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聽得風皓的話,梁青點了點頭,道謝著。
梁青在謝過了風皓後便當面將精神力探入玉簡中,閱讀其中的內容,梁青只見這玉簡中的內容並不少,除開記載有著一套戟法外,還有數千段影像。
這些影像中,前面的一百多的影像都是一個人族少年在練功的場景,從畫面中,梁青看出這少年修為並不算太強,實力至多便只是築基期,而他所練習的似乎是凡間武藝,而且他練習的戟法就又數十種之多,此外,他還在練槍,練劍,練刀,所學可謂是非常駁雜。
不過梁青注意到,這一百多影像中,這人雖然還年幼,不過卻異常專注,而且不論練習的是什麼都一絲不苟,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完美,看著畫面中不斷揮灑著汗水付出超乎尋常人的努力的少年,梁青心中頓時有種此人日後必成大器的感覺。
而之後的場景,則是這少年與人戰鬥的場景,這些場景中,梁青看到這少年的敵人有尋常的武人,有和尚,又道士,甚至有精怪,他們每一個的實力都與這少年相當,甚至不少都比這已經差不多應該具有凝聚期的少年更強,手段也多種多樣。
這少年與這些人戰鬥中,也時常落入下風,也時常受傷,不少場景中,梁青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甚至認為他已經不可能贏了,可是這少年卻獲得了每一場戰鬥的最終勝利。
從這些戰鬥中,梁青又看到了這人的不少優點。堅持、沉穩、隱忍和爆發,此人完美的將這些東西結合在了一起,才成就了一次次的逆轉。
看著畫面中。不斷這少年實力飛速成長,梁青也不由想到了三年前的雲龍派和子午派之行,卻是有種想去孔家參戰的衝動,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梁青繼續往下看,忽然發現,這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雄壯青年。此刻他已經接近金丹期實力了,而且身上時常會爆發出某種莫名的氣勢,這種氣勢爆發出來後。他的對手往往都會發揮時常,時常失誤,讓他抓住機會斬殺。
再往下走,梁青發現這青年身上的那種氣勢爆發的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猛烈。他竟然已經漸漸可以挑戰金丹期高手了,待得差不多一千九百個影像以後,他身上已經不在爆發那種氣勢,而是時刻被那種氣勢籠罩,在身體周圍形成一種類似氣場的東西,但凡接近他的人,不論是和尚道士還是遊俠,都會被壓得發揮不出實力。便是金丹級別的高手,都似乎受到他的壓制。輕易被他斬殺。
再往後走,梁青發現了這雄壯的青年手中的兵器已經換成了風皓送他的方天畫戟,而從那些景象中,梁青看到,得到了這兵器後,這青年越發強勢了,所有場景中,竟然少有人能與他對敵三十個回合以上。
接下來的場景中,梁青注意到此人在不斷修改完善創造自身戟法,玉簡中那套戟法一點一點的出現,一點一點的在他手中完善,而隨著他戟法的不斷改變,不斷完善,他與手中的方天畫戟似乎漸漸融為一體,往往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實力。
待到三千一百個場景以後,這雄壯的青年越發雄壯,而且已經是金丹級的高手了,而且成了一名將軍,只見接下來的一場場戰鬥都是兩軍對戰,畫面中這人都親自帶領著騎兵衝鋒。
但凡他所過之處,都是人仰馬翻,便是數量超過他數十倍的人馬,也抵抗不住他帶入衝鋒,此刻,不但他無人可擋,便是他的兵馬似乎也被他加持了無敵狀態,在這些場景中,這人給了梁青一種無敵的感覺。
而在最後差不多兩百個場景中,此人腳下多了一頭神駿異常的火紅坐騎,此人人馬畫戟三者合而為一,同境界中更是找不出敵手了,到了這幾百個畫面中,除開有一場被三個人圍攻的場景中打得有些艱難外,其餘的場景都是他在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別人。
這些影像想來都是出自這人的記憶,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經歷,只看影像,梁青便已經感覺心潮澎湃,只覺此人一生經歷真是精彩,忽生出一種男人就應這樣的感覺。
梁青慢慢將玉簡慎重的收起來,然後再次對著風皓一拜道:「多謝二哥!」
風皓見得梁青看了玉簡後,似乎有了某種變化,而且是他期待的變化,嘴角也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來,笑著說道:「呵呵呵,不用客氣,喜歡就好!」
而孔玉芳在一旁則是心中五味雜陳。
她之前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她沒想到只一枚玉簡,其中的功法梁青都還沒修煉,只看了一會就會讓他發生改變,似乎更有銳氣了些,而這是她最不希望見到的改變。
她發現,今日的一切她都想不到,她想不到象山與梁青關係竟然不錯,想不到風皓難道孔家奸細身份在三尖領竟然不是秘密,更沒想到風皓這麼大方,神兵以及這樣不凡的秘籍都能送梁青,而且竟然會這樣替梁青考慮,絲毫沒有因為繼承人問題鬧彆扭。
她忽然發現,即便特處士去了,三尖領也不分崩,甚至有可能更加團結。
從好的方面想的話,三尖領上下一心,梁青越來越優秀,那日後這個勢力必定蒸蒸日上,身為女主人的她的地位自然會不斷提高,從這方面講,能有這種發現,他是應該高興才對的。
可是,她原本是打算日後要逐步掌控了三尖領大權的,如果象山和風皓都這樣鼎力相助梁青,梁青又強勢的話,那她這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而且她想到,像山和風皓都支持梁青,那她的戰力對梁青來說便不是唯一,價值就降低了不少,並非不可代替的,日後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她甚至連這地位都不保,這與她之前的期望相差甚遠,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現在一時間也搞不清楚三尖領這是怎麼回是,更搞不清楚她的丈夫有何能耐,
竟然能將這一干大妖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所以即便要謀劃也不好謀劃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