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纏寵,萌妃十三歲,第十九章請問,我漂亮嗎?
虞子嬰盯著那方,雙瞳霎時怔愣,幾乎失神。愨鵡琻
只見流動的淺紫霧意如一縷縷透明、輕薄的柔紗,它用著奇特的流動方式,環繞,貼撫著那人一身厚重華綢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繡著玄紋金色鏤空孔雀翎紋,於霧意披靡破散間,一張冷魅陰柔精緻得仿似水仙般的面容呈現,殷紅似滴血般的薄唇,瞻彼淇奧,綠竹猗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此人分明長著一張似魔如妖般冶艷陰柔的面容,但週身卻無一絲令人糜亂色滲,反而如深澗那幽幽雪谷盛放的雪蓮花般冷質感,美則冷,冷則懼,即使再晶瑩剔透,再完美無暇,亦是一朵不可攀登,充滿滲膚刺骨幽寒的存在。
——這漂亮得如一個幻影的男人赫然是景帝……貪婪來了……
虞子嬰猛地震醒,迅速撇開眼神,心中有些複雜……她沒想過,竟是貪婪親自來了……
雖然於他們來說時間已過三年,但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眨眼睛便將三年時間流逝了……她根本就還沒有想好策略該怎麼與他「冰釋前嫌」,他為什麼要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呢?
會因為被騙而生氣?會立即下殺手?還是秋後算帳?
誒?等等——虞子嬰恍然地低頭掃視了自己的纖細腰圍一圈,她現在已經瘦了,他……或許根本就認不出來她吧?
虞子嬰試探性地看了貪婪之眼,卻見他鳥都沒鳥她一眼,而是微仰下頜,那完美的側臉展露無遺,一雙鐵灰雙瞳注視著琉璃尖塔之上的趙鹿侯。
果然……虞子嬰忍住想翻一個白眼的衝動。
遠處一直緊緊關注著虞子嬰一舉一動的桑昆翊,看了一眼景帝,再看一直注視著景帝的虞子嬰,嘴畔淺溢一絲忍禁不住的弧度。
那廂藏在人群當中的鄭宇森也各種糾結,他長長地看了一眼他家師叔,又瞥了一眼掌門,再繼續長長凝視著師叔那方,他糾結考慮著是乾脆不顧一切立即奔向師叔,還是私下留個暗號告訴掌門,跟他們趕緊相認喜奔大普呢?
岐齊等人在看到景帝出現那一刻,簡直驚奇得像頭頂上炸了一個響震,這種感覺就像本來買了一個破舊木匣子,本來期望裡面能隨便藏著有點價的東西便滿足了,可一打開,卻發現卻是金銀珠寶,那簡直就是閃瞎眼的節奏啊!
而就在眾人的視線因景帝出現,被牢牢吸附住之時,一道詭魅的身影倏地從天空消失,再一眨間,他已俯身縱下,如疾射的箭矢,玄黃錦袍刮起一圈無聲波動,繁錦繡紋衣擺尚末完全飄散滑落,他已於閃電雷鳴間一把擄走了虞子嬰,一個扭身縱躍,重新返回站著上空吊木橋的巨大盤石平台上。
他一揮玄黃厚氅舞出一個優美弧度,接著手手指套的銳利尖端,勾起虞子嬰的下巴白皙嫩肉,一雙妖冶上佻的桃花眼流露著絲絲詭譎笑紋:「玄師大人,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全身而退呢?」
「塔塔」纍纍腳步聲,從平台尖塔紅漆圓拱大門中,如黑潮水般魚貫而湧出一隊搭著弩弓箭矢的羽林軍,他們呈一個扇弧形張開,那森森寒箭直指下方聚龍密密麻麻人群的角鬥場……
並非是針對著景帝的黑藍鐵騎威壓,因為憑黑藍鐵騎的本事這種程度的威脅還太小兒科了,於是他們主要的攻擊目標實施對像則換成了角鬥場內內那些翡翠城百姓跟那些不擅長群攻的武林人士。
料想景帝會特地跑來援救翡翠之城,自然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會部無辜喪命的,即使他為人性格冷血桀驁,亦需要考慮到這麼做造成的影響,這也是為何一開始趙鹿侯發現異樣,會這麼乾脆地放掉這些早準備用來熔爐的普通百姓,完全是因為他要利用這些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人命來當籌碼牽制景帝。
雖然一開始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是景帝親自率兵而來,可事已至此,他確定,情況也不可能再壞下去了。
面對來勢洶洶的景帝,老實說趙鹿侯心中亦有無把握能夠全身而退,於是有一個免費送上門的玄師幫助,是真是假他亦不妨賭上一把,至少他看得出來,她的確不如她那雪顏糰子似的面容般柔軟可欺。
眼看這是明晃晃地「獵物」上勾的前奏,虞子嬰眼睛微不可察地一亮,無視他那類似調戲,類似威脅的舉動,她思考了一番,一句信誓旦旦的承諾便對著他認真道:「我會英雄救美的,你不需要擔心。」
關鍵時刻表決心這很重要,取之某一位翡翠城城主下屬教授的金字名
言。
嘎?看虞子嬰一臉保護者的大義凜然表現,那氣度簡直快幹掉一大群大老爺兒們的豪氣,可分明只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女娃娃,令趙鹿侯這個正宗漢子那張「深情款款」的面具都險些崩裂了,他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湊前臉,勸誡道:「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了,不過啊……玄師大人,英雄救美一般是指男子救女子的,我們之前用這個比喻可不適合哦∼」
那輕柔誘哄的語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教育那些不懂事小孩子。
「哦,是嗎?那美人救英雄,這樣就可以了嗎?」虞子嬰抿唇對此像是深刻檢討了一番,才從善如流地改了。
「……」這樣改了意義有什麼不同,請問?
瓢頭他們曾說過,要像令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有感覺,第一印象很重要,至少得有一張令人印象深刻,映入腦海不忘的漂亮面容。
虞子嬰雖不懂感情,卻懂科學,據科學家的實驗得出的結論,漂亮的女人可是男人的雄性激素分泌明顯增加,人類都是視覺性動物,達爾文意義上所指的美也主要是視覺的,同是兼有嗅覺的,聽覺的,像是少女的自然體香,悅耳的聲音,也是美的。如健康的的公蛤蟆在田里叫得很大聲,在母蛤蟆眼裡大概也是很美的……
虞子嬰想起腦中海存的資料中某一條定論闡述。
既然如此,她想知道他對她第一印象如何,直接確認他是否認為她長得漂亮與否,於是虞子嬰睜大一雙圓轆轆貓眼,忽閃幾下睫毛,盡量保持著平常語調問道:「我漂亮嗎?」
若讓別的女子問這種羞恥的問題,即使不含羞帶怯,亦會稍感不自在地垂下眼,但虞子嬰卻像是在問一個考研專注的課題般認真,眼波如平靜的海垠,不帶一絲閃爍的。
趙鹿侯一愣,撤掉那根抵於她脆弱薄皮的頸項間,不動聲色地探入她的一雙眼睛中,想知道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餘光亦如她所願仔細辨認著她的五官,第一眼她最吸引人部位則是她那一身凝脂般飽滿滴汁般白雪般的肌膚。
她五官精緻巧,那尚不足巴掌大的小臉上鑲嵌兩顆貓眼寶石般的大眼睛,顯得特別對稚嫩嬌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少女,雙唇血色,微翹像一顆飽滿的櫻桃,若說第一時讚歎於她那一身皓雪般的肌膚的話,那第二眼便是著迷於她那一雙被長長睫毛裝飾起來的眼睛,跟各種那些雜色眼瞳相比,她瞳仁簡直黑得極致,有一種神秘東方玄妙元素蘊含其中。
很迷人……
「嗯,我們家玄師大人,長得很漂亮∼」趙鹿侯這一句倒是真心稱讚的,況且他知道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女子是不喜歡別人讚揚她漂亮,只是他的驕傲從來不屑於讚美任何一個人,無論男女,但此刻他卻不用任何華美詞藻堆徹,只質樸地表述他心中所想:「不過啊,如果我們家玄師大人再長大一點,會更漂亮哦∼」
他優美的唇瓣帶著一絲戲謔的調笑細紋。
我們家……?他這是在拐彎抹角地承認準備收下她——當屬下了嗎?
「是嗎?」虞子嬰鴉黑色長睫忽閃幾下,帶著反光,偏了偏腦袋,輕風吹松,她幾縷馨香髮絲拂動,在她明月般瑩亮的臉頰上飄動著,那一刻那一張稚嫩的面容上,光華流動,竟恍惚生出幾分奪人呼吸的媚妍入神之態。
趙鹿侯一時不慎,竟被她這不經意流露風情一幕迷了眼,手中不自覺替她撫順了被吹亂的頰間髮絲,尤不自知。
還需要再長大一點?虞子嬰很直觀地認為,這是他在嫌棄她長得太小了,看來他是喜歡熟女那一類型的……表示情商與人情世故等感性的事情都是虞子嬰的硬傷,她雖然表情不多,看起來很多時候都是呆萌呆萌的,但實際上她卻並不蠢,相反她簡直聰明的令人頭痛。
一個沒有痛覺,卻極其擅長複雜的陰謀詭計,並且精通一切詛咒、天演運算,玄術的使用,且擁有十分淵博的殺人知識的玄師,智商高得嚇人,但偏偏情商被智高擠得都快沒有了——
「趙鹿侯,想不到你竟特地千里迢迢地跑來我朝淵國地界妄想殺人滅城,莫非是本帝看起來很和善,令你產生了什麼誤會?」
一道低靡暗沉的聲音夾帶著寒幽而陰沉的氣勢,如同席捲暴虐千里荒蕪,輾軋萬里江濤海水,直掀起狂風怒嘯,遍地哀嚎。
景帝一雙狹長的眼眸翩然斜上,身姿看似閒逸挺,積石如玉,凜厲如出鞘刃劍鋒,眸光的凝若實質
的殺氣簡直令人生寒。
即使知道那股如蛆附骨的陰煞之氣並非針對她的,可虞子嬰仍舊僵直了身子,臉色正肅,三年不見他好像練就得一身——殺意更重了。
難道這三年他什麼好事都沒有做過,就惦記著不停練殺人技巧了?
——他那張艷麗風采與霸道姿態就如同被停留在三年前一般,無一絲變化,除了眼中森冷戾氣更盛,眉宇間的褶皺顯得更冽厲之外。
實則在貪婪景帝出現的時候,滿城的人都震驚了,特別是翡翠之城的人們看到那遙不可及的帝君親臨,那視覺性的衝擊那絕對非同一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驚尖呼叫,興奮吶喊,主要是景帝的氣勢太攝人威壓了,令他們此刻連呼吸都快停頓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看看,還真是那本該在燕京帝都的景帝陛下呢,你——總不該是特地不遠千里跑來誅殺本侯的吧?」趙鹿侯不慌不忙地勾唇輕笑,那低吟如琴意般的嗓音靡靡溢出,像是一雙溫柔的羽毛掠過眾人心尖,令人一顫,又癢又悸。
黑甲軍們臉色乍變,下意識地踉蹌退了幾步,刷刷地舉起槍戟,手中攥緊武器,那如臨大敵的模樣,簡直就跟在黑鐵騎他們來之前,翡翠城的人們的表情一樣。
「玖蘭戚祈,你違背了當初兩國協議私犯朝淵境界,本帝即刻摘了你腦袋,即使是你那元的父皇亦無話可說!」景帝冷冷勾唇,字字誅心,陰風大作,紫霧瀰漫,如煙如濤浩淼似水。
神馬?!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瞠大眼睛地瞪著上空的趙鹿侯,甚至連黑甲軍都目瞪口呆,眼神鬼祟地朝上空侯爺處看去,原來天元國裡面還有這麼一段秘史啊,原來這(他們)趙鹿侯竟是那昏庸的天元老皇帝的種啊!
老實說,他們之前都很奇怪,這趙鹿侯這麼囂張跋扈,在各處犯下的惡跡劣劣罄竹難書,別說不曾將一國當朝太子放在眼裡,甚至曾將一個得寵皇子打殘了,難道這些事情天元皇帝難道都不知道嗎?
如今想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即使知道卻依舊縱容著——這麼一想來,那堂堂的宗親王倒真是挺可憐的一人,想他被人戴了一頂綠幽油油的綠帽還必須跟姦夫在包庇他「兒子」時感恩戴德,這得多能忍才不會變成一個性格扭曲變態的人啊。
「本來這一趟只是想讓景帝好好地歸還本侯的皇兄便歸國,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困難呢?」趙鹿侯密密長睫覆下,卻一點不在乎自己的驚爆身世被暴光,他眉宇間鐫刻的傲然如浴火揚頸的金黃鳳凰般尊貴,那頎長白皙的脖頸微微搖晃,斜飛與鬢的眼線細瞇,幽幽歎息一聲。
這番氣度,這番無視一切,唯我獨尊的神態,果然也只有這被稱之為傲慢的男子,玖蘭戚祈才能夠如此自然地駕馭得了,而不會給人一種故作勉強的強撐感覺。
虞子嬰就站在他身邊,從她斜上看去的角度,他那優雅乃至輪廓分明,那兼顧女子柔與男子硬的線條,就像是一件雕刻出來的藝術品,暈著光圈。
皇兄?這趙鹿侯的皇兄是誰啊?天元國難道有一個皇族遺落在外,並且被景帝他拘禁起來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跟一些甚少關心朝政之事的江湖中人表示都聽著一頭霧水,他們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而翡翠之城的城主岐齊卻知道的比較多,他聞言愣了愣,撐臂捏著下巴,垂眼沉吟——趙鹿侯所指的那位皇兄若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應該就是指玖蘭崎滄。
這幾年來,除了玖蘭崎滄朝廷並沒有頒布別的密令,而玖蘭崎滄亦就是大約六年前當初朝淵國與天元國協議休戰秘密押解而來的質子,他三年前一直被朝淵帝發配拘禁在九連雲峰之上,聽說還混了一個江湖名稱,叫什麼俗媚妖醫的。
所以說,這趙鹿侯這次禍害到他們翡翠之城,就是來跟景帝討要俗媚妖醫的?岐齊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他們就是別人常說的,被禍及泱池了?
景帝斜目鐵灰眼瞳不著痕跡地環顧於角鬥場四周,對於翡翠之城至今快半個月都沒有被趙鹿侯「玩」得一人沒剩的事實令他有一絲意外,按他的心性在得到他拒絕交還人質的回應之後,仍按兵不動,倒實在不太像是趙鹿侯那猖撅肆無忌憚的風格。
不過也無妨,只要他動手了,且人數量夠拿來說話,就等於是由天元國親自撕毀了他們當初的停戰協議,他便不需要任何顧及了。
「除非你打算替換他來朝淵國當質子,否則他即便是死,屍
骨亦是要永遠埋在朝淵地界。」景帝俊美面容覆著層層白雪,冷寂如石雕,蒼白沉冷,說出來的話令人生寒。
「否則他即便是死,屍骨亦是要永遠埋在朝淵地界的」這一句話令趙鹿侯渾身一震,面色遽然變冷,連虞子嬰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顆動搖的心。
眸光微閃,看來他要來找的那個皇兄必定對他很重要,想來他這次來翡翠之城並非來胡作歹為的,而是有目的為之,如果功成垂敗,他必定心中懊惱、失望不已,若是她能將這人帶回來送給他當禮物(送禮物也是刷好感的手段之一),會不會能令他順利地動心呢?
虞子嬰像福爾摩斯般解秘地摩挲著下巴,開始認真地考慮這則可能性。
剛才她暗中對他身上的「玄束」一番檢查過了,根本無一絲鬆動,即使是談起那個或許對他來說「重要」的皇兄,他身上的「玄束」亦根本動搖得不夠明顯,無法替他解束。
不過這條想法也只是暫時隨便想一想,要知道當初在貪婪之城當青衣侯的貪婪就十分的牛掰了,現在成為了景帝,手擁一國龐大資源的他手中再奪人,那困難的程度估計不亞於周旋在他們七宗罪當中。
「景帝,別欺人太甚,本侯已如你所願主動撕毀了兩國的休戰協議,令你處於明顯有利的位置,你如果太得寸進尺,恐懼最終亦不會得到什麼好處的。」
趙鹿侯不再維持臉上基本的禮貌笑容,整個人就像希臘神話中的高高在上的神祇,嘴角鄙夷的弧線高高揚起,紫羅蘭色那奢華的傲慢簡直可以耀目得刺眼來形容了。
景帝勾唇冷冷一笑,眸光冰冷直墜冰點,猶如一柄刀刃生生割離著空氣:「我就是要欺你,又如何?」
他這一句挑釁的話直接便點爆了彼此間的炸藥,趙鹿侯直接從上空疾射下來,而景帝早有所料,長身一躍,地面氣波擴展,震得四周人群搖搖晃晃,他便已如懸空於高處。
看兩人瞬間便交上了手,虞子嬰則撣了撣剛才蹭褶皺的衣擺,若無其事將手中一物,類似漆金一角的硬物收進了袖中。
她走至大石盤的邊隔處,從此處朝地面看去約有十幾米高,而離角鬥場則更遠些了,翡翠之城的建築很特殊,就像一座島嶼孤崖,一條條玄鐵木橋縱橫交錯,有數十米長,亦有上百米長的懸吊於空。
虞子嬰看了一眼已經轉戰在吊橋之上激烈打鬥的兩人。
兩人都可以說稱得上當今數一數二的高手,由兩人對戰激動盪刮起來冽寒狂風簡直令人難以睜目。
底下的人頭髮颯飛,衣擺翻滾,連忙掩臂遮眼,不敢再因好奇抬頭再看了,省得被他們打鬥爆發的真波及震得直接吐血,這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由於是兩巨頭二話不說直接就對戰,是以穩操下方的黑甲軍跟黑藍鐵騎彼此都靜駐沒有動靜,雖說是在靜觀其變,但底子裡卻是隨時警戒著,隨時準備套牽一髮能動全身。
虞子嬰趁著他們兩人打鬥正酣的時侯,用腳在地面寫了一些字,然後跟那些固守在原地舉弩的士兵一個眼神,接著不顧他們反應,眼珠一轉,便如青鷂羽鶴縱身跳下大石盤,呼呼風聲刮過臉頰,她直接如閃影般,從一個吊橋消失在另一個吊橋,最終順利落地。
她身影很快,幾乎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到身影,便已閃至岐齊面前。
霍∼!岐齊呼吸一窒,瞳仁一縮,心臟都快被突然出現的虞子嬰嚇停止了。
他茫然失措地看了看上面,再看了看眼前的虞子嬰,伸手胡亂地指了指,啞口無聲——你怎麼突然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