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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未雨綢繆 文 / 春天的熊

    易瓜瓜,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大明的世界有四種人:男人、女人、太監、還有易瓜瓜!

    像易瓜瓜這樣的人,定得在共分天下的男人女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監之外,再行劃出一塊天地來,由他一人獨佔!

    朱素慎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安慰話來,但終究未能找到易瓜瓜此舉的可圈可點之處,她只得輕撫著千瀨的香肩,以示安慰。

    「易瓜瓜這廝,當真是蠢得令人替他捉急」,方程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可繼而也哭喪著臉,「可男人蠢一些也有蠢一些的好,若是太聰明太滑頭,自個兒反倒得防賊一般的防著他亂來,那般會更讓人覺著苦惱……」

    朱素慎雙眼一轉,便似笑非笑的盯著小方程:「高嫖嫖那廝,莫非對你有過甚『亂來』?」

    千瀨也眨巴著雙眼,呆萌呆萌的瞧著方程。

    方程恨恨的點了點頭:「前兒晚上,那廝屁顛屁顛的送來一堆胭脂水粉,事後又請我去酒樓吃飯,我收了他東西,自是不好意思拂他心意,便跟了去。結果一上了飯桌,那廝便一個勁兒的灌我喝酒……」

    千瀨聽到此處,不由暗自歎了口氣:「瓜大哥要是懂這些『門道』,我早就『成全』他了……」

    「……幸虧我這酒量打小便出奇的好,他既是沒事來找抽,我便也將他往死了灌。灌至半夜,他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我才教他表兄去酒樓接人,結果他那晚發著酒瘋,摟著他表兄睡了一宿……」

    兩個大男人,摟著睡了一宿……

    朱素慎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還不算」,方程繼續「大倒苦水」,「昨兒下午,不知他從哪兒弄來輛馬車,說是要載著我去郊遊,還說一到晚上便會回城,我琢磨著既是不會在外邊過夜,也就上了車。結果臨近傍晚,下山上車時,那車便莫名其妙的四個轱轆全壞了……」

    高嫖嫖這廝,當真是「賊」得緊——定是提前便在車轱轆上做了手腳。

    王睿雙眼一翻,便覺著他這法子可借鑒著「改良」一下——改天邀著素慎去划船,再提前在船上做些手腳……

    可船沉了,她卻藉機要吵著回去換衣服該怎麼辦?

    此計不妥!

    王千戶突然榮升為王副總兵,朱素慎又偷跑了出來,且弘治又許下了「賜婚」的承諾,朱素慎便打消了同他「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整日同朱素慎有著各種親熱,卻唯獨突破不了她那「最後一層防線」,王副總兵早就「心癢癢」了……

    「……更他娘令人生氣的是,馬車一壞,他便變戲法似的火速從車內拿出了帳篷與各式酒菜,且那帳篷偏偏還只有一頂……」

    高嫖嫖那廝,當真是將一切都算計妥當了——可瞧著方程這樣兒,當是未能讓他「得逞」,莫非之後又發生「變故」了?

    「……荒郊野外,前不著店後不著村,我怕他用強,便只能趁他不注意,一棍子將他給敲暈綁樹上了……」

    王睿一愣——難怪今日見他後腦勺上隱隱約約有些紅腫……

    「盡說我倆的事,卻從未聽說二小姐說過副總兵大人哩」,千瀨突然對王副總兵的「八卦」,產生了興趣。

    王睿嚇了一跳,趕緊咳了一聲,行了出來:「今兒個這天氣不錯哈……」

    方程與千瀨趕緊起身,朝著王睿行了一禮:「見過大人……」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同在詔獄,小方程同王睿是「獄友」——她自是敢指著王睿的鼻尖破口大罵,眼下同他卻是間接的上下屬關係——時刻都要分得清形勢,懂得鑒別「大小王」,小方程自是知道這麼一點。

    王睿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套……」

    「他倆也就隨便意思一下,你別當真」,朱素慎似笑非笑,卻又不乏柔情蜜意的瞧著王副總兵。

    每回都他娘要來拆老子的台!

    王副總兵飄了記眼神過去——小屁股又癢了罷?

    朱素慎面頰微紅,別過臉去。

    方程哪能嗅不出這中間的「yd味」,她知趣的告退:「千瀨啊,咱倆再去探探千尋罷……」

    王睿卻出言將她攔了下來:「千尋去罷,你得留下來,我有正事兒同你與素慎說……」

    是花繁草茂滿園的華麗,是翠竹落英山石的致,是魚戲綠波花濃的和諧,是出水芙蓉連天的古典。院內的美景,有如持傘而過的江南少女,凌波微步,充滿詩情畫意的古韻。

    「北鎮撫司的人,出關了幾天,可探得關外火篩有甚動靜?」王睿一抵大同,便教朱素慎遣了錦衣衛出關——他日夜都在擔心著火篩會突然南下!

    「才出關幾天,能有什麼消息傳來」,朱素慎搖了搖頭,「不過,副總兵大人近段時間只管安心睡覺便是,火篩才行滿載而歸一兩月,這會兒怕是正忙著在草原分贓,當是無暇來大同閒逛。」

    王睿點了點頭:「對火篩的盯梢,時刻都不能放鬆。但眼下大同城內,恐怕也得動一動錦衣衛的力量了……」

    朱素慎一愣:在大同城內「動一動錦衣衛的力量」——臨行前,牟指揮使可是向北鎮撫大人交代過:大同的錦衣衛,只能用於刺探火篩情報……

    「……代王府的人,可能會在『募兵』一事兒上,來給老子使絆子,錦衣衛的人,也得將代王府給老子盯緊了……」

    「募兵」一事若是不成,小睿睿則回不了京,聖上的「賜婚」也就遙遙無期!

    去他娘的牟指揮使的交代——山高皇帝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朱素慎一咬牙:「這一個百戶所才百來號人,你得想辦法替我擴編……」

    大明衛所,五百人以上可成千戶所,五百人以下才稱百戶所。

    王睿點了點頭:「這好辦,我隨便找個說法同北鎮撫司說一聲便成。至於這擴編人員,你拿著我的將令,在大同各衛軍中直接挑選便是,給我往死了擴,能擴多少算多少。除了城內的代王府,十三衛參將,也得給老子盯死,查查這幫人當中,哪些人同代王府有聯繫,在對老子的『募兵』一法陽奉陰違……」

    王副總兵這是在未雨綢繆了。

    代王府乃大同名副其實「百年老字號如假包換」的「地頭蛇」,這十三衛參將當中,保不齊會有「他的人」。

    王睿又轉頭瞧著方程:「你最有辦法折騰人,我適才同楊參將參詳了一番練兵之法,路上也仔細琢磨了一番錦衣衛的練兵之法,有甚可改進的地方,你且邊聽邊記,回頭便去給新募錦衣衛之士來個短期的『強化訓練』,若是覺著可用,往後便用這套辦法,來折騰錦衣衛的這幫丘八……」

    王副總兵琢磨出的對錦衣衛的練兵之法,參照了五百年後(此處略去一萬字)……

    「我家方程也在咧……」

    正當小方程面對王副總兵的種種「磨兵之法」聽得歎為觀止(誰才「最有辦法折騰人」?副總兵大人是也!),易瓜瓜同高皓明又躥了進來——後者一進了院,便這般死不要臉的嚷了出來。

    死不要臉,死纏爛打——這八字真言,高嫖嫖當真是用得出神入化了!

    「誰他娘是你家的了?」方程站了起來,衝著高嫖嫖大吼。

    高皓明十分淡定,抹了抹嘴:「誰應了誰便是罷……」

    「別他娘**了,也正有事兒要同你二人說」,王副總兵見方程瞄上了桌旁石塊,便趕緊替高游擊做了「擋箭牌」,「四個游擊營加上親衛營,你們連同桂東、侯禹、晏勁松那仨王八蛋,得盡快將本部士卒整集滿員,十三衛參將的『募兵』許是會出現緩上一步的局面了……」

    王副總兵得先行將「嫡系部隊」整編滿員——代王府若在「募兵」一事上從中作梗,王副總兵至少不會出現「無兵可用」的尷尬局面。

    高皓明一愣:「我等當是與十三衛參將同時於大同轄內『募兵』,他等若是要『緩上一步』,我等又能有甚辦法能『盡快將本部士卒整集滿員』?」

    十三衛參將除了王花花與楊一清,其他都是「本地人」——若連「本地人」都「募兵」不上,須得「緩上一步」,那何況他這幾個「外地人」?

    王副總兵一咬牙:「拿我將令,於十三衛軍中挑人……」

    高皓明眼皮一跳:各衛士卒本就缺員,王副總兵這般做法,自是會惹來「非議」——他這是寧願被人戳脊樑骨,也要這般急著將「嫡系」整集滿員?

    風平浪靜的大同城,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

    一陣清風襲來,撩起片片竹葉,嗦嗦作響。

    竹林深處,風在流動。

    竹林的風?如果說春風是一種清涼,那麼竹林的風亦是一種幽靜。竹林深處,光在閃爍,它在氾濫,當喜怒哀樂束縛你全身時,竹林的陽光卻能夠消除你心中的苦悶,讓你在迷途中不徘徊。

    竹林風滿,大雨將至?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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