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未雨綢繆
彭華強把剩下的小外套褲子提了丟給廖遠平：「遠平兄，這幾件衣服還挺新的，你不要辜負了李梓萌的一番好心啊，幫她拿去捐了唄，那幾件穿過內衣就丟到垃圾桶去了，捐這玩意兒不合適。」
「啊，強哥，你怎麼能丟了呢？」
「怎麼？你捨不得啊，好好加油，等李梓萌以後做了你女朋友，你就等著天天給她洗內衣吧。」
「強哥，你再好好教教我，下次請李梓萌吃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喜歡我？」
「這個我沒辦法再教你，記住我上次說的那幾句話就成，你得自己好好領悟發揮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彭華強跑到食街給曹鑄整了份魚香茄子蓋澆飯提了去她的宿舍。
「華仔，你有好幾天沒來我這裡了，說說這幾天都在幹嘛？」
「複習準備迎接期末考試啊，各門課程至少也得考個六十分麼，六十分萬歲，小曹老師，我最擔心的還是英語，萬一考個59分或58。5分什麼的，倒是還望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吧。」
「你甭想求我，不要以為和我沾上點關係就可以萬事大吉了，你這次若不給我考上七十分，考個六十幾分我也不讓你過，讓你補考。你不要以為一份小小的蓋澆飯就能收買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科科不上八十分畢業時你怎麼評優秀畢業生啊，評不上優秀畢業生，你留校工作根本是沒指望的。你不替你自己著想，你也得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好好想想不。」
「豬豬，請問咱倆現在是什麼關係？」彭華強說著把曹鑄攬入懷中，輕車熟路地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
「嘴好臭，你閃開啦，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以為佔了我的便宜我就和你有關係啦。」曹鑄欲掙脫彭華強的摟抱，反而被彭華強摟得更緊，彭華強的手又很不安分地鑽進曹鑄衣服底下。
「討厭啦，還沒拉窗簾呢。」彭華強一見窗簾果然開著，隔著不遠又有一棟宿舍樓，保密工作必須得小心翼翼做好的。彭華強放開曹鑄跑過去把窗簾拉好，又想繼續完成剛才的工作。
曹鑄卻不讓：「把燈給我打開，我餓了，我還要不要讓我吃飯啦。」
曹鑄這種高大上的知性美女撒起嬌來真是迷死個人吶，彭華強不敢不聽。
「喂給我吃吧。」
「小豬豬，啊，張嘴，小豬豬，吃飯吃得真好，真乖。」
「你閉著嘴巴不行啊，你還要不要讓我安心吃飯啊。」曹鑄把嘴裡的飯粒都笑噴了出來。
「我教你以後怎麼給咱們的孩子餵飯啊。」
「咱們的孩子，你才多大啊，嘴上毛都沒長几根，就想著要做爹了，你想要生幾個孩子呀？」
「多多益善，反正咱們有能力養得活的。」
「政策允許嗎？我們以後要是都在大學工作，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都只能生一個呢。不過我也很喜歡小孩子的，也很想多生幾個的，家裡熱熱鬧鬧的多好。」
「那還不簡單，把大學這份工作辭掉不就得了唄，在國內不可以生，移民到國外去生唄，反正我又不打算進政府機關或事業單位什麼的，我去種地，種菜，養豬喂雞，難道還能讓你和咱們的孩子餓著不成？」
「你跟我們去國外種地，可你英語這麼爛，你走得出國門嗎？」
「我留在國內種地養豬，你帶著孩子們在國外不行嗎？」
「你就不擔心我跟著其他男人跑了？」
「一大群孩子纏著你，你還能跟誰跑啊，哈哈。」
「原來仔仔你一肚子壞水，想把我拴住，沒門兒，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了。連師生關係也不是了，我沒有你這種壞到透頂的學生，連自己的老師都敢碰，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你還膽大包天的小壞蛋了。」
「所以，豬豬，你才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個女人唄，因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塊瑰寶讓你給撿到了。」
「去，去，什麼瑰寶？簡直是在廁所裡泡了幾十年又硬又臭的一塊爛石頭。」說到硬，曹鑄的臉頓時又是一陣緋紅，「哦，對了，上次你犯羊癲瘋把我的寫字桌戳了幾個窟窿，我還沒讓你賠償呢？你說說，你要怎麼賠償我？」
「不就是戳了兩洞嗎，哪裡來的幾個洞，等我有錢了給你換張電腦桌，順便把電腦也給你配了。」
「仔仔，你口氣好大啊，上次還在向我借錢交學費呢，一台電腦便宜的也要六七千呢，你拿什麼買啊？」
「有些東西會越賣越貴，比如說農產品，肉會從現在的兩三塊，三四塊一斤賣到十幾塊，幾十塊一斤，現在常吃的蘋果也會匆幾毛一塊多一斤賣到七八塊十幾塊甚至幾十塊一斤，但是電子產品，像什麼彩電，手機，電腦一年便會跌個幾百上千塊的。下半年我保證送你一個電腦，說到做到。」
「仔仔，你的手指怎麼這麼堅硬，真讓人想不明白，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量，你看看，這裡戳了一個洞，這裡有一個，還有這邊上的櫃子的門板上也戳了一個，這個洞比桌面上的兩個大很多，不知你是用什麼戳的？你上次走後我才發現的，這寫字桌完全讓你給毀掉了。」
彭華強想起上次從曹鑄房間離開後發現褲子上破了的窟窿，自然明白是咋回事了，臉皮火燒火燎的，面對曹鑄的疑問真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但竟然會厲害到如此程度讓彭華強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就是
一張寫字桌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我忙忘期末考試，保證給你買一張更美觀漂亮的給你換上。」
「華仔，你老實交代，這些天不全是在複習準備考試吧。你整天往外院跑，外院美女那麼多，你是不是在外院看上那個小美女了？」
「豬豬，外院所有的美女全加在一塊，也比不過豬豬你一個手指頭啊，在我心裡最美的小美女永遠只有豬豬你一個呢。」
「油嘴滑舌，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呢。」
彭華強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也不留戀與曹鑄的纏綿了，拿起飯盒起身告辭：「豬豬，我差點就忘了，我還有重要的事得去辦，我得走了，你可不要想我呀，我答應你，我一定會開心幸福地陪伴你一輩子的。」
「走吧，走吧，一刻都待不了，一輩子那都是騙小孩子的，誰信呢。」
「我擬了個超市改制方面的報告書，跟周斌老師約好的，今天得拿給他，這事兒不能拖，暑假必須調整好，不然下個學期就沒法展開工作了，若我們把連鎖超市開成功，今後豬豬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買給你的。」
「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這話竟然從農院第一大美女曹鑄嘴裡吐出來，即使是鐵石心腸的男人心也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的。
「就現在，你要我幹什麼呢？」彭華強口舌有些發乾。
「還能要你幹什麼？你不要想歪了，下去順便幫我把這一袋垃圾還有這一包舊衣服給我扔到垃圾桶裡去。」
「這衣服看起來還蠻新的，你就不要了，扔掉不是太浪費了。」
「你捨不得你就拿去穿唄，嘻嘻，要是每件衣服都穿破了幾個窟窿才扔，賣衣服的就沒飯吃了。」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這根本不算什麼，在我們老家農村，家裡孩子多的，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老四老五撿著穿，老五穿過之後還捨不得扔，碎布破布留起來做千層底布鞋底的材料好得很呢。」
「仔仔，聽你這麼一說我倒像個敗家女囉，是不是今後做了你們家媳婦的都得這樣啊？」
「敝帚自珍吧。勤儉節約是美德嗎。」
「這衣服款式還是不錯的，我不是不要了，而是最近長胖了，穿不了，華仔你有妹妹沒有，要不就帶回去給妹妹穿唄。」
「豬豬，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又沒問過我，怎麼知道我有妹妹的。行，那我就代表妹妹謝謝你這個嫂子了，哈哈。」
「你不要想得那麼美，仔仔，如果你能堅持八年對我不變心，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對，我也會嫁給你的，我說到做到。絕對不跟你開玩笑。」
「八年算什麼，我肯定八十年，八百年，八千年對你都不會變心的，要愛就要愛你一萬年唄。不過婚可以晚點結，孩子可以提前生吧。」
「婚都沒結，誰跟你生孩子啊，你現在還是一個大學生，你有什麼能力養孩子呀？」
「豬豬，你剛才不是說你變胖了麼，你，你沒有哪個呀？」
「仔仔，瞧你都想到哪裡去了。快走吧，我變胖是因為零食吃多了，鍛煉少了。」曹鑄把彭華強推出宿舍，彭華強提著垃圾和衣服快速離開教師宿舍樓，想想也對，我又沒對曹鑄做那種事，怎麼會發生意外呢？不過曹鑄不和我發生那個事，難道就不能和其他男人那個嗎？一想到這裡彭華強的心就十分緊張起來，追求曹鑄的男人，個個看起來都比自己優秀，當然彭華強卻從不會這樣認為，這都是旁人的看法，即使是院長，博士，青年教授，富二代，官二代，北大清華畢業的才子又咋啦？我彭華強也全都不會放在眼裡的，比學歷高，出身好又有啥意思，真正快不快樂，幸不幸福得問問自己不，不過要讓曹鑄死心塌地的認定自己，一方面自己不能犯錯誤，做一些對不起曹鑄的事兒，另一方面不和她發生一點那個事總感覺這心是懸著的。
彭華強把垃圾丟到垃圾桶裡，提著曹鑄的那包舊衣服先回寢室了，他要把衣服先放好，再拿著這幾天挖空心思寫就的美佳超市改制方案，括弧草案，彭華強用手寫在信紙上的，寢室裡沒有電腦和打印機，這些玩意兒不是沒有出來，而是剛出來不久，售價有些高，一般人還買不起，覺得買來也沒什麼用。
彭華強把曹鑄的舊衣服攤到李曉君的床上，有一件外套，一件襯衣，一條長褲，竟然又夾著幾條小褲頭，彭華強心彭地劇烈跳動了幾下，臉皮辣辣的，這究竟是咋啦？怎麼這幾天連著犯桃花了，剛收了外院校花李梓萌的內衣褲，我最親愛的小豬豬又把自己穿過的內衣送來了，我要開博物館也要開農業博物館，不可能去開什麼內衣博物館麼，不過農業博物館一般人不怎麼感興趣的，內衣博物館，尤其是收集五花八門的性感內衣，再搭配一些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模特，那吸引力自然是無與倫比，彭華強腦袋裡靈光一閃，幾條美女穿過的內衣在彭華強腦袋裡撞出了璀璨的火花，這讓彭華強今後在農產品的營銷上獨樹一幟，驚艷無比，好戲一場接著一場，讓全世界都為之驚歎，當然，農產品也因為超高的關注度賣得格外的好。
彭華強拿起曹鑄的褲頭湊鼻子前深深吸了吸，一股獨特的芳香襲來，唔，正典，我家豬豬的體香就是令人心醉啊。雖然我已用不著再收藏豬豬穿過的內衣了，可李梓萌的內衣放箱子上才不過一天就不見蹤影了，男生寢室住著的全都是一群餓狼，豬豬的褲頭怎麼能容許某個猥褻的傢伙拿去猥褻呢，先收進行李箱再說吧。
彭華強把那幾件可以拿回去給彭燦穿的衣服疊好，初中時穿略顯成熟了點，不過高中穿應該差不多了，彭華強是從農村出來的，從小這物盡其用，勤儉節約的意識是深入骨髓，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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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彭華強正在疊衣服，陳元豐和李曉君推開寢室的門進來了，一進來就嚷起來：「大球，你一個人躲在寢室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把寢室門給關起來。」
「我能幹啥？回來拿幾本書，然後去上自習。你們兩個不好好在圖書館自習跑回來嗎？是不是想收藏一件李梓萌的衣服啊？那些原味內衣不知被哪個猥褻的傢伙偷偷全拿走了，你們兩個有誰看到沒？」
「大球你真是噁心，你手裡拿著的這是什麼？怎麼？又是女人的衣服，你不是偷拿女人的衣服上癮了，大變態哦你。都是一對女人穿過的爛褲頭，這玩意兒誰感興趣啊，除了你大球，沒人會變態到這個地步。」
「你們兩人這是咋啦？我又沒得罪你們兩個，你們幹嘛總是衝著我呀，我又沒說是你們兩個拿的，算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得走了。」彭華強拿起超市改制方案，把曹鑄的衣服藏在自己枕頭底下，又用報紙蓋上。走出寢室，往周斌老師家走去。
「小彭，不錯啊，字寫得不錯，整個方案雖然有些地方我有些看不懂，不過條理清晰，責權利安排得都挺到位的，不過才給學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不是有點低了，而我個人佔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不是太高了？」
「周老師，現在咱們的超市還沒做起來，如果等做起來幾家或十幾家店的時候再改制就更加複雜和麻煩，咱們不要學校裡投入一分錢的資金，就農院校區的這個場地投入，而開到其他高校和商業中心去的店都是需要支付場地費的，我們給農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保持超市與農院的聯繫這不存在侵吞國有資產的嫌疑，而咱們如果不改制，這超市就很難順利進駐其他高校，因為任何一所高校的後勤部門都不願意讓農院搶了這個先的，咱們變成一家**於農院的商業性公司，和其他院校後勤部門談合作就會簡單很多。」
「小彭，你的想法是很不錯，星沙有近三十所高校，要一下子開這麼多家店面，我們哪來這麼多資金啊？」
「連鎖超市的管理其實並不是特別難的，只要在一家店總結一個成熟的商業模式，就可以全部複製到其他店去，和在高校開店可以和其他院校後勤處以利潤分成的方式合作，減少前期場地租金的投入，超市設備這些可以和供應廠家談分期付款的形式來減少資金壓力。當我們的店面達到足夠多的規模就越有與各方面供應商合作方談判的能力。完全可以實現利用小錢來辦成大事。」
「小彭，真想不到你有志不在年高啊，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想法，這麼多的手段，不過成與不成都不能紙上談兵，現在是一個人情社會，很多方面的事情要做成功跟錢多錢少確實關係不大，不過要打通各方面的人際關係，少了這個是絕對行不通的。」周斌老師說著做出數鈔票的手勢。
彭華強怎麼會不明白，禮尚往不來，小貪小腐，小恩小惠的這就是求人辦事的潛規則，但彭華強善於察言觀色，能說會道，能準確把握一個人的心理，在人際交往方面不可控制的成本彭華強堅持一個原則，能多說幾句話的就絕不隨意用錢擺平，否則潛規則成習慣，只會沒完沒了，胃口越來越大。
「事在人為，如果一丁點困難都沒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成億萬富翁了麼，那還有什麼區別啊。」
「好，小彭，就全都聽你的，我找人把這個方案用電腦打印出來，我明天就拿給分管後勤的蘇副校長看看，聽聽他的意見。如果我們的超市真的能像你說的做得那麼好，那麼大，今後我辭了這個工作不幹，就去幹超市算啦。」
「周老師，這工作你沒必要辭，你辭職了，農院神農集團就沒了領軍人物了呢。」
「哈哈，小彭，和你在一起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二十歲呢。」周斌拍著彭華強的肩膀道。
彭華強不是要成為連鎖超市巨頭，而是做未雨綢繆的工作，為了銷售農產品順暢，順便把超市先做了，以後等農產品生產出來，還用四處找銷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