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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大戰結束 文 / 春天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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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總兵大人要同那日松單挑的消息瞬間傳遍三軍!

    不瞭解他的人,開始對他刮目相看甚或是肅然起敬:那日松一身本事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砍出來的,他能躋身於火篩帳下三大將之列,身手絕不是泛泛之輩——副總兵大人既敢同他單挑,看來他也是真人不露相吶!

    瞭解他的人,卻開始大惑不解搖頭苦歎:好端端的,副總兵大人為何要「自尋短見」?

    「大人這是要下去尋朱二小姐了……」易瓜瓜哭喪著他那張醜陋的臉,唉聲歎氣,「他是見著這戰已打完,也沒什麼好掛念的,終是能安心的去了……」

    愚蠢的易瓜瓜,這回貌似又「聰明」了一回。

    天涯或咫尺,從不曾想起,只因從不曾忘記。點點滴滴,是曾經相識。往事如煙,隨風不散。歲月如梭,轉瞬即是一個生死輪迴。

    副總兵大人,這是要跟著朱二小姐一道去輪迴的節奏!

    「腦子壞了,當真是摔壞了」,高嫖嫖滿臉不屑的大搖其頭,「當初同拉克申一戰,他這腦子當真是摔壞了,直到現在都還沒好過來……」

    「副總兵大人這自尋短見的方式,當真是有些標新立異別具一格」,晏勁松也十分瞭解王副總兵大人的「身手」,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可標新立異,才是咱大人的行事風格吶……」

    ……

    滿帳的言論,儘是對副總兵大人「自尋短見」的種種感歎。

    可也有例外……

    「啊……呸!」王花花濃眉一皺,扭頭噴了口痰,「這廝,時刻都在準備著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絕不會做出『自尋短見』這種蠢事,這其中定有蹊蹺……」

    「這能有什麼蹊蹺,大人箭都不會射,頂多掄個大刀亂劈一通,他能打得過那日松?」易瓜瓜大搖其頭,認為王花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命中有一些人與我們擦肩了,卻來不及遇見;遇見了,卻來不及相識;相識了,卻來不及熟悉;熟悉了,卻來不及相戀;相戀了,卻來不及成婚。大人這是要下去同朱二小姐成婚了咧……」

    天知道易瓜瓜這廝,竟還能說出這麼一番「傷感」的話來。

    高嫖嫖愣了半響,卻眉頭一擰:「花兄說的是,誰他娘的做了大同副總兵還會去自尋短見?再說了,這女人多得是,誰又會為了個女人而去『自尋短見』?他又不真蠢!」

    小方程斜瞅了高嫖嫖一眼,冷哼了一聲又別過臉去……

    王花花瞧得一清二楚,幸災樂禍的瞅著高嫖嫖——蠢貨,只說你泡不上小方程!

    「可他哪能幹得過那日松?」易瓜瓜仍是嚷嚷著不同意,「難不成那日松還會放水不成?」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花花聽得心底一跳,歪著腦袋愣了半響,才行喃喃罵道:「這廝,這害人的手段當真是出神入化了……」

    ……

    火篩在接到王副總兵的回信之後,懵了半天,才行吐出一句話:「這廝,當真是要盡除了我帳下愛將……」

    他懵了半天又半天,直至天黑,才著人將王睿的書信送去給了那日松。

    那日松的住所內,蘇合也在。

    「王睿這廝,這他娘的到底是幾個意思?」蘇合看了王睿手書,大惑不解,「他能指揮大軍將我韃靼數萬人馬困於這威遠堡中,卻怎的又要做出這般沒腦子的事兒?」

    以三軍統帥之尊,卻要行與人「單挑」之舉,不是蠢貨是甚!?

    那日松卻也是懵了半天,才行歎了口氣:「我不能再追隨大帥了……」

    蘇合大愣,莫名其妙。

    「郭勒津旗同大明『結盟』,這事兒已成定局,也都是王睿的主意,我若是與他對決,將他給宰了,這『結盟』一事,大帥又該同誰去談?」那日松面色蒼白,卻又神態平靜,「再則,堡外明軍若是失了主帥,又豈會不吵著要為王睿報仇,又豈會再眼睜睜的放了堡內大軍回草原?」

    蘇合聽得心底涼氣直冒:既是決鬥,那自是二者只能留其一,而大帥又早已做出了保下這數萬大軍的抉擇——若是那日松獲勝,那大帥的決策又相當於被否定掉,這數萬大軍都得跟著王睿那廝陪葬去!

    再則,大帥既是為了保全大軍而不惜千夫所指,那那日松自也會為此而「甘願」獻上一命——大帥將王睿的書信給了那日松,便是在讓那日松自己做出選擇。

    可那日松怎會讓這數萬大軍去同王睿陪葬!?

    所謂的「決鬥」完全是個托,那日松不用同他打,便已經輸了!

    「王睿能將大帥困於這威遠堡內,我原來只當他是僥倖,可眼下我卻對他心服口服」,那日松面色逐漸有了血色,神態更趨平靜,「他這是繞了老大一圈,既不得罪大帥,又能取我首級……」

    自我犧牲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種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倉促做出的,前者更需勇氣,後者則是一個人天性的體現。不論如何,具有這種品質的人一般都很難享受常人的幸福,但是他們常常能給其他人的生命帶來福音或是啟示,也許犧牲者就是他們的宿命。

    火篩的自我犧牲屬於第一種,而那日松則屬於後者——無論如何,他們都給堡壘的數萬韃靼大軍帶來了福音。

    蘇合面色蒼白,腦海之中無緣無故又冒出了火篩前些日子同他說起的那些「夢」——「我總夢見拉克申與達日阿赤同我說,那日松怎的還不來……」

    他當時只當火篩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痛失愛將來著,可轉眼竟成了真——當真是佛爺所說的第五類夢!

    蘇合欲言又止,卻終是未能吐出半句話來……

    ……

    西邊天上的晚霞漸漸隱去,黃昏在冷冽的西北風中悄悄地降落下來。廣闊的天幕上出現了最初的幾顆星星,銀裝素裹的樹枝隨風擺動。

    一入夜,那日松的首級送入了明軍帥帳。

    總算是宰了謀害朱素慎的「直接兇手」!

    記憶裡的燈光忽明忽暗,掩映著似水流年的風景變換。時光的剪影中,有些人,曾在內心輕輕停靠;有些情,會在回憶中起起伏伏。相知的詩箋上還泛著暖意,卻無法趕上時光的匆忙,一季花事,終被歲月輕盈的腳步擱淺,留下的是生離死別的惆悵。

    生命中,若有一個人,如流星般璀璨過,如美夢般存在過,縱使沒能長久的擁有,縱使沒能一起朝朝暮暮,卻可在風起時念起,睡夢中想念,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繁華深處,情意依舊,一筆落墨,思念傾城。

    王睿愣了半響,又遣人將那日松首級還了回去——那日松不失為一條「硬漢」,沒必要讓他「死無全屍」;再則,眼下同火篩「結盟」已成定局,能「討好」他的,便盡量去「討好」……

    朱充耀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待他見了王睿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才若有所悟……

    「同火篩這一戰,總算是打完了」,王睿往椅上一靠,舒了口氣。

    戰爭終於結束了,悲傷的戰鬥中,親眼目睹著袍澤一個個離自己遠去。眼睜睜的看者他們消逝在自己面前,卻無力挽救。

    戰爭,總是要在犧牲了很多人的生命後才完結。而所謂的完結,也只不過是短暫的休憩罷了。

    有誰知道,這和平的時光能維持多久。又有誰知道,這之後的火篩與大明「結盟」,又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帳內眾將卻仍是在愣愣出神——這他娘的,那日松怎的就突然自刎了?

    「打完了也好,總算不用每晚都是『五姑娘』伺候著了……」王花花最先回過神來——他早就摸清了這當中門道。

    「五姑娘」?

    王睿一愣,大惑不解——軍中除了小方程,又何來其他「姑娘」了?

    楊一清仿似瞧出了他眼中疑惑,隔著老遠便伸出手掌,故意衝著王睿甩了甩手……

    王睿一恍——娘希匹,「五姑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五姑娘」到底指的什麼?你右手有幾根手指?「每晚都是『五姑娘』伺候著」——這句話還能是什麼意思?)

    「大人,這戰事既畢,我這錦衣衛試百戶的職位,您還是給我解除了罷……」

    王睿正於心底暗罵王花花這廝,當真是猥瑣淫棍得緊,小方程突然冒了出來,如此而道。

    王睿一愣,正欲開口應下,卻瞥著高嫖嫖正在同他使眼色——她不在軍中任職,老子不是「騷擾」不到她了?

    「你的事兒不急,錦衣衛何時有了合適的百戶人選再說罷……」

    兄弟,甭說老子不幫你!

    見小方程滿臉不悅,又欲開口,王睿趕緊岔開話題:「眾位將軍還得再辛苦幾天,待朝廷聖旨一到,才能撤軍吶……」

    同火篩一戰終告結束,弘治接下來便會在大明全國範圍內推行他的「革除衛所軍制」一事,隨之而來的,當是調他王副總兵回京任用罷……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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