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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4章 不過是一場苦肉計而已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94章不過是一場苦肉計而已

    夜幕籠罩,帝都郊外密林,林間小道上疾速行駛著一輛三輪馬車。愛惠正殩天色黑暗,車壁上牛眼大的夜明珠點亮了車內的空間。

    飛瀾與君墨舞分別靠坐在兩側,君墨舞專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飛瀾身上,而她輕闔著眼簾,頸項上裹著雪白的紗布包裹住傷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我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君墨舞微顯激動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平靜。

    飛瀾的睫毛顫動幾下,遲緩的睜開眼簾,目光隨意散落在他身上,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嘲弄的笑,「因為,我要讓他心疼,他的心傷了,疼了,我的心才會好過。」

    「你還恨著他?櫞」

    她的指尖輕輕的觸摸了下頸間的傷口,十分不以為意。「不過是一場苦肉計而已,若我不演,瑜琳就會演,皇上的心太軟,如此一來,他們必然還會糾纏不清,何必呢。」

    「哦?何以見得?」君墨舞問道。

    「可憐兮兮的祈求皇上救她,那才是瑜琳的性格。可她今日並非如此,反而安靜的有些過分,她故意透露我們的行蹤給你,不就是為了演那麼一出苦肉計給皇上看嗎!只是她沒想到,我會捷足先登。堞」

    君墨舞微瞇了鳳眸,靜靜打量著她,不解的詢問,「你怎麼會知道?」

    飛瀾冷笑,「或許,我知道的更多呢。比如,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再比如,為什麼我會被抓?」

    君墨舞沉默了一陣,而後笑著回道,「飛瀾,你很聰明,不錯,的確是瑜琳洩露給本世子的。」

    「我若聰明,就不會被你們擒住。」飛瀾自嘲一笑。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瑜琳是我們的內應?」君墨舞又問。

    「從被抓之後開始。」飛瀾的身體慵懶的靠在車壁,淡聲回道,「皇上心思縝密,他命人將我們秘密送出宮,絕不可能走漏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之間有人將消息透露出去,我和無憂自然不可能,那麼,只能是瑜琳。」

    「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君墨舞淡淡的笑,「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飛瀾,我要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你想要自由,我給你,從今以後,你是我的。」

    飛瀾搖頭,嘲諷的笑著,「世子以為我們真的走的了嗎?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有牽絆的,我離不開無憂,而你,不可能置豫南王的生死於不顧。」

    她的話果真讓君墨舞變了臉色,他不顧一切的帶著飛瀾逃出來,此刻卻不知道父王的處境,若他被皇上擒獲,謀逆之罪,那是滅門的大罪。

    飛速行駛的馬車突然劇烈的顛簸,而後車伕勒緊韁繩,突然的停了下來。君墨舞劍眉緊蹙,神色凝重,而飛瀾忽而一笑,輕輕道,「來的不想像中還要快呢,世子該下車了。」

    君墨舞沉默的,一挑車簾跳下了馬車。

    車外分外嘈雜,而車內卻是極為安靜的,飛瀾慵懶的靠著車壁,閉目休憩,對車外的情形漠不關心。她心中瞭然,君洌寒既然來了,就不會讓君墨舞帶走她,當然,君墨舞也沒那個本事將她帶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簾再次被人掀動,飛瀾並未睜開眼簾,鼻端縈繞著淡淡的龍涎香氣。來者何人,不看也知。

    下一刻,她已被擁入一具結實的胸膛,他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她頸項間的傷口,溫聲問道,「疼嗎?」

    「皇上既不願選擇,飛瀾只好替你選了。為何不接受結果?何必追來。」飛瀾清冷的回道,緩緩的睜開眼簾,映入瞳眸的自然是君洌寒放大的俊臉,臉上分明寫著憔悴。是啊,從她被君墨舞帶走開始,不過短短半日,他就追來了,想必追查他們的下落費了很多心思。

    君洌寒苦笑,緊擁她在懷,低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她唇片,似懲罰,又似寵溺,「你明知朕不會丟下你不管,經歷了這麼多,瀾兒還不明白朕的心意嗎?」

    「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難道飛瀾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她沒好氣的說了句。

    君洌寒笑著,唇輕吻在她傷口處,眸中不免閃過一絲心疼,「你是朕的心,朕的命,瀾兒,你是朕的一切。」

    「肉麻。」飛瀾推開他的頭,卻仍未掙脫出他懷抱,他的胸膛很溫暖,是她渴望的溫度。她將頭輕靠在他心口,安心的合起雙眼。這半日與君墨舞相對,她雖然閉著眼睛,卻時刻處於戒備狀態,此時卸下心防,她整個人都軟在他懷中。

    君洌寒溫潤一笑,任由她靠在他懷中,「很累嗎?安心睡吧,朕守著你。」

    「也很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君洌寒,你怎麼沒準備食物和水給我?」飛瀾閉著眼簾,嘀咕道。

    君洌寒無奈失笑,他也是一日一夜不吃不睡了,只顧著發瘋般的尋找她,哪裡還能顧及到那麼多。「食物沒有,不過,水倒是可以給你。」他邪氣的笑,將唇貼上她唇片,舌尖深入她檀口中。

    飛瀾頓時就清醒了,羞紅了一張臉推開他。沒聽說口水能解渴的,他滿腦子怎麼竟想這些旖旎的東西。

    「怎麼著?不渴了?那就安心睡吧。」君洌寒竟然一本正經的道。

    「君洌寒!」飛瀾怒氣沖沖的吼了一聲。

    而他面不改色,笑靨越發邪魅,「看樣子瀾兒似乎不困啊,其實,朕也有些餓了,既然瀾兒不睏,那你先將朕餵飽如何?也不能兩個人一起餓著。」

    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沉重的身軀壓覆著她的身體,炙熱的吻落在她唇片和胸口,他急切的索取著,即便是短暫的分離,對君洌寒來說同樣是煎熬。飛瀾頸間有傷,並未掙扎,順從的任由他吻著,他的吻很柔也很甜,就好像沁了蜜糖一樣,淡淡的龍涎香讓人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飛瀾在他身下癱軟的如同一灘水,而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如玉的指輕輕的合攏她胸口的裙衫。「這麼乖?不怕朕就在這裡要你?」

    「你想做什麼,飛瀾從未有阻止的能力,徒勞的掙扎對我並沒有好處。」飛瀾淡淡的回道。

    君洌寒笑著,在她頸間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你若一直這般乖順,朕倒是可以省心很多。」

    「君洌寒,我餓了,什麼時候能回去?」飛瀾翻轉身形,將頭再次枕在他胸膛。

    「即刻回宮,你一定要相信,朕比你更餓。」他貼在她耳畔,曖昧呢喃,飛瀾的面頰再次緋紅一片。

    車外不過剛剛平靜下來,卻忽然又起了不小的響動。

    「怎麼回事?」飛瀾有些不滿的問道。

    君洌寒擁著他,修長的指挑開車簾一角,而後俊顏微愣,「是顧非凡的人馬,真是不知安分。你乖乖呆在車裡,朕出去看看。」

    「嗯。」飛瀾點頭,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君洌寒無奈一歎,回道,「朕知道了,若非逼不得已,不會傷他性命。」

    飛瀾淺淺一笑,雙臂纏住他頸項,主動的獻上一吻。她柔柔的唇輕貼上他唇片,而君洌寒健臂環上她腰肢,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文,彼此又纏綿了一陣,他還是不捨的放開了她,畢竟,現在不是時候。

    「回宮之後朕絕不會在放過你,欠了朕這麼多次,看朕如何討回來。」他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才放開了她。

    他解下肩上明黃的披風裹在她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儘是柔情。「瀾兒,我愛你。」他溫聲開口。

    「這話你說過了。」飛瀾羞怯的低了頭,唇角卻含著明媚的笑。

    君洌寒亦笑,卻微微的搖頭,不,她怎麼會知道他究竟有多愛她?他愛到可以為她傾盡天下。

    車外不停的傳出打鬥聲,刀劍碰撞之音讓飛瀾微微的心驚,可是,君洌寒讓她呆在車裡,所以,她十分聽話的留在車內。

    車簾突然被風掀動,飛瀾眉心微蹙,睜開眼簾之時,車廂內竟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唇角含著邪氣的笑,目光正遊走在她身上。「君寧太子?」飛瀾震驚。

    「我們又見面了,玉墨,本王說過,不會輕易放手。」君寧的語調帶著戲謔之音。

    飛瀾戒備的看著他,踉蹌的後退,身體緊貼上車壁,「洌寒,救……」她剛要呼喊,然而君寧指尖一彈,眼前閃過一縷白煙,而後,她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

    昏昏沉沉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飛瀾再次醒來之時,人已經在大翰朝的東宮中。她這一覺,竟睡了月餘的時光。

    許是睡的太久,她覺得頭有些微微發疼,她有些吃力的坐起來,拳頭錘了幾下額頭,渙散的眸光才逐漸清晰,然後映入眼簾的是君寧的身影,他就站在她的床榻邊,眸光玩味的盯著她,好似獵人盯著到手的獵物一樣。

    「你……」飛瀾一驚,慌忙掀被下床,而後才發現她身上竟是一層單薄的緋紅紗衣,她的衣衫被人換過了。君寧,被換過的衣服……飛瀾腦海中嗡的一聲作響,她慌亂的掀起衣袖,手指都在顫抖著,而當那一顆血色硃砂映入瞳眸時,她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好在,君寧並未乘人之危。

    「原來本王在你心中竟是一個如斯小人。你放心,本王即便是要你,也會在你清醒的時候,否則和要一個妓.女有什麼區別。」他邪魅的聲音在頭頂淡淡縈繞。

    飛瀾冷然一笑,毫不怯懦的仰頭直視他的眼睛,「楚君寧,你覺得你的手段有多麼光明磊落嗎?」

    「倒也稱不上有多卑鄙,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達目的,偶爾是要用些手段的。」君寧溫雅一笑。

    「洌寒呢?他怎麼樣了?」飛瀾急切的質問,君洌寒不可能輕易讓君寧將他帶走,除非,他出事了。

    「洌寒?叫的倒是親熱,本王記得你到聖朝也不過半載的時間,他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和朧月都深陷其中?」君寧劍眉冷挑,唇角的笑靨冷若寒冰。

    飛瀾冷笑,帶著幾絲嘲弄,「自然是比你更能吸引女人。」

    這樣的話無意是挑戰男人的驕傲,君寧眸中一閃而過狠戾之色,而他卻並未發怒,反而邪魅的笑,手掌板起她小巧的下巴,戲謔的眸光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吸引女人有什麼用,要得到女人才行。你既然沒有成為他的女人,那就做本王的女人。」

    飛瀾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決絕道,「我不願意。」

    君寧笑著放開她,「有性格,本王就喜歡你這樣。只可惜,願不願意,從來由不得你。」

    飛瀾緊咬著唇,冷寒的笑,卻沒有還口。被君灝南囚禁之時,那麼不堪的境地,她寧願毀了自己,也不願被別的男人佔有,那時,她就明白,無論是她的身,還是她的心都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你應該餓了吧,我們吃飯。」君寧忽而換上一副溫柔的面孔,對殿外侍女吩咐道,「傳膳。」

    他話音剛落,侍女魚貫而入,將禁止的菜餚擺在了桌案上,飛瀾肚腹空空,口中殘存著微苦的味道,這月餘以來,她都在昏迷中度過,想必君寧是用參湯為她充飢。

    飛瀾倒也不客套,起身坐到桌案旁,拿起碗筷吃了起來,或許的餓得太久,桌上菜餚越發美味。

    君寧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她吃菜,他獨自飲酒,目光悠悠的看著她,唇角含笑。「這些都是你喜歡的菜,應該很和你的心意。」

    飛瀾微頓了下筷子,唇角笑靨沒什麼情緒,桌上的並非她喜歡的菜,具體說,應該是連玉墨喜歡的。她一直埋頭吃飯,完全的忽略君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酒足飯飽之後,她放下碗筷,側頭回給君寧一個挑釁的笑,「多謝太子殿下的款待,若太子殿下沒有其他事,請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玉墨離開這麼久,我爹娘應該都想念我了。」

    這大翰皇宮可謂是銅牆鐵壁,她被困在深宮之中,想要逃脫難於登天,但只要出了皇宮,回到學士府,就好辦的多,憑她的武功,想要脫身應該不難。

    「這皇宮可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地方。你若想念你父母,本王可以將他們接入宮讓你們一家團聚。玉墨,本王還是勸你一句,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本王可以寵著你,卻並不代表會縱容你的一切。」君寧放下手中酒杯,緩緩起身,週身散發出王者的氣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玉墨,別挑戰本王的底線。」

    飛瀾笑而不語,美眸冷瞇著。這話還真是熟悉呢,哦,是的,君洌寒也曾對她說過,他們都有底線,可是,他們何曾知道,女人並非男人的玩物,她同樣也有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及。

    君寧只看著她吃晚飯,並未逗留便離開了。

    飛瀾坐在床榻,眉心一直未曾舒展,這個巨大的牢籠,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逃離,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君洌寒擁她入懷的那一刻,他說要讓她加倍來償,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玉墨,玉墨!」朧月清澈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推門而入,仍是那張如花笑靨,只是眉宇間多了一股哀愁,飛瀾想,這自然與君洌寒脫不了干係的,愛上一個人或許只需要一瞬間,但放棄一個人,卻往往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玉墨,哥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不是說不會再踏上大翰的土地嗎?」朧月不解的詢問。

    飛瀾淒然一笑,「那你哥哥有沒有和你說,我是被他抓回來的?」

    朧月無辜的搖了搖頭,「大哥他一定很愛你吧,不然,他也不會遠赴聖朝將你帶回來,他要冊封你為側妃,父皇和母后都已經答應了。」

    「冊封是他們的事,但嫁與不嫁卻是我的事。」飛瀾淡漠的說道。

    「可是,哥哥認定的事,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玉墨,雖然是側妃之名,等他日我哥登基,你就是皇妃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倒也不算辱沒了你。」朧月規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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