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
葉可可剛好抄完一份。
然後掰了掰自己的手丫子和腳丫子。
唉,這就算是通宵了也不一定抄得完呀。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葉可可急匆匆地跑到陽台上去,正好看到陸西城那輛黑色路虎消失在轉角處。
「哼!」
葉可可用力地跺了跺腳,「什麼夫妻相處之道,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算什麼!」
第一天就這麼被欺負,這以後的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了?
……
「陸子,你找我們來,不會就是讓我們抄這個吧。」
夜魅的鑽石包廂裡,左笙和駱浩冰匆匆趕來。
卻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一份陸家家規,三支筆,和三沓厚厚的信紙。
陸西城左手指間的煙頭忽明忽暗,修長的雙腿交疊,舉止優。
「陸子,你這剛結婚呢,就犯了什麼錯了,就要你抄這玩意兒。」
左笙知道多說無益,誰叫他們仨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呢。
兄弟有難,他就算跑,陸西城估計下一秒就能把他給抓回來。
駱浩冰直接拿起了沙發上陸西城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
「陸子,你知不知道兄弟正和美人玩得歡呢,你他媽的就這麼能挑時候。」
駱浩冰正說著,左笙就笑了,「林童?駱大少,你別開玩笑成不?」
「你小子,小心我抽你!」
被戳到痛處,駱浩冰就要一拳給掄下去,「我駱大少風流瀟灑,英俊倜儻,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左笙看了一眼他,明擺著不信。
「好了,別吵了,老規矩,一個人二十五份。」
陸西城把手裡的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裡,將身上的手工西裝脫下隨意擲於旁側。
拿了筆就要動手。
「剩下的二十五份你找的誰?」
這倆人可都知道陸家家規要抄就是一百份,他們仨人這才七十五份呢。
陸西城抬起了腦袋,「再廢話,那二十五份你們也平攤了。」
「別……別……」
駱浩冰急了,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寫字了,二十五份就足夠要他的命了。
「那二十五份不會是你家那葉可可抄的吧?」
這是左笙腦袋裡的第一個想法。
「陸子,你也好久沒抄這東西了,這次難道是幫著那不知道哪兒來的丫頭抄的?」
「我靠!」
駱浩冰覺得左笙這番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差點就要豎起大拇指。
「陸子,那女人不是你爺爺硬塞給你的嗎?你怎麼這一天還沒到呢,就轉性了。」
陸西城的眉頭蹙了蹙,已經有些不悅。
他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住這兩人。
「廢什麼話,你們是用嘴巴抄,還是用手抄的。」
「切,有貓膩,快說說你們倆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駱浩冰不屑的打量了陸西城一眼,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絕對不做無用功,這才是陸西城的風格才對。
「對啊,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女人有什麼魅力,竟然讓我們陸大少屈尊降貴,來做這種事情。」
左笙表面上斯斯,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