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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7章 我們,永遠在一起((大結局) 文 / 肖若水

    「接下來,皇上打算如何做?」風清揚拱手詢問。

    君洌寒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等。

    正是此時,徐福海從殿外緩步而入,對君列寒拱手一拜,「豈秉皇上,皇貴妃娘娘在殿外求見。」

    「有請。」君洌寒唇角挑起一抹冷笑,看來,比他想像中的更沉不住氣。

    瑜琳在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而入,來的君洌寒面前,盈盈的跪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轢」

    君洌寒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腿,而後開口道,「愛妃腿傷不宜走動,有什麼事命人通傳便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臣妾聽聞皇后娘娘宮中出了事便來看看,娘娘的後宮之主,鳳體不容閃失。」瑜琳一板一眼的回道。

    君洌寒淺笑不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不可測。這後宮中知道飛瀾中毒的沒幾個,即便是在廣陽殿布了眼線的嬪妃,也斷斷不敢前來探望,那豈不是不打自招嗎,而瑜琳算的上是大膽的一個翮。

    而跪在地上的瑜琳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屈膝跪拜,咬唇再次開口,「請皇上恕罪,臣妾的確是用銀兩買通了幾個丫頭,才知道了些皇后娘娘宮內的情形,皇上若是要責罰臣妾,臣妾無話可說。」

    「你既然知道朕會責罰,為何還來此?」君洌寒不溫不火的詢問,幽深的眸光卻一直不曾離開過他身上。她的一舉一動,即便是一個細微的表情也不曾逃脫他的眼睛。

    只見瑜琳緩慢的從袖中掏出一直銀色錦盒,她將盒蓋打開,盒中陳放著一隻白色丹藥,她將丹丸連同藥盒一同呈到君洌寒面前,「臣妾還在寧王府之時,一次被府中歌姬下了藥,寧王找來了能解百毒的藥王為臣妾解毒,這顆解毒靈丹就是藥王前輩留下的,臣妾想著或許對皇后娘娘有所幫助。」

    君洌寒無情緒的接過她遞來的藥,隨手交給一旁風清揚,而後淡淡牽動唇角,「是朕錯怪了你,起來吧。」他伸手親自將瑜琳攙扶起。

    瑜琳有模有樣的抹了把眼淚,「皇上只要明白瑜琳的一片真心就好,臣妾一無所求,只想讓皇上開心,只有皇后娘娘好好的,皇上才能開心。」

    「是朕委屈了你,瑜琳,朕會補償你的。」君洌寒溫潤而笑,命徐福海賜坐。

    瑜琳一副小女兒姿態,順勢輕靠在君洌寒胸膛,她身上不知塗了什麼脂粉,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很誘.人,特別是對於男人。君洌寒劍眉輕鎖著,俊顏含笑,卻依舊不為所動。「朕去將藥拿給瀾兒,你先在此等候。」

    君洌寒與風清揚一同進入寢殿,在他們身後,瑜琳已經變了臉色,眉宇流轉間浮起一層狠戾之色。

    寢殿內,飛瀾躺在床榻之上,依舊昏迷不醒著。只是,封住她穴道畢竟不是長久之法。

    風清揚將解藥放在鼻端輕嗅,微思考道,「這藥丸的配方不過是普通的解毒草,但混在一起的功效如何,微臣不敢確定,皇上真打算讓皇后娘娘服藥嗎?」

    「嗯。」君洌寒點頭應了,再無計可施之時,任何一絲渺茫的希望都不能放過,何況,瑜琳再蠢也不可能公然的謀害飛瀾。

    君洌寒從風清揚手中取來那枚白色藥丸,先送到自己唇邊咬下一點。雖然篤定這藥並沒有問題,他還是冒不起一絲風險。

    「皇上不可!」風清揚想要阻攔,卻見君洌寒已經將藥吞了下去,並運功試藥。

    「這藥應該沒問題。」君洌寒將飛瀾抱起,口對口的將藥渡給她,而後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飛瀾輕咳了幾聲後才睜開了眼簾,乾淨的眸子有短暫的迷茫,「洌寒,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她的手掌撫摸過他憔悴的俊顏。

    君洌寒搖了搖頭,低頭輕吻了下她唇片,「瀾兒,相信朕,噩夢很快就會過去。」

    「嗯,我相信。」飛瀾笑著,緊握住他的手,他們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這個男人值得她全身心的信任。

    風清揚來到窗前,指尖搭上飛瀾脈絡,片刻後,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君洌寒問道。

    「這藥的確是壓抑住了毒性。」風清揚說道,但神色並不輕鬆,「卻也只是暫時壓制住毒性而已,一旦等到毒性無法抑制的時候,反噬會更猛烈。所以,在毒性沒有發作前,必須盡快找到解藥。」

    君洌寒冷然哼笑,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將瑜琳帶進來,朕想聽聽她怎麼說。」

    飛瀾的目光下意識的探向門口,只見瑜琳在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而入,她似乎越發纖瘦單薄了,但這並未有損她的美,反而平添了一種楚楚可憐之態。瑜琳走入只是,飛瀾還倒在君洌寒懷中,她留意到瑜琳眸中一閃而過的妒恨,雖然很快,但作為女人,飛瀾對此的是敏感的。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她盈盈一拜,禮數周全。

    「愛妃不必多禮,坐吧。」君洌寒話落,侍女急忙的搬來了椅凳。

    「貴妃娘娘的藥的確是壓制住了皇后體內的毒性,卻是治標不治本,不知娘娘還有何辦法?」風清揚率先開口詢問。

    瑜琳輕抿著唇角,為難道,「瑜琳一介女流,自然是沒有絲毫辦法的,但想必藥王前輩一定有辦法的吧,只要找到藥王,皇后娘娘便是有救了。」

    瑜琳話落後,屋內陷入一片沉默,君洌寒冷然不語,風清揚若有所思,而飛瀾靠在君洌寒懷中,眸子乾淨清澈,竟是什麼都沒有想,她也什麼都不願去想,她的一切早已交給了這個男人。她知道,她一定會為他撐起一片天空。

    「瑜琳知道藥王在什麼地方?」半響後,君洌寒才開口詢問。

    「在神女山,瑜琳可以引路。」

    「命御林軍帶一千人去搜山,務必要將人給朕帶回來。」君洌寒冷瞇著褐眸,沉聲吩咐道。而一旁風清揚卻為難的搖頭。

    「這一來一回只怕來不及,一旦皇后娘娘毒發,只怕回天乏術。」

    「風御醫所言正是臣妾所憂心的,何況,臣妾聽聞藥王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從不離開神女山半步,若御林軍請不動他,皇后娘娘只怕是危險了。」瑜琳接話道。

    又是短暫的沉默,幾人只等著君洌寒做決定,他自然是妥協了,並且,即刻便要出發。因為飛瀾的狀況,半刻也不能耽誤。

    飛瀾毒發的時候,無憂一直跪在殿外,雙手合十向上蒼祈禱,只要母親能活過來,他寧願折壽十年。飛瀾昏迷了整整一夜,他就跪了整整一夜,知道君洌寒要帶飛瀾去神女山求醫,他說什麼都要一同前往。

    君洌寒原本是不同意他一同前行的,還是瑜琳的遊說,她說,「此行能否尋到藥王,藥王又能不能醫治好皇后娘娘,這些都是未知數,若娘娘的毒中途發作,那麼,王爺連見皇后娘娘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無憂一向堅韌,當瑜琳說到此處,他竟已痛哭不止,不僅僅是傷心,還有一份自責與愧疚,若非為了他,飛瀾不會中毒。

    ……

    搖晃的馬車中,君洌寒依舊將飛瀾擁在懷中,車簾微微的晃動著,偶爾透進幾絲光影。

    「夫君真的相信瑜琳嗎?」飛瀾淡淡開口。

    君洌寒溫笑,「你懷疑她?」

    飛瀾竟然很認真的點頭,「女人的嫉妒,遠比你想像中的更可怕。歷朝歷代,後宮為了爭寵,鬥得你死我活,稍不留心丟掉的便是性命。」

    「可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無論真假,朕都要一試。」君洌寒微動身形,換了個姿態擁著她。

    飛瀾靜默著,她自然明白,君洌寒在為她冒險,神女山究竟有沒有埋伏,誰都無法肯定,他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他仍以身犯險,就是為了換她一次求生的機會,他是不是太傻了?!

    「洌寒,謝謝你。」飛瀾低聲呢喃。

    君洌寒一笑,並未回應,只是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神女山是帝都外一座並不起眼的山峰,山勢不陡峭,綠林密佈,只因山上有一座神女廟,故此得名。

    眾人趕到神女山時已是傍晚,只得在神女廟中住宿,寺中主持是一位年邁的老禪師,看似十分慈祥,對來此的香客也分外熱絡。

    乾淨的禪房中,飛瀾與無憂靠坐在一處,無憂隨手翻看著札記,飛瀾在一旁講解,她大多也是一知半解,偶爾說道有趣的地方,母子二人會笑作一團。而君洌寒就坐在一旁,淡淡的飲茶,靜靜的看著他們母子。

    只見飛瀾摀住無憂的眼睛,讓他將剛剛讀過的書背下來,而無憂果真說的一字不差。飛瀾微微驚愕,畢竟只是七歲的孩子。

    「我都背下來了哦,娘,你要怎麼獎勵我?」他笑著扯下眼睛上的布巾,伸臂摟住飛瀾纖腰,飛瀾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看向一旁君洌寒,而他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茶盞,輕笑道,「也不看看是誰兒子,下次出難一點兒的題目。」他每次考無憂的時候,也是絞盡腦汁,這孩子太聰明,若非年幼,他只怕也控制不了他了。

    這短短的時光,就好像是偷來的一樣,三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到中毒之事,可是,即便不提,卻終究是存在著。

    入夜,飛瀾將無憂哄睡,而她卻久久無法入眠。「在想什麼?」君洌寒出聲詢問。

    飛瀾輕抬眸子,疑慮道,「夫君難道沒覺得這座寺廟很古怪嗎?那些沙彌身上都隱隱透著殺氣,而接待我們的主持,看似慈祥,卻身懷絕技,並且,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裡是寺廟,絕不可能殺生。」

    她在塞外征戰多年,對鮮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君洌寒嘲弄一笑,開口道,「你也發現了?今夜,注定要不平靜了。」

    「夫君有何打算?」飛瀾擔憂道,目光下意識的落在無憂身上,她死沒關係,但無憂卻不能有絲毫閃失。

    他們都沒有睡,亦或說,根本無法入眠,飛瀾抱著無憂躺在床上,而君洌寒由始至終都坐在桌旁,靜默不語。三更天的時候,外面終於有了響動,雖然細微,但卻沒有逃過飛瀾的耳朵,自然也沒有逃出君洌寒的。

    「該來的終於來了。」君洌寒淡淡呢喃,端起手中茶盞,暗用內力向窗外飛去,然而,並未聽到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響,屋外反而傳來一道低沉而帶著諷刺之音的男聲,「原來這就是皇上的待客之道,顧非凡領教了。」

    伴隨著顧非凡的話音,房門碰的一聲被撞開,門外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那些偽裝成沙彌的人,都露出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手握利刃,站在顧非凡身後。

    「怎麼,就顧相一個人嗎?朕的皇姐與皇貴妃瑜琳呢?她們不都是你的內應嗎?」君洌寒語調平緩,仍安穩的坐在原位,不急不緩的喝著杯中清茶。

    「皇上的確是聰明人。」顧非凡溫笑,輕輕擺了下手,瑜琳和永河就在一個小沙彌的引領下走進屋內。

    君洌寒深冷的目光隨意掃過瑜琳身上,面色不變,「若非你授意,瑜琳怎麼可能有那顆暫時壓制住毒性的解藥,你讓瑜琳將朕引到此處,並且讓她遊說朕將子嗣一併帶來,原是想一網打盡。」

    「皇上說的不錯,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顧非凡笑的甚為得意,目光溫潤的落在飛瀾身上,「我怎麼捨得讓飛瀾死你,她可是我顧非凡此生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我不過是想利用她除掉你而已。」

    「什麼?顧非凡,你居然不想殺慕容飛瀾?你明明答應本宮的!你這個小人,偽君子!」瑜琳被他的話激怒了,發瘋般撲到他身上,卻被顧非凡一把推倒在地。

    「蠢女人,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彼端,飛瀾擁著無憂坐在床榻上,無憂早已被劇烈的撞門聲吵醒,一雙大眼狠狠的瞪著顧非凡。

    飛瀾輕輕放開懷中的孩子,起身下榻,在君洌寒身邊停住腳步,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她唇角彎起一抹冷笑,深情的目光雖然落在君洌寒身上,出口的話卻是說給顧非凡聽,「表哥的確好心機,只是,飛瀾當日不曾屈從,如今亦是不會。上窮碧落下黃泉,飛瀾都會與皇上在一起。」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如何為他殉葬!」顧非凡手臂一揚,身後握著利刃的沙彌一起擁入屋內,而飛瀾率先衝了進去,伸手利落的將幾人撂倒在地,這些人,伸手不過如此而已。只是,她尚未來得及得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栽倒。她的手撐在桌沿之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非凡。

    「我,我怎麼了?」難道是毒發了嗎?不,這並非冰火丹毒發時的症狀。

    「娘!」無憂驚呼一聲,向飛瀾跑過去,可剛走了兩步,身子一歪,便倒在了飛瀾腳下,他與飛瀾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

    顧非凡朗聲而笑,「你放心,這並非毒發,而是我在你們的茶盞中放了迷.魂.散,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明日此時,你們就會恢復體力。哦,不,不是你們,飛瀾,只是你而已,因為,除你之外,他們沒有人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不!」飛瀾驚呼一聲,只覺得腦袋腦中一震鳴響,身體癱軟著滑下去,她爬著來到無憂身邊,用盡所有力氣將無憂擁在懷中,「不,就讓我死吧,用我的命來換無憂的命。」

    面對飛瀾的哀傷與絕望,顧非凡絲毫無動於衷,他早已被欲.望與即將到手的勝利蒙蔽了雙眼,他轉而看向君洌寒,嘲笑道,「皇上應該也和他們一樣,提不起絲毫力氣吧。」

    君洌寒手掌緊握成拳,冷漠不語,一雙幽深的褐眸冷冷的看著他。

    顧非凡忽然狂笑起來,「君洌寒,你一向呼風喚雨,如今做了這砧板上的魚肉,滋味不好受吧。放心,我是不會折磨你的,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瞭解。」

    「顧相是怕夜長夢多吧。」君洌寒譏諷道。

    顧非凡又是一陣大笑,「還是皇上瞭解我,不要和你的妻兒告個別嗎?我可是即將要送你上路了。哦,對了,只要和飛瀾告別就好,你的兒子馬上就會下去陪你。」

    「顧非凡,你還是不是人,一個孩子你都不肯放過。」飛瀾緊擁著無憂,哭著控訴。

    「我說過,要怪只能怪他生在帝王之家,既然做了君洌寒的兒子,那他只有死路一條。」顧非凡冷漠回道。

    飛瀾哭著搖頭,她絕望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讓她覺得好陌生。無憂的確是君洌寒的兒子,可他也是她的孩子啊,無憂死了,她會心痛,會難過,可是,顧非凡卻可以完全忽略她的感受,他寧願她如行屍走肉般活著。

    「將月光劍拿來。」顧非凡攤開手掌,很快月光劍便遞到了他手中。他抽出寶劍,一步步向君洌寒逼近,他要親手瞭解了這個男人的性命,才能解心頭之恨,是他奪了他心愛的女人,毀了他的一切。

    「君洌寒,受死吧。」他說話間,手起刀落。

    「洌寒!」飛瀾驚呼一聲,同時無助了無憂的眼睛,她不能讓孩子看到他的父親慘死在他面前。

    「放開,放開我,爹,爹……」無憂在她懷中微弱的掙扎。

    然而,預料之中的鮮血迸濺並未發生,事情幾乎是發生在一瞬間,只見君洌寒如閃電般閃開了顧非凡劈下的寶劍,並利落的出掌,那一掌用了十層的功力,不偏不倚的落在顧非凡心口,只聽光噹一聲寶劍落地,顧非凡的身體徑直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之上,一口鮮血毫無預兆的噴出。

    君洌寒負手而立在原地,高大的身形堅韌挺拔,哪裡是重了迷.魂.散的樣子。不過是轉身間,勝負之勢便被逆轉。

    顧非凡癱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沒有重迷.藥?」

    未等君洌寒回答,一道柔柔的女聲從身後響起,「是我將洌寒的茶換掉了。」

    光影之中,永河公主緩緩走出,並且,她剛來到顧非凡面前,之間門外那些沙彌竟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永河不僅換掉了君洌寒的茶,並且將那些混了迷.藥的茶端給了顧非凡的手下。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永河,你怎麼能背叛我?」顧非凡吃力的說道,鮮血不停的從口中湧出,君洌寒那一掌已經震碎了他心脈,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看著永河,眸中浮現出疼痛之色,他曾經的確對她很殘忍,可是,她卻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永河會背叛。

    「為什麼?」永河淒涼的笑著,「顧非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甚至愛到了失去自我。可是,你現在要殺的人是我的親弟弟和我的親侄兒,你要掠奪的是我君氏一族的江山,如果我繼續的縱容你,黃泉之下,我將愧對列祖列宗。」她緩緩的蹲下身,手掌溫柔的撫摸著顧非凡的俊臉,「我不能讓你害洌寒,所以,我只能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永河,你,你……」顧非凡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個字,雙眼緩緩合起,身體慢慢的傾倒了下去,失去了氣息。

    「非凡,非凡。」永河呢喃著他的名字,大顆的淚珠滴落在他身上。

    而跌坐在一旁的瑜琳見顧非凡大勢已去,知道自己同樣在劫難逃。她背叛了君洌寒,他不可能放過她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顧非凡與永河身上,她趁著這個空檔,拾起地上的寶劍,向飛瀾刺了過去,「慕容飛瀾,你去死吧……啊……」她手中的寶劍尚未貼近飛瀾,一柄利刃已經從身後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緩緩回頭,只見,君洌寒站在她兩步之外的地方,那柄劍正是從他手中飛出。

    沒想到,她最終竟然死在他的手中,這個她傾注一生,唯一深愛著的男人。她傾倒在地,口吐鮮血,卻不死心的仰頭看著他,「洌寒,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為了你,背叛了族人,失去了一切,你卻這樣對我?這是為什麼啊?」

    他想她走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冷漠疏離,「瑜琳,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你不止一次的露出破綻,而朕只是不願去懷疑你而已。若非你一次次為顧非凡通風報信,他怎麼可能對朕的事瞭如指掌,一次次逃脫。楚君寧劫持飛瀾那次,想必也是你傳的消息,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一日宮變,又趁虛而入的將飛瀾帶走。至於劉錦,朕便不用說了吧,是你與他苟.合,並以此為要挾騙,讓他助顧非凡混入皇陵,事後,劉錦知道禍闖大了,怕朕殺他滿門,便以此謝罪。而後,你又虛擬一個藥王出來,將朕騙到這裡來,連無憂都不肯放過。你說,對於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朕如何還能留你。」

    瑜琳口吐鮮血,卻瘋狂的大笑著,「蛇蠍心腸?君洌寒,我做的這些都是你逼我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雙全。可是,你心中的天平早已傾向了慕容飛瀾。她是皇后,我只是妃子,皇貴妃的身份再尊貴又如何,她是妻,而我只是個妾!」

    君洌寒輕輕的歎息,蹲身在她面前,「朕的確給了飛瀾皇后之位,但朕想給你的卻是六宮女子都艷羨的萬千寵愛。朕對你與飛瀾原本是一樣的,瑜琳,你可知朕心中的天平是何時開始傾瀉的嗎?就是你一次又一次害她的時候。」

    「我只是嫉妒,只是嫉妒而已。」瑜琳用盡全力的嘶吼,「你說過要疼我寵我一世,是你先背叛了我,是你失言了。」

    「飛瀾同樣有嫉妒之心,可她從未害過你。瑜琳,你早已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瑜琳了,我需要的是一個能與我生死與共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只懂享樂的人,你現在的模樣和後宮中這些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瑜琳的笑聲再次響起,他說了這麼多,說到底不過就是不愛了,所以,她做什麼都是錯的,而慕容飛瀾什麼都不用做,卻可以理所當然的得到一切,她不甘心,即便是死,她也不甘心。

    「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顧非凡死了,你永遠都別想得到解藥,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生生世世都不能相守。」

    「可惜,你的詛咒上天聽不到。」永河在此時插話,並從袖口中取出一顆金色的丹丸,那便是冰火丹的解藥,她早已從顧非凡手中蒙騙了出來。

    「不,不,不可能!」瑜琳嘶吼著,而後身體突然倒了下去,直到死,都是死不瞑目。

    永河將那顆金丹交到君洌寒手中,轉而回到顧非凡身邊,擁住他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貼在她耳邊低低呢喃著,「非凡,你不會孤單,永河來陪你了。」她話音剛落,口中已吐出了鮮血。她手中握著尖利的匕首,刺入了自己腹中。

    「皇姐!」

    「公主!」君洌寒與飛瀾的聲音同時響起。

    君洌寒大步來到永河身旁,將她環抱如懷中,「皇姐,為什麼這麼做?你太傻了。」

    永河唇角落下一地血絲,混合著她的眼淚,她笑著,「人這一輩子若沒有傻上這一次,又如何能證明自己愛過呢,洌寒,我死後,將我和顧非凡葬在一起吧。」

    「嗯。」君洌寒沉重的點頭,眼中卻浮起了淚霧。

    永河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但她一直對他微笑著,「洌寒,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在你和顧非凡之間,若只能選一個,我會選擇誰?」

    「朕記得。」君洌寒的聲音微微的哽咽。

    「洌寒,這就是我的選擇。」

    「姐!」君洌寒低頭埋在她肩窩,淚已經湧了出來。

    而此時,飛瀾已經爬到他們身邊,握住了永河的手,「公主。」她只喚出一句,已泣不成聲。

    「傻瓜,哭什麼,其實,這是最好的結局。」永河含笑,將飛瀾與君洌寒的手握在了一處。「你們,要好好相愛,珍惜彼此,要替我……好好,活著……」永河的手臂緩緩的落下,眼簾慢慢的合起,在臨死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大漠的風沙,她和飛瀾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遙望著故鄉,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永河希望可以回到那一天,心中有思念,就是永恆。

    等到風清揚與徐福海帶著御林軍趕到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君洌寒抱著飛瀾,低頭,深深的吻在她額頭。他在她耳畔溫聲的低喃,一遍又一遍,「瀾兒,我們,永遠在一起。」

    ……

    故事走到這裡,終於結束了,水水心中莫名的有些傷感,其實,世界上最美的三個字,並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無論多麼轟轟烈烈的感情,最終都將化為親情,走向平淡,那才是最真實的。明天開始是無憂的番外——傾城色(一句簡介:王子與公主的愛情,也並非一帆風順),希望親們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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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水水最後還是要打個小廣告,喜歡水的親親們,該做好準備,轉戰新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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