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切成零。
「都閉嘴。」安理沉著聲音罵了一句,將那些被挑撥得腦袋有些發熱的士兵們吼了下來:「丫沒聽他們的『遺言』嗎?還想去報仇,對方有狙擊手在就那裡等著你們這群二愣子過去,將你們一槍一個爆頭。」
被安理這一罵,大傢伙慢慢冷靜下來了,有的還反手煽了自己一嘴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畫面有些搞笑,一群大男人,被一小孩子指手畫腳,而且還都是心甘情願的~
「眼睛都放亮點。」安理說著:「繼續前進,記住任務第一。」
「是!」
「走吧!」安理揮了下手,示意自己這組的成員繼續前進,不知什麼時候,成了隊裡的主心骨~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清冷的月光灑在林子裡,影影綽綽。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走在最前面的獵鷹突然抬了下手示意停下來,無聲地用手比出了暗號:前面有人。
四人立即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然後向著獵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有四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稀散地坐著。
別衝動!安理無聲地示意他們,之前隊友們的教訓別忘記了。
潛伏是一項考驗耐性的寂寞活,幸好他們四人都是耐得住:獵鷹自然不用說,自己可是基地的精英分子,從小就生活在這裡,青幫的一人的拿手好戲是狙擊,潛伏跟狙擊分不了家,另一人,也就是之前海訓的時候,屁股被螃蟹夾了的那人,在刀疤的訓練之下,百忍成鋼了,某天耐熱訓練結束後屁股上的螃蟹已經曬得都快熟了,他還能跟戰友們一起談笑風生說著把螃蟹拿回去下酒。
安理把自己隱於一片小矮從裡,黑眸一瞬不瞬地注意著前方的大兵,手裡的槍,無聲地上了膛。槍裡裝的是特殊製作的軟膠囊子彈,子彈擊中人後,裝在裡面的顏料就會散開,要用特殊的液體處理才能洗的掉。
此刻,阻擊手在她三點鐘方向的大樹後面,手裡的狙擊槍也悄然地架了起來,衝著她看了一眼,示意他已經準備好。
獵鷹在她十一點鐘方向,螃蟹君此刻真像螃蟹那樣俯趴在地上!
不好辦啊!安理瞇著眼睛,把自己的視覺發揮到了最極致,考慮著一切因素: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藍方不是白癡,明知這裡是他們去營救人質的必經路途之一,還這麼輕鬆地在那裡,肯定是在暗處有狙擊手,而他們這樣的輕鬆,也只不過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誘敵放鬆,要是一個大意,下場就會跟前面的一樣,被對方一鍋端了。
在這片林子裡,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但是必須處在一個能顧及到己方成員,又能在第一時間把對方進攻的隊員幹掉,也就那個地方了!
紀涼向著阻擊手示意前方那棵大樹上……高處,是狙擊手的第一選擇,在那棵大樹上,茂密樹葉遮擋的後方,有一處顯得特別的濃厚。
男人:樹上狙擊手!
獵鷹:右邊那個。
螃蟹君:最後邊那個。
安理則負責最左邊的那個。
剩下的一個,留活口。
四人無聲地分配好任務,然後繼續潛伏。現在不是他們出擊的時間,他們還要等,等著最佳的時機——一擊斃命的機會。
久等不到獵物的到來,讓藍方有些鬆懈,一個男人拿出了煙盒,一人一根扔給了隊友,還衝著身後不遠處的樹上喊了句,黑影沒有任何回應,繼續蟄伏——是個謹慎的傢伙,安理想著。
黑暗中,那一閃一閃的紅色煙頭是最好的指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