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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第111章 此生至愛,只此一洞 文 / 麼麼茶

    過了好半晌,吳凱才輕嗯了一聲,步子,往前邁去。

    莫依嵐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從陰天,走到了晴天,幾年的陰雲都被那一句若有似無的輕嗯弄的煙消雲散了。

    步子,輕快的像只小鳥,屁顛屁顛的跟在男人身後。

    杜若皺著眉瞧著這樣的莫依嵐,又仰頭看著身邊放任不理的大男人,不理解。

    手心,被一隻大掌握住,溫暖的體溫,卻被串冰涼的東西阻擋,一個反應遲鈍,杜若連忙對著那隻小鳥叫道:「莫依嵐,你的車鑰匙。」

    說完話,便揚了揚手,沒有拋出,杜若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厚道,可是她,真的不喜歡莫依嵐現在的樣子,她,就該是生活的驕傲愜意的。

    莫依嵐啊了一聲,回頭的時候,有些急色,前面的身影並沒有停,「嫂子,你扔給我吧。」

    杜若抽搐著嘴角,這丫頭瞧著平時挺精明的,這會兒怎麼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火花不擦都會自燃,就這麼沒名沒份的,莫家會同意?

    頭,還沒等仰起,手中的鑰匙串就被某只大手奪了過去,然後,準確的飛到了莫依嵐的手裡。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杜若一准拍著巴掌問一句,大哥,你練過投籃啊?

    不過依莫驕陽的性子,一准回一句,「投籃,沒練過,不過手榴彈,都是這麼投的。」

    杜若被莫驕陽攬著離開了那處草地,沿著小區的柏油路向外走去,不時,還回頭的張望,哪裡還有那丫頭的身影,耳朵後面,開始還能聽到高跟鞋踩在瓷磚地面上發出來的嗒嗒聲,再然後,就消失了。

    杜若的步子,有些鈍,總覺得莫驕陽這個當哥的不盡責。

    「你,就不擔心?」

    莫驕陽搖了搖頭,「阿凱是個有分寸的人。」

    「屁,你們男人穿著衣服跟脫了衣服壓根就不能用一個大腦思考。」

    穿上了衣服,那叫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就禽獸不如了。

    莫驕陽失笑,小女人的怒火有些沖呢,眸光一轉,「若若,我肚子有點疼呢。」

    「啊,就說那個賤男人心眼都是黑的,咱們去醫院吧,這傷在內裡可大可小,要是真弄個什麼內臟出血的,回頭有你吃虧的。」

    剛開始的自信被男人的這麼一說也變成了不確定,原以為沒事兒的,這會說不擔心是假的,不擔心別的男人,還得擔心自己男人呢。

    杜若單手攬著莫驕陽的背,一手按在莫驕陽的肚子上,也不敢瞎按,只輕輕的碰觸著,一邊走,一邊嘟囔著,「這疼不疼?」

    「疼。」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怪異。

    「那這呢?」杜若開始害怕了,身體都打顫了,不會真內出血了吧,那她剛才還為莫依嵐擔心個屁啊,自家男人要是真出了事兒,她一准就把這對狗男女給格殺了。

    「這也疼。」男人扭著眉,嘶著牙,聲音更加的怪異。

    「你也是個傻的,平時不是挺精的嗎,打不過幹嗎還出頭啊?」

    「哎,那不是我妹妹嗎。()」語氣裡滿是無可奈何。

    杜若的眼圈都紅了,心疼的,「你妹妹都被別的男人拐跑了,剛剛,就只知道關心別的男人,不關心你,沒聽過女生外相的嗎,這個世上,誰跟你最親還拎不清。」

    莫驕陽聽著女人滿腔的委屈,心情愉悅了,是啊,這個世界上,能跟你相伴到老的,也就只有你認定的那個女人吧。

    父母,長輩,都只能陪你前行一段路,兄弟姐妹像五個指頭一般,總會輕易的分開,孩子,也會在長大後尋找自己的人生,真正能一輩子相依,牽動著心臟那根最脆弱神經的,就只有妻子,自己的妻子,所以,無論杜若能不能生,他,都不能拋棄她。

    凌晨有句話罵的真對,莫驕陽,給不了全部,你幹嗎拉著杜若上賊船。

    可是他拉了,他就不可能再放手,全部嗎?

    呵呵,莫驕陽不屑的想,誰說他給不了全部,他能給的,只有更多,更多,就像他的選擇,他認定的女人,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突然,他攔腰抱起了杜若,惹的女人一聲驚呼,隨後就是擔心害怕的話語,「驕陽,你快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呢,我又不是走不了。」

    男人愉悅的抱著女人前行,黑夜裡,只有一雙皮鞋踏擊地面深重的聲音,像是鑼鼓在女人的心裡敲響。

    杜若還是擔心他的傷勢,一臉的急色,「你剛才不是說肚子疼嗎,驕陽,你慢點,要是出血量加大,就更難辦了。」

    話落,已經聽到防盜鎖開啟的聲音,不是前排,不是副駕駛,杜若被男人塞進了後排,真皮的坐椅冰涼的觸感,杜若順勢往後挪著身子。

    原本該去前排正駕駛的人,這會兒也鑽了進來。

    杜若微張著嘴,車裡,只有窗外的霓虹投進來的光影,杜若的表情,就那樣映在汽車玻璃窗上。

    然後,她看到莫驕陽揚起一雙邪魅的臉,緋薄的唇輕吐著,「若若,我怕是等不到醫院了。」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擔心到無助,不會傷的那麼重吧?心,不停的祈禱。

    「若若,要不,你先給我檢查檢查。」聲音,沙啞沉著,老實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若是剛才面對吳凱,杜若一准說我又不是機器,沒有透視眼。

    可是這會兒,小女人被莫驕陽的神情鬧的大腦當機,哪裡還敢耽擱,手,鑽地了剛剛就被拉出來的襯衫下擺,只是襯衫的扣子成了前行的阻礙。

    好在,這會兒在車裡,暖風呼呼的轉動著,杜若心想,男人一準是心疼她穿的少,不然,這樣的季節,哪裡還用開暖風,被人看見了,一准罵她們不懂得愛護環境,增加汽車尾氣呢。

    溫潤的小手,從腰部往上,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衫的扣子,沒有遲緩,一路到了脖頸下,那裡,已經掉了兩顆鈕扣,這會兒,杜若才看清,心,又是一緊,應該是打架的時候扯掉的。

    兩手搭在肩頭,杜若顧不得多想,深色的襯衫被她不大溫柔的扯了下去,不只是前面,她還要看後面。

    目光所及,前面,還好,不過有兩處暗青,手指輕推著男人轉身,目光一點一滴的搜尋著後面的肌膚,不是小白臉的光潔如絲,而是男人健康的顏色,肌肉賁張的性感,女人見了會流鼻血的那種。

    小手輕按,左一下,右一下,不是整隻手,而是一個指頭,兩個指頭,東一下,西一下,按的人心生躁火。

    「有疼的地方告訴我。」

    莫驕陽輕嗯一聲,大掌已經揉捏著女人的大腿根,若是在家,小女人一准就能發他的詭計,可是這會兒,小女人的擔心,戰勝了其他反應。

    都說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莫驕陽最鄙視男人做王八蛋,所以,大手帶著火熱的溫度,如願的貼上了自己喜歡的細白如瓷的肌膚,心裡躥升的火苗已經讓他開始反擊了。

    剛才,被小女人一路點火燃燒起來的**,必須要找個疏解的地方,不然,他真的會被燒死的。

    「哎,莫驕陽,你幹嗎?」杜若不敢大聲質問,而是壓著聲音看著翻身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若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要不是身上那些傷讓她刺目,她一準以為剛才男人所謂的疼,都是裝出來。

    其實杜若啊,你真沒猜錯,到現在,你的認知,還沒想明白,莫驕陽,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獸。

    某女只想到提醒小姑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事兒了,卻忘了自己現在不一樣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男人的火焰一但被燃起,只怕沒個十輛八輛的救火車,是滅不下去了。

    杜若不敢狠力的推拒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男人靈活的十指扒光,後背,是涼涼的真皮觸感,身上,是男人火熱的體溫,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浸汗,後被,潮潮的,粘粘的,好在,車裡有暖風,並不擔心這一冷一熱間,女人的身體冷熱交加。

    莫驕陽最喜歡撫摸她的皮膚,觸感溫軟無骨,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會細嫩的像剛剝了皮的新鮮雞蛋一般,不僅細滑,還有幾分護皮,偶爾會帶起兩片肉來,勾著他捨不得離去。

    他,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杜若的敏感點,然後迅速的讓女人沉浸其中,忘了思考,比如,現在的地方合不合宜。

    瞳眸裡的光,越來越深,暗沉如海的顏色,似乎將要兩人掩埋在海浪裡,粗喘的呼吸盈繞在女人週身。

    火焰撲來,那種焚燒全身的感覺,他,感覺到她在發抖,緊緊的抱著她,依然感覺到那種抖,那是幸福來臨的顫抖,她的嗚咽,像小貓一樣,摧毀著他的神經,腦子裡只有一個字在跳動,要——要——要——

    情動的杜若,像是依賴著男人的小女人,緊縮在男人的懷裡,微仰著脖子,去尋找男人的唇,每到此時,她都喜歡這樣,去尋找男人的呼吸,讓它們休戚相關,喜歡男人纏在嘴裡的感覺,同呼吸,共命運的感覺,哪怕是地獄,只要有男人在,她,就可以勇敢的面對。

    男人,似乎熟悉了女人的習慣,就像現在,在女人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莫驕陽已經壓低了頭,張開嘴,迎接她的唇、舌,暗沉的眸光釋放出璀璨的光澤,糾纏著靈舌,勾動著彼此意識裡更加深沉的渴望。

    從結婚到現在,從第一次把女孩褪變成女人,莫驕陽心裡的杜若,在床事上,依然是那樣的生澀如初,挑逗,壓根就不是女人的本事,可是這般青澀的表現,卻往往比那些泡遍夜場捶練出來最純熟的吻技還要讓人血脈賁張。

    男人的驕傲,其實都是被女人寵出來的,聽著女人嬌溺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呼吸,像是召喚,像是提醒,像是迫不及待……

    莫驕陽腦子裡的神經一陣陣的發緊,肌肉像鐵一樣鑄緊,不再憐惜她的柔弱,一陣一陣。

    五月的天,若是在室內,哪怕什麼也不穿,也不會讓人覺得冷,真皮的座椅,早就被汗水打濕,偶有一絲微風吹進車裡,也被暖風機烘成了暖風,所以,女人一點也沒覺得冷,身體,只有累。

    酣暢淋漓到極致,只有累,手腳緊緊的捆在男人身上,生怕一個鬆手就掉了下去。

    男人的後背,全是汗,落在女人的手心,粘膩膩的,杜若在想,她學壞了,真的學壞了,還記得初次去莫家,莫依嵐的大姨媽來了,非要闖衛生間,那會兒,她就被莫驕陽困在衛生間裡,那會兒,莫驕陽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後來,莫依嵐闖進來怎麼說的,現在流行車震,床震,他們難不成來打算來個廁所震。

    那會兒,她臉紅的發燙,羞澀的不敢見人,連走路都是低著頭的。

    平生,從未想過,會有這樣放蕩的一幕,可是車窗上那清晰的五指印,還帶著汗濕的五指印,微仰的頭,落到眼裡的光,清晰的提醒著自己剛才的放肆。

    甚至,連尖叫都忘了壓抑。

    後知後覺,杜若猛然發現,自己上了當,這個該死的男人,明明沒那麼重的傷,她這輩子的英明,被這個男人害慘了。

    女人懊惱的小模樣落到男人眼裡,成了最可口的調味劑,車廂裡,還是男上女下,頭,微微的垂下,呼吸,鑽進了女人的耳道,聲音曖昧綿延。

    「若若,喜歡嗎?」

    杜若不語,心裡鬱結成災。

    「若若,還要嗎?」

    杜若抽著嘴角,書記大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若若,我還想為人民服務。」

    杜若腹誹,書記大人,你的人民不再需要你的服務了。

    「若若,你覺得我為人民服務的滿意嗎?」

    鑒於女人的不合作,不言語,某個腹黑的書記打算用行動來拷問這個答案。

    所以,這回不用女人開口,某書記再一次投入到光榮的為人民服務的事業中去了。

    天,將破曉,五月,凌晨四點左右,天就開始亮了,今天應該是個大晴天,天空一點點透出了魚蛋白,告別人昨夜的星空,調皮的月亮還捨不得離開這座半球,與初升的太陽遙遙的相望著,只是月亮又豈敢與太陽爭輝,不等於自尋死路嗎?

    寒與火,輸贏,從來不會出乎意料。

    就像車內的男女,後座廂持續的震動著,甚至節奏還在不停的加快。

    杜若恨恨的咬著牙,這會兒不是黑天,不是午夜,耳邊,已經聽到了不少的車流劃過的聲音,甚至,小區裡面也會偶有一輛、兩輛車路過,杜若緊張的不敢再開口,哪怕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只能把悶哼咬在男人的肩頭。

    下口有些重,男人的肩頭滿佈牙印,可是杜若驚人的發現,男人似乎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她咬的越狠,男人下面的力氣就越重,到了後來,就只能是她吃虧。

    耳邊,還是男人一聲聲的質問,「若若,你覺得我為人民服務的滿意嗎?」

    一聲,沒答,男人不氣餒,「若若,你覺得我為人民服務的滿意嗎?嗯?」

    兩聲,還沒答,男人再接再勵,「若若,你覺得我為人民服務的滿意嗎?」

    這次,男人的句子裡多添了一句,「組織教育我們這些領導,一定要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為人民服務中去,一定要服務到人民滿意為止,若若,本書記一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哪裡用槍哪裡到。」

    呸,杜若心裡謾罵無數,「你還想把桿槍送到哪去?」

    聲音有些沙啞,三個多小時的不停叫喊,她又不是歌唱家,專門練過嗓,幾個小時照樣聲色甜美。

    莫驕陽邪魅的目光掃過女人嫉妒的眼,輕咬著女人的下唇,吐道:「自然是他喜歡的洞裡。」

    杜若媚笑,攀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微微的用力,兩片貝齒,輕咬住男人的唇瓣,不敢用力,畢竟不是肩頭,有衣服就能遮住,要是被s市的市民看到市委書記的嘴被咬破,不定得傳出多少花邊緋聞呢,對於拿自己娛樂大眾的事兒,杜若堅決不幹。

    「他最喜歡哪個洞啊?」

    明明是少兒不宜的話題,在男人和女人的嘴裡吐來,就像是一項高雅的高爾夫運動一般,球場競技,正在研究著球的走勢。

    莫驕陽下身的力氣再度加重的,貼著女人唇瓣的聲音帶著嘶吼,「此生至愛,只此一洞。」

    杜若矯情的咬著莫驕陽的唇瓣,「人民滿意了,書記大人是不是該休息了。」

    再堅持下去,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等到兩人簡單的收拾好時,已經是凌晨五點了,這個時間,若是在家,還要半個小時才起床。

    莫依嵐的車,一直停在莫驕陽車的後面不遠處,這會兒還在那停著,杜若疲累的只想睡覺,可是心下還是擔心那個丫頭,同樣的時間,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做著相同的事兒。

    杜若也說不好心裡的感覺,總之,各種不值在腦子裡晃過。

    莫驕陽瞧著杜若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成人了,這種事兒,自己會知道後果的。」

    杜若嗤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作,後果,都是女人來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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