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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奇人奇功
都梁是全國有名的商品豬生產基地，大型養豬場也不止華榮這一家，蘇曉紅利用自己的社會資源給彭華強聯繫了不少生意，一開始對彭華強這個年輕小伙子的手藝都很懷疑，但見識過之後，個個十分滿意，雖然一些大型的養豬場都希望彭華強能夠做他們的長期專職技術員，但彭華強一概拒絕，如果就甘於做一個劁豬匠，有此薄技在身，相信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如果就此滿足現狀，那豈不是又辜負了一個偉大的時代，又白活了這一世。普通人看來，這養豬場開出的報酬已經非常誘人了，用不了一兩年功夫就可以賺出一棟氣派的紅磚房來，應該不會比金財叔當初給人家修房子賺得少。但我豈會為了眼前的這點小利沾沾自喜而由此不思進取呢。我的宏偉藍圖尚在逐步規劃與完善之中，還沒有正式展開，怎麼可能會止步於此？
彭華強堅持一點：如果認可我的技術，週末假期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提前聯繫我，要成為長期固定職工的目前沒有這種可能，未來呢？這種可能性更小，但這後面的話彭華強沒有講出來。彭華強對哪些大型養豬場老闆的盛情邀請婉言謝絕。
一些養豬場的老闆搖頭表示遺憾，雖然丟了很多掙錢的機會，但彭華強一流的劁豬手藝在都梁養豬界打出了名氣，找他的人接二連三，生意基本上沒怎麼斷過。那大炮幾次尋仇不成，還讓彭華強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了，難道就會善罷甘休？斧頭幫在都梁及周邊地區幫眾甚多，彭華強難道你還敢去闖這龍潭虎穴不成？彭華強不但敢去，一個月還跑上三四回的，當然彭華強不想與大炮那群人有什麼糾纏，跟這群無聊的人沒完沒了地攪合在一起簡直是浪費生命。彭華強把小藥箱用布裹上，或戴頂鴨舌帽，或戴個口罩什麼，簡單一番隱藏，便可放心大膽地出入都梁地界。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斧頭幫的人一直在平溪地頭上找自己，根本不會想到自己還有膽識回他們老巢來。一般的人肯定是嚇得連寶慶這個範圍都不敢待了，一定是書不敢讀，跑到廣東等沿海地區去躲起來了。
彭華強每次去都梁都兌現自己的承諾，給師傅楊瘋子帶兩瓶酒和一些吃的東西過去，楊瘋子喝著酒兒，哼著歌兒，每次都像過節一樣高興。吃飽喝足，那楊瘋子興致來了就告訴彭華強一些打坐吐納之類的方法，彭華強笑著問：「師傅你這個又是什麼功夫，練了有什麼用？」
「般若真陽功，練好了不但可以強身健體，百病不侵，那點穴之功也需以此為基礎呢，而且以後你等你娶了婆娘就能體會這功夫的妙處的。」楊瘋子神秘兮兮地說。
彭華強有些不明所以然，問：「師傅，練這個功夫跟娶媳婦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槍不倒啊，你這娃兒怎麼腦子這麼笨啊。」
「呵呵，師傅那這個功夫看來真是有些妙用啊，師傅你試過效果沒有？練這個功夫複雜不複雜，是不是特別困難，要堅持練習個十年八載呢？」
「你還懷疑師傅騙你？不過師傅煉成這功夫人就老了，你師娘也早就跟別的男人跑了，要說難真的很難，因為你師傅我練了三十多年才煉成，要說不難，其實一點也不難，你只要堅持每天早中晚各練一遍，實在不行早晚練一遍，還不行晚上睡覺之前練上一遍，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能夠堅持個三五年的話，則大功可成。」
「師傅，為何我只用練三五年就可以了？」彭華強並不太把楊瘋子的話當一回事。
「因為你現在有師傅幫你啊。」楊瘋子說著那一雙干樹枝似的手，指甲硬得像錐子似的在彭華強身上一頓猛戳。彭華強感覺渾身上下麻麻癢癢的，如針扎，如螞蟻撕咬，有些難受，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動彈不得，根本不受自己的大腦意識的支配了。等恢復過來，彭華強感覺渾身上下氣血順暢，神清氣爽，的確很有些不一樣了。
彭華強覺得楊瘋子這老頭還真是一個裝瘋賣傻的世外高人，自己可能在無意之中又撿到寶了。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了？師傅我已替你打通了奇經八脈，今後你再修煉這個般若真陽功就可以加快十倍的速度。徒兒，好久沒吃過雞了，你下次來給師傅帶隻雞來吃吧，我要活的。」
「師傅，你要生吃啊？」
「你師傅我又不是屬虎的，天冷了，我要只活雞喝雞血酒，喝完雞血酒我要親自動手做叫花雞，那個叫花雞才叫香呢，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看來這個瘋子師傅還蠻會享受的，彭華強不但對師傅的要求有求必應，等自己口袋裡的錢比較可觀時，還幫師傅買來一身新的棉衣，找來人在那廢棄的小房子上換上石棉瓦，做了個木門，把裡面的環境也徹底收拾了一番，看起來舒服多了。彭華強還要給師傅買張木床，整套新棉被，卻被師傅攔住了，「徒兒，你別浪費那個錢，買來我也睡不習慣，你去給我整些乾燥的稻草來鋪地上，我睡起來舒服的很。你買來木床我也會當做柴火燒了的。」彭華強沒辦法只得去買了幾個草墊子，又在附近村子的老鄉那裡討了兩捆干稻草。瘋子師傅像個頑皮的小孩似的高興得躺在稻草上打滾。
周邊的街坊瞧著彭華強對楊瘋子這麼好，既讚揚又迷惑，說：「小伙子，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對一個流浪的瘋瘋癲癲的老頭這麼好，他無兒無女的，又沒有什麼家產，住的這個破爛房子也是一個過世的五保戶的，小伙子你圖他什麼呀？」
面對眾人的議論和不解，彭華強不以為意，一笑置之。
這個年代全國上下正刮起一股氣功熱，不但相信氣功，練習氣功的人很多，還有那個後來被確定為邪教歪功的******，香功等，迷信練習的人甚眾，但彭華強從來不相信這些，因為只要像這些大師吹的這麼神乎
乎其神，那麼這個世界上異能人士，長生不老的人不是遍地都是了。所以彭華強做下一個結論：真正的高人從來都不會顯山露水的，哪些廣而告之的所為大師全都是沒什麼真材實料的騙子。彭華強已經見識過瘋子師傅的神奇和厲害，覺得這瘋子師傅以瘋癲隱藏自己，從不顯擺和顯露自己非凡的能耐，是真正的高人，彭華強不但對師傅的話已深信不疑，而且學到了一樣做人的可貴品質——低調，即使身懷絕世武功，也要低調，低調，再低調，低調到讓別人永遠不知道你身懷神奇。
彭華強是在家裡，在學校裡，還是在外幹活路，只要一有時間便把瘋子師傅傳授的功法勤加修習。學校的打靶場不論颳風下雨總是能見到彭華強執著的身影，不過不是手牽手去和唐紫英約會談戀愛。彭華強癡迷練功，對和女生卿卿我我完全失去了興趣，不管是唐紫英，還是李梅梅，肖芸等都拋在一邊了。唐紫英心裡嘀咕著，彭華強這傢伙，上次看那鐵達尼號生了下他的氣，竟然這麼長時間沒來找我，難道真的想跟我掰啦。唐紫英終於沉不住氣了，氣呼呼的在打靶場找到在濛濛細雨中站立如鐘，一動不動在那練功的彭華強，唐紫英見彭華強一副如癡如醉走火入魔的樣子，氣得拿書本狠狠地砸在了彭華強頭上，罵道：「你傻啦，怎麼傻愣愣地站在這裡，你怎麼也練起這歪門邪道的功夫來啦，香功，******什麼的都是那些身體不好的老頭老太太們練的，你一個年輕的小伙怎麼也跟著瞎胡鬧，你要再這個樣子，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彭華強收了功，卻一點不惱，陪著笑說：「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迷信的人放一塊呢，我練的是真正的氣功，練成之後百病不侵，是真正強身健體的氣功，你摸摸看，我身上是不是一點不冷，還熱乎乎的呢，你再撿塊石頭用力狠狠地砸我的肚皮，是不是硬邦邦的，保準一點事也不會有。」
「我看你是發高燒，把腦子給徹底燒壞了。真是氣死我了，你就做你的神仙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唐紫英氣鼓鼓的一甩手要走。
彭華強一把拉著她，一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彭華強的力氣也真夠大的，不夠彭華強反應迅速，把唐紫英給抱著了沒有摔到地上，不過唐紫英受驚可不小，更加的氣急敗壞，小粉拳雨點般捶向彭華強：「你真是個大壞蛋，總是欺負我。這一個多月你都死哪裡去了，怎麼一到週末就找不見你人影兒？」
「我不是在都梁那邊找到很多活幹嘛？有時週五下午，有時週六一大清早就得趕過去，所以對不起，這段時間沒空閒去找你，怠慢了你，請你多多海涵啊。」
「你整天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我問你在你心裡是賺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問這個問題有點早了點吧，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兩個都重要，不賺錢，我修不了房子，買不來車，添置不了幾大件的家用電器，沒錢給你買化妝品新衣服，也給不了你們家彩禮錢啊，不過沒有你，我賺在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兩個都重要，一個都不能丟啊。」
「油嘴滑舌，從來不知道你說的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以後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有你好看。再過兩天是什麼日子你記得唄？」
「好像不是什麼重大節日啊？是什麼日子，你給個提示，我這些天都忙暈了。」
「我就知道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你不記得就算了，我走了。」
「我猜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生日吧。放心吧，生日禮物我早就想好給你買什麼了。」
「你終於還有點良心，你要買什麼送給我？」
「保密，要是提前公開了，那不就沒有驚喜了嗎。」彭華強擠眉弄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