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魔法袍褪下來,就看到絲特芬妮的一對大眼睛在直直的盯著這邊。
她的眼神很清澈,似乎沒什麼不好的想法,但是夏還是走過去把手按在了她的腦袋上。
然後手腕一擰,把她整個身體向後轉了180度,面朝牆站著。
「在這裡站著別動,數100下。」
夏對黑衣小蘿莉發出了命令。
「1,2,3……」
黑衣小蘿莉老老實實的面朝牆數起數來。
呼……
夏鬆了口氣。
被人看著脫衣服實在是尷尬,何況她還想第一個欣賞這具身體呢。
「沒,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走到了浴室前面:
「這種場景不是經常見到的嗎?這是福利啊福利!女主角就是為觀眾服務的嘛,雖然現在觀眾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嘿嘿嘿……」
夏打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11,12……」
絲特芬妮乖乖的數著數字,但是從夏走後還沒數到10下,突然從浴室裡傳來了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倒了。
「主人——!」
絲特芬妮的護主之魂燃燒了起來,從房間裡衝了進去!
結果進去後,看到一個白白的背露在浴缸外面,噴頭下面都是血,自己的主人趴在浴缸裡,生死不明。
「主人!!」
絲特芬妮驚恐的大喊。
「……別叫了。」
夏扒住了浴缸的邊緣,抬起頭來,鼻子下面流下了鮮紅的血跡:
「我……還是……太……輕敵了……噗——!!」
她的腦袋向後一仰,兩道血箭噴出了老遠。
……
「主人,舒服嗎?」
浴室裡傳來了絲特芬妮的聲音。
「你的手法真粗暴……唔,再往下一點。」
夏喘息的說到。
「這裡?」
「啊——就是那裡!」
「稍微用點力行嗎?」
「被別人進到裡面還是第一次,輕一點哦……嗚嗯!」
「主人,你的聲音好奇怪哦。」
「是你的手太笨了……」
浴室裡面水霧蒸騰,夏正側著腦袋,讓絲特芬妮幫她清洗耳朵裡面的灰塵。
只見她的鼻子裡插了兩團長長的纖維紙,像伸出獠牙的野豬一樣趴在地板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多了一條浴巾。
「主人,你好弱哦,看到自己的身體也能大出血,剛才都要把給我嚇死了。」
絲特芬妮一邊給她清理耳朵,一邊在那裡埋怨道。
「不是我弱,是敵人太強大……」
夏的鼻子發出悶悶的聲音,趴在那裡哼哼著。
然後她不滿的坐直了身體,指著黑衣小蘿莉說到:
「你怎麼還穿著衣服呢,嗯?這樣做可是違反法律的啊,懂不懂!」
「可是主人,我這件衣服是原本就穿在身上的呀?已經相當於我身體的一部分了。」
絲特芬妮有些弱弱的說道:
「還有,那個法律是什麼……」
「不行,讓我檢查一下!」
夏凶巴巴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難道衣服和身體能連在一起?你一定在騙我!」
她做出了餓虎撲食的架勢,向黑衣蘿莉逼去。
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她的心裡面卻在想到:
「……我就不信我的抵抗力這麼差,成**性的身體就算了,對我來說暫時難度太高……但是區區一隻蘿莉還不是手到擒來?」
「砰!」
眼看她正要得逞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只見狼女迪麗笑瞇瞇的出現在外面,大聲說道:
「銀色頭髮的!我順著味道找到了這裡……咦,你們在玩什麼?」
她的面前是夏正在撕扯黑色哥特蘿莉衣服的場景,一隻手已經伸到了裙子下面。
黑衣小蘿莉倒是沒有抵抗,而是一臉的呆滯,不知道主人為什麼突然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在洗澡嗎?我也好多天沒有洗了呢。」
迪麗的嘴裡露出了兩隻小虎牙:
「銀色頭髮的,我們一起洗吧。」
說著她一隻手「唰」的一下,身上的校服就被甩在了一邊。
「這是……瞬間脫衣!」
「……好厲害……我輸了。」
看著眼前的霧
霧氣,夏鼻孔裡的纖維紙飛了出來,再次噴出了兩道高高的血柱,整個人向後倒在了地上。
「主人……又輸了,嗚嗚。」
黑衣小蘿莉從裙子裡掏出了一個板子,在上面記下了一個x。
順便提一下,目前那個板子上一共有三個x,前面兩個不曉得她是什麼時候記下的。
……
「銀色頭髮的,你的身體難道很虛弱嗎?怎麼洗澡都會流鼻血呢。」
迪麗蹲在沙發旁,看著正躺在上面讓絲特芬妮扇著風的夏,關心的問到。
給我最後一擊的就是你啊!
夏在心中抓狂的喊。
狼女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不過那件校服已經有些破爛了,裙子上面都是破洞,衣服下端也明顯短了一截,露在外面的肌膚看的夏鼻子又熱了起來。
她急忙轉過了頭,甕聲甕氣的說到: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居然不在,真是的……」
她想到了迪麗失蹤後自己的艱辛生活,不禁在沙發上抱怨道。
別的不說,要是和那頭亞龍戰鬥時迪麗在的話,她認真起來恐怕只用一擊就可以把托斯坎特打趴下吧?
畢竟a+級別的牛頭巨怪都被她欺負的像嬰兒一般,而那只亞龍也只不過是s級的boss而已。
a+和s之間只隔了一個s-,想來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差距。
「哎呀,丟人了呢。」
迪麗摸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嘴裡的尖牙:
「之前被那只黏糊糊的大怪物嚇的不敢戰鬥,我想要將功贖罪來著,於是想了一下,就去那個地下溶洞裡面尋找它們的首領了;但是沒想到那個首領正好是我的剋星,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幹掉她,不久前的那一次還被她放出的惡魔給困住了。」
說道這裡,她突然湊了過來,臉上露出正色說道:
「是你在我被抓住時用奇怪的法術救了我吧?」
然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手交疊放在了脖子前:
「我,暴風雪公主——迪麗·哈洛特,在這裡真心的感謝你……銀色頭髮的雌性,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聽到她的話,夏鼻子裡的卷紙掉了下來。
她轉過頭看著迪麗,發現她一臉的嚴肅,和平時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神情似乎很是認真。
「你這是怎麼了?迪麗。」
夏翻身坐起,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叫我夏就好了,至於全名嘛……我不是很喜歡那個名字,所以就算了吧。」
迪麗的耳朵動了一下,然後單膝跪地,抓住了她的一隻手,伸出尖牙咬在了上面。
「啊!疼疼疼……迪麗,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咬人的嗎?」
夏感到手背上一陣劇痛傳來,她和迪麗的力氣相差太多,想抽也抽不回來,在那裡跺著腳喊道。
難道女孩子都喜歡咬別人的手?那個該死的恩也是,狼人公主也是,還都是咬在同一個地方。
迪麗嘴角帶血的站了起來,然後在夏的手背上面,那幾個深深的牙印突然發出了紅光,連成了一幅圖案。
「主人,這個圖案……好像一隻狼的頭哦。」
絲特芬妮湊在旁邊說到,既然被迪麗看到了,她也就沒有隱身。
「以狼人族的神聖命運起誓——」
迪麗再次做出了那個交疊的手勢:
「從這一刻開始,你將永遠是我迪麗·哈洛特的朋友,同時也是我的恩人;今後我的生命將與你同在,親愛的夏。」
說著,她把手臂放了下來,湊過來親暱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嘴。
「!!」
那種癢癢的,濕濕的感覺讓夏跳了起來。
她摀住自己被舔到的地方,臉色紅紅的。
雖然和女性有過不少互相蹭臉,親熱的經歷,但是嘴唇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碰到,這種刺激簡直不亞於boss兇猛的一擊。
「絲特芬妮,這個圖案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不會受到魔法的影響麼。」
她感到自己的心臟的劇烈的跳動著,看著手上的圖案說到。
迪麗是一個大美人,而且身材很棒,剛才那種親密的氛圍,讓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浴室裡的一幕。
「主人,這是一種血之誓言,不屬於魔法的範疇,應該是黑暗種族的一種神誓。您的體質是起不到作用的。」
絲特芬妮回答道。
不過她很快又加了一句:
「雖然是神誓,但是對您沒有任何壞處,這應該是單方面的生死誓約,狼人公主把自己的性命和你連在了一起,大概是想借此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吧。」
生死誓約?
夏震驚的看向迪麗。
自己只是救了她一次而已啊,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誓言?
&nb
p;而且還是單方面的,難道狼人族的習俗和人類差了這麼多?
她已經救了許多人的生命,但是即使有人對她很感激,也沒有說把性命交給自己,這在她看來已經完全是一種死腦筋的表現了,連三流英雄小說裡都不多見。
「主人,別忘了她是誰,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救下她的命的。」
絲特芬妮看出了夏的震撼,在她耳邊提示道。
「這麼說好像……也對。」
聽了她的話,夏多少清醒了一點:
暴風雪公主迪麗,那是何等強悍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只黑色怪物正好克制她這種純物理攻擊的類型,這個大陸上還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奈何的了她,更別說要她的性命了。
「不過那只黑色怪物好像有不少觸手啊,要是迪麗真的被它給抓住,會不會被觸手怪物給……」
夏想像著那個可怕的後果,渾身起了一堆疙瘩,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
要不是她心血來潮想要去樓頂試射幾槍,怎麼會正好發現迪麗遇到了困境?那樣結局恐怕就會完全不同了。
「不要想得太多,迪麗。」
夏心有餘悸的走了過去,抱住了她,用手輕輕撫摸著她藍色的頭髮:
「在我的心裡,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都是。」
說著安慰的話,夏忍住沒有去摸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此時迪麗的尾巴正在不停的搖擺著,似乎被這樣子抱著十分開心。
「主人,這個靈魂精華不能一直暴露在外面,會損失裡面的能量的,最好找個能夠隔絕能量的盒子裝起來。」
絲特芬妮過去把放在桌子上的水藍色圓球拿了過來,交給了夏。
「咦?銀色頭髮的,你好像經常會找到好東西嘛。」
迪麗似乎又恢復了原先的狀態,趴在夏的身後,在她的肩膀上面好奇的看著那個藍色的球體。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唇說道。
拜託,你這位大陸頂級強者怎麼和零那種小女孩一個水準啊?見到了奇怪的東西就想吃。
夏有些無語。
嗯?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只見她轉過頭,悄悄的問絲特芬妮:
「絲特芬妮……你在外面時說什麼來著,這個東西能夠根據本身的實力附加特殊效果,精神力越低,附加的特殊效果就越強?完全沒有修煉過精神力的那種人來吸收效果最好?」
「是的哦,主人。」
絲特芬妮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一齊看向了迪麗。
「干,幹嘛這樣看著我?」
看到了二人詭異的目光,迪麗警覺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因為那裡的肉最多:
「就算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會讓你把我吃掉哦!那樣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