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抬頭看去,只見天上竟站著一頭巨大的白色老虎,虎身上斜坐著一個女子。
梁青知道剛才對他出手的肯定便是那女子,所以仔細朝著那女子打量過去,只見那女子儀態空靈,眉如遠山,眼若秋水,朱紅櫻唇,挺秀小巧的鼻子,紅色裙衣,一對青色小鞋露出來,兩條手臂卻潔白瑩瑩,光溜溜如雪似脂,卻是讓梁青都不由的感覺到眼前一亮。
不過梁青畢竟是穿越者,前世電視上網絡上什麼美女沒有見過,自不會一下子就被迷住,更何況這女子剛才對他動了手,他對這女子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一下子就回了神。
「那頭白虎能飛天,是何等實力?而這騎著他的這女子又要有何等修為?我跟這等人物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對啊,她幹嘛對我出手?莫非也是要拿我去煉丹煉器還是當坐騎什麼的?精怪真是個凶險行業啊!」梁青心中暗暗想著。
忽然猛然一震,暗道:「這一人一虎來自西北方,莫不是來自什麼孔家?難道我殺那母雉雞的事情暴露了。」
「若是那事暴露了,也不知道三尖領是否還肯與孔家翻臉的保住我?」想到這,梁青心中一陣驚恐。
「哦,不想像山兄竟會在青木峽中!」便在這時候,梁青只聽一個悅耳的聲音自西邊的天上傳了下來,卻是那紅裙女子忽然開口。
「孔玉謦,你來我三尖領幹什麼?」象山的聲音又自青木峽中傳了出來。
紅裙女子笑道:「自然是來給熊大王拜壽了,像山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時候,只聽象山道:「那你為何要對我三尖領中的精怪動手?莫非這就是你們孔家的拜壽之道嗎?」
那叫孔玉謦的女子道:「我家小九一向喜歡雉雞精,不過他之前養的那一隻卻是在去年走失了,這一年來心中都悶悶不樂,我正愁要上哪找只讓他開心一下呢,不曾想在這便遇到了這麼一隻,便動了手,想將他抓回去送給我家小九當禮物,一時高興,竟沒注意到這是三尖領的地盤,有冒犯之處,還望象山兄見諒。」
象山道:「看在你們是拜壽而來的份上,既是誤會,那便算了,不過但願你不要再忘了這裡是三尖領,而不是你們孔家。」
便在這時候,那頭白虎道:「哼,你們三尖領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我們孔家看不上這片地方,豈還有你們存在的餘地,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哈哈哈,這三尖領乃是妖皇陛下親封的,聽你的口氣,莫非你們孔家對此有所不滿?你等便不怕被我們告了上去,惹怒了妖皇?」象山冷冷說著。
紅裙女子笑道:「呵呵呵,小白不過開句玩笑,像山兄別跟他認真。」
「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
「好了,你們既要拜壽,便趕快過去吧!」
山中再次傳來象山的聲音。
「難道小妹便這麼不堪,像山兄連一面都不肯賜見。」紅裙女子再次開口。
見象山還是不出來,紅裙女子便繼續道:「既像山兄不願出來見我,那小妹自去便是!」
說罷,紅裙女子便往那猛虎上輕輕一拍,那頭巨大的白虎頓時仰天狂吼一聲,然後便朝著東邊飛去,而天空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唉,我們孔家的面子難道便薄到無人迎接的地步了嗎?」
「你又何必非要激我出來呢?既你不嫌棄,那我便與你走一程吧。」忽然三尖領中傳出一個聲音,接著便只見象山出現在了天空中,迅速朝著那騎著白虎的紅裙女子趕去。
待那紅裙女子和象山都徹底消失後,梁青這才發現,他竟然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實力啊!實力,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有他們那樣的實力呢?」梁青看著東邊的天空,心中暗暗想著。
過得片刻,梁青回過神來,暗暗想著今日的一切,他知道今日若不是象山出手,那他必定就被這紅裙女子拿去了。
經歷了這一樁小事後,陡然之間,梁青忽然明白他們兄弟此刻看似很強大,可是實則很弱小,哪怕他們兄弟再往前進幾步,都進入凝聚期、旋照期乃至心動期相對於外界的那些強大存在來說都不算什麼,很長時間內他肯定都還要受三尖領的三位大王庇護才能得以繼續生存下去的。
想到之前若不是有三尖領庇護,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再想到日後還要受三尖領庇護,梁青覺得他必須與三尖領這勢力更親近一些。
梁青想到要與三尖領這個勢力更親近一些,忽然才反應過來,如今既然四方都有人來給三尖領那個他未曾謀過面的大王拜壽,他這生活在三尖領,受三尖領庇護的小雉雞精不去拜壽似乎說不過去。
只一瞬間,梁青頓時便做出了要去給三尖領那個大王拜壽的決定。
於是,梁青頓時發出一聲巨大的鳴叫聲。
不一會,便有四隻巨大的雉雞從四面鑽了出來。
「大哥,你喊我們?」老五搶先咕咕咕問著。
梁青點了點頭道:「你們今日收穫如何?」
這四隻雉雞以為梁青餓了,便各自咕咕咕報著:
「我獵到了狗、兔子。」
「我捕到野豬、兔子。」
「我抓到羊、蛇、兔子!」
「我抓到鹿。」
梁青點了點頭,以精神力跟幾人道:「其它的拿出來我們分吃了,
將鹿角留下,我將它裝入我的指環中,飽餐一頓後我們東邊去給三尖領的大王拜壽。」
靈智最高的老四有些憂慮的咕咕咕問道:「東邊的那些大王能喜歡嗎?」
梁青道回道:「山中大王千年積累,非同小可,即便我獻出那枚銅鈴,在山中大王眼中也只是尋常,我們能拿出來的東西不論獻上什麼對他都是一樣,帶著鹿角不過是不至於空著手罷了,反正心意到了就行了,想必那大王不會介意的。」
這幾隻雉雞靈智不過就與**歲的人類小孩差不多,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也不多,自然是梁青說什麼就是什麼,聽梁青這樣說,也就沒有任何一隻雉雞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