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被他委屈的樣子逗得撲哧一笑,剛才傷感的氣氛被沖消了大半,許是被他感染的,蕭雪的語氣也多了一絲輕鬆,「哦?這樣啊?那要看你侍候的好不好哦!」
葉流雲對她調皮的小樣子愛不釋手,大手輕拍一下她的小屁股,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蕭雪臉孔登時一下變得通紅,伸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那一眼瞪得他無比的**,葉流雲呼吸漸漸加粗,眼底飄上一朵激盪的紅雲,兩個人貼的極近極近,一張口就咬在蕭雪如珍珠一樣的小耳垂上,嚶嚀一聲,蕭雪有點站立不住,渾身一陣陣戰慄,最後一個清醒時刻接收到的信息是葉流雲低喃的一句話:「就讓為夫好好地侍候一下我的女王陛下吧……」
葉流雲現在甚至都要感謝這些殺手了,若不是他們他和小雪兒的感情也不會有這樣突飛猛進的進展,他覺得這傷受的太值得了,他此時是真真正正地抱得美人歸,蕭雪怕他沒有恢復好,在天鳳裡又呆了兩天才出來趕路,而這幾天的消失再次讓那些殺手失去了他們的消息,這個喘息的空檔,葉流雲終於收到了手下回報的消息。
他將手裡的紙條遞給蕭雪,嘴角似笑非笑,懶洋洋地樣子帶著一股子勾人的性感,但是眼底的寒意卻一閃而逝,敢動他的女人,他會讓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水冰嬋?」蕭雪看著上面的人名有點錯愕,她真心沒想到追殺她這麼久,不死不休的人居然是水冰嬋?!她們已經達到這樣的仇恨了嗎?她沒有殺她父母也沒有搶她老公吧?!這個女人有病吧!
「找死的女人。」
蕭雪看著紙條還有點不敢置信,抬起頭看了葉流雲一眼,後者很快搖搖頭,「我的信息網不會有錯的,除非查不到消息,查到的絕對是正確的。」
「可我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我記得我們走的時候,水冰嬋在,而林擎天……也在。」說完葉流雲還有點幽怨地蕭雪一眼,那樣子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不是吧?!就因為我認識林擎天她就要殺我?!」蕭雪眼睛瞪得渾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什麼,她追了林擎天好些年,有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畢竟林擎天的驕傲全院皆知,能和他說上話的女人可不多,更何況他還接了那個任務,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幫柳軒轅,還是另有所圖……你這個丫頭,就知道招蜂引蝶!」前幾句話說的還一本正經,可到後來他扁了扁嘴忍不住抱怨,因為他想到一個男人在大陸的另一端出生入死卻是為了討好自己的女人他心裡就打翻了醋罈子。
不過說了這句話後他就後悔了,也深刻地領悟到了神馬叫做禍從口出,蕭雪已經三天沒讓他碰了,不僅晚上要承受孤枕難眠的滋味,白天也一個手指都碰不到,葉流雲要瘋了,不管他怎麼道歉怎麼討好,蕭雪就是冷冷地理也不理,真的是給她惹怒了,眾獸獸們好笑地看著鬧彆扭的兩個人,嘰嘰喳喳在私下議論個不停,甚至那個毛毛更是唯恐天下不亂,還下了賭注賭兩個人幾天能和好,得到了一片的響應,演變到後來婆婆都笑瞇瞇地打探著兩個人的進展。
第四天一大早,葉流雲頂著兩個漆黑的眼圈圍著蕭雪轉個不停,「我的女王,我的姑奶奶,你就消消氣好不好?我今天有個重大的消息要告訴你!」
回答他的是蕭雪冷冷地一瞥,其實她的氣早就消了,但是她很不喜歡葉流雲冤枉她,她什麼都沒做,叫什麼招蜂引蝶?就是開玩笑也不行!
葉流雲揚了揚手裡的紙條,「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要不要聽?」
蕭雪依舊不理他,扭頭走到一邊,毛毛屁顛屁顛的追上來,「啥消息?啥消息啊?」
蕭雪狠狠瞪他一眼:「手好了是不是?皮癢啊!」毛毛縮了縮脖子,一溜煙跑了,主人氣不順,不能惹!
葉流雲歎了一口氣,真想打自己一巴掌,這個嘴欠的,他還是跑過去對蕭雪眨巴眨巴毫無精神的鳳眼,「是落離的消息,第二波追殺我們的人是丹谷!」
蕭雪終於有了動靜,眼睛瞇了瞇,丹谷?竟然是他們?難道是婆婆的消息洩露了?她一把搶過紙條,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王已懷疑,小心!
後面是三個感歎號,看來那邊行動很大,落離很緊張,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想不到王坤朗竟然得到了消息!
「難道是落離出事了?」
「應該不是,若是他出事了就傳遞不出消息了,但是他的字跡很凌亂,那邊的形勢估計不樂觀。」葉流雲搖了搖頭,接著可憐兮兮地一把抱住蕭雪:「不氣了好不好,我都四天沒睡過覺了……」
「哼,活該。」蕭雪哼了一聲,這次倒是沒有推開他,他的樣子真的有些憔悴了,不過四天就瘦了一圈,她心下也有些不忍。
葉流雲滿足地呼了一口氣,終於天晴了啊……
消停了沒幾天,刺殺的人再次找上了門,有了上次的教訓,蕭雪等人也不想要活捉審問什麼消息了,只要來人就第一時間滅掉,出手比那些殺手還狠辣,也算是收點之前的利息。
「丹谷的事情先放一下,你知不知道水家在哪裡?」蕭雪手指輕敲桌面,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上,補給一下食物,順便下了館子,吃點好的。
「水家在南城,我們去坦思城雖然不路過,但如果拐個彎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葉流雲一下子就知道了蕭雪的意思,眼睛一亮,這也是他的想法,斬草除根,否則天天應付這些追殺的,他的耐性也磨光了。
「那好,就先去水家吧。」蕭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帶著一種邪肆,只是眼中的冰寒似乎透過空間,刺向某處。
水冰嬋最近的脾氣很大,她的命令導致家族中損失了一大批好手,他的父親雖然是族長,但是畢竟不是一個人說的算,族衛的接連損失讓他對族裡的那些長老也難以交代,所以他痛斥了水冰嬋一頓,還嫌她沒有打聽好對手的實力就貿然出手,給他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水冰嬋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一通,好一頓發洩才算平復了一點怒火,看著滿室的狼藉還有牆角瑟瑟發抖的丫頭,她陰森森地走過去,一把挑起侍女的下巴,「十分鐘之內,給我收拾的一塵不染,否則,你就會像這個房間一樣。」
侍女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連連點頭,慌忙收拾起屋子,在生存的壓力下,爆發出超乎常人的速度,不到十分鐘已經將所有破碎的東西打掃乾淨,只是屋子顯得空蕩了許多,水冰嬋優雅地坐在椅子上,輕撫自己的手指甲,像在欣賞最美的藝術品,只是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剛才你看見什麼了嗎?」
「沒……沒……沒有……」小丫頭嚇得縮了縮脖子,使勁搖搖頭,「奴婢什麼也沒看見,我剛過來……」
水冰嬋滿意地笑了一下,「下去吧,把我娘請來。」小丫頭像得到了特赦一樣,一溜煙就跑出去了,這個小姐太古怪了,明明長得像是天仙一樣,可是殘暴起來比那些公子少爺都要嚇人,而且她從不允許她們私底下議論她,有一次一個侍女不小心說了她脾氣不好,第二天就不見了人影,一個月之後屍體才從湖裡浮出來。而且還有些侍女一個回答不好,說錯了話,第二天也會消失……
小侍女嚇得跌跌撞撞跑去找水冰嬋的娘,也就是水族的族長夫人,水冰嬋靜靜地在屋子裡喝著茶,茶霧裊裊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兩個紫黑的瞳孔像是漆黑山洞裡的野獸,貪婪狠辣地盯著外界的一切……
「嬋兒,怎麼回事?」一杯茶未飲盡,就推門而進一個妖嬈美艷的少婦,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年級,身材臉蛋保養得如少女一般,風姿妖媚,她看了看屋子微皺了一下眉,知女莫若母,她環視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娘……」水冰嬋一下撲進少婦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少婦的衣襟一下子就濕了一片,那薄紗貼在皮膚上讓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嬋兒,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你疏忽了,你怎麼沒有調查清楚他們的背景就貿然行動呢?你知不知道族裡這次損失了多少人手?光是魔宗就損失了五個,天魔師地魔師更是高達百人,你知不知道家族要培養這樣的人手需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啊!更何苦其中還有一個七級魔宗,那已經是我們家族的中流砥柱了,是用一個就少一個的人啊,這次真的是傷了水家的元氣了。」
水冰嬋一聽少婦的語氣更加委屈了,眼裡的仇恨越發的刺骨,她委委屈屈地開口,「娘,我知道錯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賤人身邊竟然還有那麼多的高手,一定是她在路上勾搭的,我們在派幾個高級魔宗過去嘛,我就不信她身邊都是魔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