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景安然那個女人覺得只有她才能讓他感興趣,所以才會那麼囂張總是毫無顧及的惹他生氣?
如果他發現,並不是只有她才是特別的,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
面前這個女人,正低著頭舉著酒杯,這麼看上去和景安然確實有點像,不是長相,是態度。
看上去有些害怕他,但是卻依然裝著膽子接近他。
景安然也對他這種態度過,明明十分的怕他,似乎他是吃人的老虎,隨時能將她大卸八塊,可是依然壓抑著心裡恐懼,面對著他。
他對那個女人的這種態度十分的火大,可是,明明是同樣的態度,在面對眼前這個人時,絲毫沒有情緒波動,對待別人,他覺得這種高低的地位就是應該的。
對待景安然,他既想要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又想要她能夠打破這種局面,主動的來親近他。
總是這樣,同樣的一個舉動、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一件事情,景安然做的,和別人做的,就是不一樣。
越是想要忽略那個女人的存在,卻偏偏忘不掉她!
越是想要讓別人取代她,可是看著腳邊的女人靠得這麼近,他打心底覺得厭惡。
該死的!他完全被景安然那個女人給控制了。
如果她是個聰明人也就算了,卻偏偏愚蠢的來折磨他!
跪在地上的女人,雙手舉著酒杯,手臂已經僵硬了,可是穆少晏不開口,她不敢亂動,一不小心惹他發怒,那她只會被趕出房間。
穆少晏無視那個遞過來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一口。本想澆滅心裡的煩躁,可烈酒下肚之後,像是點燃了火,更加的煩躁。
紀容看著對面異常暴躁的男人,無奈開口:「少晏,你還是回家休息吧,你這種狀態,真不該在外這裡禍害別人。」
這種狀態的穆少晏,誰惹了誰遭殃。
紀容心裡很是詫異,他的變化真的出乎意料,他一直是深藏不露的角色,生氣發怒時,只是動動眉毛勾勾唇的表情就足以嚇死人。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他認識的那個雷打不動的冰山嗎?
「用你管?」穆少晏抿唇瞪過去,紀容聳聳肩,還是別惹他為好。
穆少晏視線落在腳邊的女人,女人對於他的態度,雖然一副驚訝委屈的表現,但是很快,她又變回一副心甘情願的伺候他的表情。
區別就在這裡!
景安然從沒有心甘情願的想要侍奉他過,她一直偽裝,表面看上去和其他接近他的女人無異,但是那雙一望見底的大眼睛,卻透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所有人接近他都是心甘情願,可是景安然卻不甘不願,到現在位置也不是情願的,正是這樣,他才十分的火大!
他將遞在他面前的酒杯揮開,薄唇動了動,「給我滾!」
女人一驚,有些驚慌,可是還是不想離開,她什麼都沒做!
紀容好心提醒道:「如果你不想惹火上身,還是趕快走吧,長點眼色,不該碰的別妄想!」
女人臉色慘白,其實她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正準備起身,可是跪在地上許久,腿有些麻,不受控制的往前撲。
恰好此時,房間門被推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