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難以抉擇
「兄弟們，多日不見，可想死你們了，來，來，我請大家吃烤紅薯，一人一顆，還是熱乎乎的呢。」
「大球，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晚上也沒見你回寢室睡覺，是不是一開學就和你的小情人在外頭租房子，在你們小安樂窩裡嘿咻嘿咻去啦。」
「我那有這能耐呢？我不是一直在外院那邊忙碌嗎。甭說了，忙得我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喲呵，可以啊，咱們農院的美眉不泡，殺入外院的後院裡頭去啦，為咱們農院的爺們兒爭了口氣，不過大球你可得注意身體啊，切不可操勞過度，記得一定要多吃六味地黃丸啊。若是變成個陽痿不舉那可就悲催了。」
哈哈，哈哈。
「棍哥，你說得是你自己吧，怎麼樣，回去滿足不了你家靜妹妹了。光吃那六味地黃丸沒用，你應該讓你家靜妹妹多給你燉幾隻王八吃。」
哈哈，哈哈，又是一頓哄堂大笑，所謂的同寢室兄弟，就是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包括短褲，自然什麼樣的玩笑都可以開，而且不准動怒生氣，這才是好兄弟嗎。彭華強和陳元豐之間什麼樣的玩笑都可以開的，所以算得上是好哥們，好兄弟。
「大球，今年大一新生咱們學校來了那麼多漂亮的小妹妹你這個情聖不去圈占幾個可實在是太可惜了。」
「九兩兄，我不在，那你還不趕緊動手，請問你圈佔了幾個啊？」
「我和棍哥還有蟹子我們三個整了個寫作協會，招了十來個新成員，小美女嗎，還是有幾個的，大球你那創業協會今年招到了幾個美女，今後我們搞什麼活動，你們創業協會有錢就給贊助點，我介紹我們協會的小美女給你認識認識。」
「就你們這三隻大餓狼，還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怕不會哦，填飽你們那飢餓的胃口都還不夠哦。喂，我就奇怪了，就你們三個的那作水平，還折騰個寫作協會，你們怎麼不整個淑女協會，模特協會，除你們三個之外，男生止步。」
「大球，賊奶奶的，你竟然敢懷疑我們的初衷，你去年整的那個創業協會難道不是以泡妞為目的，你一個人玩爽了，難道我們不行啊。」
「終於暴露了狼子野性了。」
「九兩，蟹子，今天大球要是不答應我們贊助我們寫作協會，咱們就把他的褲子給扒了，讓他出不了宿舍門。」
「好，好。」
「你們三個想幹什麼呀，我究竟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啦，給你們買烤紅薯吃餵狗啦，電話，電話。」
「有電話也不是我們的，還不是你大球的那個小情人的，一天到晚十幾個電話打過來，我們都被騷擾得不行了。」
「哪個吃了飯沒事幹，會一直打電話來找我？不要有什麼緊急事情，你們讓我接下電話，問問她是誰，找我有何貴幹。」
「你先答應贊助還是不贊助？」
「好，好，創業協會沒有多少錢可以贊助你們，我答應你們三隻餓狼，以個人名義贊助你們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快去接你小情人的電話吧，讓她今後不要沒完沒了地打電話來騷擾我們了。」
「喂，你是哪位？」
「華仔，你終於來接我的電話了，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我一天從早到晚打你宿舍的電話都說你不在。」
彭華強眉頭一皺，心頭一緊，腦袋裡又有些頭痛的感覺了，這個韋詩麗真是塊甩也甩不掉的口香糖啊，「詩麗，沒有什麼事情你以後不要一直打電話到寢室來，我們寢室裡幾位兄弟意見很大呢，我記下你的號碼，有時間就給你回過去，我們學校的超市有分店開業，這些天都忙得不可開交的，一天十幾個小時連軸轉，等我忙完了再給你打電話吧。」
「哦，哦，華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爸已經掉到寶慶市去了，我家也搬過去了。」
「很好啊，恭喜你爸升職了。我還有事，就不多跟你說了。」
彭華強口袋裡的手機叮叮噹響了起來，彭華強掏出手機來一看，是曹鑄宿舍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接，就被陳元豐一把搶過去了：「大球，你能啊，幾日不見，就成大款，用上手機啦，你看你業務這麼繁忙，一個小情人的電話沒打完，另一個小情人又找上門來了，這個是誰，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吧？」
「棍哥，你搶我電話幹嘛，這手機又不是我買的，是工作需要周斌老師拿給我用的。」
「喲，果然沒猜錯，做上後勤處長家的成龍快婿了，大球，你這頭老牛也真會挑食，就專撿哪些嫩草啃，那周斌的女兒才多大啊，你狠得下手嗎？強姦幼女可是嚴重的犯罪你懂不懂。」
「我有事，就不和你們磨嘰了。」
彭華強跑下樓，給曹鑄把電話回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曹鑄在電話裡咆哮的聲音：「你敢掛我電話，幹嘛掛我電話，立馬給我滾過來。」彭華強吃驚不小，這是我那溫柔又開愛，像只性感小貓咪的曹老師嗎，怎麼突然間就蛻變成母老虎了。
彭華強又買了兩顆熱乎乎的烤紅薯提在手，三步並兩步跑去曹鑄的宿舍。
「豬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掛你的電話，我在寢室，電話給寢室的哥們一搶就斷掉了。」
「你什麼意思啊，惹下這麼嚴重禍端，一甩手就把我丟一邊不聞不問了？我總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個只顧著自己快活好玩，不顧別人死活的男人，一點也
也不負責任的小混混。」
「豬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知道，出了這個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做，要怎麼處罰我都可以。這幾天超市在外院開的哪家店不是新開業麼，我一直在哪邊幫忙，沒能趕來你這裡，請你諒解下。」
「你就知道賺錢，在你心中，我還不如那一堆臭錢的地位重要？你乾脆就去賺你的錢算了，這學也就不要上了。」
「豬豬，當然是你最重要了，你在我心中是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瑰寶，我的小豬豬，你就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不好，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好。」
「你別想再用花言巧語來糊弄我，我再也不信你那一套了。我餓了，你給我帶什麼吃的來沒有？」
「走得急，就在樓下買了兩顆烤紅薯，要不你先吃點吧。」
「你就這麼對待我倆啊，就買兩根紅薯來打發我們？我就知道女人賤，主動送上門去的一定不值錢，去你的烤紅薯吧，我才不吃。」曹鑄拿起紅薯朝彭華強身上砸過去。
彭華強反應激靈給接住了，原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知性，高大上的曹鑄老師也不能例外，遇到突發事件，難以面對和處理的嚴峻問題也會六神無主，情緒波動起伏的。
「豬豬，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就給你去買。」
「算了，我在你心中就值兩根烤紅薯，你就拿紅薯來吃吧。」
曹鑄把兩根還算很有份量的烤紅薯全給吃下去了，可能是這烤紅薯的味道還不錯，香甜可口，吃完紅薯，摸摸自己的肚皮，情緒恢復了平靜：「你也真是個土包子，紅薯仔，真是沒出息，兩根紅薯就把你給收買了，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口渴，快給我倒水來喝。」
彭華強去提暖壺，暖壺是空的，連忙說：「我去給你買水來喝。你就等一下。」
學校超市已經關門了，但裡面的燈還亮著，彭華強就捶著卷閘門，門拉上去了，店長張桂芝見是彭華強，好奇問：「彭總，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沒有，你怎麼也叫我彭總，怪不習慣的，還是叫阿強親切點，我就來買兩瓶水喝。」
彭華強匆匆忙忙抱著幾瓶水和幾盒餅乾跑了，讓張桂芝看得直搖頭：「我們這個小彭總啊還真是個怪人，你看他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卻還能出這麼多好點子好創意，能夠把超市做得這麼好，這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應該算是個天才吧。」
「豬豬，水買來了，還有餅乾，超市都關門了，我敲開門才買到的。」
「我不喝冰水的，你怎麼笨得連關心人也不會了。」
「那我就幫你把水燒開吧。」
彭華強找出電熱水壺，這個電熱水壺還是彭華強給曹鑄買的，把瓶裝水倒進熱水壺，洗了洗壺，燒好了水。曹鑄喝著開水，吃著餅乾，頭依偎在彭華強肩上，問：「華仔，你說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一個，還是雙胞胎？」
「我，我，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
「這可是你幹壞事的結果，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對待它或它們呢。」
「豬豬，既然錯誤已經犯下了，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到底的，你如果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和你結婚，在我們農村，想我這麼大，二十一歲娶親生娃做爹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
「你二十一歲都還沒到呢，說好的八年戀愛呢，原來你是早有陰謀，我不想輕易地草率地就這麼嫁給你，而且我倆好上還不到一年，我的父母，親戚朋友沒一個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這很多很多的關係和問題處理不了的。我，我不想要這孩子。」
「不想要，那我也聽你的，我會帶你去省城最好的醫院做手術，爭取給你的身體帶來最低程度的傷害。」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這可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孩子呢，他是無辜的，做父母的快活開心了，你就這麼狠心地對待一個無辜可憐的孩子，你還是人嗎。我的孩子啊，媽媽可不想這麼狠心對你呀。」
生又不是，不生又不是，看來真是兩難抉擇，左右為難啊。彭華強生平第一次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與無能，碰到了一個讓自己胸悶氣短的大難題。
「你說說，你要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生又不是，不生也不是，我無路可走，沒有答案可選擇了。那就順其自然吧，你想生就生，生下我也會擔負起養家的責任的，我有這個能力和自信養活你跟孩子的，你要不想生，就趁早把手術做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對你做壞事，給你造成二次傷害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永不變心，愛你疼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下再說吧，如果是一個就不要了，要是兩個的話，怎麼捨得，狠得下這個心來。」
唉，享受愛情的過程是無比甜蜜的，但愛情的果實可能就不會那麼甜蜜美妙了，因為結果子的時節選錯了，結出來的果子便是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