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九子圖油鹽不進的樣子,梁榆同樣是頭疼至極啊。
因為就和這一幅畫卷想的一般,只要它不願意,梁榆可以動用的底蘊始終是有限。
畢竟自己無論多麼逆天,都不可能超過九子圖。
只要明白到這一點,九子圖就已然可以有恃無恐了。
又嘗試了幾次,感覺還真的無法從九子圖之中將能量抽調出來,梁榆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即使眼看突破的契約在逐漸流逝都好,他還是不緩不急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對九子圖傳音道:「今日借你能量一用,他日百倍償還。」
說完這話,梁榆的心可是在滴血啊。
不是他一諾千金的問題,而是這一番話一旦說出了,九子圖無論如何都會將自己的承諾取到手中,覆水難收。
不過若是不付出一些代價,恐怕今天九子圖還真的不肯妥協了。
反正不能一次突破成功而已,對於九子圖還是無害的,梁榆最多花費多一些時日即可完成突破,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是就梁榆而言,修為的高低與不久之後和雷魔交手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所以這一趟突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啊。
聞言,九子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滾滾如潮的能量便是從中瀰漫而出,迅速充斥了梁榆的丹田,然後流淌到四肢百骸之中!
九子圖的力量與梁榆先前積攢著的能量匯聚在一起,形成一種百川匯海之態,頃刻之間,他本來已經趨向於沉寂的修為猛地高漲了起來!
隨著修為的攀升,一直在梁榆身體表面若隱若現的涅磐之光越發地凌厲起來。
雖然如此,但是梁榆卻可以清楚地感應到,無論是涅磐之火還是心魔之劫都沒有真正地到來,更不要說嚇人的天劫之雷了。
為什麼會這樣……事實上在上一次突破之後,梁榆就有了一個假象,但是由於不夠肯定,所以沒能當真而已。
現在回頭一看,如果將自己的想法套入到眼下的狀況之中,一切剛好迎刃而解。
「或許……我說或許,如果有月神之力或者大魔等本來就凌駕於這一界之上的力量融入身體當中,用於提升修為,這樣一來,就不會受到任何劫數的考驗了。」梁榆心中想道。
眾所周知,所謂的修煉,實際上就是通過天地之力來完善之身的一個過程。
可是天地的形成一路過來都是千難萬難,所以作為一名人類,沒有經過千錘百煉,又怎麼可能做到與一界同齊呢。
不過如果通過上界之力來提升自身,或許又會有不同的狀況發生……不管怎麼說,凌駕於一界之上的力量,在構造還是各方各面都不是神州大陸或者月靈之地可以比較的。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汲取大魔以及月神之力來提升修為的時候,不會有劫數落下了。
「如此一來,倒是一個提升修為的好方法啊。」梁榆有些激動地想道。
這麼說來,若然有足夠的上界之力,豈不是能夠迅速達到一界之巔了?
想是這樣想,但梁榆一樣知道,這一種事情不好達到。
首先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全賴有了九子圖這一件上界的神物。
可是無論月靈之地還是玄天之上,都有相似的寶物,換言之,在這一種僧多粥少的情況下,煉化大魔什麼的,有時候可行罷了,想要以此為提升修為的契機,還是千難萬難啊。
就在梁榆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只覺全身的靈力猛然鼓動起來,使得他一下子將心神盡數收斂回來。
「轟!」
「轟!」
「轟!」
……
只見在幾下巨響之下,梁榆的修為節節攀升,在剎那之間,就已經衝破了一轉涅磐,到達了二轉的境界當中!
察覺到自己修為的變化,梁榆的臉上頓時湧現一抹喜色。
不過很快,他又將自己臉上的喜色收斂,將心神集中在身體之內,逐漸將虛浮的靈力逐漸煉化,使之漸漸穩定下來。
一晃又是三天時間,當梁榆從密室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六道古獸不禁眼前一亮起來。
當踏入第二步之後,尤其進入轉涅槃之中的時候,每一次突破都恍若新生,從中得到的好處多不勝數,但是具體得到多少,還是因人而異。
現在的梁榆在六道古獸看來,何止是恍若新生這麼簡單啊,它已經從中嗅到了一絲雷道大成的味道了,想來假以時日,必定是稱帝成皇的人物之一。
雖然梁榆覺得自己在這一次突破之後獲得的好處不少,但是看見六道古獸兩眼發光地看著自己,還是忍不住一陣心中發毛啊,於是乎開口問道:「怎麼了,六道子?」
「沒有,嘿嘿……主人,我看你與我以前見過的幾位大人物越來越像了,想來只需要時間一到,一定可以水到渠成,衝擊第三步了啊。」六道古獸笑吟吟地說道。
「少來這套……修煉之事,一步一天地,想要攀升巔峰談何容易啊。」梁榆無奈笑道。
儘管他在從前就已經試過越級挑戰第二步甚至是第三步的可怕存在,可是這一種事情無一例外都建立在神物恰好克制對方的前提下,說白了就是九子圖與它們相爭,而非梁榆的修為。
如果真的要說,自己不過是擔當了一個輔助的角色罷了,仔細想想,還真是有夠無奈的啊。
「在我閉關的幾天裡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忽然,梁榆話鋒一轉,如是問道。
「什麼事情嗎?貌似沒有啊……咦?不對,在幾天之前,有個不長眼的想要挑釁公子,好在本大人英明神武,硬生生地攔了下來,所以對方無奈得逞而已。」六道古獸在冥思苦想了一陣之後,又認真地回道。
「哦?你是說對我出手的那個傢伙麼?嘿嘿,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這麼不長眼了。」回想了一下之後,梁榆同樣嘿嘿笑道,但是在這一抹笑容之中,一絲顯而易見的陰冷卻是明晃晃地掛在了臉上。