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別說其他人驚訝極了,就連向凌寒自己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不可能的!」向凌寒拿著那一模一樣的三首詩,狀惹瘋狂。
這三首詩明明幾年的雪夜之中,他聽老人之言,偶然有感而發所作,怎麼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有人抄襲於我!」
當下,向凌寒便叫了起來。
他很確定,一定有人在抄自己!
在場那麼多人,除了他之外,也唯有二樓上的那個人,跟自己一樣,同作了三首詩。
「這位兄台,你到底是何人,不但抄襲於我的詩,還想將我陷入如此不仁不義之境,向某敢問一聲,向某可是得罪了你?!」
向凌寒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風度地望向二樓。
只是他眸裡如同漩渦一般急逆的光芒,顯示著他此時內心到底有多麼地憤怒。
「你確定,我真有抄你?向公子,你可聽過,『捉賊拿髒,捉姦成雙』這句話?」
二樓的蘇錦落很是風輕雲淡,半點都沒把向凌寒的質問跟凶狠放在眼裡。
「對啊,向公子,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樓上的那位公子抄了你的?」
蘇錦落那麼一說,大家都回過神來。
明明主題是向凌寒自己定的,二樓的公子不可能未卜先知。
更重要的是,二樓的公子幾乎是同時與向凌寒寫下三首詩,中間並沒有任何時差,二樓的公子怎麼可能是抄了這個向凌寒。
若真是如此,二樓的公子那還是人嗎?是神了!
「對啊,向公子,你可有證據,若是你有證據的話,誰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唯一一個跟向凌寒打過交待的衛冬青,這個時候倒是搏出位,問向了向凌寒。
「我……」
向凌寒此時只覺得有口難言,想要證明,卻無從做起。
正如二樓的那個公子所說,捉賊拿髒,可他手裡沒有「髒」!
且不說別人了,向凌寒都覺得,要是二樓上的那個人真抄,那這人的抄功當真了得,這消息互通都要一會兒吧。
二樓的人怎麼做到的,與他同時下筆又同時收筆?
「詩,的確是好詩。」
有人爭是否,卻也有人當真是認真地在賞詩。
「如此好的詩,當真是難得一見。」
那位詩癡一邊品,一邊搖頭晃腦。
「向兄說,這三首詩乃是他自己所作的,那敢問二樓的公子,這三首詩是……」
隨著那位詩癡的話,大廳裡的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紛紛都抬望向二樓,眼裡滿是崇拜,不似看向凌寒那般抱有懷疑。
對於他們來說,能被「先生」認同,甚至是上二樓的人,一定是驚才絕絕之輩。
所以大家更願意相信,這三首詩乃是樓上的那位兄台所作。
正得瑟得喝著茶,專心一意地欣賞著向凌寒因為害怕、驚慌而扭曲的俊臉的蘇錦落絲毫沒有感覺到旁人望著她眼裡所帶的熱度。
而木浮則滿頭黑線地看著被人所崇拜的二小姐挫得不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