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道:「我們白家有著這老白干輔助,又跟周邊那兩家時常爭鬥,家族中的成員在化神期前進步都極快,而且我們白家不似賢弟三尖領那麼人才凋零,為兄的叔伯兄弟,甚至侄兒一輩中多有不凡之輩,族中渡劫期和化神期高手極多,而且他們對家族貢獻不是我這樣的小輩可比的,為兄的實力不過元嬰期,之前都只能排在一百開外的,還是沾了能能參加此次法會的光,才有了接近前五十的地位。」
「法會竟然也不能讓你擠進前五十?」梁青再次有些不信的問著。
白軒點了點頭道:「這法會雖然也是極重要的盛會,若是在一般勢力中,能參加一次法會,便能奠定繼承人的位置了,可是我們白家不同,參加過這等百年一次法會的還有著兩人。
第一個是我的一個伯伯,在八百年輕妖皇還親自召開法會的時候參加過法會,還得到妖皇的賞識和指點,如今已經是天仙後期的高手,也是我們白家的第一高手,而與他一起參加法會的人大多已經成為如今妖族的中流砥柱。
有他在前,白家後面參加法會之人自然要失去不少光彩。
白家第二個參加這等法會的人從輩分上來算,卻是我的侄兒,但是他參加法會卻在三百年前,而他參加法會的那次交洲便只有他一人作為代表,他一人代表了整個交洲,身負整個交洲之望。在那次法會上又大放異彩,聲望不是旁人可比。
而且因為他的緣故,我們白家實際上已經跟隨了召開那次法會的妖皇三弟子。也同樣是出自積雷山的歸元法王,飛鵬公子若是跟歸元法王保持一致的話,支持歸元法王的話,我借助這次法會,地位自然還能多提升些,可是飛鵬公子恰恰一直跟歸元法王不對付,似乎要自立門戶。自己去爭奪妖皇繼承人位置,所以我這次法會參加的也有幾分尷尬,不因此被徹底排除白家核心。還能提升些地位已經不錯了,如何可能因此進入前五十之位?
若是日後歸元法王和飛鵬公子真的因為獅駝嶺或者妖皇的至高位置而出現明著的衝突的話,白家為了不讓歸元法王有著誤會,必定先就要跟我劃清界限。到時候我能否還能在白家立足卻是都難說。說不定還得投靠賢弟呢。」
梁青聽他說的可伶,頓時也笑道:「哈哈哈,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小弟倒怕是要高興壞了的。」
白軒搖了搖頭,慎重的說道:「賢弟別以為我是說笑,我們白家不少沒有參加法會的,比他們來卻也不差多少,人才輩出,並不缺人才。真到了那一日,為兄被拋棄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我也是真心的等著那一天的。我們三尖領可非常需要兄長這樣的大才的。」梁青也笑著說著,不過心中卻是暗罵一聲:「我靠!沒想到跟一江之隔的白家竟然也這麼強大,而且靠傷背景以及潛力都不下三尖領,那能一直跟白家爭鬥的兩家勢力自然也不會太差,跟不會是像特處士和象山所說的跟三尖領差不多,想來特處士和象山當初是怕嚇到他,還有所保留吧。」
梁青終於也知道當初龍川水府為何向他們求援,而不向西邊幾家勢力求援了,以當時龍川水府的情況,如果將西邊這三家勢力請進來的話,即便退去南海龍王的入侵,龍川水府也要改姓了,相對來說,請弱小一些的三尖領相助,反倒好一些。
本以為三尖領如今也就跟別洲勢力想必差一些,實在有些太坑人了,梁青想想若不是妖皇的旨意,若不是白家和另外兩家勢力差不多,相互牽制,若不是有個龍川水府這強大勢力隔著的話,三尖領必然不可能存在下來。
不過巧合太多,運氣太好,有時候往往反倒不正常,而且他覺得當初特處士選擇他當繼承人的那些理由有些牽強,尤其是他兄弟多這條直接就是瞎掰,他那幾個弟弟資質如何,特處士最清楚了,若沒意外,不可能影響三尖領日後的大局的,想到種種的可疑之處,梁青越發覺得三尖領必定還有什麼秘密隱藏著。
梁青接著便想到進入積雷山前出現的那個什麼西梁女王,什麼九世身,自覺其中或許還有著牽連,所以暗暗覺定回去後一定要再找特處士好好談談。
「好了,不說這些了,賢弟快嘗嘗這百年以上的老白干味道如何。」白軒笑著,便推了一葫蘆酒過來。
梁青看出你葫蘆的品質比另外四葫好一些,知道是五百年份,便也不推辭,拿起來便將塞子打開。
頓時便有一股酒香傳來,梁青只聞到這酒香,體內氣血頓時就迅速的奔騰起來,既然有破體而出的趨勢。
梁青猛然將異動的氣血鎮壓下去,然後拿起葫蘆,頓時咕咚咕咚就喝了幾口。
猛然間,梁青只感覺一股冰涼的液體順口而入,直達腹部,然後頓時化為一股強大的熱氣爆發開來,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瞬間便襲遍他全身。
只一瞬間,梁青渾身真氣異常狂暴,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他的金丹竟然差點便破碎了開來,梁青大駭,連忙凝神壓制這股力量,並且梳理著體內各種氣流,身體這才慢慢舒緩下來。
過得一會,梁青睜開了眼睛,可是額頭卻是低落一滴冷汗,這種年份的老白干可謂霸道異常了,若是金丹期以下喝得一口,恐怕立刻就要爆體而亡,比任何毒藥都厲害,不過金丹期修士喝下,卻是有助於破丹,省了破丹的功夫,對金丹期的確大有幫助。
而且,梁青想到,只要有這種酒在,一品金丹便有了取巧的可能,修士只需努力提純真氣,只要真氣純淨,哪怕自身真氣的量不足,破不開金丹也可以用這酒去破。
雖然真氣不足,跟正常成就高品金丹的同境界修士想必,差了一些,可是卻也有著追求大道的機會,如此一來,此酒的價值便更高了。
而且白家高品金丹之輩自然不少,天才
才自然就多,即便以參加法會這般天才之姿,卻也得不到太大的重視也就情有可原了。
白軒讓梁青喝下這一口酒,卻是一舉證明了他剛才的所有話,證明了這酒的珍貴和難得,也證明了他的處境,心思可謂玲瓏剔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