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

《》章 節目錄 第184章 男人是很好哄的,尤其在床上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84章男人是很好哄的,尤其在床上

    飛瀾冷然的笑著,雙手托腮,微瞇著美眸。愛夾答列空氣中還瀰散著淡淡的幽香,那一種香是永河身上獨有的味道。剛剛,從顧非凡走近的那刻開始,飛瀾就聞到了這股香氣。飛瀾不用想也知道,若非兩人親密的接觸,永河的味道又怎麼可能沾染的那樣深。

    飛瀾只覺得好笑,這個口口聲聲說要迎娶她的男人,前一刻還在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

    嘎吱一聲房門響動,永河推門而入,臉上含著柔柔的笑靨。她身上的裙衫已經換了一套艷麗的玫紅,微敞的領口,若隱若現著青紫的吻痕。

    「飛瀾,天色不早了,你還沒用晚膳吧,我去吩咐侍女備下。」永河溫聲說道。

    飛瀾含著笑,抬眸看向她,語調中有些許嘲弄。「公主在這莊園之中,儼然是女主人的架勢,倒是飛瀾眼拙了。榛」

    永河苦笑,在飛瀾身旁坐了下來,將手伸在飛瀾面前,緩緩的展開,掌心間是一顆白色的藥丸。

    「什麼?」飛瀾不解。

    「軟骨散的解藥。」永河回道移。

    飛瀾並未伸手去接,因為,她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永河,愛情會讓女人變得麻木。

    「不敢吃?原來飛瀾也有害怕的時候。」永河淡嘲的笑。

    飛瀾輕別開眼簾,低低道,「飛瀾只是好奇,這藥怎麼會落在公主的手中?」

    永河苦笑著,眸中擎著淚,帶著自嘲。「其實,男人是很好哄的,尤其是在床上。」她說罷,將藥遞給飛瀾,「吃不吃由你,但若你吃了,仍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才有便於日後逃脫。」

    飛瀾接過她遞來的藥丸,稍稍遲疑後,將藥送入了口中,她與永河在塞外苦寒之地相伴五載,她願意相信永河最後一次。

    「不怕我下毒害你了?」永河淡嘲。

    飛瀾輕歎,神情卻認真了幾分,「飛瀾與公主相伴五載,你我之間出生入死的情意,若都含了虛假,飛瀾不知這世間還有什麼是可以值得信任的。」

    「至少,你還有皇上,本宮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的。」永河不急不緩道。

    「自古男兒輕薄信,飛瀾給過他太多機會,可是,每一次可以選擇的時候,他都沒有選擇我。真心又如何?我的心已經傷了。」飛瀾輕合起眼簾,暗運內力,丹田之內氣流湧動,她果真可以提起真氣,永河的解藥是真的。

    夜風為涼,從窗口灌入,永河下意識的攏了下領口,「心傷了又如何,只要心不死,你不還是要愛他,這就是女人的命。」

    飛瀾忽然睜開了一雙明眸,眸中流光璀璨,亮的誘.人心魂。「飛瀾不遠萬里回來,不是為了認命的,他傷了我的心,我就要他將心賠給我。」

    她負氣的話讓永河不由得失笑,「他是一國之君,這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以他為天,只有你,這性子執拗的很,你不哄他也就罷了,還要他處處疼著你,寵著你,歉疚著你,飛瀾,你所依仗的不過是他對你的愛。」

    「我沒求他愛我。」飛瀾執拗的側過面頰。

    永河無奈的搖著頭,「飛瀾,本宮知道你心高氣傲,可這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又沒有傲氣呢,柔嬪有什麼錯,洛青纓又有什麼錯,夏染雪呢,她有什麼錯?他們在遇見皇上之前,都是美貌多情的女子,你覺得她們如何落得這般下場?」

    飛瀾沉思片刻,黛眉緊蹙,後宮嬪妃有哪個是省油的燈,當初洛青纓險些沒將無憂害死。1「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們之所以可憐,是因為她們沒有得到丈夫的愛,若皇上愛她們,護她們,她們還會死嗎?飛瀾,你是聰明之人,好好想想本宮的話吧。」永河起身,打算離開,眼角的餘光卻突然掃到擺放在一旁的鳳冠霞帔,看得出,顧非凡對飛瀾有多麼重視,多麼在乎,鳳冠上的明珠都比牛眼大。

    「這鳳冠,真美。」永河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鳳冠上明亮圓潤的珍珠。

    「公主若喜歡,拿走便是。飛瀾不過借花獻佛而已。」飛瀾隨口丟出一句。

    永河搖頭,「還有兩日的光景,即便你恢復了內力,想要在短短兩日內逃脫,也絕非易事,這屋子四周被重兵把守,你這新娘是當定了,若不想***給顧非凡,你還是好好想想洞房之夜要如何應對吧。」

    飛瀾單手撐頭,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

    ……

    兩日後,莊園內四處張燈結綵。

    清晨剛剛起身,喜娘就推門而入,開始為飛瀾梳洗更衣,可以說,這是飛瀾第二次穿嫁衣,可笑的是,第一次竟然是在監牢之中。

    喜娘手中握著桃梳,一下下梳理著飛瀾如瀑的長髮,口中喋喋不休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那喜娘梳完頭,將梳子遞給一旁侍女,而後,從另一侍女端來的盤中,挑揀了幾樣精美的首飾,戴在飛瀾頸項與手腕間。

    飛瀾安靜的坐在銅鏡之前,如同木偶人一般任由著她們擺弄,銅鏡中的女子,淡妝濃抹,披金戴銀,一身火紅的嫁衣,美則美,卻太過妖嬈,連她自己都要認不得自己了。

    「每一個出嫁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嗎?」飛瀾喃喃低語。

    那喜娘一笑,恭維道,「稟姑娘,老奴服侍過的新娘子,沒有一千,少說也得八百,姑娘可是最美的一個,連老奴看著都不免心動呢。」

    飛瀾淺淺的牽動了唇角,「嬤嬤服侍過這麼多的新娘,她們現在都是幸福的嗎?」

    「這……」飛瀾的話倒是將喜娘問住了,不過這喜娘顯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堆了一臉的笑回道,「別的新娘哪兒有姑娘的福氣,姑娘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相爺對姑娘必會寵愛有加,夫妻和睦。」

    飛瀾不語,唇角笑靨諷刺。她第一次聽說,幸福與否是用女人的美貌來衡量。

    那喜娘手腳十分利落,很快為飛瀾梳理好髮髻,將精緻絕美的鳳冠戴在了飛瀾頭上,而後,用艷紅的錦帕遮住了那張美艷絕倫的臉。

    「吉時已到。」門外喜娘的聲音高八度,飛瀾就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被簇擁著走出了屋子。屋門口停著喜轎,飛瀾坐在轎子中,掀開了喜帕一角,蒼白的臉色與鮮紅的喜帕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這一紅一白,卻分外絕魅。

    喜堂就設置在莊園之內,自然這轎子也沒走上幾步。落轎之時,同樣一身喜服的顧非凡就站在轎子外,他踢了轎門後,飛瀾才在喜娘的攙扶下走出來。喜娘將紅綾塞入她的手中,她輕握著,心知紅綾的那一端是牽在顧非凡手中的。

    她頭上遮擋著喜帕,只能看到腳下的一處,她機械的向前走著,心想,若慕容家當日沒有遭受滅頂之災,她就不會與君洌寒相識,或許她會遵從長輩的遺命,披上嫁衣嫁給顧非凡,為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可惜,命運沒有如果。她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司儀之聲在耳側迴響,而飛瀾卻僵直的站在原地,任憑喜娘如何警告提醒,她依舊不為所動。

    「相爺……」喜娘戰戰兢兢開口。

    「不礙。」顧非凡輕笑,縱容著她所有的胡鬧,雖然飛瀾僵直著不動,顧非凡卻老老實實的敗了天地,最後,向飛瀾微微躬身。他傾身靠近,在她唇邊呢喃,「飛瀾,如今禮成,你已是我的妻子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若表哥偏要如此認為,那飛瀾無話可說。」她清冷的還口。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

    飛瀾被喜娘強行送入洞房之內,房門從外反鎖,她一把扯下頭上喜帕,冷眼打量著屋內情形。她走到床前,伸手去推窗子,才發現窗外早已被人用木板封住了。這顧非凡為了防止她逃走,當真用心良苦呢。

    她返回桌旁,桌案上擺放著幾樣精緻的菜式與點心,還有一壺水酒。飛瀾在桌案旁坐了下來,桌上的酒菜她自然是不敢動的,如果裡面下了迷.藥或者是春.藥一類,她的意識便不在受她自己的控制了。

    正是沉思間,只聽得門外嘩啦一聲鎖鏈落地的重響,而後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顧非凡一身鮮紅的喜服,踱步而入,不偏不倚正踩在飛瀾扯落的喜帕之上,他頓時就變了臉色。

    「娘子竟自行掀開了喜帕,也不等等為夫,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他邪氣的笑著,來到桌案前,倒了杯果酒,淺飲一口。「這可是西域進貢的美酒,飛瀾不嘗嘗嗎?」

    飛瀾伸手擋住了他遞來的酒杯,冷然一笑,「貢酒當時宮中之物,表哥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顧非凡邪笑著,手掌突然擒住她的下巴,「難道淑妃娘娘不應在宮中嗎?只要我想要,還不是一樣被我握在掌心間?」他的氣息是溫熱的,緩緩的俯下身,唇停留在她面頰之前。

    飛瀾不耐的扯開面頰,唇角含著的笑,冷到了冰點。不知為何,她莫名的牴觸他的靠近,「表哥想做什麼?」

    他輕勾著她的下巴,曖昧低笑,吞吐的氣息帶著淡淡酒香氣,「拜了堂,進了洞房,瀾兒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他修長的指在飛瀾鎖骨間流連,她一身鳳冠霞帔,在晃動的燭光下,美艷不可方物。

    他喉間滾動幾下,身體開始變得炙熱,手掌將滾燙的熱度讓飛瀾不由得蹙眉。而她的唇卻越發的揚起,譏諷的輕哼,「表哥一定要逼我嗎?」

    「慕容飛瀾,是你一直在逼我。」他幾乎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而後手臂一攬,將飛瀾打橫抱起,毫不憐香惜玉的丟在了床榻之上。

    他就像猛虎一樣撲上開,開始瘋狂的撕扯飛瀾身上的衣衫,而飛瀾被他緊壓在身下,不停的掙扎著。她手中握著一根尖銳的金簪,她本可以輕而易舉的取顧非凡的性命,可是,她沒有那麼做,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傷了他的性命。

    綿薄碎裂的聲音在屋內迴響,飛瀾光潔的肌膚一寸寸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的玉臂上,一顆硃砂痣紅的刺眼,卻如同一根釘子一樣紮在顧非凡心上,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怎麼,怎麼可能還是……」

    飛瀾冷嘲的笑,她從他身下爬起,快速的攏緊胸口的衣衫。她的身體靠在床壁,微揚著頭,美眸輕闔著,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很吃驚嗎?不過借屍還魂而已,難道表哥認為飛瀾從萬丈高城墜落,還能有命活著嗎?」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顧非凡跌坐在床榻上,彼此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深深的看著飛瀾,眼中的情.欲之色逐漸褪去。「借屍還魂?難道是天香豆蔻?」

    「顧相果真見多識廣。」飛瀾淡笑回道。

    彼此之間有短暫的沉默,而後顧非凡突然放肆的大笑,「他還真夠愛你的,天香豆蔻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譴的。」

    飛瀾仍是不語,淚一滴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她一直緊閉著雙眼,顧非凡看不透他眸中的情緒。

    他起身下床,向前兩步之後,忽然頓住腳步轉身,冷笑著丟出一句,「我記得你回來已經很久了吧,呆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被破身,君洌寒究竟是不是男人!」

    「相爺,不好了,御林軍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門外,傳來侍從急切的回稟聲。

    飛瀾的身體微微一顫,緩慢的睜開了一雙明眸,眸中依舊擎著淚,像清泉,像迷霧,很動人,也很深邃,讓人猜不透的深邃。

    「來了?倒是比想像中更快。」顧非凡哼笑著,轉身走回榻邊,一把將飛瀾從床榻上扯下來,向外拖去。「飛瀾,讓我們來看看,他究竟有多愛你吧。」他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微瞇著眸子,「飛瀾,你說我貪權勢,所以你恨我。那你覺得江山美人,君洌寒又會選哪個?」

    飛瀾被動的被顧非凡扯上莊園中最高的閣樓之上,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高處,莊園內的情形盡收眼底。偌大的莊園被御林軍團團包圍,弓箭手蓄勢待發,這座莊園中,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鳥也別想活著飛出去,這架勢,顧非凡的命,君洌寒勢在必得了。

    而顧非凡神色自若,依仗的無非是飛瀾這枚籌碼。

    「你失蹤的這些日子,聽說君洌寒發瘋一般的找你,如果讓他知道今夜我們已經圓房了,你說他會不會真的發瘋呢?」顧非凡冷邪的開口。

    飛瀾不語,一雙瞪大的眸子卻冷冷的瞪著他。

    顧非凡一擺手,便有下人將她帶入閣樓之中,她被禁錮著,只能透過窗縫觀察外面的情形,很快,君洌寒的人馬破門而入,為首的男子一身絳紫勁裝,手中明晃的寶劍,在黑夜之中散發著烈烈寒光。

    「多日不見,皇上別來無恙。」城樓之上,顧非凡朗笑開口。重了他的奪心掌,不過短短幾日光景,君洌寒竟然能策馬揚鞭,倒是有幾分讓他意外。

    「彼此彼此。」駿馬之上,君洌寒面容冷峻,俊顏泛著淡淡的蒼白。

    飛瀾透過窗欞的縫隙,那抹高大的身影倒映在瞳眸之中,她才稍稍的放下心,好在他並無大礙。

    「皇上來的倒是快,想必飛瀾在皇上心中一定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只是不知道皇上能為她犧牲到何種地步呢?」顧非凡的雙手隨意搭在牆壁之上,模樣悠哉閒適,所謂蛇打七寸,這一次他篤定自己抓住了君洌寒的軟肋。

    「她不是飛瀾,飛瀾已經死在了姜洲城下。」君洌寒平靜回道。

    顧非凡故做出一副驚愕狀,冷笑著道,「哦?是這樣嗎?那皇上可否為我解釋一下,何謂冷香逆天,借屍還魂?」

    君洌寒面色沉重,抓著馬韁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飛瀾,很好,真的很好,她與顧非凡之間倒是親厚,親厚到沒有任何的秘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