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國開著摩托車,鄭水蓉在後面騎著自行車,速度都不快,路雖然寬了些,可是還是不太平坦,遠遠的就聽到自家院裡傳來笑聲,到門口還見三輛小車停在院外,除了那輛桑塔娜二人知道是張義全的,另外兩輛看上去很貴的車就不知道是誰的了,陳俊國的車子,鄭水蓉都不認識,兩人相視一眼,乾脆把車停在院外,匆匆走了進去。
「哎!我說你這主人家怎麼現在才回來?一直聞著這灶頭傳來的香味,我肚子可是咕咕直叫,這回好了,你倆回來,等會兒我們可以擺桌吃飯了!哈哈哈」張義全說著笑開來,確實餓了,早上一大早便去學校拿通知書,父子二人就一人啃了兩包子,這會兒更是餓得有點發顛了,緊盼著這兩口子早點回來呢。
鄭水蓉看著一院子的人有點發懵,雖然王霞一大家子這半年來也常往來,可是並不代表王老爺子也要來啊?王老爺子是個有名的老木匠,年紀大了,很少出門的,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鄭水蓉傻傻愣愣地站在院門口望著眾人。
王賢國拉了鄭水蓉袖子一下:「呵呵,這都什麼風啊,把你們都吹來了?難道拿了通知書都來我家慶祝的?都考得可好?」
王清全兄弟聽了回了幾句,便說回家搬個桌子和椅子來,便離開朝自己家走,看這人太多,一桌坐不完啊,便商量著回去了。
鄭水蓉回過神,傻笑兩下:「張大哥這是專程趕回來的吧?好久沒來了,王老爺子可是稀客呢,您坐您坐,呵呵」笑著應付著,臉上慢慢恢復了笑容,突然看到眾人後的一人,張大嘴巴:「姐姐姐……姐夫?你怎麼來了?」你可從來沒到過我家啊……
四下望了眼,沒有看到自家大姐也沒有看到大侄子,這姐夫來幹嘛?陳國榮笑著看著自己妻子的妹子,聽水蓮說過她變了不少,怎麼見著自己說話還是結巴呢?「呵呵,水蓉,賢國回來了?今天專程和俊博來給王箏慶祝的,你們女兒可考上了采啊,水蓮說這學費她出,我自然要來送學費的啊,哈哈哈。」
「這哪行!不行,姐夫,這學費我們自己能掙,哪能要你們的錢,這不能的啊!」鄭水蓉一聽,急了,本來以為之前開玩笑的,可是說得這麼鄭重,還讓姐夫來送錢,姐夫可是大老闆啊,以前就知道姐夫是個能賺錢的,這幾年公司是越辦越大,這哪好意思啊?再說,女兒是自己的,要養當然自己來!
「那不行,你姐可是和王箏擊了掌的,不出這學費,就是失信於人,我以後還要不要臉出來見人了?」陳國榮一臉嚴肅,長期上位者的氣勢瞬間展露無疑。
鄭水蓉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如果換作平時還能想想,可是面對自己這有錢姐夫,真不知道如何跟他講。
「哈哈哈,行了行了,水蓉妹子你就甭客氣,你和陳總較個什麼勁兒,別說給你們家王箏一個人出三年學費,哪怕是一百個一千個個王箏,他陳總也只是兔子身上拔根毛,無關痛癢,別跟他客氣了,嘿嘿,是吧陳總?」張義全出來解圍,也隨便拍拍馬屁。
「對,聽姐夫了,姐夫是大老闆,一言九鼎,你這麼說不是讓姐夫言而無信麼?行了行了,快去廚房幫忙吧!」王賢國正巴不得陳國榮來付學費呢,這錢又不是自己逼他付的,誰讓他老婆和自己女兒打賭的!這種失信於人的事,大板不能幹的,對,沒錯,老闆絕對不能幹失信於人的事,王賢國腦補很厲害。
鄭水蓉聽了後只能點點頭,為難地看了一眼陳國榮後,提著蛋糕和菜朝廚房走去。
「賢國,水蓉咋提著個蛋糕呢?今天是……是小箏生日?」陳國榮突然想起來王箏可不就是夏天生的?輕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沒等王賢國回答,立刻轉身拉著張義全:「我要回去一趟,你跟我去一趟吧,公司有點事兒,一個小時左右肯定能回來。」
張義全點頭同意,明白著呢!速度回應:「哎,對,賢國,我們工地有點事情,離開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二人便匆忙往外走,張義全走到院門口回頭道:「賢國,可得等我們回來再吃飯啊?要是回來晚了,也要等我啊。」
「你放心吧,等著你們,速度去忙正事,別耽誤了」王賢國好笑的看了張義全一眼,搖搖頭回道。
張義全才踏實地跟著陳國榮出了院子:「想送點啥?」不用問出去幹啥,既然是他侄女兒生日,來都來了,哪能空著手來的?便直接問道。
「既然考上採了,學習用品總需要一套的,我去把書包和鋼筆給她準備一套,再按著她個子買兩套衣服,算是開學和生日禮物一起送了,你呢?聽你講的,說那丫頭是你家恩人都不為過,以前我可聽說過你啥都不擔心,就頭疼你家兒子,可是人家用半年時間把你兒子硬『拖』進採了,這回人家過生日,你就這麼空著手去蹭飯,好意思嘛你?!」陳國榮也不客氣,直接讓他上了自己車子,二人開一輛車便疾馳去縣裡去了。
張義全坐在車上繫好安全帶回頭望了一眼陳國榮:「我今天就是來送紅包的,可是沒想到是丫頭生日,紅包是一定要送,可是禮也不能沒有,她是個學生,我送金鏈子太招搖,我家有個玉鐲,她戴剛好,成色還行,一般人也看不出來價」這鐲子可是幾年前自己剛開始組建工程隊時,跟著工程隊吃住幹活,自己無意間挖出來的一個箱子裡裝的其中一隻,成色極好,他一直藏在家裡,只有自己和自己媳婦知道,可是媳婦已經不在了,送一隻鐲子出去,他張義全覺得可行。
陳國榮扭頭望了一眼張義全,人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這麼捨得送成色好的,這傢伙心裡頭打的什麼主意?「你可真捨得!?」語氣似有似無的輕笑。
「呵,我有什麼不捨得?就那麼一個兒子,別說一個鐲子,這個恩情讓我還一輩子,也不嫌多的!」重情重義就這麼看出來了,張義全雖然對王箏有些想法,但是這和她對自己兒子的恩情分得很清楚,人品在此時,就是如此清晰的表現出來。
陳國榮聽他這麼一說,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沒看錯這個人。
王箏正熱火朝天地趕著做飯,一大鍋的糯米飯,光蒸就要好一會兒,越多越是考技術,要不是前世為了馬成功學了那麼多的菜,又練習過很多次,還真搞不定這群嘴刁的祖宗!
劉波一群人轉完了周邊的田地,在王霞實在對鄭愛國的白癡問題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往回走,剛回來就聽到陳國榮和張義全商量著離開的對話,劉波看了一眼歐陽少成,歐陽少成推了下眼鏡微微點頭:「愛國,送我去我家隔壁填上的房子吧,我有點東西忘記帶了。」
「你們這是……」鄭愛國也聽到了,知道自己兄弟對那丫頭有意思,這麼一說便懂了:「行,走吧。」
王箏直接接著王國東往家裡走去。
各人,分頭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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