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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1章 今夜本王要寵.幸她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201章今夜本王要寵.幸她

    沈惠自欺欺人,但身旁是侍女卻看不下去了,「娘娘,您還要委屈自己到什麼時候!先是林側妃,如今又是這位連小姐,太子殿下的心就從未在您身上,您要早日為自己打算才是。」

    沈惠明眸含淚,手掌輕托在額頭,她就是為自己打算,才搬入這西殿之中。她不願與人爭奪,只有躲入西殿之中,才能避開紛爭。沈惠也是她的傲氣,若得不到想要的愛情,那麼,她寧願在此安靜終老。

    這一條路,她選錯了,可是她卻不能後悔,也無法回頭。

    沈惠伸手抹掉臉頰上的淚,吃力的擠出一絲笑意,對侍女道,「聽說連玉墨醒了吧,陪本宮去看看吧,免得讓人說本宮對一同服侍殿下的姐妹漠不關心。」既然君寧不來看她和孩子,那麼,她只有帶孩子去看看他的父親了。

    她在侍女的攙扶下步入中殿,彼時,飛瀾已經醒過來,她背對著君寧,而他側身坐在床榻邊,手中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輕輕的攪動著勺子,看樣子是要為飛瀾餵藥,只可惜,她並不領情軺。

    「惠兒,你怎麼來了?」見到沈惠前來,君寧微微錯愕。

    沈惠溫笑,微微的俯身一拜,「回稟殿下,臣妾聽聞連妹妹病了,來看看她。」

    君寧起身,將她扶到一旁軟椅上坐下,而此時,飛瀾也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太子妃娘娘身子不便,還來探望,臣女慚愧。骯」

    「你我日後一同服侍殿下,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說見外的話,今日妹妹身子好些了沒有?」沈惠含笑問道。

    「煩勞娘娘費心,臣女並無大礙,無須殿下憂心。如今娘娘身懷六甲,太子殿下應該多陪陪娘娘才是。」飛瀾不著痕跡的將君寧推向了沈惠。

    她話音剛落,便見君寧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她昏迷不醒,他守了她三天三夜,而她一醒來,便冷漠的將他推開。連玉墨,她究竟有沒有心!

    沈惠自然也看出了兩人的心思,她眸色沉暗幾分,腹中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她想,一定是腹中的孩子也傷心了吧,她突然有些後悔了,她不該來的。

    「妹妹臉色蒼白,還是十分嬴弱,要好好將養才是,殿下好好陪著妹妹吧,臣妾先行告退了。」沈惠識相的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一步步向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腹中都劇烈的疼痛著,她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侍女身上。

    「娘娘,您怎麼了?」侍女壓低聲詢問。

    「沒事,先扶本宮回宮吧。」沈惠強忍著疼痛吩咐道,額頭卻已侵出冷汗。

    沈惠走後,君寧站在床榻旁,冷冷的盯著飛瀾,他眸中的溫度冷的駭人,而唇角卻揚著笑,他端起藥碗,卻將藥緩緩倒在地上。「還有心思算計著將本王推給別的女人,應該是沒什麼病,倒也不必浪費湯藥了。既然無病,便準備侍寢吧。」

    他轉頭向一旁侍女吩咐道,「為她沐浴更衣,今夜本王要寵幸她。」

    君寧話落,飛瀾竟沒有絲毫的反應,她的目光發呆的落在他身後的一處。君寧並未留意,反而俯身而下,輕輕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怎麼?對於本王的寵幸,你難道沒有什麼表示嗎?」

    飛瀾的目光遲緩的轉移到他身上,但注意力仍未落在『寵幸』事件上,她抬起手臂指向他身後,聲音微顫,「血!楚君寧快去看看你的太子妃,她出事!」

    君寧回頭,果見軟椅之下有小小的一灘血跡,因為軟椅處於角落處,燈燭昏暗,並不引人注意。他心口一驚,腦海中嗡的一聲作響,而後不管不顧的快步而去。

    而床榻之上的飛瀾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後苦笑。她突然覺得,君寧固執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更有興趣,卻因此而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也許,在他的心中,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失去沈惠吧,就好像曾經的君洌寒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失去她一樣。但有那麼一天,這個人突然的消失在生命中,才會有知後覺的發現,這個人竟是如此的重要,可是,一切都晚了。

    飛瀾希望,君寧不要有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彼時,西殿之中,君寧趕到之時,沈惠在床榻上痛的不停打滾,貼身的侍女匆匆趕去御醫院請御醫,她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太子妃搬來西殿,所有人都以為她失寵了,這宮中的奴才還不是見風使舵,對於不得勢的主子,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沈惠又是個不喜計較的性子,這西殿的奴才更是肆無忌憚,最後連人都見不到了。

    「惠兒,惠兒!你怎麼了?」君寧將她抱入懷中之時,她臉色慘白,淚水汗水混合在一處,順著臉頰滑落。她渾身都被冷汗打透了,雙手不停的摀住肚子,痛苦的哀號著。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她淚眼模糊,甚至分辨不出眼前之人是誰。

    君寧將兩指搭在她手腕內側,而後掀開她身下裙擺,她的褻褲上沾染著大片的血跡,孩子才八個月,卻已有小產的徵兆,若穩不住胎,只能用藥讓孩子提前降生,可是,這個孩子生出來還能不能活著,沒有人能保證,若孩子沒了,只怕沈惠也要崩潰了。

    「惠兒,你堅強些,本王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君寧臉色極難看,對殿外大喊道,「來人,快備藥。」

    原本清冷的西殿,這一夜卻十分熱鬧。連沈貴妃都驚動了,當夜當值的御醫都被傳入東宮西殿,可眾人都是束手無策,太子妃病發的突然,沈天瑤為沈惠施針,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孩子能不能保住,還要看能不能挺過這幾日。若再次流血,大人和孩子只怕都危險了。

    沈惠昏昏沉沉的睡在內殿,沈天瑤與君寧母子相對坐在外殿之中。

    「怎麼回事?」沈貴妃沉聲問道,面色嚴肅,明顯在興師問罪。

    「一直都是好好的,兒臣也始料未及。」君寧平靜回道,但心情同樣沉重,畢竟躺在裡面的是他的妻兒。

    他話音剛落,沈貴妃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聲道,「一直都好好的嗎?」她指尖一抬,指向一旁的侍女,「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有半句虛言,本宮第一個砍了你。」

    那侍女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稟貴妃娘娘,我家主子自從搬入西殿,日子便不太好過,月例銀子被剋扣不說,一日三餐菜式也大不如前,安胎藥也是時而有,時而無的。娘娘性子溫順,不願與人計較,那些奴才便越發的肆無忌憚了。這西殿之內,除了奴婢意外,根本無人顧及。」

    君寧面色一沉,「惠兒從未和我提過半句。」

    沈貴妃強壓著怒意,回道,「惠兒也是有傲氣的女子,你讓她如何開口對你說她過得不好?何況,你的那個林側妃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若非她從中作梗,這些奴才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今夜趕去御醫院,卻無一位御醫肯隨奴婢到西殿為太子妃診治,林側妃早已放出話,若哪個御醫敢為我家主子看病,便是與她為敵。」那侍女泣聲回道。

    「她真是放肆!」君寧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氣中夾雜了內力,桌案上的茶盞悉數被震碎。

    「她敢如此放肆,還不是你縱容出來的結果。你要牽制林家,也不一定偏要用這樣的方式。」沈貴妃搖頭歎道,一旁侍女遞來一杯溫熱的清茶,為她壓了壓心火。

    君寧臉色越發難看,自然不敢對母親動怒,反而向地上的侍女發難,「太子妃娘娘被宮人責難,為何不早來稟報,連娘娘身子不適也敢隱瞞,你這奴婢究竟有幾個膽子?」

    那侍女嚇得不輕,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是娘娘不許奴婢多嘴,娘娘說,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這點小事不必打擾殿下。」

    「日理萬機?」沈貴妃哼笑一聲,「太子殿下是忙著玩兒女人吧。我說過多少次,不屬於你的永遠不屬於你,爭奪也是枉然。」

    對於她的話,君寧置若罔聞,因為即便是母親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我會善待惠兒母子的,時辰不早了,娘親早些回去歇息吧。」半僵持片刻後,君寧出聲說道。

    沈貴妃無奈的搖頭,正所謂兒大不由娘,君寧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整日纏在他身邊的孩子,他的心思不再被她左右。

    「我懶得去管你的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父皇將江山交給你,他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若將事情鬧大了,他可饒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沈貴妃丟下一句,而後起身離去。

    君寧在西殿中守了沈惠大半日,天將亮的時候,沈惠終於醒了,她只看著頭頂,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手掌輕壓著小腹,她一句話也不說,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惠兒,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嚇壞本王了,你知不知道。」君寧喜出望外,將她緊擁在懷中。

    沈惠後知後覺,目光遲緩的落在他身上。蒼白的唇片輕動,「君寧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有上朝嗎?」

    「你這個樣子,本王哪兒有心思上朝。」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過沈惠微涼的面頰,「傻瓜,受欺負了怎麼不告訴本王呢?本王的女人絕不能任人欺凌。」

    沈惠隨意一笑,不著痕跡的脫離他懷抱,「欺負惠兒的人不也是殿下的女人嗎,惠兒不想讓你為難。」

    她的話讓君寧心口一沉,語氣也不由得沉重了幾分,「惠兒,你是在責怪本王嗎?」

    沈惠搖頭,唇邊含著溫雅的笑,卻帶著幾分苦澀。「惠兒不敢,無論殿下做什麼都是對的,惠兒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殿下就是惠兒的天,風調雨順也好,颳風下雨也罷,老天又怎麼會錯呢。」

    她一直笑,可她笑的越是無辜,君寧越是愧疚。他伸臂再次將她攬入懷中,「惠兒,是本王顧慮不周,忽略了你和孩子,搬去中殿吧,本王想天天見到你們母子。」

    沈惠卻搖了搖頭,「惠兒喜歡安靜,在這裡也住的習慣,不願意搬來搬去。殿下不必為惠兒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腹中孩子。」

    「你要如何照顧?你昨夜險些小產,若非本王及時趕到,你腹中胎兒早就沒有了。」君寧有幾分惱怒。他們自幼一同長大,他太瞭解沈惠,她看似柔弱,卻是典型的外柔內剛,她只要說不,十頭牛都別想拉回來。

    沈惠的面色暗淡了幾分,若非他置他們母子於不顧,她也不會動了胎氣。去中殿?讓她看著他每日如何與其他女人恩愛嗎?她寧願眼不見為淨。「殿下一夜未眠,早些回去歇息吧,殿下無事之時再來看惠兒與腹中孩子。」

    她的固執讓君寧十分頭疼,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向殿外而去,「沈惠,本王並非與你商量,你是本王的女人,就要學會乖乖聽話。」

    沈惠沉默不語,因為她的確沒有與他抗爭的資格。

    他環抱著他,步履穩健,時而與她說上幾句,「昨夜當真嚇壞本王了,惠兒,你知不知道本王多在乎你腹中的孩子,他是本王第一個兒子。」

    沈惠墨眸低斂著,唇邊一絲清冷的笑,「惠兒肚子裡的是個女孩子。」

    「哦?惠兒怎麼知道?」君寧腳步放緩,微微低笑著。

    「直覺。」沈惠低低呢喃了句,手掌仍撫摸在凸起的腹部上。這幾日,她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她夢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她懷抱著太陽對她笑,而夢的結尾,那個抱著太陽的女孩都會變成一團火飛入她肚腹之中。

    其實,她是應該生世子的,這樣才能穩住太子妃的地位,她曾經也是這樣想。可是,這些日子經歷了太多事,她突然覺得,是個女孩也不錯,至少,可以遠離皇權爭奪,她已沒有任何奢求,只希望她們母女能在後宮安穩一生。

    「惠兒也相信直覺嗎?可本王不信。」君寧笑著回道,轉眼間,已步入中殿之中。

    君寧抱著沈惠走進來的時候,飛瀾就站在殿內,她一身雪白的紗衣,髮髻隨意的挽在腦後,面容如水般平靜,即便看著兩人入內,也只是微微的俯身一拜,面色毫無情緒波瀾。

    「臣女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娘娘。」

    君寧動作輕柔的將沈惠放在軟榻之上,此時方意識到,兩個女人同時出現在中殿,實在是不妥。

    「昨夜本宮突然身子不適,打擾殿下與妹妹的好事,實在慚愧,還望妹妹不要計較才是。」未等君寧開口,沈惠率先出聲道。

    飛瀾又是一拜,語調不溫不火,「娘娘這一聲妹妹,臣女無福消受,殿下與娘娘若無事,臣女先行告退。」飛瀾三言兩語間便撇清了與君寧之間的關係,她不承受沈惠那一聲『妹妹』便是未將自己當做東宮中的女人。

    君寧有幾分不悅,礙於沈惠在場又不得發作,「送連小姐回偏殿,好生伺候著。」他對一旁大太監吩咐道。

    那大太監跟隨君寧多年,自然明白君寧的意思,所謂的送飛瀾回偏殿,無非就是監視她而已。

    如此,飛瀾又住進了偏殿之中,沈惠險些小產一事的確引起了君寧的重視,因為,自那次之後,他沒有再來找過她,飛瀾的日子總算是好過了一些。

    轉眼間,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沈惠的孩子眼看著就要出生了,君寧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而君洌寒,自從那日離去後便杳無音訊。

    飛瀾半依在窗欞前,呆呆的望著窗外,盛夏將至,桃花謝了,荷花綻放,開滿了整個荷塘。「人間四月芳菲盡,時日過了,便只能隨水逐流,真是可惜。」

    「接天連盈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桃花謝了,還有荷花,荷花謝了還有菊花與秋海棠,即便是寒冬之日,仍有紅梅傲雪,花謝花開,都是自然定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飛瀾回頭,只見一身杏黃蟒袍的君寧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她眸中閃過短暫的錯愕,而後清冷一笑,「殿下今日無須陪伴太子妃娘娘嗎?太子妃也快生產了吧,臣女在此恭賀殿下了。」

    君寧來到她面前,唇邊掩著笑,面色卻極是認真。「本王今日來此不是為了聽你一句恭喜,本王是要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希望先聽哪個?」

    飛瀾微瞇著美眸,仍隨意的望向窗外,「反正都是要聽的,倒也無分先後,殿下隨意便是。」她說的輕巧,隱在衣袖下的手掌卻已經緊蜷起,她知道君寧接下來的話一定和君洌寒脫不開干係,難道他來了嗎?來接她回家?!那麼,他知不知道她已經等了他太久太久。

    「君洌寒的五十萬大軍聚集在兩國邊境,短短十餘日已經攻陷邊境五城,大翰絕不能再坐以待斃,本王兩日後便會出征。」

    君寧與君洌寒正面交鋒已無可避免,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誰勝誰負,大概只有老天爺才知道。

    「你是不是很希望本王有去無回?」君寧邪魅一笑,兩指勾起飛瀾尖小的下巴。「即便本王戰死沙場,也絕不會讓你與他雙宿雙飛,若本王不能生還,你就等著給本王陪葬吧。」

    飛瀾緊抿著唇不語,時到今日,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洌寒,為了她而興兵伐翰,戰爭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嗎!

    「這算是好消息嗎?那壞消息又是什麼?」飛瀾側頭擺脫他的鉗制,淡聲詢問道。

    「君洌寒求娶了西涼國君的女兒,西涼國出兵二十萬干擾我朝西北邊境。」君寧繼續道。

    飛瀾冷然一笑,難怪君寧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原來是腹背受敵。雖然她知道君洌寒求娶西涼公主不過是被情勢所迫,可心中還是有莫名的酸楚。

    「怎麼?難受了?你不過離開他月餘而已,他便要迎娶別的女人,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君寧冷嘲熱諷道。

    飛瀾並未否認,反而坦坦蕩蕩的點頭,「是啊,這裡的確有些疼。」飛瀾如玉的指尖輕輕點了下心口的位置。「我想要的良人,他並不需要文韜武略,也無需身份尊貴,我只要他一心一意只愛我一人,只屬於我一個人。」

    君寧幽沉的眸光緊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語,似有所思。

    「殿下口口聲聲想要得到我,那麼,殿下可否願意為我休了太子妃與林側妃,並對天起誓,此生絕不納妃?」

    她的確是將君寧問住了,休掉林妃,此生不再納妃,他並非做不到,只是,他絕不能對沈惠始亂終棄。一來,他們青梅竹馬,多年的情意並非朝夕可以動搖。二來,她也從未做錯過什麼,即便是休妻也要有個理由。其三,他對她也狠不下心,那樣無辜而又柔弱的惠兒,他怎麼捨得傷害她呢。

    君寧承認,連玉墨對他的確很有吸引了,他從未看懂過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初初相遇時的柔情似水,邊境征戰時剛毅如火,她可以冷漠,可以深情,可以脆弱,也可以決絕,她就像罌粟一樣,名字是毒卻讓人上癮。對於君寧來說,玉墨就是窗前的白月光,讓人神往。而沈惠卻是心頭的一顆硃砂痣,同樣難以割捨。

    「怎麼?做不到嗎!殿下還是捨不得你的太子妃吧。如此看來,殿下對玉墨的情意也不過如此而已。」飛瀾涼薄一笑,身子懶懶的依在窗前。

    而君寧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攬,將她整個人困在懷中,飛瀾並未掙扎,她越是反抗,只會越激怒他而已。她揚起下巴,冷冷的看著他,卻已暗中運用內力。

    君寧並未繼續有所動作,只是溫怒的凝視著她,「所謂的休妃和永不納妃,不過是你對本王的要求,本王根本無需遵從,你現在在本王的手中,本王想對你做什麼,都是依照本王的心情。」他的手掌緩緩撫摸過她柔嫩的面頰,飛瀾厭惡的側頭,墨眸不由得冰冷了幾分。

    君寧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面頰,「你放心,本王今日不會碰你,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吉時,本王再好好的寵幸你。」

    他神情玩味,但語調卻是認真的,飛瀾知道,他出征之前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她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她會為君洌寒守住清白之身,無論是她的身,還是她的心,都只屬於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為她披荊斬棘,為她踏血而來,她也絕不會辜負。

    「堂堂大翰儲君,未來的天子,居然會對一個失節的女人感興趣。」飛瀾不冷不熱的開口。

    「你說什麼?」她的話讓君寧眸色遽然一冷。

    飛瀾嘲弄的笑,微微退後兩步,緩緩的掀起了腕上衣袖,蓮藕般的玉臂白皙一片,那血紅的一點早已消失不見。「他將我送回來之前,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楚君寧,你是大翰未來的主人,這天下都將是你的,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強奪一個有夫之婦……」

    她話音未落,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憤怒之中,君寧掀翻了屋內的桌案。他狠狠的瞪著她,血紅的雙眸好似能噴出火來。「連玉墨,你別以為這樣本王就能放過你,即便你已經是君洌寒的女人,本王依舊要得到你。你想為他守節?等下輩子吧。」

    他說罷,轉身摔門而去。

    君寧剛剛步出偏殿,不遠處,大太監匆匆而來,「豈秉太子殿下,皇上在養心殿等候。」

    「嗯,本王知道了。」君寧隨聲應著。事情鬧大今日的局面,怎麼可能瞞得過景帝楚琰,君寧知道這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

    養心殿內,楚琰負手而立在殿中,君寧緩步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楚琰回頭,不溫不火的掃了他一眼。

    「兒臣不敢。」君寧僵直的跪在地上,頭壓得極低。而後便聽頭頂傳來一聲淡哼。

    「你還有何不敢的?你現在的膽子可大著呢。如今這江山都是你的,朕這個父皇在你眼中也不足輕重。」

    君寧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這一次,他的確無言以對。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楚琰坐回軟榻之上,無奈一歎,再次開口,「為了一個女人挑起戰火,你是越發的出息了,如今西涼與聖朝同時發兵,大翰腹背受敵,朕將江山交給你,你當真對得起朕的信任。」

    「孩兒知錯了,孩兒即刻出征,勢必將丟到的城池奪回。」君寧信誓旦旦回道。

    卻只換來啪的一聲重響,楚琰一掌重重落在面前桌案之上,「朕的話你是當真聽不懂,還是在與朕裝糊塗?將你偏殿中的女人送到聖朝去,君洌寒會撤兵的。」

    將連玉墨雙手歸還,那不就等於他不戰而敗嗎,君寧自然不會受這等窩囊氣。「玉墨本就是孩子相中的側妃,孩兒怎能將自己的妻子雙手送給他人。」

    「難道她比你的江山還重要?」楚琰冷聲質問。

    「父皇當年不是將娘親看的比江山更重嗎?父皇也曾為娘親挑起戰火。」君寧反唇相譏。

    「你放肆!」楚琰大怒,這話由君寧口中說出來,簡直是大逆不道,作為兒子,他並沒有資格來評斷老子的是非。

    君寧自知說錯了話,急忙低下了頭。

    沉寂半響後,楚琰微歎,「朕為你娘所做的一切,從未後悔過,若一切重來,朕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那是因為你娘值得。君寧,你覺得連玉墨值得你為她征戰沙場嗎?她根本就不屬於你。」

    「只要打敗君洌寒。她就會屬於我。」君寧固執回道。

    君洌寒無奈搖頭,君寧向來獨斷專行,又太過自負,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勸不動,若不付出代價,只怕他是不會意識到自己錯了。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勸你,朕只希望你不要錯的太離譜。」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虧欠這個孩子,是以事事順著他的心意,他的自負狂傲,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一定責任,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便是如此。

    「君洌寒這個人,你對他瞭解多少?短短十日內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決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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