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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驃騎將軍便向弘治告了幾天假,理由是:頭痛!
弘治正在謀劃著開始著手進行革除衛所軍制,新的軍事體制有許多疑問都要參照驃騎將軍的意見——待這一系統、繁雜的體制得以完善,弘治才會在朝會上甩出這麼一重磅炸彈來。
無論是「四大總部」,亦或是「募兵」一法,許多細節問題都要驃騎將軍這一「始作俑者」來給出完善意見——這節骨眼上,驃騎將軍竟然生病了?
那還得了!
在弘治眼裡,眼下的王驃騎將軍可是大明的「國寶」——他趕緊派了御醫過來。
可「頭痛」這種「病」,再過五百年也是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明的御醫們面對著脈象正常,臉色紅潤,卻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兒躺在床上不斷翻著白眼,張口閉口都是「哎呦哎呦」的驃騎將軍,又能診斷出什麼結果來?
什麼都診斷不出來!
可驃騎將軍說他自個兒「頭痛」,御醫們便只能在此前提下來進行診斷——「驃騎將軍當是勞累過度,用腦過多所致,只需好生休息幾天便是……」
御醫們替驃騎將軍號了半天脈,便也十分「頭痛」的給出了這麼個診斷結果,還給他開了個安神補腦的方子。
可這就是驃騎將軍想要的結果——「聖上,御醫們說了,微臣得好生休息幾天……」
弘治在宮內一聽御醫們的「匯報」,竟又當了真——遣了幾個小太監送來了大把靈芝人參:生怕將他的小「國寶」給累壞了!
他為毛總是不願賞給老子黃金美女?
王睿面對著半屋子的靈芝人參,又於心底暗罵——娘希匹,想讓老子拿靈芝人參當飯吃了!?
驃騎將軍真是一個極難相處的人:弘治屈駕出宮,率領武百官出城迎接他的凱旋歸來,他嫌弘治讓他在城外凍了一夜;他「生病頭痛」,弘治巴巴的給他送來靈芝人參,他又嫌弘治為毛不送「黃金美女」——黃金美女能他娘治病麼?且還怪弘治送得太多!
有這樣做人的麼?
次奧!
天大地大,再大的事兒也及不上老子「下半身」的事兒重要——今日,老子便要親自去一趟「蝶戀花」!
冬天來了,春天已然不遠——春天一來,冰雪融化,萬物復甦,狗熊撒歡,正是交配的好季節……
趕緊的,不能再等了!
弘治的「事兒」,王驃騎一點兒也不急——那麼重大複雜的事兒,不是三五幾天便能在理論體制上予以完善,也不差這麼幾天去商議討論。
再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子「下半身」的事兒若是解決不了,老子便他娘的沒心思去思索革除衛所軍制的事兒——老子這個「器」沒有得到「先利」,又怎麼去善弘治的「事」!?(問題在於,王驃騎將軍要利的這個「器」,貌似不是用來「思考」的罷——這好像不是同一個「頭」)
小「頭」不「利」,必會導致大「頭」不通——這便是驃騎將軍的邏輯!
京城大雪已悄然停下,雪中的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
屠千嬌獨倚閣樓,瞧著天地一片蒼茫,愣愣出神。
臨近正午,「蝶戀花」尚未營業——恰恰相反,姑娘們大都還在睡眠中。
可屠千嬌卻怎樣都睡不著——這些日子,她突然失眠了;不但失眠,而且老是有些雲裡霧裡,過得飄飄然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有時明明是醒著,卻總認為還在睡覺做夢,有時明明在入睡,卻在夢裡總認為自己是醒著的。
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命定,聚也好散也罷,一切只能隨緣,屠千嬌曾把自己交給了命運,今後是孤獨一生,還是重新開始,全聽憑命運的安排。
可命運永遠都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總喜歡與人們玩著各種惡作劇。
聽說那混蛋又回京了——之前沒想過他會這般快便回來,更沒想過朱二小姐會在大同香消玉損:命運這個東西便是這樣,有時給了人緣,但又掐斷了分,而在人主動放棄時,它又突然將緣與分相結合送了來。
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
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憶。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驀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為了眼光交會的剎那。
緣分這個玄而又玄的東西,繞了老大一圈,又回到了屠千嬌身上。
千瀨千尋也來過了幾趟「蝶戀花」,曾隱隱勸過她——小姐心底若是還有驃騎將軍,不若就去尋他罷?
本姑娘去尋他?
嗯哼!
門兒都沒有!
他為毛不來尋本姑娘?
他心底若是還有我,當會來尋我才對——我去尋他,反過來了罷?
屠千嬌輕歎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入一片素白的「蝶戀花」門前樓下——她眼皮一跳,竟見著一人一襲白衣勝雪,一對濃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又偶爾露出斜眼瞅人的模樣兒,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偶爾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他娘的,這招牌式的斜眼瞅人,招牌式的嘴角冷笑,不就是王睿那廝麼!?
屠千嬌瞪大了雙眼——這不是在做夢罷?
事隔經年,倘若他日相逢,我該如何相賀,以沉默,以眼淚?
王睿一路緩緩行至「蝶戀花」門前,忍不住的止住腳步抬頭一看——正見著屠千嬌鼓著雙眼在愣愣的瞧著他……
愛是藏不住的,閉上嘴巴,眼睛也會說出來——屠千嬌深藏於心底的對於驃騎將軍的「愛」,此刻已由她雪亮的雙眸透了出來!
「千嬌,我回來了……」
樓下的「良人」同樓上的「紅粉」默默對視了許久,方才露出甜蜜一笑,啟口而道。
一滴清淚突然自屠千嬌眼眶內湧出,默然滑落——她要等的,無非便是王驃騎將軍的一個「態度」:你可還是如同從前那般,依然愛著我!
而王驃騎將軍終於用他的這一趟「蝶戀花」之行,回答了屠千嬌的「擔憂」:我心底一直都有你!
屠千嬌也用她的「脈脈雙眼」與這一滴眼淚告訴了驃騎將軍:你若來尋我,我不可能還會避著你;你若不來尋我,我絕不會去尋你!
驃騎將軍與屠大家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彼此之間莫名其妙的一些「矜持」與「高貴」,往往會造成一些緣分的錯過。
嘛也不用說了,這個時候就當相擁相吻——再進一步則是癡男遇曠女、乾柴遇烈火般的滾床單:你壓我,我壓床,床壓地,地動山搖!
「砰砰砰砰……」屠千嬌匆匆忙忙跑人屋內——她要下樓!
王睿滿懷春心蕩漾:神馬「十天八天」,老子「一個照面」便將屠千嬌這座「高峰」給征服了!
趕緊的麻溜的——人千嬌妹妹都要下樓了,你還不趕緊上樓去!?
王睿邁開腳步,正欲推門而入……
「驃騎將軍,您也在吶……」易瓜瓜突然打身後冒了出來,一把扯住了王睿手臂,「正有個天大的好事要同你說,尋了你幾天都沒尋著,沒想到卻在這兒碰上你了……」
「有什麼事兒改天說……」王睿使勁甩了甩胳膊——醜陋而又愚蠢的易瓜瓜今日不知撞了什麼邪,竟是死扯著驃騎將軍不放。
人生最悲痛的事兒莫過於此——「滾床單」的活兒就擺在眼前,當事人卻是生生被人扯住了胳膊,不能再上前半步!
「這事兒不能再改天了……」易瓜瓜仍是死拽著王睿不放。
「登登登登……」屋內分明又傳來了屠千嬌下樓之聲!
娘希匹!
「什麼『天大的好事兒』?」王睿乾脆止住腳步——趕著去「滾床單」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片刻工夫:老子他娘忍了快一年,還怕再多忍個三兩分鐘!?
「我要同千瀨千尋完婚了,日子就定在明日」,易瓜瓜一臉「幸福的模樣兒」,「我與千瀨千尋想請驃騎將軍做主婚人……」
這事兒,確是不能「改天再說」了!
「成!沒問題!」王睿二話不說一口應下——又邁開步子,直想往屋內竄去。
「我還沒說完咧!」易瓜瓜仍是死拽著驃騎將軍,「我這自是一樁喜事,可驃騎將軍的『喜事』,也不遠了咧……」
「砰砰砰砰……」屠千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王睿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憑空飄出——老子他娘能有什麼「喜事」?除非……
「驃騎將軍讓我做了御前侍衛長,我這消息也來得快」,易瓜瓜似笑非笑的瞅著王睿,「我聽聖上提起過,待火篩的女兒一到京城,聖上便會下旨讓驃騎將軍同她一道完婚……」
「彭!」屠千嬌終於一把拉開了大門!
驃騎將軍面色青寒!
愚蠢的易瓜瓜毫無所覺,仍是絮絮叨叨喃喃自語:「驃騎將軍同火篩打了一戰,便打出了一個婆娘,這他娘可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辦……」
「彭!」他尚未道完,驃騎將軍抬腿一腳,將他踹出老遠……
「砰!」才行打開的「蝶戀花」大門,面色立馬由晴轉陰的屠千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給關上!
次奧!
功虧一簣——都怪易瓜瓜!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