告訴第六個,長長的解釋几乎就意味著接納進我們的圈子,我們宁愿不做任何解釋,我們不接納他。無論他將嘴唇撅得多高,我們都用胳膊肘將他撞開,但無論我們怎樣將他撞開,他還是照來不誤。 (周新建 譯) ------------------ 一鳴掃描,雪儿校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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