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賓館的路上,張文仔細的觀察起了王小凡這個今天晚上讓他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人。
通過後視鏡,張文看到了一張年輕、帥氣的面孔。
這張面孔看起來是那麼和善,與剛剛在葉旺家中那副戾氣沖天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張文覺得,可以這麼來形容王小凡。
他生氣時,無人敢與他對視,但他和善時,就像鄰家的大男孩一般,十分讓人樂意接近。
在回去的路上,正閉目養神的王小凡睜開了眼睛,問道:「對了,我忘了說了,那個葉旺還拿走了我女朋友母親留給她的房產證,你能幫忙搞回來嗎?」
張文一聽,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馬上點頭微笑道:「佛子您說笑了,我張文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得到的。您放心,我一個電話過去,保證在您回到賓館之前,幫您辦完這事。」
王小凡點了點頭,想了想繼續道:「嗯,還有,我剛剛玩牌把葉旺所有的家產全都贏過來了,你也幫我把這事辦了吧。」
葉旺一聽,出了一頭的冷汗。
這個佛子吹起牛來不打草稿啊!
尼瑪,把人家的所有家產都贏過來了?
雖然張文不清楚葉旺究竟有多少家產,但是估摸著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他就是再沒出息也得有個五六千萬吧!
那個小小的棋牌室,裡面連玩牌九的人都很少,淨是些玩麻將的,丫玩麻將能贏五六千萬?
這牛逼吹的也太大了吧?
可惜,張文不知道,王小凡確實沒有撒謊。
他和葉旺玩麻將時,本就和普通的規則不一樣,番上番,其實在數學上有個名詞叫「指數爆炸」。
一番兩番的還沒什麼,但是要是有二三十番,那就不得了了。
而王小凡贏的大四喜,按照他和葉旺規定的玩法,則相當於翻了八十八番,等於是二的八十八次方,最後的結果,那可是長的令人髮指的二十七位數!
而且還是沒乘以底價十萬元的結果!
可以這麼說,這種喪心病狂的玩法,不會有人玩,也沒人玩得起,就是葉旺也只是當成笑話來看待。
如果真的按照王小凡規矩的玩法來算錢的話,他得是淨贏了一個發達國家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
區區一個小小的流氓的家產,又怎麼可能抵得上王小凡贏的錢數?
葉旺的家產就是有個一億,也不過是王小凡所贏的一個零頭而已。
張文一邊十分仔細的開車,一邊開藍牙耳機,打起了電話。
除了畏懼軍區那群恐怖的存在,張文還存著對佛子的尊敬,所以辦起事來十分賣力。
王小凡來到自己住的那家五星級賓館時,發現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他了。
幾個穿著筆直的黑色西服,大半夜還戴著墨鏡的人,規規矩矩的站成了兩排,在酒店門口等候著。
過往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在猜想,究竟是什麼大人物來酒店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排場。
其實王小凡還不知道,就在剛剛,張文打電話之後的幾分鐘內,整個酒店的住戶,除了楊嬋那間房,全被趕出了酒店。
張文想的很周到,他必須把王小凡這尊大神伺候的妥妥的,自己才能保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下了車後,兩排黑衣人九十度鞠躬,大聲叫道:「凡哥好!」
王小凡看著他們這副樣子,不禁問道:「大半夜的還戴墨鏡,你們走夜路不怕絆倒嗎?」
原以為自己這樣很酷的黑衣人們,被王小凡這麼一說,馬上顯得很傻很天真了。
張文皺著眉頭馬上說道:「佛子說了,戴墨鏡很傻,你還不快點摘下來?」
那群黑衣人馬上慌慌張張的把墨鏡摘了下來。
這樣一來,只是穿著黑色的西服而已,就顯得正常多了,王小凡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上樓的時候,張文匆匆忙忙的跟了上來,手裡還拿著一些證件。
等快到自己訂的總統套房時,張文諂媚的拿著幾個證件遞到王小凡面前,說:「佛子您過目一下,上邊這幾個是葉旺那小子的房產,南澤有兩套別墅,北京有一套,海南有一套。剩下的那個房產證,是您女朋友的。我統統都讓房產局的人,把這些都劃到您的名下了。」
其實張文撒謊了。
葉旺只在南澤有兩套別墅而已,北京和海南的那兩套別墅,是張文自己的。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王小凡既然能叫動軍區的人,那就必定有大來頭!
區區兩套房子而已,如果能和軍區的人攀上點關係,那他的身份馬上就不一樣了!
以後,就是市長見了他,也得繞著走!
人老成精的張文,豈能不會算這點賬?
王小凡也是很詫異的接過那些房產證,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麼這麼多啊?」
張文笑著說:「您就拿著唄!反正是您自己贏的,不偷不搶,就是閻王老子來了,您也有理不是嗎?」
這話其實是在拍馬屁的,因為他以為王小凡剛剛是在吹牛。
可王小凡卻當真了啊!
因為他確確實實剛剛贏了葉旺一大筆錢,哪怕再給三套別墅,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葉旺欠他王小凡的賭債,王小凡收的是一丁點的心理負擔也沒有。
提著那些滷味,王小凡打開了房門,跟張文告了句晚安,走了進去。
楊嬋此刻依然只披著王小凡的一件薄薄的外套,光著身子,坐在寫字檯前,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王小凡只能略帶委屈的說道:「娘娘,奴才買滷味回來了,您好歹給搭把手,收拾一下啊!」
楊嬋一聽,馬上站了起來,轉身晃動著那閃的王小凡心臟砰砰直跳的兩個大大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提起了王小凡手中的滷味,在餐桌上收拾了起來。
看著餐桌前,屁屁撅的老高,慌忙收拾食物的楊嬋,王小凡不禁覺得有些溫馨。
他可以看得出來,楊嬋已經稍稍緩解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