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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天價夜明珠 文 / 清晨風雨

    我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右眼和洪荒功的秘密,唯有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我得學繁體字,才能看得懂洪荒功裡面所記載的內容。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看到這裡已經頭疼不已,還是決定等學完繁體字再說吧,反正磨刀不誤砍柴工。

    現在的我只知道洪荒功應該是一部極為牛逼的功法,想要練習,首先得需要吸收大量的靈氣,也就是從古董裡面吸收的那些黃光。我發現吸收了靈氣之後,我的力量較之以前又有了不小的提升,感覺身體也輕盈了許多,如今一拳頭下去,絕對不會讓竺陽再有開口的機會。可今天吸收的這一點點僅僅夠塞牙縫的,根本不夠。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吸收更多的靈氣,而眼下我也只知道古玩中存在一些靈氣。所以,我想讓小四眼帶我逛古玩市場,我的目的除了吸收靈氣,其實還有個小想法,就是檢驗下左眼是否有判別古董的能力。

    古董裡面可能蘊含靈力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反過來也能成立,那有靈力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古董。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發達了。即便我對古董瞭解很少,也知道這玩意兒值錢,等我賺到足夠的錢,媽就能輕鬆許多。

    帶著這個想法,我在沙發上遲遲不能入睡,激動的想立刻就去古玩城。

    我們市是個旅遊文化城市,文化底蘊厚實,這古玩城裡自然也有許多遊客,步行街上絡繹不絕。

    第二天的上午,我和小四眼蹲在一處地攤前,我東挑挑,西撿撿,那些小玩意兒做工精美,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舊,可湊到走眼跟前,卻是一點靈氣都沒有。

    那個地攤老闆是個小瘦子,二十郎當歲,手上掛了一串珠子,長得賊眉鼠目,在耳畔賣力吹著自己的東西如何如何,可我硬是一件也沒買。期初他還熱情招呼,後來就愛理不理,最後索性就不理我了。

    小四眼看我興致勃勃的樣子,問道:「小君,你看了半天,到底在挑什麼呢?」

    「古董啊」我又拿起幾個小玩意兒看了起來。

    噗……

    大把的口水直接往我臉上噴了過來,小四眼差點笑翻了去:「哈哈……哎喲我的小君啊,這些都是現代工藝品,哪兒有古董啊,我還以為你懂行呢,哈哈……笑死我了」

    「啊……搞了半天,我瞎忙活了啊?」我大失所望,把東西放了回去。

    地攤老闆似乎很不爽我們的話,他先翻了個白眼,然後從坐的凳子後邊拽出來一隻編織袋,歪著眼說道:「小屁孩,敢說我這裡沒古董,今兒個就讓你開開眼」

    說著,老闆就把編織袋解開,哇啦啦倒了一地。喝……髒不拉幾,灰塵撲撲的很嗆鼻子。

    我看他倒出來的時候磕磕碰碰,但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且在某個瞬間,他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竊笑。語調有些上揚,輕蔑的說道:「小孩,這可都是剛來的荒貨,如果不懂就別瞎耽誤工夫。」

    荒貨是古玩販子走街串巷收購來的舊東西,但魚目混珠,真假難辨,有些人花了高價買下的荒貨,很可能只是現代仿品,這錢就打了水漂,想從荒貨中淘出古董,是需要極好的眼力和運氣的。

    看老闆的神態,這些東西應該是他挑剩下,用來宰冤大頭的。

    小四眼用手扇了扇灰塵,「我靠,老闆,你這也忒坑人了吧,家裡掃出來的垃圾,也想賣錢?」

    「切,不懂就滾蛋」這老闆認定了我們不是客戶,也就不給我們好臉色看了。

    我們這邊乒乒乓乓,又有些口角發生,很快就引來了周圍一圈人地圍觀。有搖著扇子的大爺,有掛著相機的遊客,還有燙捲了頭髮的大媽,形形色色的路人聚了幾十個。

    我蹲下身子,挨個的撿起那些小玩意兒,湊到眼前,閉上右眼,打開左眼查看。一連看了七八個,有木雕,有銅茶壺,還有硯台等等,可都沒有一絲靈氣。這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古玩市場就是這樣,大伙就是湊個熱鬧,哪兒有熱鬧看,哪兒就不會少人。

    「小伙子,這些基本上都是新貨,你買了怕是要打眼兒咯」

    有個好心的大爺在一旁笑呵呵的提醒著我,他口中的新貨是指的不值錢的新仿品,這打眼就是打水漂的意思。

    那瘦老闆立刻就投過去狠厲的目光,「走走走走,不買就不要瞎咧咧」又將幾件擺件放到了我面前。

    此時,我已經看了不下三五十件,打算放棄了,就在我收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一件石雕,咕嚕嚕轉了幾圈後到了我的腳下。

    我撿起來一看,這件石雕方方正正,一寸見方,質地黃裡透綠,倒像是舊貨,但做工粗糙,紋理不清,關鍵是還缺了一角,嚴重的影響了品相。

    我對這塊石頭也不抱希望,只是用左眼習慣性的看了下,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只破東西裡面居然有黃光閃爍。

    斯……我吸了一口,臉上瞬間的驚喜立馬就被那賊眉毛老闆給逮住。

    「嘿,小兄弟真識貨,這可是民國時期的東西,工藝雖然一般,可是件舊東西無疑啊」老闆見我對這東西走形式,小屁孩立馬就成了小兄弟,變臉速度堪稱神速。

    「小君,別聽他胡吹,這就是爛石頭而已」小四眼在旁低聲對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覺得這裡頭可能有文章,不然那黃色的靈氣是哪兒來的?但我即便很想要,表面上也不動聲色的問老闆多少錢。

    那老闆見我真有意要買,眼角閃過一絲光芒,伸出一根手指,「我看小兄弟真是個識貨的人,就便宜賣給你,一千」

    「我靠,就這塊破石頭你也敢要一千?」小四眼在旁叫罵道。

    「沒錢就給走開,別妨礙老子做生意」說完,那老闆就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我先將石塊放下,表現的倒也不是非買不可,那老闆也看在了眼裡。我想了下,老媽買東西經常都是攔腰斬的,於是我也學著伸出五個手指頭,「五百吧」

    「不行不行,最低八百,八百我都虧本了」那老闆又多觀察了我幾眼,見我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先低了頭,表面上很不情願:「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拿去」

    我身上就幾十塊錢,只好問小四眼借了五百塊。交了錢,拿了東西,這交易便算完成,那老闆還補上一句「一旦出售,概不退換」。

    我好不容易才挑到一件有靈氣的玩意兒,當然不會退,拿了東西後興奮的又仔細檢查起來,可這塊石頭除了有靈氣從裡面散發出來,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石料而已。

    「小伙子,這東西不值這些個錢」

    「就當買了個教訓,以後就別玩了」

    旁邊議論聲不絕於耳,都是在為我的魯莽行為而惋惜,可我卻是埋頭苦思,根本就沒聽進去。

    「奇怪……怎麼回事?」我撓著頭,一臉的不解,那一刻,我也有些懷疑自己買錯東西了,可這靈氣確確實實被我吸入了體內,而且純度和昨晚上在小四眼家裡吸收的那尊神像不相上下。

    小四眼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哎,我的小君哥啊,還是跟著我走咯,我帶你去我爸的古玩店,讓我爸送你一件就是了」他拉著我,欲往他爸的古玩店去。可當時我沒心理準備,他那麼用力一拉,我手一時沒抓穩,石雕當場就光當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我的心也跟著掉落在了地上,那可是五百大洋啊。

    我心痛不已,可就在石雕碎片飛濺的同時,一顆綠色的珠子竟然從石頭裡蹦了出來。

    我兩眼直瞪,立刻撿起了珠子,這珠子通體綠色,有大半個乒乓球那麼大,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又怎麼會在石頭裡面?

    我將這顆綠色珠子交給小四眼看,他的眼界比我寬很多,也許會知道是什麼。他拿過珠子,思索了一陣表情後大喜的喊道:「小君,你這顆東西極有可能是夜明珠啊,而且是上了年代的,成色非常好,如果是祖母綠,價格少則千萬起步,你小子撿到大的了!」

    聽小四眼那麼一說,當場所有人都徹底嘩然,而那個賣我石雕的老闆臉都成了綠色,悔斷了腸子,在揉肚子,咬牙根呢。

    一個搖著扇子,目光深邃的老頭走了過來,看了眼我手中的珠子,悄悄湊到我耳旁說道:「小伙子,你的珠子,我出十萬,賣給我吧」

    十萬!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數字,當時就心動了。還沒等我回答,就聽到更多的聲音在喊價。

    「我出十五萬」

    「二十萬」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開始競價了。這種場面就是這樣,人越多,越混亂,就越容易衝動,再加上這顆珠子是從一塊上了年份的石頭裡蹦出來的,這噱頭更加讓人瘋狂,很快就傳開了。

    「五十萬」

    甚至有人出到了五十萬的價格,我不敢想那是個什麼樣的場面,那些人越聚越多,將整條路都給堵了,紛紛探著腦袋要一睹夜明珠的真容。

    「一百萬!」

    人群中出現一個爽朗嘹亮的聲音,一開口便是百萬,使得其餘人一下子就沒了爭奪的欲*望,紛紛為其讓開道路,像迎接皇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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