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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9.第219章 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文 / 麼麼茶

    杜若咬著唇看著莫驕陽,瞳仁深處,除了自己的倒影,便是那道幽深不明的光,隨著對視時間的加長,陡然發現,男人眼睛裡的光,越來越濃,原本看不懂的幽深之處,正被一簇簇的小火苗點燃,燎原之態,一觸即發。

    躲避般的移開目光,是因為突然之間不敢再與這樣的目光相對,腦袋裡還嗡嗡響著剛剛在門口莫驕陽那句九十二次的言論,她深刻的明白,這個男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對她縱容,對她妥協,可只有在那種事兒上,總是樂此不疲,不知魘足。

    「爸媽今天晚上住哪兒啊?」頭抵在莫驕陽的肩頸,雙手環著他的腰,杜若企圖打開一個新的話題來結束兩人之間的曖昧。

    只是男人的心思,卻未見得與女人一樣。

    流連在她胸前的手掌,因為她突然靠緊的動作而契合的越發牢固,五指撐開的虛掌實實的罩住一側的小山峰,垂首間薄唇輕刷過女人的耳垂,若有似無的氣息撩撥著女人越發脆弱的神經,帶起後背層層的顫慄。

    莫驕陽的目光越發的幽深,彼此間的曖昧非但未減,反面有加增的趨勢,原本繞過她的後背,圈在腰間的手,因為收緊的力道正悄悄的沿著腰側鑽進了底褲,一點點的向下滑動。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與他越來越灼熱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杜若攬在莫驕陽腰間的手也跟著攥緊,被抓在手裡的羊絨衫早就扭曲的看不出形狀,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不自覺的向上伸展著,這種下意識的配合無形當中取悅了男人的神經,低低的笑聲綿延在她的耳廓,伴隨著他暗啞中飽含****的聲音,讓她羞窘的無地自容。

    「還說沒想,嗯……」

    綿綿低音,帶著微翹的尾音,仿似訴不清,道不明的繾綣之意,暖暖的包裹著相互渴望的一對男女最熱烈的心跳。

    在這種事兒上,因為面皮薄,杜若總是處於下峰的,就像男人會在興起時咬著她的耳朵說著大膽的情話,她心裡歡喜著聽,可是嘴上卻不會附和,偶爾為之,還是神智被他挑逗到迷失時,才會放縱自己的感觀。

    杜若覺得自己真是個極彆扭的人,因為渴望,所以兩隻手箍在男人腰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甚至這會兒放任著男人的大手鑽進了那道幽林深處的蜜源之頭,時而深,時而淺的肆意出入著。

    可是自己的爸媽好容易過來一次,她應該下去陪她們說說話的,哪怕乖巧的在一旁聽著,也能感知爸媽的氣息,她應該這麼做的。

    雖然能看的出來婆婆想跟她媽媽親近一下關係,也可能兩個家長在一起,會談一些不需要孩子在旁邊旁聽的話題,可是她上來之前,婆婆是讓她來休息的,可沒說讓她跟男人做這種事兒啊!

    杜若窘迫極了,想要像鴕鳥一樣埋在男人的肩頭永遠不起來才好呢,可是耳邊不斷的傳來男人越來越露骨的挑逗。

    「若若,喜歡這樣嗎?」

    「若若,一根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再加一根?」

    「若若,好像兩根也還是少了些……」

    「若若,你覺得幾根才能夠,告訴我,不要憋著……」

    「你,能不能,別說了……」杜若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應該把那只作惡的手指掏出來的,可是這會兒她卻被男人壓到了床上,兩條腿因為剛剛躺下來被男人撐開的姿勢,即便是想收緊,都做不到。

    「別急,再等等,還有三天,就能做了,若若,別急……」莫驕陽喘息著輕啄著杜若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可是這樣的淺吻完全熄不滅心裡升騰起來的火焰,唇瓣再次落下的時候,一改之前的溫柔之風,仿似狂風暴雨一般,大舌捲裹著小舌,唇瓣用力的壓著,連半點空隙都不留給對方,那樣的力氣,就像是要把對方吞進腹中一般。

    迷糊間,杜若除了配合,似乎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唇齒間勾纏起來的津液發出嘖嘖的響聲,在換氣的時候,杜若恍惚聽到耳邊是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夾裹著濃濃的慾求不滿,「若若,夾緊我……」

    不知何時,莫驕陽的兩隻手已經纏住了她的腰和背,原本阻擋在兩人之間的胳膊也挪到了後背,因為沒有了阻隔,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隔著衣服,杜若除了能清晰的感應到彼此心跳正在不斷的加速,還有男人腰胯間支起的小帳篷正以迅猛之勢成長著,隨著它增長的速度,男人抵在她後背的手也在不斷的加大力氣,在她幾乎以為男人準備掐斷她的後背筋脈時,兩具身體隔著衣服已經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處,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所有可以用來拒絕的語言都變的無力,甚至有一絲僥倖的想著,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都過了四十天了,應該是沒問題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憋的這麼難受,那就給她一次吧。

    雖然杜若覺得一次未必會夠,可是至少能解解渴不是。

    氣息越來越凌亂,不只是她的,還有他的,就在杜若以為,快要失控的時候,莫驕陽卻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了。

    或許是怕自己的身體太重壓壞她吧,兩隻胳膊虛撐著自己上身的力道,頭埋在她的頸間,慢慢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驕陽,要不……」甜甜懦懦的聲音帶著微喘,還有幾絲渴求之意,就像此時她的動作,兩隻胳膊圈在莫驕陽的脖頸上,十指穿插進他濃密卻又粗壯的髮絲裡,瞧瞧,剛硬的男人,連頭髮都隨了他的脾性。

    「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莫驕陽哪裡感覺不到杜若的暗示,雖然他很想,可還不會糊塗到連這點意志力都沒有。

    有些事兒,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以前在部隊,也不是沒有女人向他示好過,雖然母的少,可還是有接觸過的,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機會,再不濟,就像馮雅倩這樣的,差不多是他一進部隊,隨後就跟了過去。

    情感上的事兒,不是他不明白,只是真沒感覺,一點感覺也沒有。

    聽著部隊裡那幫小子胡侃亂編的說女人哪個部位最性感,哪個部位最撩人,哪個肢體語言是在向你示愛,哪個眼神動作是在邀你共歡,這些話聽在他耳裡,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

    那幫小子說他缺少代入感,在這種時候,腦子裡應該勾勒出一個女人的形象,閉著眼睛想著你伸手就能摸到她哪個位置,然後再想想觸手的感覺。

    當時的他,嗤之以鼻。

    只是後來……

    莫驕陽平穩了好一會兒的氣息,才沒讓自己剛才失控,鼻息間鑽入的氣息,是獨屬於杜若的味道,自然,清新,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覺,也是他最無法抗拒的味道。

    其實,剛才,最初的最初,他並沒想要如何,要怪,也只能怪他選擇錯了餵藥的方式,或許,他真的該聽小女人的話,隔一會兒用微波爐加下熱也是好的。

    「晚上送爸媽去陽山大道那邊住吧。」

    這一次是莫驕陽主動把話題轉開了,拉著杜若起身的時候,還不忘幫她把衣服整理一下。

    臉頰的紅暈還沒有消下去,杜若想起來打開窗戶透透氣,順便讓臉色盡快恢復過來,只是剛起身,頭就有點暈,身子剛晃了一下,就又栽到了莫驕陽的懷裡。

    「頭暈了?」

    不難聽出,莫驕陽的聲音很緊張,連同著臉上的顏色都變的嚴肅起來。

    杜若並不以為然,或許是剛才親吻太過用力,有點缺癢吧,「可能起的急了,一會兒就好了。」

    杜若躲閃著莫驕陽的目光,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她保證,要是她說被親的缺癢,一定會換來男人得意洋洋的眼神,甚至在某些時候,會成為他炫耀的資本。

    杜若垂頭,所以,並沒有看到莫驕陽的隱憂,可是他的聲音卻因為擔心,而變的柔和許多,「想做什麼,跟我說。」

    「想到窗邊透透氣。」

    紅紅的臉色,水潤的眼睛,清亮中帶著點羞色,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莫驕陽到嘴的拒絕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吞嚥唾沫的動作都在變慢,他甚至在想,還好把她的爸媽接來了,這三天,他還是先把工作上的事兒都處理一下吧,等到第四天,對,第四天,他一定要把這些天的都討回來,那會兒,如果,小女人還敢用這樣的眼神勾引他,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她就地正罰,還要用最狠的刑罰。

    扶著杜若坐到了床的另一側,莫驕陽彎腰捏了捏拿了一床薄被搭在了她的腰間,「天冷,不能直接吹冷風,我把窗簾拉上,再開會窗戶,讓屋裡空氣流通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杜若也不堅持,知道男人是為她好,順從的點了點頭,順便想起剛才莫驕陽問她的話,「陽山大道那邊一直沒人住,會不會顯得空曠?」

    「不會,昨天中午我過去看過,開窗戶放了會兒氣,今天中午,謝朗又去了一遍,沒有別的味道,再說,新房子有人壓壓,也是福氣。」

    冷風順著窗戶拉開的縫隙吹進來的時候,厚實的窗簾竟像波浪一般飛舞起來,莫驕陽皺了下眉,似乎嫌棄開的縫隙有點大了,又上前把窗戶又拉回來一些,這次只有窗簾的下擺偶有擺動,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先躺一會兒,我下樓看看,走的時候,上來叫你。」

    「再等五分鐘,我就下去了。」

    若不是怕臉上的暈色沒消,杜若到想現在就一塊下去的。

    莫驕陽頓住了步子,睨著杜若,「要我陪你?」

    明明是沒有起伏的聲音,可聽在耳朵裡,仿似剛才那股子曖昧又回來了。

    杜若連忙擺手,「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莫驕陽點了點頭,這次是真沒停留,「五分鐘我上來接你,不許自己下去。」

    杜若好笑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好多女孩都喜歡找大男人,果然比小鮮肉懂得心疼人呢!

    說到做到,五分鐘之後,莫驕陽上來接了杜若下去,彼時賈美雲與方曉正說到了兩孩子的婚事兒。

    在這個事兒上,賈美雲多少有些歉意,「親家母,原本兩孩子登了記,就該把婚禮辦了,只是那會兒驕陽剛上任,咱們家又不是那喜高調,願意擺譜的人家,想著待這股風過去了,再辦,原本,我跟驕陽他爸爸的意思是打算過了年,挑個好日子,兩家人坐在一塊,把這事兒商量了,只是現在……」

    賈美雲真是有些不好啟口了,誰也沒想到莫建軍步子動的這麼大,這種時候,更應該謹小慎微,萬萬不能讓人抓了把柄去。

    現在的莫家,無風還要起三層浪呢,更何況唯一的兒子結婚,怕是原本沒打算鑽空子的,都會趕著這個時候鑽上一把。

    莫偉天在這上面,向來謹慎,所以關於莫驕陽的親事兒,怕又要無限期的延長下去。

    說實話,方曉在車裡看到莫家住的地方警衛員竟然是真槍實彈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的女兒嫁進了什麼樣的人家。

    有些事兒,道聽途說與親眼所見,那種親身的感受,的確不一樣。

    方曉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於一個普通百姓之家或許平平常常的事兒,對於莫家,或許就要考慮許多因素,這些她都可以理解,其實,她跟杜若的爸爸,從來沒跟鄰里提過莫家的門第如何,於她們而言,孩子的幸福與門第無關,她和杜若的爸爸都不是那種追求特別高的人,所以,只要看著孩子幸福,哪怕嫁個普通的白領,只要不為生活所憂,就好。

    「親家母,雖說穿上嫁衣是每個女孩心裡的夢,可是夢境總沒有現實來的真實,作為父母,求的,不過是兒女健康,平安,幸福,只要他們小兩口日子甜甜美美的,平日能在你們膝前多盡盡孝,別的,我和她爸爸,也不求什麼。」

    「親家母,你把話說到這樣,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了。」賈美雲真心覺得能有這樣的親家,真是她的福氣。

    有多少豪門嫁女都是提不完的要求,若是碰到男方家像莫家這樣的背景,指不定要拿到多少的好處呢,哪裡會像杜若的爸媽,這麼好說話。

    莫依嵐到是不懂這些規矩,不過上流社會總會聽到這樣的閒話,誰家娶媳婦花了多少,誰家嫁女兒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像自家這樣,明明樣樣都不差,卻偏偏不花一毛錢往家拐媳婦的事兒,的確有點讓人鄙夷。

    「大伯母,就算不辦婚禮,也該給我嫂子過彩禮的。」

    撲哧。

    賈美雲被莫依嵐胳膊肘往外拐的一笑,非但沒生氣,還連著撫掌道:「過,過,就算親家不過來,這彩禮,也打算過年的時候送過去的。」

    方曉一聽,連忙搖頭,比起莫家,杜家就算砸鍋賣鐵也拼不出一份像樣的嫁妝給杜若,所以,這個彩禮,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收。

    「親家母,彩禮的事兒,還是算了。」

    「方阿姨,這事兒可算不得,我們家就我大哥一個兒子,哪有長子娶媳婦不出血的,再說,方阿姨,我大伯都偷著攢多少年的好東西了,都是給我嫂子準備的。」

    莫依嵐覺得杜若一家子都是傻子,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就這麼送給人家了,連份利息都不知道要,實在是太讓人看不過眼兒了。

    賈美雲嗔怪的點著莫依嵐,笑罵道:「大伯母那點好東西到是沒逃了你的眼,不過你放心,你大伯母也不光疼你嫂子,那點東西,早就分成了兩份,一份給你,一份給你嫂子。」

    「呵呵,就知道大伯母最疼我了。」莫依嵐向來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

    「給你就是疼你了,不給你,指不定怎麼在背後哭鼻子呢。」

    對於賈美雲的調侃,莫依嵐半點不往心裡去,而是起身坐到了方曉的另一邊,攛掇著:「方阿姨,你看,我收禮從來不手軟,因為我覺得吧這是我大伯母對我的一片愛護之心,同樣,我大伯母對我這個侄女都能這麼慷慨,對自己的兒媳婦更不能小器了去,不然,傳出去,是要被笑話的。」

    方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莫依嵐,能感受到這孩子的那份善意,還有也能看的出來,她跟乖乖相處的的確不錯,不然,哪有小姑子這般幫著嫂子的娘家要彩禮的。

    只是人該知足。

    方曉笑著搖了搖頭,「咱們c縣那邊早就不講什麼彩禮不彩禮的,如果兩家有意結親,也都是看著條件,互相出點,盡量讓孩子身上的負擔小點,也算是當爸媽的心思了。」

    微頓了一下,方曉轉眸去看賈美雲,感慨道:「咱們家是小門小戶,乖乖嫁進莫家,說句實話,我和她爸,的確拿不出太像樣的東西來。」

    「親家母,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不必看在東西上。」

    賈美雲連忙打斷方曉的話,她沒有比較的意思,給彩禮,是心思,婚禮暫時辦不了,可也不能白娶了人家的姑娘,不拿點東西,就像莫依嵐說的,走出去,人家問起,她的臉面也沒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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