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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8章 浩浩蕩蕩的捉.奸團隊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78章浩浩蕩蕩的捉.奸團隊

    而飛瀾一直在哭,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1

    然,正是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之聲,而後是劇烈的撞門聲,太皇太后莊氏在夏染雪與莊憐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撞入內殿,身後還跟隨著一行宮人。

    「回稟太皇太后,皇上尚未起身,請容老奴通稟一聲。」徐福海左攔右阻,卻被莊氏身邊的大太監一腳踢開。

    「放肆,太皇太后的架你也敢當,脖子上的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好在龍榻前是一幅水墨屏風,遮住了床榻上的春色無邊。但這也足以讓飛瀾無地自容。她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手忙腳亂的攏了胸口衣衫,裹著被子退在床腳,那一副怯怯的模樣,讓君洌寒看著極是心疼,他也終於察覺了她的異樣。她一直在怕,並且已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而無法自拔榛。

    「瀾兒,瀾兒。」他試圖喚醒她,但飛瀾的目光卻是渙散的,她的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瀾兒。」他伸手去抓她,而飛瀾下意識的閃躲,他撲了空,再想去抓,屏風外卻傳來莊氏蒼老的聲音。

    「天都亮了,皇上也該起身了,難道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嗎?」莊氏雲袖一拂,坐在了一旁軟榻之上,而後冷聲吩咐道,「將那個禍亂宮闈,魅惑帝王的女人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腋」

    「奴才遵旨。」兩個小太監拱手領命,尚未步入屏風之內,已被一道強勁的內力逼退,傾倒在地,口吐鮮血。

    「放肆,朕的內宮,豈是你們隨便闖的。」君洌寒低聲訓斥,隨手扯過龍袍披在身上,而後步出屏風。君洌寒的臉色很冷,任何一個男人被打擾了好事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他冷掃了眼宮內眾人,還真是一個浩浩蕩蕩的捉.奸團隊。

    他來到莊氏面前,含笑,極為恭敬的一拜,「孫兒參見皇祖母,時辰尚早,不知何事讓皇祖母如此動怒?」

    「皇上少跟哀家裝糊塗,哀家雖然老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莊氏懶懶的動了下身,犀利的眸子卻一直盯在屏風之上,好似要看穿一樣。

    君洌寒溫雅的笑,側頭看了眼屏風,他的瀾兒倒還算乖巧,若她此刻走出來,反倒麻煩。「朕不過是臨幸了一個宮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還煩勞皇祖母走一趟,也不知是哪個又在皇祖母面前亂嚼舌根。」他鳳眸冷瞇,掃過夏染雪與莊憐二人。

    莊氏自然不會與皇上撕破臉,她很自然的將夏染雪推出去做了替罪羊,畢竟,莊憐是她莊氏一族的人。莊氏瞬間冷下臉色看向一旁夏染雪,「夏嬪,你不是對朕說,那宮女傷了龍體嗎?哀家看著皇上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裡像是受傷了?」

    夏染雪突然被莊氏推出來,心裡一點準備都沒有。她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稟太皇太后,是,是臣妾的宮人無意間看到皇上抱著一個女人,當時,當時皇上身上都是血。」

    「是哪個宮人胡說八道的?」君洌寒冷聲詢問。

    緊接著,夏染雪身旁的一個小宮女跪了下去,那宮女匍匐在地,渾身發顫。

    「是你看到朕受傷了?」君洌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週身散發著駭人的寒。

    「是,是……」那小宮女的話都帶著顫音,牙齒都在不停打顫。

    「是天黑霧重,看錯了吧。」一道嬌嫩的聲音由殿外傳來,清嬪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內殿。「臣妾參見太皇太后,參見皇上。」

    又一個不速之客,莊氏略帶不耐的掃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也來湊熱鬧?皇上不過寵幸了一個宮女,正在埋怨哀家小題大做呢。」

    清嬪面容含笑,微俯身型回道,「稟太皇太后,臣妾正是為此事而來,皇上寵幸的宮女正是臣妾宮中的,昨夜皇上來臣妾宮中探望臣妾,那丫頭有福,被皇上相中了。臣妾今日來此,便是替那丫頭向皇上討一個封號。」

    「可是,臣妾的宮人明明看到皇上是從御花園中將那女人抱出來的。」夏染雪不死心的還口。

    清嬪巧然一笑,「妹妹真是不解風情,皇上帶喜歡的女人去御花園中賞花,不是稀鬆平常之事。1」

    「這……」夏染雪啞口無言。

    「好了,沒弄清就跑到哀家面前來稟告,害的哀家白白擔心了一場。既然皇上龍體無恙,都各回各宮吧,別耽誤了皇上上早朝。」莊家一族的沒落,莊氏一直心有不甘,處處想抓君洌寒的把柄,本以為此番可以藉機殺殺他銳氣,沒想到夏染雪這麼沒用。

    莊氏率先起身,幾個嬪妃也隨著一同離去。殿門合起,清嬪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做得不錯。」君洌寒看著她,淡雅一笑。

    「謝皇上稱讚,為皇上分憂是臣妾分內之事。」清嬪盈盈一拜。

    「剩下的你知道怎麼做了?」君洌寒挑眉問道。

    「皇上放心,臣妾自會處置妥當。」清嬪面色笑意淺然。

    君洌寒滿意的點頭,「清嬪,你是聰明人,所謂良禽折木而棲,這後宮終究是朕的後宮。」

    「臣妾明白。」

    「朕記得你入宮已很多年了,這位份也該晉陞了。夏嬪入宮時日尚淺,做事魯莽,這後宮之事,你還要多費心。」君洌寒繼續道。

    清嬪心中一喜,忙跪地謝恩,「臣妾謝皇上提攜,臣妾必不會讓皇上失望。」

    君洌寒溫笑,擺手示意她退下。

    清嬪退下後,君洌寒才來到龍榻之前,彼時,飛瀾已經穿戴整齊,安安靜靜的坐在榻邊,只是臉色仍十分蒼白。

    「剛剛可有嚇到你?」君洌寒擔憂的問道。

    飛瀾遲緩的抬起眼簾,眼眸中儘是冰冷。「皇上只得是你強佔我的事?還是指太皇太后破門捉.奸之事?」

    她尖刻的話聽在君洌寒耳中有幾分難受,他輕歎著,將她輕擁在懷,飛瀾並未反抗,但週身都散發著冷漠與疏遠。

    「朕知道你會怪朕的,是朕心急了。瀾兒原諒朕這一次,可好?」君洌寒語氣溫潤。

    飛瀾冷笑,「我可有說不的權利?」

    君洌寒無奈苦笑,牽著她的手放在唇片輕吻,他的唇是熱的,而她的指尖冰涼。「別在和朕置氣了,你在睡一會兒,早朝之後,朕再回來陪你。朕答應你,一定盡快促成議和之事,早日送大翰太子與公主回國。」

    「嗯。」飛瀾沒什麼情緒的點頭。而此時,忽聽外殿傳來一聲女子的哭喊之聲。

    「發生了什麼?」飛瀾蹙眉問道。

    「無關緊要的事而已,是不是吵到你了?」君洌寒溫聲問道。

    可是,飛瀾不傻,她很快便猜出了些許端倪。「君洌寒,為什麼總要牽連無辜?」

    君洌寒靜靜凝視著她,溫笑不語,因為,他要保護她,他只要她不再受到任何傷害,無論傷害任何人,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此時外殿之中,清嬪命御林軍抓住了一個小宮女,剛剛那聲哭喊,便是她發出來的。這宮女入宮不久,面生的很,才不會引起其他宮妃的懷疑。

    她被兩個御林軍按倒在地上,捆住了手腳,身體還在不停的掙扎,「娘娘,求你放過奴婢嗎?奴婢並未做錯什麼啊。」

    清嬪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眉眼間帶著幾分不耐,「你的確沒做錯什麼,只可惜,你命不好,皇上要維護他心愛的女人,而你,只能作為犧牲品。」她說罷,對身旁的嬤嬤擺了下手。

    那嬤嬤領命,蹲身在小宮女身前,十分利落的掀起她裙擺,扯掉褻褲,而後,將一柄銀勺狀的器物***那女子體內。那女子不停的掙扎哭泣,無奈手腳被御林軍鉗制,嘴也被粗糙寬厚的手掌摀住,她根本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不停的滾落。

    處.子身破,幾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絹帕上,被嬤嬤疊平整放入托盤之中。

    「將這東西送去內務府吧。」清嬪吩咐完,手掌一擺,示意殿內的御林軍退下。她低眸看向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哭成淚人的女子,哼笑道,「從今以後,你就是皇上的才人了,寄居在本宮的宮中,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宮保證你可以在宮中平安終老。」

    事已至此,那女子只能認命,跪地磕頭,「奴婢謝過清嬪娘娘。」

    「好了,隨本宮回宮吧,皇上也要上早朝了,以免驚擾了聖駕。」清嬪率先起身,那宮女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忍著疼痛,跟隨而去。

    一場鬧劇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收場。

    ……

    早朝之後,顧非凡果真在養心殿外求見,那道賜婚的聖旨就被他緊握在手中。

    「老奴見過丞相大人,不,現在應該改口喚您一聲駙馬爺了。」徐福海躬身一拜,滿臉堆笑。

    「徐公公莫要取笑了,還請公公通稟一聲。」顧非凡客套的開口。

    「顧相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通報。」

    很快,徐福海去而復返,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顧相,皇上在內殿中等候。」

    「有勞公公。」顧非凡附和一聲,大步向殿內而去。

    內殿之中,君洌寒慵懶的靠坐在龍榻之上,面前桌案十分乾淨,奏折都堆放在一旁,看得出,他一直在等他。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顧非凡屈膝跪地。

    君洌寒一笑,甚是隨意。「顧相不必多禮,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朕還要稱呼你一聲姐夫呢。」

    顧非凡並未起身,他跪在地上,脊背卻挺得筆直的,「皇上折煞微臣,微臣沒有這個福氣,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君洌寒笑,唇邊含著一絲戲謔。「顧相應該知道,皇姐一直鍾情於你,朕如今不過是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公主美貌尊貴,是微臣高攀不上,只怕要辜負皇上與公主的一番心意了。」顧非凡一板一眼回道。

    君洌寒低笑不語,一雙鳳眸微瞇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樣的眼神,分明是笑著,笑靨中卻藏著犀利的寒光。

    顧非凡蹲跪在地,同樣不語,倒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他在來之前便已預料到結果,如果不想娶永河,就只能接受君洌寒的條件。他的確很想扳倒君洌寒,但是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可他一但娶了永河,她就是他顧非凡的妻,一輩子都甩不掉。他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呢?他的心中只認定飛瀾,只有飛瀾有資格做他的妻子,其餘的人都不配。

    「還請皇上收回成命。」顧非凡拱手,再次重複。

    君洌寒笑,倒也不再和他繞彎子,「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顧相不願,朕也不想勉強,只不過,朕隨了顧相的意,顧相可否會隨朕的意?」

    「為皇上分憂是微臣分內之事。」顧非凡淡漠回道。

    君洌寒朗笑,「顧相當真是明理之人,只不過,朕的時間不多,朕只給你三天時間,若顧相無法讓朕滿意,三日後,花轎可就要抬入丞相府的大門了。」

    「微臣必不會讓皇上失望。」顧非凡俯身一拜,而後離開。他剛步出養心殿,只見,永河公主迎面而來。

    顧非凡對她視而不見,連基本的禮數都不再顧及。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卻聽永河淡聲道,「本宮知道你不會娶本宮的,你放心,本宮絕不會為難與你,本宮此番入宮,便是要皇上收回成命。」

    顧非凡微頓住腳步,冷笑著丟下一句,「永河,你還真是天真。」

    永河緩步進入內殿,君洌寒正擁著飛瀾,他兩指間夾了一顆剔透的葡萄,撥了皮送到她唇邊。「新進貢的龍眼,嘗嘗味道怎樣?」

    飛瀾有些不耐的推開,見永河前來,匆忙的掙脫出他胸膛,站在了一旁。

    「你,你是……」永河睜大了眸子,那神情和見鬼也差不多。

    「怎麼?瀾兒回到朕身邊了,皇姐不替朕高興嗎?」君洌寒含笑開口,但笑靨卻未達眼底。

    「公主別來無恙。」飛瀾俯身一拜。

    永河不可置信的搖頭,腳步踉蹌的後退。「不,這絕不可能的。皇上,她並不是飛瀾,只是樣貌與飛瀾相似而已。」

    君洌寒溫笑不語,反倒是飛瀾開了口,「是與不是已並不重要。公主近日消瘦了許多,還望多照顧身體。人生百年,最終不過是歸於黃土。什麼愛與恨,恩與怨都是過眼雲煙罷了,都抵不過活得自在。」

    「姑娘一番話,本宮倒是受教了。你是不是慕容飛瀾的確不重要,但你若是帶著目的靠近皇上,亦或是傷害皇上,本宮定不會饒你。」永河語氣微愣,面上毫無玩笑之意。

    君洌寒劍眉微微的挑起,眸色很深,讓人看不出喜怒,只隨隨的丟出一句,「朕的事,便不煩勞皇姐操心,不知皇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永河微抿了下唇,而後屈膝跪地,開口道,「請皇上收回成命,我不願下嫁顧非凡。」

    「哦?朕還以為皇姐是來謝恩的呢。」君洌寒戲謔的笑著,指尖隨意的把玩著腕間的檀木珠。

    「七年前我已嫁入將軍府,成為了慕容將軍的夫人,自古一女不嫁二夫,我貴為一國公主,若是改價,只會讓天下人恥笑。」永河低著頭,話語凝重。從她嫁入慕容府那一日起,她就從未想過回頭。若她當真想嫁給顧非凡,七年前,她完全可以憑著腹中胎兒逼他迎娶,可是,她沒有,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顧非凡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不能強迫一個無心的男人。

    君洌寒沉默了片刻,飲了口杯中清茶,「皇姐的意思,朕明白了,你回去吧。」

    「皇上……」永河還想說什麼,但話卻哽咽在喉嚨中,因為君洌寒俊顏之上是不加掩飾的冷漠。她突然想起顧非凡的話,也許,她真的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可以左右他的決定。

    她從地上起身,微微一拜後,踉蹌的離去,連背影都是說不出的落寞無助。

    「皇上利用了她,還如此冷漠的對待她,不覺得太過無情嗎?她終究是你的親姐姐。」飛瀾歎息著說道。

    君洌寒忽而冷笑,「她的心中沒有親情,慢慢的都裝著顧非凡那個男人。」

    「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她又有什麼錯!」飛瀾不平道。

    「可她這份無知的愛,險些害死朕。」君洌寒冷聲道。

    「什麼?」飛瀾不解。

    君洌寒冷然的別開眼簾,並未打算解釋。那段過往,飛瀾並不清楚。當年,永河愛顧非凡,愛的幾乎不顧一切,她不止一次被顧非凡利用,君洌寒就是太過相信這個姐姐,幾次都險些送了性命。久而久之,他是真的傷心了。

    雖然他俊顏沉冷,但飛瀾還是看出他內心在痛苦的掙扎著。她不自覺的靠近他,淡聲說道,「君洌寒,如果你愛過,你一定可以體諒永河公主,沒有人可以管住自己的心,很多時候,明知是飛蛾撲火,卻還是義無返顧。若非如此,那便不是愛了。」

    君洌寒抬眸,眸底含著溫潤的笑,他突然伸臂纏住她腰身,手臂一攬,她再一次跌入他胸膛。他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過她臉頰細膩如玉的肌膚,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頸項間,「朕的確管不住自己的心,它滿滿的都是你。」他抓起飛瀾的手,按在心口上,飛瀾可以感覺到他胸膛之中,心臟狂烈的跳動。

    「皇上的心中有誰,那是皇上的事,與飛瀾何干。」她清冷的收回手臂,美眸微瞇著,目光隨意散落在一角。

    君洌寒苦笑,指尖輕柔的穿過她髮絲,「你還真是會傷朕的心。」

    飛瀾冷哼,「這世上還有何人能傷到皇上?凡事不都順了皇上的心意嗎!滿朝文武上奏,脅迫皇上御駕親征,皇上不過一封賜婚的聖旨,便輕飄飄的將此事了結,當真是老謀深算。」

    「老謀深算?瀾兒這是稱讚嗎?」君洌寒笑道。

    「隨便皇上怎樣認為。接下來,皇上打算如何?」飛瀾又問。

    「接下來和談之事當可順利進行,你將朕的條件轉述給大翰太子,他應該不會拒絕。」君洌寒耐心說道。

    「嗯。」飛瀾點頭,「那豫南王和顧非凡呢?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一來無憑無據,二來,目前還不是除掉他們的最好時機,只得作罷。他們若聯合在一處,形勢對朕十分不利,此番顧非凡毀約,正可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後各個擊破。」

    飛瀾不語,君洌寒心機深沉,善於籌謀,她倒是操的哪門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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