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少爺,你不可以這樣!」
天竺驅走臉上的死灰,不死心地說道:
「三少夫人,你怎麼能讓三少爺有如此荒唐的想法。為萬俟家天枝散葉,那是三少爺的責任,作為女子的你,應該謹遵三從四德,怎可如此善妒!」
不愧是打理了萬俟家庶物幾年,甚至是以最講規矩來標榜自己的天竺。
開口閉口,便是一堆的條條框框,想要框死蘇錦落。
「開枝散葉的確是天澤的責任,可是你怎知,我不會生,生不了那麼多呢?」
蘇錦落眨眨眼睛,她才跟天澤在一起,他們倆又年輕。
便是她辛苦一些,幫天澤生個三兒兩女的,也並不是什麼難題。
「便是多子多福,天澤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少爺而已,你覺得,天澤需要多少孩子才算夠?」
「無須與她廢話。」
知道蘇錦落之所以肯浪費口水,跟天竺講道理,其實蘇錦落的目標並不是天竺,而萬俟家的奴才才是。
畢竟他們的立場跟天竺是一樣的。
要是他們誤會,萬俟家有了女主人之後,就容不下以前的「老臣子」,甚至是一心想弄走天竺。
同作為奴才,萬俟家的其他奴才,怎麼可能不心寒呢?
就算是家生子,奴才也是人,也有心,更有自己的想法。
要是萬俟家的奴才不跟主子齊心,甚至跟萬俟家的主子分心,這對於萬俟家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天竺的威嚴已在萬俟家其他奴才的心裡形成,一時改變不了。
就算蘇錦落真要發作了天竺,也必須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理由。
知道蘇錦落的用心良苦之後,萬俟天澤拍拍蘇錦落的手:
「萬俟家是絕對不會無緣故的責罰任何一個奴才,作為萬俟家的奴才,便連這點自覺都沒有,留之何用?」
他們萬俟家向來不曾出現過苛刻奴才的事情,就沒有這個先例。
「天竺,你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便是講規矩,豈容你一個丫鬟踩到了主子的頭上?」
萬俟天澤眸光一凝,滿是冷色:
「若是奴才以為講規矩便可以壓在主子的頭上,那麼這個規矩是誰的規矩,你的規矩?」
說完,萬俟天澤便嗤笑了一聲。
「雖說萬俟家已經沒有其他長輩了,可是長兄如父,便連我大哥與二哥都不覺得我的行為有何不妥,天竺,你到底依仗著什麼,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萬俟天澤看著天竺的眼裡滿是失望。
他更沒想到,落兒才嫁到萬俟家的第一天。
他說過,要給落兒幸福,不會讓落兒似蘇家那般辛苦,他要讓落兒自在。
不成想,兩位哥哥給落兒安排的幫手,便是第一個給落兒臉色看,甚至還有如此想法的人。
「三少爺,奴、奴婢……三少爺,奴婢對萬俟家的心,可昭日月,你絕不能如此縱著三少夫人啊。」
天竺哭得很是慘,三少爺是個好男人,可是,這個好男人卻不是屬於她的?
為什麼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