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許動,不然大家一起死。」之前被獵鷹無情走了一頓的狙擊手的聲音,有著悲壯的情緒。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隊友,雙目染了紅,是悲或者怒,他已經分不清了:「王八蛋,給老子住手……住手啊~」螃蟹君手裡的拿著手榴彈,紅了眼地嚎叫著:「來打啊……來打我啊……獵鷹——我做到了——」他衝著倒在地上的施公子吼著。
剛獵鷹暴怒的舉動,變相地讓他恢復了自由。如果不是獵鷹一直提醒著同歸於盡,隨後又製造那出混亂引開其他人的注意,給他留了機會讓他靠近這些炸彈……
「都不許動,誰動一下我就扯開這炸彈,我們一起死。」他手扣著保險,臉上狠辣的神色告訴他們自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讓他走!」指著安理說道
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確實是奏效了。
黃牙看著螃蟹君抖動的手,皺起了眉頭,要真讓他一個不小心把保險給扯開,那一大箱子的炸彈爆開,他們可真要一起陪葬了,他示意其他人將槍放下:「讓他走吧。」
安理沉默看了螃蟹君一眼,眼前的這名隊友姓許,名飛,是從青幫挑選出來的過來的,一口帶著東北腔的普通話,聽著倍爺們,跟他那稍顯有些瘦若的體型有些不搭。
「命可能會沒了,但是任務不可能失敗。」想到刀疤那天說過的話。
「命都沒了,怎麼完成任務。」那時候螃蟹君不怕死地質疑刀疤的話。
「所以才要讓你們變強,強到在必要的時候,承受住隊友犧牲自己換取你活命的機會去完成任務。」
走吧!小安理,你的任務就是活著離開這裡,然後迅速聯繫上大部隊,不能讓戰友們白白死去。
安理這麼對自己說著,腳沉重得像灌了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多有……眉心一皺,似乎有哪裡不對……
「快走!」許飛嘶吼著讓他快離開。
螃蟹君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同伴撕心裂肺的吼聲,聽起來很近,又很遠,眼皮重得快撐不住了。
「這下真的完了~」
螃蟹君猛地打了個激靈,強撐住沉重的眼皮,然後……許飛看到了他二十多年來最恐怖的場景了——螃蟹君詐屍了!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那個小孩——」螃蟹君從地上翻了起來,扯開喉嚨就是一陣嘶吼,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安理的身影,扯開嗓子衝著安理吼著:「小安理,快跑~」四肢有些乏力,跑起來步伐有些虛,整個像喝醉的大漢,兩腿撐不住他碩壯的身子搖擺地走著水蛇步,說出來的話也有些零落,除了第一句那一鼓作氣的怒吼,之後的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舌,邊說口水還邊往外流,整的一個弱智兒童的模樣。
許飛看傻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安理愣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螃蟹君像脫了軌的火車頭,直直地衝著自己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