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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初學制符 文 / 雁過隨風(書坊)

    晚上青鸞伺候完方言湯浴,現在也習慣了方言修煉純陽功以後,下身高聳的樣子,雖然還是有些讓青鸞害羞,不過比起當初好多了。幫方言洗漱完畢,又等方言修煉了一遍青陽訣,這才聽說方言準備去坊市。

    方言現在要做什麼事,一般不會避著青鸞,除了藍色珠子之類的秘密之事,其他的方言都會和她說上一二,青鸞是從小跟著他的,若是連她都無法信任,那還有誰可以信任的。

    青鸞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少爺,奴婢還從未去過坊市呢,可不可以跟著去看看,也好買些家裡常用的東西,少爺這裡還缺了不少。」

    方言一想也是,自己一直忙於修煉,也沒關注過家裡還需要些什麼,再怎麼說這方面也是青鸞更擅長,就由她來挑選。最近幾次他到坊市去還算安全,沒有再遇上劫道的,只要自己買東西時小心一些,應該不會被人盯上。

    「好吧,那明天一早就和我一起去了。」

    「嗯,謝謝少爺。」青鸞很高興,以前只是聽說過坊市,那是個修士買東西的地方,裡面很熱鬧。

    伺候著方言睡下,青鸞也睡在了大床上,這是方言讓她睡在這兒,反正這床也夠大,別說睡兩個人,四五個人都沒問題,比以前那張小床舒服多了,再說青鸞以前在方家時,天冷的時候都和方言睡一個被窩,怕他晚上會著涼。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方言早早起來做完早課,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帶著青鸞來到了坊市。遠遠看見坊市門口,方言就示意青鸞停下青鶴,拿出兩套黑衣,匆匆忙忙地換上,儘管青鸞猶自狐疑,不過還是聽從了方言的話。

    交了幾塊靈石,方言帶著青鸞走進了坊市。第一次來到坊市,青鸞看著什麼都新奇,幾乎每個攤子每家店舖都要看一看,方言反正只是來賣金頂竹蓀的,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去也一樣,就由著青鸞在這裡瞎轉。

    青鸞才十六歲,並沒有什麼持家的經驗,一路上也是看著好看的東西就想買,但是又怕花冤枉錢,她也知道方言的靈石來的不容易,只好忍著沒有吭聲。方言開始還沒覺得,後來看出了青鸞的意思,就讓她挑幾樣家裡需要的買,不要太在乎靈石,只要不是太貴就可以買。

    青鸞聽到方言這樣說,心裡略微一鬆,但仍然沒有立刻就決定買下,而是耐心地逛了不少地方,問了好幾家的價格,才會買上一兩樣東西,而且都是撿便宜的買。兩人就這樣悠閒地逛著,不時買上一點東西,沒有花費多少靈石。

    中午將近,方言帶著青鸞來到會仙居,進入包間點上幾個菜以後,方言這才讓夥計把老闆請來,在包間內又一次把金頂竹蓀賣給了會仙居,得了數千靈石。這次交易並未迴避青鸞,幾千塊靈石進賬,讓青鸞看得目瞪口呆,對自家少爺更是佩服,來之前根本就沒想到這些靈藥能賣出如此高價。

    吃過飯後,方言又帶著青鸞去買衣服,這次青鸞才終於放開了,知道方言不缺靈石,很是買了幾套自己喜歡的衣服,但她不過先天修為,幾件衣服也只是漂亮而已,連法器都不是,總共才花了幾十塊靈石。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方言也就沒有過多停留,帶著青鸞出了坊市,朝落霞嶺飛去。

    誰知才飛到半路,迎面飛來兩名中期的修士,並非從坊市跟來的,而是像方言一樣路過此地。兩人一見方言二人的樣子,就一臉淫笑地要他把青鸞和儲物袋留下,方言真的是十分無奈,這離火門在周圍的威信太低了,建立這麼一個坊市,附近的修士卻根本沒把他們定下的規矩放在眼裡,殺人奪寶就如同家常便飯,離火門卻是無人出面管理,導致風氣越來越壞。

    方言不願出手殺人,再說只是半路遇上,就想著息事寧人,拱手施禮說道:「二位道友,這是在下的家眷,在下身上也並不富裕,就把所有靈石都送與兩位,大家就當從未見過如何?」說著就掏出了一個黑袋子,裡面裝著兩百塊靈石,向那二人遞了過去。

    「哼,廢話少說,把儲物袋和人留下,你就可以滾了,否則連你也不用走了,一起留下吧。」為首那名黑面短鬚的修士一臉鄙視地看著方言,隨即對身邊那位修士使了個眼色,右手一動一柄長戟法器就出現在手中,邊上那人就會意地轉向青鸞。

    青鸞嚇得渾身發抖,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咬了咬牙,對方言說道:「少爺快走,不要管奴婢了。」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善了,方言一把拉過青鸞,輕輕地歎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不要怕,等會兒打起來時你往後退,這不是你能抵擋的。兩個毛賊而已,就交給少爺我了。」

    說完左手一抖,為首那名修士就被幾道黑色籐蔓緊緊捆住,隨後「叮」的一聲,襲向另一名修士的飛針竟然被什麼法器給擋住了,那名修士也是嚇了一跳,隨即連地上的法器也不收,手握長刀撲了過來,再也沒敢小看方言,用盡全力衝過來就是一刀。

    可是刀身才到半路,那名修士就癱倒在地,胸膛上伸出一隻黑色的爪子,正是方言的魔寵黑煞,接著雙手一收就抓住那修士的頭顱,用力一扯撕成了兩半。方言來不及阻止那名修士就被撕了,每次黑煞出手都是這麼血腥,本身的靈智又不高,教了很多次卻沒有一點效果,只能搖頭。

    那邊魔籐已經得手,領頭的修士雙眼一番,一具乾屍落在地上,血液早被魔籐吸乾了。方言御出魂牌,把這兩人的魂魄收了起來,又命令黑煞把儲物袋拿了過來,隨後丟出幾個火球,把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首燒掉了。

    青鸞完全看呆了,這時才回過神,就被如此血腥的場面弄得一陣陣的噁心,實在忍不住就在一旁吐起來。方言沒有辦法,一掌把她擊昏,再把場面收拾了一下,就帶著她飛了起來,趕緊逃離了這處是非之地。

    一路飛逃回到山門,在山門外附近的一處山谷中,方言把青鸞放在地上,弄了點靈雨把她叫醒。青鸞醒來後驚叫出聲,嚇得方言趕緊摀住她的嘴,這裡可是快到山門了,別讓同門誤會方言。

    青鸞有些膽怯地問方言,那兩個凶悍的東西是什麼,剛才那個戰鬥場面相信她這輩子也忘不了,連帶對方言都多了一絲畏懼。方言也有些無奈,想了想就告訴她,是和那對魔蛛一樣的魔寵,又簡單地說起了那次驚魂谷的事,不過魂牌之事卻是沒有說,其他的基本上沒有隱瞞,對青鸞他還是很信任。

    「那是魔寵?而那是一對魔蛛?可奴婢覺得它們很可愛啊。」對方言的解釋她還是覺得很難理解,尤其那對血玉魔蛛,怎麼可能與先前那麼兇惡的魔寵一樣呢。

    看見青鸞有點傻傻的樣子,方言也是一陣頭疼,那魔蛛的厲害他在驚魂谷可是早有領教,就因為它們的長相可愛,就覺得它們成年以後不會那樣兇惡,這樣的想法也只有青鸞這樣的小丫頭才會有,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方言也就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告訴她那是自己的魔寵,是用來戰鬥的,自己也不是魔物,修士一樣也可以飼養魔寵,這在修真界很普遍。青鸞猶自狐疑,不過見他言之鑿鑿的樣子,也就相信了,不再追問。

    休息了一會兒,方言帶著青鸞回到住處,囑咐她好好修煉,他自己也要好好準備一下,迎接即將到來的年度小考。

    幾天後,小考如期在青廬峰舉行,和往年不一樣的是,方言明顯被孤立了,只有夏氏兄弟和他依然如故,其他人都自覺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這一點就連楚彤都有所察覺,奇怪地問了幾句,方言隨口應了一句就岔開了話題,和她說笑了幾句,就一個人獨自返回了落霞嶺。

    小考期間,方言遇到了幾個包打聽中的一位,和他說了些宗門最近發生的事情,其中就有他十分關心的紅雲谷一事。原來那處密地是一個被天然陣法籠罩的大型妖獸巢穴,裡面二級以上的妖獸眾多,剛進去時不少宗門的修士都被妖獸吞噬,後來附近的宗門只好聯手清剿,將那處巢穴裡的高階妖獸全部滅殺了。裡面也發現了不少靈藥和材料,幾家宗門就地瓜分,派出弟子四處搜尋,這樣一來也算是皆大歡喜,只有最早發現此處的那些離火門弟子鬱悶不已。

    回到家裡,方言來到書房,拿出那枚在紅雲峽谷收穫的玉簡,裡面記載著不少符菉的製作之術,以前一直沒有時間好好靜下心來研究,現在終於有空了。方言也不敢肯定自己就有制符方面的天分,不過他也不準備靠製作符菉謀生,再說還有很多制符的材料在手,試試看再說,左右不過損失一點靈石。

    方言拿著那枚玉簡仔細看了起來,雖然並不是完本的制符典籍,而是那修士自己東拼西湊抄錄來的,但是除了其中十餘種符菉的製作之法,有很多都是這名修士自己製作符菉的經驗,記錄得極為詳細,堪稱一本符菉入門教材,這才是最讓方言滿意的地方。

    制符從煉製符紙、符皮開始,符紙是用靈草靈木的葉片和枝幹為原料,而符皮一般都是用妖獸皮毛煉製的,以兩種材料煉製的符菉差別並不大,不過對於一些特殊的符菉,符紙符皮的原料就有很高的要求,並不是隨便一種材料就可以,必須和準備要製作的符菉屬性相契合,還要能夠承載符菉中蘊涵的大量靈力,所以在選用的材料上就很講究。

    方言只是想製作一些普通的符菉,複雜一點的也就是神行符和隱身符,這兩種符菉對他作用很大。把玉簡看完,方言拿出儲物袋裡的火貂和紫斑墨蝰的完整皮毛,檢出一張按照製作符皮的方法煉製了一番,盡量讓獸皮表面平整光滑,第一次製作,方言還是有些不得要領,只能把這些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

    隨後方言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法器,把泡製好的獸皮割成了符菉大小的數十塊,再按照玉簡上的介紹,找到了一瓶浸泡符皮的藥水,把割好的獸皮放入一個甕型法器中,再倒入少量的藥水,就放在房間裡的書案下面,等待符皮成型。

    那修士的儲物袋中,其實還有不少已經製作好的符紙符皮,方言要學習制符術,當然要從第一步開始,符皮的製作可以照貓畫虎,不管成功率如何,總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方言拿出符紙和符筆,準備製作一張最簡單的火球符。

    畫符的過程十分奇妙,符筆的筆尖在符紙上遊走,體內的火靈力竟然也跟著活躍起來,順著符筆和筆尖注入到符紙中,在符紙上形成了一根十分玄妙的線條。這時方言突然間又進入了那種空靈的狀態中,對靈力的感應變得十分敏感,正是他自己所悟出的辨析術,在這種法術的感應下,方言對符紙和靈力的灌輸過程竟然是分毫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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