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個迪吧……有的也例外,大多數是男人得交錢進去,女人不需要,哪怕恐龍也是對迪吧裡面美女的點綴了。
門票也不貴,十塊錢而已,主要是男人在裡面消費的多了。
來迪吧的男人絕大多數是為了獵艷的,當然,學生是為了進來得瑟得瑟,感覺感覺自己與社會接軌啥的。
迪吧一般都是晚上最為火爆,但鳳凰迪吧白天亦是火爆如此。
寬闊的近萬平的巨大舞池,裡面至少有五六百人在醉生夢死著。
瘋狂的強勁的dj音樂,讓陳楚也有點血液沸騰的感覺了。
再看那小蓮臉上紅暈著,低著頭,小手禁不住抓了抓自己的短裙子。
因為,不遠處就有男人的目光往她這搭訕。
她沒來過這種地方,自然不適應了。
而那小青卻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朝吧檯前走去了。
隨便點了三杯酒。
她臉上多少也有點紅暈,本來有些糜稜的雙眼亦是有些神采奕奕起來了。
或許這就是人的脾性,就像喜歡打麻將的人他整天都是懨懨欲睡的,一聽到麻將的聲音立馬精神了,比如張老頭兒一聞到酒味便精神起來,不然一整天亦是萎靡不振的耷拉著眼皮。
陳楚想自己便是一提到女人,或者美女的屁股馬上就來勁兒了。
這那小青便是一聽到迪廳,ktv的音樂就精神了。
那小青點了三杯酒,而裡面的酒保正熟練的晃著酒水,眼花繚亂的動作,十分的嫻熟。
這時,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穿著黑格子襯衫靠了過來。
吐出一口煙,胳膊依著吧檯。
「妹子,很眼熟啊……那啥,這酒我請了……」
他說著大黑手捏著一百塊錢就往吧檯上一拍。
那小青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只輕輕的笑著說:「我點的這酒是三種酒參合在一塊的,一杯酒就八十塊錢,我們三杯酒就二百四,你真要請麼?我一個人就能喝個七杯八杯的……」
「這個……」那男人嚥了口唾沫,看著那小青白嫩的脖子,真想上去咬一口。
不過,這玩意兒也不白咬啊,得拿錢咬啊!
「嘿嘿,嘿嘿……」他的大黑手把一百塊錢抓起來,塞進兜裡灰溜溜的走了。
那小蓮這時小聲嘀咕:「二姐,剛才那人是啥人啊?」
那小青輕哼一聲:「麻痺的,一看就是個出苦大力的,賺點錢不容易,也跑這裡忽悠小姑娘,家裡老婆沒準正挨餓呢……」
陳楚咧咧嘴,沒想到那小青這麼精明,不過也正常了,在這裡泡久了的人,不管啥樣人,差不多有錢沒錢的,一眼就能看出個**不離十了。
即使再裝,這幾杯酒就把他們看穿了。
他們還真是請不起了,陳楚也感覺納悶,這酒怎麼這麼貴?
那小青笑了。
「弟弟,這裡跟沈城比還算便宜的了,沈城好點的酒吧,一瓶啤酒,小瓶的最少要五十塊錢,我看了這的報價,才二十塊,330毫升的,這要是真喝起來,一個人十瓶八瓶的沒啥事兒,就我要的這酒,沈城要賣二百多,這才八十……」
陳楚不禁伸出舌頭,太超出他想像了。
心想自己在鎮中學一年的學費書費才五百多塊錢就夠了,老爹一個月收破爛才賺五六百塊錢,在這裡就幾杯酒下肚就沒了……
這時,三人的酒已經調好了,下面有點黑黑的顏色,中間有些殷洪,而上面亦是淡淡的青色,最上層有著一點點的像是啤酒泡泡的沫子。
陳楚端起來就要喝。
那小青呵呵笑了笑:「弟弟,這酒得慢點喝,得品,不然容易嗆到。」
陳楚聞言,小口的喝了一點。
入口圓潤,仿若口舌生津,而一進入胃中便極具強烈,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咳咳……咳咳……」陳楚禁不住咳嗽了起來。
那小蓮忙放下酒杯,伸出細嫩的柔荑,輕輕的拍著陳楚的後背。
還小聲埋怨那小青說。
「姐啊,你幹嘛弄這麼高度的酒啊,陳楚才多大啊,你就給他喝,你看把他嗆得……」
那小青無語了。
心想這個死丫頭,有了男人的幾把,連老姐都不要了,老姐給你買好吃的,給你錢花,還供你養了個小男人,對你這個妹子這麼好,都不如男人的一根幾把。
不僅搖搖頭,女人啊!真是的,有的時候就是太傻,太天真。
但如果女人真太傻太天真了,也便是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男人了,不然不會如此的。
那小青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何嘗不想太傻太天真一回呢?
那小青抽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點著了,抽了幾口,淡淡的煙霧從她櫻桃小口中噴出。
她仰著白白的脖頸,仿若若有所思。
細長柔荑隨後輕輕端起高腳酒杯,優雅的品呷了一小口酒水,慢慢的進入胃中。
火辣的酒水刺激著她的胃,卻讓她感覺很好受,很舒服,酒如同穿腸毒藥,女人也是,不過有的時候品嚐毒藥亦是一種享受。
「你啊,一個大男人,一小口酒就嗆到了,瞅你這出息……」那小蓮像是一個體貼的小媳婦一樣的給陳楚拍著肩膀。
嬌嗔埋怨中又是那般的體貼入微。
陳楚被嗆的揉了揉眼睛,其實這點酒水沒啥的,只是沒喝過,大意了。
這時,她見那小青吐煙的時候仰著細長性感的脖頸,純美的少婦情懷像是百隻小貓一樣的,在他的身體裡就像是百爪撓心。
他感覺那小青這一刻簡直是太美太性感了。
暗淡的迪吧燈光下,那小青左手夾著細細的女士香煙,右手優雅的托著紅酒杯,一身裹體的一步裙,兩條大腿自然的岔開,可以借助燈光的照射,隱約的看到她兩條大腿間鼓起的像是小饅頭似的火燒雲地帶,像是還有一條淺淺的縫隙的痕跡。
不過,陳楚的這個角度,也看到了寬敞大廳的二樓,一撮五六人,衝著他們這裡指指點點。
而中間那人禿頭,身材瘦高,一臉的橫肉,相貌有些像大馬猴。
那撮五六人隨後不急不緩的往下走。
走到下面挺了挺,那大馬猴直接走到一個竹質的躺椅上,隨後身體一晃的躺在上面了,抽起煙來。
他嘀咕了幾句,兩個穿著黑背心留著小平頭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了。
那小青彷彿也嗅出了什麼。
喝了口酒。
沖陳楚跟那小蓮說:「弟弟,妹子,走,咱們去那邊坐坐。」
陳楚點了點頭,而那小蓮還傻乎乎不明白啥。
陳楚拉了下她胳膊,三人剛走幾步,那兩個小子就追了上來。
其中一人伸出胳膊一攔說:「先別走!」
「幹啥啊?」那小蓮剛說了一句。
「幹啥?沒你的事兒,我大哥要和這位美女聊幾句天。」那人沒理那小蓮,直接沖那小青笑嘻嘻的說。
「走吧,美女,跟我大哥聊會兒,也不白聊天。」
兩人說著又呵呵笑了起來。
那小青明白,碰到混子了,以前在省城的時候也碰到過,不過在省城那小青的老公是做生意的,黑道上的也認識幾個大哥,一個電話過去,那黑道大哥說句話啥的一般也都給面子的。
但是山高皇帝遠的,你在省城沈城好使,在瀚城就不一定好使了。
「這位兄弟,你們我想也是吃熟米的吧?我領著妹子跟弟弟就是來這玩玩,沒想和誰聊天,不然我給黑炭打個電話,讓黑炭和你們大哥嘮嘮?」
「黑炭?黑炭他媽的誰啊?我們不認識,美女,說別的沒用,我大哥就跟你聊幾句天能咋的?你就說給面不給面吧?」
那人說著歪著腦袋,長著嘴,一副欠扁的模樣。
陳楚剛才喝了點酒,雖然不多,但神經也刺激了一下。
見這兩個混混也太欺負人了,心想今天好說好商量怕是不行了。
拳頭捏了捏,又鬆開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這時,那個混子眼睛瞇縫了起來。
沖那小青說:「麻痺的,臭婊子,是不是給你臉不要臉?實話告訴你,我大哥就是想他媽比的糙你,你就說願意不願意吧……」
「你……」那小青氣得臉色發紫,心想這也太猖狂了,即使在沈城黑道大白天的也沒這麼猖的,總的來說還都照顧生意呢,畢竟迪吧也是生意,這麼幹,生意不都整完了麼!
這要是在沈城,那小青找就一個嘴巴抽過去了,隨後給老公打電話。
現在他不能這麼做,瀚城不比沈城,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她正為難之際。
陳楚感覺今天是善罷不了了,低低的沖那小蓮說了一句你先走。
那小蓮沒明吧啥意思,陳楚往後推了她一把,給她使了個眼色。
最後手裡的高腳杯衝著那混混的臉灌去。
「麻痺的,不給你面子怎麼地?」一高腳杯連同酒水砸在那混混臉上。
高腳杯破碎,玻璃茬子刺進那小子臉上皮膚裡。
尖銳的玻璃茬子扎的那小子滿臉花。
「啊!」那混混剛叫了聲。
隨後陳楚下面一個掃堂腿,直接把這混子放倒在地。
陳楚打架已經不再是小混混的打法了,他下手重,而且出手了就不可能收招,腳在那混混臉上跺了跺,隨後抓住另外那個混子的領子,往自己胸前一抓,下面膝蓋點中那人小腹。
只一下,便就把他放倒在地。
陳楚亦是不住手,兩腳左右開工,啪啪啪的開踢。
「麻痺的,讓你們裝逼!」
兩個混混抱住頭,嗷嗷的叫喚起來。
大廳煞時寂靜,幾百雙眼睛齊齊的看向這裡,有打架的誰都喜歡看熱鬧。
這時,角落躺椅處的禿頭站了起來。
而一個長頭髮的小子在他面前說了兩句,就快步跑了過來。
陳楚抬頭,見那人二十五六歲左右,長頭髮,亦是像陳浩南那樣的頭型,身高也有一米八多了。
過來就衝他踢出一腳。
陳楚馬上後退,不過那人探出雙手直接抓住他的雙肩衣服,接著兩隻手腕一扭,雙肘夾住陳楚的頭。
陳楚馬上清醒過來。
麻痺的,這他媽的是泰拳的夾頭,下面肯定是膝蓋連續的撞擊了。
果然,那人夾住陳楚的頭,下面膝蓋狠狠的撞擊過來。
陳楚忙探出胳膊,阻擋,一連被那人撞擊了十多下。
陳楚感覺手臂發麻,心想麻痺的,今天遇到高手了。
那人連撞十多下沒見撞到陳楚要害,胳膊肘高高舉起奔著陳楚的後背就砸。
陳楚馬上身體滴溜溜一轉,躲避這一肘擊,身體遂轉到這人身後,猛然探手勒住他的脖子,使用了柔術的絞技。
不過剛勒住人家脖子,畢竟沒人家高大,那人用力一背,陳楚被人背了過去。
反被那人勒住脖子,陳楚旋即想起了跟張老頭兒的對招,忙兩肘往後一探,小洪拳的起手式打了出去。
正中那人兩肋,那人沒想到陳楚會來這一招,被肘打的啊的一聲,退後半步,陳楚一個狠狠的鐵山靠壓了過去。
鐵山靠準確的說是八卦掌裡面的招式,但張老頭兒沒教他八卦掌,不過把這鐵山靠也叫做貼身靠教給他了。
不過還是疏於練習,力度小了些,姿勢不算太準,不過已經不錯了。
那人沒料到陳楚這兩下,整個人蹬蹬瞪的被靠出十多步,後背撞倒了幾張玻璃桌子,稀里嘩啦的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那人一個帥氣的鯉魚打挺起身,又朝陳楚衝過來。
陳楚也做了一個古拳的架勢,心想麻痺的今天拼了。
這時,那禿頭大聲喝道:「刀奪住手!」
長頭髮小子聞言停住,兩手還做著格鬥的姿勢。
而禿頭已經走了過來,不知何時,身後已經聚集了二十多人。
陳楚心虛了。
心想麻痺的,這麼多人,怎麼打啊?今天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