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腹黑萌寶:娘親太妖嬈

《》第二卷 :碉堡的一家三口 103 皇家獵場逆天而行 文 / 唐情

    屋頂上的眾人同時朝下望去,澹台逸聽到他們恭敬的稱謂,嘴角幾不可察的向上揚起,葉飄飄則淡淡一笑,對空氣中輕輕道了一句:「錦梨的傷可是好了?」

    她的話很輕,也不知道是特意說給誰聽,君諾等人都抬起頭看向她,大院裡,忽然從另一面走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她身形嬌小,卻穿著和十三衛一模一樣的黑袍,一身女子的窈窕之氣都掩蓋在黑袍之下。

    「夫人,錦梨的傷已經沒事了,請夫人治錦梨不敬之罪。」錦梨微微垂下了頭,她的傷勢雖已痊癒了七七八八,但說話語氣卻不似之前的冷硬。

    「夫人兩字不要亂叫,還是叫我飄飄吧。」她還沒和澹台逸怎麼著呢,也沒有成親,這一聲夫人可叫的有點彆扭。

    錦梨正想聽話的改口,卻瞥見澹台逸嘴角上揚的弧度,頓時噤了聲。主子聽到這稱呼那麼高興,還是不要駁主子的意好。

    「娘親,你有所不知,廠花怪叔叔救過我,看在他救過寶貝的份上,就賜給他們解藥了好不好?」葉寧示意西子夜走到葉飄飄身邊,拉了拉葉飄飄的衣袖。

    「哦?廠花救過我家的寶貝?」葉飄飄疑惑又戲謔地看向余琛,她倒是真不知道余琛什麼時候救過寶貝?

    余琛被這聲廠花叫的嘴角抽搐,他想起了在大燕皇宮澹台滄瀾迎娶裴夢薇為後的那天,他因好奇何為葵花寶典從而問了一句,就讓這對母子給自己取了個小名,事後他自己倒是忘了,沒成想……這對母子竟然還記在心裡,居然還叫他廠花。

    但比起這聲廠花,更讓余琛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被葉寧認了出來,當時淮河小島上他救葉寧時根本沒有露出真面目,葉寧是怎麼認出來的?

    那時他穿的是普通的黑袍,與現在他們十三衛的衛衣有著很大的區別,若說從衣服上猜測,葉寧又怎會那麼確定?

    怪叔叔……這稱呼,就是那日小島上葉寧叫出來的。

    「小少爺是怎麼看出來的?」

    葉寧嘿嘿一笑:「怪叔叔的身手跟那個人一模一樣哦。」

    余琛沒想到葉寧竟然這麼聰明這麼心細,的確,他們十三衛的殺人手法和身手都是隱族獨一無二的,想到這,他笑了出聲:「倒是小瞧了你這小鬼,不准再叫怪叔叔,要叫……」

    不等余琛說完,葉寧便接著大聲道:「怪哥哥!」

    眾人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不過看這情形,余琛救過葉寧卻是不爭的事實了。看到兩人開心的笑,葉飄飄心情也奇異的好,她也並沒有要繼續折磨幾人的打算,只不過……

    「今晚過後,藥效已經全部散盡,無需解藥,你們明日一定會再次活蹦亂跳了。」

    「多謝夫人。」

    十三人齊聲道。

    經過這次之後,他們是斷不敢再去為難葉飄飄了,原本之前對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差,只不過後來主子因她而差點死掉,才對她產生了戒備,隱瞞了主子還活著的消息。

    ===

    年關馬上就要來了,花遲的丹藥也成功煉製,立刻命人送給了西楚皇,西楚皇心中對他們有所提防,並沒有馬上服用,反而抓了兩名太監試用。

    又觀察了數日,見兩人非但無恙,反而氣色越發的好,西楚皇這才安心的吃了丹藥。

    服下丹藥後的三天,西楚皇果然生龍活虎,一夜寵幸了三個妃嬪,宮內溜鬚拍馬之人很多,都說西楚皇是仙瑞之相,一時龍心大悅。

    春節還差十天,西楚皇命人籌備了一日,帶著大部隊向皇家獵場出發,隨行的人很多,西楚的朝官自然是全部在列,還有納蘭池和曲柳閒,以及葉飄飄和花遲,雪恨三人。

    皇帝出宮狩獵,是件十分重要的事,皇家的儀仗和護駕的隊伍自然也是非常隆重而龐大,花遲如今頂替了藥師的位置,自然也得到了皇家的最高待遇,和葉飄飄幾人騎著白馬跟隨在保護網最強大的中央。

    他們的白馬後方就是皇帝的龍頭大轎,可沒出一會兒,西楚皇便命人拽了一匹黑馬來,騎在馬上跑到了葉飄飄幾人前面,回頭看著葉飄飄幾人道:「花公子好醫術,連朕都感覺到了近日龍體盛悅,此次你們立了大功,朕許花公子一諾,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

    自然是想要你的命。花遲淡淡的看了西楚皇一眼,不答反問:「便連長生不老丹都可以隨手煉製的人,西楚皇覺得他還需要什麼?」

    「是朕膚淺了,像花公子這般仙氣濃郁的人,才是真正的仙瑞之體,仙瑞之體自是無慾無求!」西楚皇揚頭哈哈大笑,為了讓眾人看出他是發自內心的表彰花遲,竟不惜說自己膚淺,可他這一句無慾無求,便也輕鬆化解了一個承諾。

    西楚皇的心情尤其之好,這西楚的天氣便也像迎合他這個暴君一樣,出現了久違的太陽,地上雖然仍有厚厚的一層白雪不及融化,頭頂照下的光線卻不再冰冷,白馬從雪地上穿過,留下無數深淺不一的雪洞。

    西楚皇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一馬當先,領著眾人朝皇家獵場徐徐前行。

    葉飄飄左右前後看了看,又掃了眼後方太子的軟轎,納悶地問花遲道:「你可知道納蘭池為何突然之間稱病?這麼熱鬧的場面,他竟然守在他父皇身邊,反而一改常態窩在轎子裡。」

    花遲並不清楚澹台逸和葉寧所做過的事,此時也只能搖了搖頭,卻又壓低音量篤定道:「他並不是稱病,應該是真的病了,否則明知今日舉事,一直跟隨西楚皇身邊才是他掌握下手的最好時機,他斷不會放過。」

    葉飄飄眉宇微微皺起來,若按照花遲所說納蘭池是真的病了,或者受了重傷,那麼今日他要兵變逼反的事會不會有變動?

    如果有變動,或者他和曲柳閒更改了舉事的日期,那麼今日又會是個什麼場面?傅凌天聽到西楚皇出宮的消息,不可能會無動於衷,他會不會殺西楚皇暫且不說,就是曲柳閒手中的那把竹浪劍,他肯定會來奪回去。

    只是……葉飄飄回頭看了一眼納蘭池的坐轎方向,垂下頭若有所思起來。

    納蘭池身受重傷,只能坐在馬車內,並不能與葉飄飄眾人一起騎馬,此刻他正靠在轎子的木製牆壁上,身後墊著厚厚的貂絨,闔著眼睛閉目養神。

    雖然皇家出行隊伍龐大,但這諾大的隊伍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因此並沒有多麼嘈雜的聲音,也正因為如此,後面打馬趕上來的馬蹄聲便清晰的傳入納蘭池耳內。

    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掀開窗簾朝外面打馬的人喊道:「曲將軍,還有多久才到皇家獵場?」

    他的聲音很淡,就像是隨口一問,曲柳閒立刻勒住韁繩,打馬走上前,高聲道:「太子殿下,再有一個時辰足已。」

    納蘭池見他靠近,微微放下一截轎簾,壓低聲音道:「都安排好了嗎?」

    曲柳閒四下打量了幾眼,見無人朝這邊觀望,才同樣壓低聲音朝轎內的人道:「都準備妥當,只是……」

    「只是什麼?」納蘭池聽到他的遲疑,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沒什麼,太子殿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嘴上這樣說,曲柳閒心裡卻是一緊,他不敢告訴太子,今日的自己有些心神不寧,一股強烈的不安壓在胸口,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曲柳閒看到納蘭池放下心來的神色,狠狠地握了握手中的竹浪劍。

    「太子殿下,必須要在今天舉事嗎?您的身體……」

    納蘭池眉峰一皺,咬牙打斷了他:「正因為身體的傷,更加要在今天一舉奪成,若讓父皇或者皇宮的任何一人知道本太子如今的狀況,別說那個位置,只怕連太子之位都不保!」

    一個再也不能繁衍後代的太子,宮中不需要,一旦這個消息被有心人不徑而走,不等父皇下令,朝臣們也一定會聯名上書廢黜自己的太子之位,而父皇更不需要一個廢棄的棋子,只怕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如今父皇龍體有了起色,他可以為西楚再生一個甚至更多的太子。

    所以,他更加不能坐以待弊,也不能再等,若是再等,只怕與他身在同一條船上的曲柳閒都會背棄自己。

    想到這,納蘭池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像是發洩心中的怨恨,若讓他找到背後加害他的人,他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他原以為葉飄飄會是那個真兇,可責問宮婢之後才知葉飄飄走之前他仍是完好,他只好命人殺了那幾個宮婢。

    將這個消息徹底掩蓋下去。

    曲柳閒眼見納蘭池一臉堅毅,也知道此時箭在弦上,斷無虛發的可能,皇帝今日出宮,是行事最好的時機,若一旦錯過,下一次不知是什麼時候,而這一次,他們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三個時辰後,隊伍終於到了皇家獵場。

    那獵場比葉飄飄想像中的要大,整個圍獵範圍具體大到有多少個平方米,葉飄飄算不出來,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恢宏山脈,堆積在凱凱白雪之上,隨著大部隊的進入,那樹枝上僅餘的白雪紛紛揚落,給人一種蕭條卻很乾淨的感覺。

    先頭部隊已經將圍獵場搭上了圍台,擺好了座椅和方桌,上面放了一些御用點頭和酒水,下面則用鐵製盤擺放了一堆一堆的優質炭火。

    這些都是給皇上和跟隨出行的妃嬪,以及朝中年邁的重臣所用,西楚皇隨眾人上了台階坐下,待眾人都穩妥的安排好之後,他才站起身朝下面的眾人道:「今日雖是皇家狩獵,卻也是所有年輕人的節日,狩到獵物最多的人,朕許他一個心願,並賞黃金萬兩,錦帛千匹,當然,朕也是其中一個。」

    說到這,西楚皇從台上站了出來,笑著道:「來人,備馬!」

    旁邊立刻有人牽出那匹皇帝騎過的御馬,西楚皇像個年輕的少年一樣動作極其敏捷的一躍而上,坐在馬上朝旁邊已經準備好的一些重臣之子道:「誰來與朕比試比試!」

    朝官一聽,全部跪在台上挽求道:「皇上,龍體要緊。」

    聲音錘重,聽得下方雀躍的年輕人頓時噤了聲,不敢再應。

    西楚皇為免他們打興,朗聲道:「無礙,朕今日高興!」

    高興?等會怕就是你的死期。葉飄飄冷笑了下,眼見眾朝官又要開口阻止,她立刻一步站出去,大聲道:「我來!」

    動作瀟灑的翻身上馬,葉飄飄一手勒住韁繩,看向西楚皇道:「皇上,小女子來與皇上比試一場,看誰射的獵物最多,若輸給了我,皇上可不要食言。」

    「哈哈……朕一言九鼎,豈會食言!」西楚皇大手一揮,龍袍在他身上似乎都散發出一種金光。

    花遲和雪恨此時也應聲而上,有了他們幾人做先鋒,後面的朝臣之子也湧躍加入,西楚皇心情甚好,朝四周看了一眼,突然凝聲問道:「太子呢?往日裡狩獵他最是積極,今天怎麼還不見人?」

    曲柳閒頓了頓,正要上前給西楚皇稟告,卻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

    「父皇,這等好玩的事兒臣怎麼能錯過,兒臣方才去牽馬了,往年都是父皇奪勝一籌,今日兒臣正想奮勇贏父皇一回!」

    爽朗的戲笑之聲響起,護在周圍的士兵迅速讓開一條大道,納蘭池坐騎棕馬從人群外急奔過來,臉上一改之前的陰鬱之態,彷彿雨後晴天的彩虹,笑得格外燦爛。

    葉飄飄看他那模樣兒,一點都不像生了大病的人,西楚皇嘴角浮上一絲笑意,上下掃量了納蘭池幾眼,意味深遠的笑道:「太子的身體可是好了?」

    納蘭池在西楚皇身旁勒住馬繩,也回以一笑:「父皇勿憂,兒臣前些日的確染了比較嚴重的風寒,經過這些天的調養,早已經沒事了,兒臣身子健康的很!父皇,出發吧!」

    納蘭池已經盡量讓自己的音色聽上去正常一些,可葉飄飄依然覺得有些虛弱,甚至有些陰陽怪調,她觀看了一下周圍的形勢。

    跟著來狩獵的所有軍隊都是皇宮的禁軍和軍隊,其中曲柳閒的人佔了一半,而西楚皇的人也佔了一半,這兩者勢力看上去很均衡,而納蘭池到底打算怎麼樣在重重保護之下兵變逼反呢?

    就在葉飄飄思策間,西楚皇已經朗笑一聲打馬朝前呼嘯而去:「走!出發!」

    高馬嘶叫,數百匹馬縱身飛躍,猛然間一陣地動山搖,雪花飛濺起半丈高,一陣興奮的怒吼從耳側逐漸向遠處傳去。

    葉飄飄策馬欲走,突然見到旁邊的白馬動也不動,於是又調回頭,走到還在發愣的雪恨面前,伸腿踹了踹他身下的馬屁股,揚起唇邪邪地笑道:「怎麼了?雪恨公子?你不是後悔了吧?」

    說著,她還朝對面馬上的人眨了眨眼。雪恨看到她這副戲謔的模樣兒,霎時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伸手摸了摸臉,他立刻恢復過來:「飄飄,你說樂菱今日會來嗎?」

    葉飄飄看著對面的雪恨,並不意外他會突然提到樂菱,眼見四周的人陸陸續續打馬走遠,只剩下花遲還在身邊,她才轉回頭道:「只要傅凌天來,她就一定會來。」

    雪恨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裡承載了他很多的回憶,小時候樂菱還沒有離宮之前,幾乎每年的皇家狩獵,他都會陪她一起去獵野味,然後兩人悄悄的在山裡將獵來的野味烤了吃掉,然後再兩手空空的回去。

    每一次,都會被那些妃嬪和皇子輕視,甚至連父皇也不喜歡他們,可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每當兩人偷偷烤吃野味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時候。

    是的,其實眼前的雪恨並非真正的雪恨,而是易了容的納蘭痕。

    「飄飄,我不想讓她恨我。」納蘭痕難以想像,若是今天晚上他和葉飄飄成功了,那麼他將成為西楚的帝王,若是失敗,他則很可能命喪黃泉。

    無論是哪一種,只怕都不是納蘭樂菱願意看到的。

    「不會的,她只會支持你,你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葉飄飄能理解納蘭池的悵然若失,因為今天晚上過後,他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也從此失去了唯一的自在,一輩子都會禁錮在那座牢籠中。

    「雪恨公子,這世間永遠都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想得到命中注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要逆天而行,與此同時,也要承擔起逆天而行的代價!」

    她不就正是逆天而行的那一個嗎?老天爺不讓她死,她逆天活了過來,卻也承擔了這個身體帶來的一切仇恨,折磨,身份,以及陰陽咒所帶來的痛苦。

    納蘭痕聽了這話,仰起頭看了看天空,卻只看到一片濃密的樹林和樹縫中遺漏下面的燦爛光線,他笑了笑,垂下頭望進葉飄飄的眼底道:「飄飄,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可愛的奇女子。」

    葉飄飄乍然被他這樣一誇,英姿颯爽的笑了幾聲,忽然兩指捏起一枚銀針,狠狠地刺進了馬屁股,大聲道:「向著美好的明天出發吧,雪恨公子。」

    納蘭痕的馬受驚,揚蹄而起,狂叫一聲往前不要命的跑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