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江楓看到了王小凡的收藏數時，他真的是像活見鬼了一樣。
在球球工作了這麼多年，曲江楓自然是知道這些小說收藏數大概在什麼量級了。
很多人都有個誤會，尤其是沒有入行的人，總覺得寫小說一定很賺錢。
其實，在球球，簽約後的小說在有推薦的情況下，一個分類文字推薦位，大概能漲百十來個收藏，分類封面推薦好書能漲一兩千收藏，撲街小說甚至只能漲幾十個收藏。
主頁最好的推薦位——主頁強推和主頁大封推，好的小說能漲八千到一萬多收藏，撲街只能漲幾千收藏。
而且球球是有上架條件的，有效收藏不足，是不允許上架的。
所以很多寫了一百多萬字的作者，由於有效收藏不足，沒能上架，結果當時豪氣萬丈的衝入網文界，發誓要屠掉王小凡這尊大神，做上至高神的無上寶座，後來寫了大半年，連一毛錢都沒有賺到，只能黯然退出網文界，不再做白日大夢。
前一世，天蠶土豆的《斗破蒼穹》的收藏破了網文界的記錄，擁有了逆天的二百多萬收藏。
而這一世，王小凡的《哈利波特》居然在六皇子微薄的宣傳作用下，蹭蹭蹭的漲到了一千多萬的收藏！
這意味著什麼，曲江楓實在是太清楚了。
普通小說的點收比，大概是在幾十甚至是幾百比一，也就是說，大概幾十個人點擊，才會有一個人收藏。
可是王小凡發書還沒幾天，點擊就破億了，收藏卻直接奔千萬級去了。
十比一的點收比，正是能活活氣死那些整天苦哈哈的舔著臉在別人書評區打廣告，求收藏的作者。
這還不算什麼，正在讓曲江感覺毛骨悚然，看一眼連汗毛都有些炸起來的，是王小凡那可怕的訂閱和打賞量。
普通的網文作者想賺錢，肯定是要吃訂閱費的。
一般來說，平均訂閱在五百以下的，在網文界統稱為「撲街作者」，每個月的訂閱費才一千多出頭，每天燒死那麼多腦細胞，付出和收入根本不成正比。
而均訂在五百以上到一千之間的作者，就擺脫了撲街的行列，算勉強入行了。
這個區間的作者，如果每天更新兩章的話，每個月的訂閱費大概是在兩千到四千之間，如果是在小縣城或者三線城市的話，這個成績已經可以在家全職寫作了。
而均訂在一千以上到三千之間的作者，在網文界稱為「小神」，每月的純訂閱費（無其他額外收入）在五千到一萬之間，如果上了無線閱讀基地，那收入會更多。
小神級別的寫手，如果沒有什麼雄心壯志的話，可以在一個二三線的城市活的十分滋潤。每天碼碼字，打打遊戲，鍛煉一下，要是有女朋友晚上再和女朋友來一發，那日子真是賽過活神仙！
當然，均訂過了三千，站納入「精品作品」，也就是網文界常說的「入精」。
三千到五千均訂的作者在網文界被稱為「中神」，一般來說，除非是特別適合出版的，否則只有成績達到「中神」這個級別，才有可能被出版。
中神級別的作者，每月收入大概是在三萬到五萬之間，如果出版了有可能會達到十萬級別。
均訂達到了五千到一萬，就被網文界稱為了「大神」。
這種級別的作者，算上版權和渠道收入，每年賺個一二百萬完全不在話下。
而真正的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像王小凡這樣，被網文界稱為「至高神」的作者，已經不吃訂閱費了。
真正賺錢的，是他們小說的版權。
遊戲改編權，漫畫改編權，實體和繁體書版權，小說周邊權……
每一種版權，都能賣到十分高的價格。
前一世，像唐家三少的《斗羅大陸》的手游版權就賣到了上千萬的高價，注意，這僅僅是一個手游的版權。
其他網頁遊戲版權啊，端游版權啊，還可以拆開來賣！
由於至高神不靠訂閱吃飯，這也導致了前一世的天蠶土豆和我吃西紅柿這樣的至高神，拖更、少更，甚至斷更請假的狀況。
他們甚至連月票都懶得爭了。
畢竟名氣已經打出來了，每天寫個三五千字，就有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收入，再加上最近猝死的作者日益增多，那些至高神就懶惰了下來。
看著均訂為「1302450」的數目，曲江楓只覺得心肝值顫抖。
前一世的天蠶土豆的《斗破蒼穹》也不過才8萬多的均訂，在這個世界被王小凡寫出來之後，雖然成績翻了好幾倍，但也沒有現在如此誇張的平均訂閱量。
一千多萬的收藏，居然有一百多萬的平均訂閱量，這種逆天的收訂比，也只有王小凡這個妖孽能做得到了。
神跡！
連奇跡都不足以形容王小凡的成績了！
曲江楓覺得只有神跡二字才能形容。
曲江楓不禁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這傢伙被網友稱為『凡神』呢！這麼逆天的成績，估計也只有神才做得到吧？」
正在曲江楓感歎的時候，上頭終於把《哈利波特》如此之火的原因調查給送過來了。
「什麼？連六皇子和七公主都在看？！還在微薄上大力推薦了！」
作為互聯網從業者，曲江楓實在是太瞭解有皇室中的人推薦，到底有怎樣恐怖的威力了。
翻看了六皇子的微薄，又瞭解了哈迷們的動向後，曲江楓略一思忖，吩咐手下說：「向總部申請再多加幾個服務器，以緩解現在網站的壓力。另外，今天通宵加班，所有人都給我盯著《哈利波特》的前台和後台數據，一旦出現大規模的訂閱和打賞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曲江楓一揮手，讓所有的手下全都忙活了起來。
看到了手下都動了起來，曲江楓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他。
曲江楓就偷偷的點開了《哈利波特》，美滋滋的讀了起來。
讀到了精彩之處，甚至還激動的拍案叫絕，不過由於害怕手下發現他忙裡偷閒，他也只能馬上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