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聯姻,怎麼個聯姻法?」特處士也好奇的問著。
孔儒成道:「此事既是我們孔家提出的,那我們便吃點虧吧,我們願意將家兄的嫡女孔玉芳嫁與你們三尖領未來的繼承人梁青。」
說罷,孔儒成便緊張的看著特處士。
「哈哈哈,你們倒是好靈的耳朵。」特處士大笑道:「不過,此事我喜歡,就這樣定了。」
見特處士答應的這般爽快,孔儒成也不由一愣,問道:「特大王可聽清楚了?」
特處士笑道:「哈哈哈,不就是我們梁青娶你們孔玉芳嗎,這有什麼聽不清的?」
孔儒成雖然知道不合適,可是卻還忍不住問道:「大王不反對?」
「反對?」特處士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問道:「我為何要反對?」
「因為……」孔儒成一時有些語塞。
特處士見孔儒成這模樣,頓時有些戲謔的道:「哈哈哈,你們與你們孔家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對你們孔家還不瞭解?你們孔家下一代中男的不怎麼樣,可是女子卻是個個頂呱呱,尤其孔玉鳳、孔玉華、孔玉謦和孔玉芳幾個小女娃卻不知多少才俊求都求不得的好道侶。
往日我可也眼饞不已,早就想給山中小輩求上幾個了,可是卻自知不可能,都不敢開口。如今孔家主為了鞏固兩家盟友地位,竟然如此捨得將據說其中最優秀的孔玉芳嫁到我們三尖領,我高興還來不及,幹嘛要反對?」
孔儒成也意識到了自己很丟臉,不過反映還算不慢,連忙笑著說道:「呵呵呵,特大王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大王您不用與梁青商議一下?」
「孔二爺多慮了,孔玉芳這樣的大美人,堂堂化神後期高手能下嫁他這傻小子,這是他多大的福分,他高興還來不及,還能有意見不成?再說了,三尖領如今一切我說了算,我既答應了便是定了,還有什麼可商議的。」特處士有些霸氣的說著。
「既是這樣,那此事就這樣定了,我們修士,本也不需凡間那些縟節,一切可以從簡,不過我們兩家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方勢力了,卻也不可太過隨意。
家兄知十幾日後,你們會為梁青這小輩舉辦一場繼承大典,會邀請四方勢力來觀禮,所以想在到時候宣佈此事,當眾把此事定下,兩事並作一事辦,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哈哈哈,雙喜臨門,這主意,好!不過,那女娃嫁到三尖領,嫁給梁青那小子已經委屈她了,只這樣宣佈一下我心中卻是過意不去,該走的程序還是應該走的。
待我備好禮後,我會派人去與你們交換八字和寫下婚約,並且挑選黃道吉日下聘的,而且待那女娃過來的時候,還會給她們安排一場盛大的婚禮。」特處士笑著說著。
三尖領肯做這些事,孔家自然沒什麼意見,孔儒成頓時便應了下來,接下來兩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雙方相談甚歡,甚至連八字都當場就交換了,並且現場寫下了婚書。
婚書也就是男生辰八字一行,女生辰八字一行,並且還要請先生「批看八字」,沒有問題後,寫道一張紅紙上的一個儀式。
不過,孔儒成和特處士都是修士,比尋常八字先生強多了,自然不必去尋什麼八字先生,雙方合個八字,寫張婚書自然簡單,找張紅紙就辦了。
不過,兩世為人,連梁青都不知道他這八字該如何算,特處士給孔儒成的八字不靠譜到何等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而他們合出來的那個上上婚又是從何而來,就更說不清楚了,好在沒人真正在意這些。
接著,卻不知是真的在用心算,還是有意如此,兩人一合計,竟然發現最好的黃道吉日就是在十四日後,而這日子恰是特處士選好的舉辦梁青的繼承大典的日子,於是雙方便好索性三尖領備好聘禮,那一日當眾交給孔家,然後孔家當眾收下,此事便成了。
之後,孔儒成在中尖山吃了酒菜,這才離開了三尖領。
懷中有著一紙婚約,出了門去,孔儒成終是長出一口氣,這顆心,至此,才算是徹底放下了,但是幾乎同時,心中狐疑,為什麼特處士竟然會這麼輕易同意,而且這般熱情,莫非我們沒考慮到什麼?
不過,想來一會,自覺沒有什麼,便索性也不想了只回去與他兄長說明一切。
而特處士在送走孔儒成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坐在椅上,他神色有點疲憊,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喜色。
就在這時,朱榮忽然親自端著茶水送了上來。
特處士先捧起茶盅呷了一口,特處士說著:「呵呵呵,你好久沒親自給我送茶了,看來是因孔家而來?」
朱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問道:「老師,您為何要答應與孔家聯姻?」
「有何不妥嗎?」特處士問著。
朱榮道:「只是覺得孔家動機不純罷了。」
特處士笑道:「呵呵呵,你跟我最久,聽過許多往事,應該聽過『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有折兵』吧!」
朱榮點了點頭道:「這是三國舊事,我聽老師說過。」
特處士道:「如今孔家恐怕又要成為另外一個江東,那孔禮成自以為看透我的心思,自以為自己算計極妙,不過恐怕要當一回周郎了。」
朱榮道:「可是孔玉芳畢竟是化神期修士,與當年的孫尚香不同。」
特處士道:「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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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榮道:「老師說過劉備乃是英雄,那孫尚香當時又年幼,乃是崇拜英雄的年紀,所以自然會被劉備輕易哄騙到手。
而如今卻反了過來,梁青畢竟不足十歲,年齡尚幼,涉世未深,而且必定崇拜強者,那孔玉芳乃是化神後期修士,自然是強者,對梁青必定有著莫大吸引力,而且據說相貌出眾,而且為人聰慧,若真聯姻,損失的一方恐怕就是我們了。」
特處士搖頭笑道:「呵呵呵,若是早上幾日,我必定也如你一般想,不敢應下此事。
可是如今,我卻一點都不操心了,你不瞭解梁青那小傢伙,他心思深著呢,必不會吃虧,我對他有信心。
反正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仙凡皆一樣,古今都如此,你就別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